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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亭跑过来的速度是风平平生未见过的,骨肉连心,在她眼里新加坡就等于女儿。梁心怡、高虹也过来凑热闹,屋内的空间一下窄了许多,风平只得上客厅陪文光父子看电视、闲扯。
得知他在省城大医院工作,而老家就是风平当兵的地方,而且父老兄弟均在公安系统。不由问起几个故人:马刚来、赵颖。
文光答道:“马局长不清楚去什么地方了,赵颖进了市政府,现已经升尘至副市长了。”
“日,不是我给她带来的福分吧?”风平只能暗问。
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会,文光叹道:“这个世道有钱就能办成事,不管多大的罪行!还记得被你弄进监狱的宋和吗?他借保外就医为名出来了,一样吃香的喝辣的,他的那帮兄弟明目张胆的在大酒店为他接风洗尘呢。”
风平不以为然道:“他这叫钻法律上的空子,而中国特有的人情关系意味着现在的司法上的弊端,很难除恶务尽。”
文光认可他的说法,道:“谁说不是呢,更令人可气的是那个曾经打伤人拒捕的盗墓贼常江,竟公然大摇大摆的回到。。。”
言未了,风平即历声问道:“你确定他就在洛阳?”
文光吓了一大跳,忙答道:“我也是听我二弟说的。。。”
风平又不让他说完,即道:“这就给你弟弟打电话确定一下。”
“唉,我这就打电话。”文光似被风平吓蒙顶了,无条件的服从。
在与其弟通话后,文光道:“确实有人看见常江,并且今天上午还见他坐车去了乡下暂时没离开的意思。”
闻言,风平心里一阵激动,常江不仅是命案的关键,而且是整个故事的引线,单是抓住他自己就能获取徐宏达的许多犯罪证据。
文光见风平神色有异,忙问:“要不,我让我二弟把他抓起来?我二弟现在是老家市里的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
风平苦笑,道:“你二弟抓不到活的,而且即使抓住了也审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你怎么这样不谢谢公安局?”文光大不以为然。
风平不搭腔,沉吟片刻,道:“你再打个电话,要你二弟把赵副市长的手机号码传过来。”
“你认识她?”文光好奇。
风平不答,心却道:岂止认识,简直熟悉到她身上所有的构造都清清楚楚的地步!五年未见,她变了样吗?
那边韩、梁二女仍未结束与唐静的通话,脸上都有泪痕,关心则乱,哪还能在意仪表!
风平在得到赵颖的号码后,向她俩请示道:“我出去一小会。。。”
梁心怡瞪眼,问道:“你不与静姐和孩子说两句?”
风平摇头,叹道:“徒增伤感,不说也罢!”说完即出门。
在小区的绿地小公园寻一地方坐了下来,犹豫了会,才拿手机拨下赵颖的号码,接通后,他微笑道:“小颖子,猜猜哥是谁。。。噫,挂了?”风平哭笑不得,但想人家现在已算功成名就,何必再续这段孽缘!遂不再感慨。
正要回去时,人家打过来了,开口即道:“我还以为鬼叫门呢,你还没死?”
“靠!咋说的,哪一块痒痒了?”风平不正经起来。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啥样的话不敢说?
那边嬉笑道:“全身都是,你飞过来教训我呀。”
风平不再与她打情骂俏,直奔主题道:“长话短说,你明天就派人锁定那个叫常江的位置,尽快告诉我。”
赵颖答应了声,开始大诉苦水起来,风平忙道:“现在不是长谈的时间,等见面后再说吧。”
回到家,见他们都在客厅,笑道:“唐静多事,报个平安就得了,还一个劲的扯什么。”
韩亭不悦,斥道:“你越来越没人情味了,人家本想和你倾诉一下,你却跑个没影,像话吗?”
高虹听着不对劲,问他道:“怎么,这个在新加坡的,也和你有一腿?”
