第二百零九章 黄金战神

百里问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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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一拳本该毁灭这一切的,然而事与愿违,这颗心脏恐怖无边。{〔〈

    就在这时,棺内再度爆出一股滔天血光,一根无比巨大触手夹着无上伟力,狂舞天地。

    玄琴大惊,强悍的金色神光护住了身体,他心神一动,有着远古天威的神罚之剑,从长空下放大千万倍。

    千丈战剑再现,千丈战剑再以无敌力道对着血棺斩下。

    天地惶惶,恐怖的盖世一剑,未能达到玄琴预料,未能摧毁不停跳动的红色血棺。

    “该死!啊……!”

    玄琴大吼,刹那间从天空狂奔下来,他的身躯上燃烧着无尽的神火,神火中,他那双火热的眸子亦如最初。

    不灭神拳从天而降,宏大的天宇勾画出一道璀璨之光,似那穿天星辰。

    祭台粉碎,石屑纷飞,至强一击下,巍峨的荒山化为无数石块,方圆百里都是不停坠下石块。

    荒山被击碎,那么红色血棺呢?难道血棺飞走了?

    玄琴眸光泛起滔天神火,杀意前所未有的浓郁,神罚之剑长鸣,再度回归了他手中。

    就在这时,他面前闪过一道血光,巨大的血棺凭空出现他面前,血棺内无数道触手伸出,像是要吸食他的神力。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他全身已被牢牢束缚,一种未知的神力再一次禁锢了他全身。

    玄琴满脸煞气,眸光暴涨,两道不灭之光扫在血棺上,以无尽的神力,抗衡那诡异血棺。

    另一边,神罚之剑已高高竖立,准备好了它的盖世一剑。

    “去吧!去尽情的释放你的远古神威!”

    神罚之剑一飞冲天,长空中,它再次放大无数倍,千丈的战剑,金色的剑身,犹如天外透下的一帘水幕,横隔苍天。

    神火焚天,可怕战剑破开虚空,破开层层魔雾,破开了大地,但却始终无法毁灭血棺。

    血棺依旧漂浮在他面前,那有节奏的跳动声,还是那么的有节奏。

    如果血棺能开口说话,如果心脏也能笑出声来,那么玄琴有理由相信,它们一定是在冷笑。

    玄琴怒火攻心,浑身煞气沸腾无比,身上不断溢出潮海般的神力,只可惜却无用武之地。

    难道玄琴这次真的危险了吗?

    轰隆!

    就在这时,响声轰动九天十地。

    空间之门被人轰碎,有人跨界而来,一柄毁灭万物的黄金战剑,从天外横跨杀来,万物皆颤。

    战剑足足有万丈之长,就像他高耸入云的战躯,魔云遮天,看不清他的容貌。

    黄金战剑现,血棺顿时被怒斩为两截,腥红的血水洒满了长空,数条血红的触手随着血水争扎不停。

    斩出盖世一剑后,这人耸立于远方,浓厚的魔云淹没了他胸口,依旧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有他手中泛起金光的黄金战剑。

    砰…砰…砰…!

    一颗巨大的心脏出现在玄琴面前,没有了血棺护身,强劲的跳动声,越恐怖。

    这时,云端上的巨人投来两束神光,火热的神光顿时扫在心脏上面,亦扫在玄琴身上。

    一击不死,巨人再动,手持神剑,从云端中力劈而下,长达万丈的战剑再次疯狂而下。

    他就是一尊擎天巨人,下方所有一切,相对于他而言,他们的身体无疑蝼蚁般的大小。

    面对至强一击,那巨大的心脏丝毫不示弱,仿佛就像是活人般,对于一切危机,都有着强烈的预感。

    它身影更是飘渺如梦幻,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间,它快躲过了泯灭一剑,刹那间,它已冲至云端。

    无数道粗大的触手,就像是无数条狂舞的魔龙,封天锁地,封锁一切契机。

    这看起来像是要织成一张巨大的天网,再以灌入滔天神力,以神力绞杀这尊盖世人物。

    魔云浩荡,炽热的眸光再次扫灭而出,来人弯腰,一只通天大手压了下来。

    借着强盛的神光,玄琴这次终于看清了那把剑,在他弯腰霎那,也终于看清了他是谁。

    “是那柄神剑!是他!竟然是那尊黄金战神!”玄琴挣脱扭曲的触手,震惊的无以加复。

    玄琴懵了,天地间竟然还有这等盖世强者,除却那玄皇与魂影,这人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可怕存在。

    他的震撼不仅仅是因为黄金战神的身躯,也不仅仅是因为他那柄盖世无双的黄金战剑,而是因为一个死去了的人,竟然还能拥有这等可怕战力。

    玄琴的脸色苍白如雪,这个心脏的强悍也绝非他想象,而他,他又究竟到达了什么境界?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嘲讽?都只是那个人嘲讽?