梁心怡代答道:“何止有一腿。。。”
风平不让她往下说,拉下脸斥责道:“就你话多,该挨揍了。”说完就回房间了。
见高虹还想问,韩亭微笑道:“妹妹既然选择了放弃,就别再好奇了,他本不属于现实社会,自然不能用世俗的眼光来衡量。”
高虹瞿然,傻子也能听出人家的意思。
梁心怡看了眼文家父子休息的房间门,向表姐道:“姐夫忠厚,外甥聪明伶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高虹脸红耳赤地点头不语,是啊,自己已经放弃,何苦再关心而讨人嫌?念此心结遂开,而不开也不行!
梁心怡看出了她的心理变化,心情亦是大好,毕竟是表姐结识风平在先,而她有“撬墙角”之嫌呐!殷勤地笑问:“明天想上哪去玩?”。。。。。。
三人同床已成常态化,何须回避谁不可?风平把自己要亲自抓捕常江的打算说给她们,并信心满满地道:“只要能逮住他,我就有办法让他什么都吐出来。比眼下所做的费力劳神的一切,都管用,直接就能把姓徐的送进大牢。”
梁心怡认可这种说法,道:“确实可行,不说其它的,单是杀人嫁祸,勾结外国黑暗势力,这两点就够他坐一辈子大牢了。”
韩亭点头,却道:“能抓住当然是好事,但我怕的是,我们能想到,人家徐宏达更能想到。”
风平默然,后道:“所谓智者百密一疏,凡事皆有例外,现在只能寄希望姓徐的不立即杀他灭口。而且常江一身功夫十分了得,非徐宏达亲自出手则不能成功,若让常江警觉逃掉,那对他则是灭顶之灾,所以姓徐的灭不敢轻举妄动。”
“值得一试。”梁心怡态度肯定。
又伏在他胸脯上笑道:“正好顺道回家一趟。。。”
风平照她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斥道:“你想得倒美,现在该清算一下你。。。哎哟,敢咬人?”
韩亭止住打闹的两人,直问风平:“看你下午回来时洋洋得意的样子,想必资金方面已有了着落,说来听听。”
风平暗赞她的敏感,沉吟着道:“记得我给你们讲过在日本的事,但为了避免没必要的误会,就没敢提及照二的姐姐板田雨舞的事。其实若不是她在太郎、照二之间起了缓和作用,我们不一定能安全回到国内。。。”
韩亭不等说完,即冷笑道:“如此小心翼翼又不忘称赞于她,可见你心里有鬼了。”俗话说跟着啥人学啥人,跟风平这么长时间,她已经被风平的逆向思维,给潜移默化了,能闻弦歌已知雅意!
“看姐姐说的,哪有这么严重!”风平语气有点软。
梁心怡揪住他的耳朵,历声问:“说实话,跟人家上床了没?”
风平叹道:“我有罪,我被民族主义冲昏了头脑,‘教训’了她一回。。。”
“好啊!”韩亭难得地咬牙切齿,攥住他某个地方。这下可好了,一个揪耳朵,一个拽命根子,立使风平求饶不止。
韩亭不为己甚,但沉着脸道:“你必须讲明白如何对待人家,与我们而言,这不是个小问题。”
风平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会怕我把日本女人娶回家吧?真可笑!她是照二的姐姐,年龄就不般配。”
韩亭严肃地追问:“没有这层关系,人家凭什么给你投资?这可是需要百亿以上的巨资啊。”
风平不以为然,道:“她的目的是合作,明白了吧?经济上的合作,五五分账。。。”
“你骗谁呢?你才投入多少?人家凭什么与你五五分账?说,你到底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不说不行。”梁心怡听不下去了,一个劲的追问。
风平斟酌着字眼道:“好像现在的政策还不允许外资进入房地产界,她是我的傍光而已。当然,哥哥的魅力也是一方面。。。”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韩亭咬牙切齿。
“噫,你俩的翅膀都硬了,一个个都跟母豹子似的。”风平故技重施地把她俩压在下面。
韩亭挡住他的侵犯,道:“不讲清楚不行。”
风平苦笑,问:“你要我怎么办?不跟她合作?”