    玄琴眸子冰冷,这种级数人物的大战,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只能冷冷的看着,冷冷的看着血红心脏击穿黄金战神的身躯,冷冷的看着黄金战神捏碎心脏,再冷冷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的,这片空间被彻底毁灭了,是被黄金战神毁灭了,连同外面石棺,也在他生平最后一击下,化为石屑。

    他冲出了冥海,横跨无尽虚空,如一颗流星般冲向了海天尽头。

    赤火依旧,海水还是那么黑,就在玄琴走后不久,遥远的海天相连处,一名白衣女子忽然来到了这里。

    她身段修长,肌肤雪白,一头黑色长缓缓飘扬,无暇的白色长裙像是飘飞的白雪,像是画卷上不染红尘的仙子。

    “这里有留下他的气息,”她叹了一口气,“可惜他已经不再了!”

    “唉!”

    她又叹了一口气,叹息声慢慢传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烽火连天。

    未知的山道上走着一个人,玄琴的步子很轻快,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有节奏,每一步都是那么的雅致。

    天色没有晚,这里的天空永远都不会有暗淡,也许是走累了,也许是心有疲倦。

    山腰上,他擦干净了一块布满灰尘的大石,拂起白色长袍,缓缓的坐在上面。

    而后,他又拿出了一个口袋,这个口袋是他师傅留给他的,据说这个口袋能装下一整座大山。

    他没有去实验,但他离开易家时,他确实装满了半袋酒水。

    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壶酒水,在他倒酒的时候,他做了决定,以后绝不能再去拜访易家了,他真的怕易天云拆了他骨头。

    这可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而是真实的。

    美酒芬芳,香气飘满了四野,连可爱的飞鸟都忍不住陶醉在他肩膀,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阳光灿烂。

    可是没有人知道,现在的他几乎心如死灰,仿佛一个颓废多年的人。

    这实在不想玄琴,至少他现在一点不像,难道他被那张人脸吓坏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差距太多,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有点让人绝望。

    这种心情又该如何弥补?又该如何唤回他以往强大无比的自信?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赌徒,可他却不是庄家,也没有庄家的资本。

    相对而言,那个人才是更像是庄家,因为那个人有足够的资本,甚至出了他的预想。

    灿烂的笑容,并不能代表一个人心情很好,心情不好,更不应该再由他人骚扰。

    看到那些人向自己走来,他很生气,尤其是他们服饰,他笑的还是很灿烂,但他的心情却糟糕透了。

    他们的服饰与那个以身喂石棺的南宫无心是一致的,那么他们的身份?

    玄琴当然也知道,他洞悉乾坤,没有什么事情能隐瞒他的。

    最先开口的是一个大汉,而他显然是这群人当中的老大,嚷着铜锣般的嗓子,他的语气也不是那么的好。

    他说:“喂小子!有没有看到我族少主?”

    “他死了!”

    “什么!他死了?”大汉露出很夸张的表情。

    “没错!他死了!”

    大汉大怒,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玄琴:“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若再乱言,小心我灭了你!”

    玄琴摇了摇头,用一中很平静的语气说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他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他竟然真的问了。

    “因为他想杀我,所以他死了。”

    “你?你或许还不够资格。”大汉怒道,内心竟然生出了一丝惧意。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就值得懒人寻味了,南宫无心修为绝对不弱,可是他死了,死在玄琴手上。

    联想到这些,他又岂能不惊恐?

    人其实都是脆弱的,任何所谓的坚强,那只是他还没有遇到毁灭的打击。

    “这是多么可笑的讽刺。”玄琴笑道。“你真的能掩盖你内心的恐惧么?”

    他还是坐在大石上,手里也还是拿着那半瓶美酒,他的语气却如一道冷风,有些咄咄逼人。

    酒水没了,他用手轻触身边的酒壶,酒壶滚了下去,摔碎了。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几人,目光犀利,竟如那刀子般,泛起冷冷的寒光。

    没有一点意外,这些人当然没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一个个都死在玄琴手上,死相惨不忍睹,估计连野狼都不忍心吃了。

    有时候,杀人本就是一件快乐的事,但他的心情却始终快乐不起来,仍然疑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