韩亭沉吟会,道:“合作不成问题,但我们必须得明白对方的真实企图。”
梁心怡即接口道:“亭姐说的对,至少得让我们亲耳听到她的承诺,才能放心。”
风平谑笑,道:“这有何难,反正也打不起来,就让你们通通话。”说着真拨通了板田雨舞的手机。
开口即道:“是板田董事长吗?我两个媳妇想跟你说说话,方便吗?”他说话愈来愈有技巧了。
板田雨舞即刻明白咋回事,忙道:“当然可以,就让我们聊聊吧。”
把手机递给韩亭,风平孟浪心起,随即压向梁心怡。
而梁心怡不敢过度挣扎呀,求饶道:“你轻点,我也想跟人家说说话呢。”
风平邪笑,道:“那得看你大姐接不接替你。”说完大动。
两女大为难受,怎遇上这个不知害臊的人!。。。。。。
次日分工明确,梁心怡继续陪高虹一家去玩。韩亭和陆云则作为风平、王承祖他们公司的代表去机场迎接板田雨舞。而为隐人耳目,风、王两人直接到板田召夫的公司里等着,商谈合作事宜。
风平一上王承祖的车,便对他道:“兹事体大,不能泄露出去半点与日本板田家族合作的消息,所以才让她两个不怎露面的人去接机。而你必须甩掉有可能监视我们的尾巴,多绕他几圈。”
王承祖当然会意,但问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俩去接机呢?”
风平苦笑,叹道:“她们对板田雨舞不放心啊!要彻彻底底的全程监视这次合作,生怕那个了。”
“哦!”王承祖恍然大悟。
见风平瞪眼,忙转而道:“陆云亦有让您两位夫人出山协助咱们的意思,这不,你昨晚一打电话,她即刻赞成了嘛。”
风平点头,道:“女人家心细,直觉又好,应该让她们参与进来。毕竟这此不是小打小闹,上百亿的大生意啊!”
“嗯,这此我就蹲在工地上吃住,绝不能再出一点差错了!”王承祖的态度极其认真。
半小时的路程绕了近两个小时,饶是如此,两人亦把车子停到离人家公司不近的位置,事关重大,不由不加倍小心。
板田召夫亲自在大门外迎接一人戴个大墨镜的两人,边在前领路边道:“恰逢星期六,我又连值班的都赶了回去,您们就放心吧。”
“嗯,本该如此。”风平老气横秋地应声。
一旁的王承祖险些失笑出声,他哪知道风平当年在日本国掀起的是怎样一场腥风血雨,把他们引以为傲的上忍上谷川藏都宰了,母在板田家族的每个人心中,他就是一活脱脱的“杀神”形象,岂敢不毕恭毕敬。
到了板田的办公室,沏好茶后,风平直问:“合同打印好没有?”
板田召夫摇头,道:“我姑妈昨天在电话里交待过了,你们之间不需要合同文本,一句话就可以了。”
最吃惊的当然是王承祖,尽管她隐约感觉到风平与将要来到的日本板田家族的执行人有一腿,但万万没想到竟有如此地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若说是情人,他的大媳妇会亲自去迎接情敌?太多的疑问却不敢开口,怕挨揍。
等待中间韩冬打来电话,道:“姓吕的招了不少,足够判徐文涛一二十年徒刑的了。现在收不收网?”
风平即摇头,道:“那样太无趣了,况且有他爹跑关系,关不了几年的。我的意思是让他多经历些‘刺激’,你给我几天的时间。”
韩冬叹道:“好吧!但你尽快,我担心这事瞒不了太久,他爹的关系网太广泛了。”
“嗯,我这就让人开始设局。”风平下了决心。
随后打电话给金升:“时机已到,叫你那几个朋友开始吧。”
“好,早就不耐烦了。”二子在那边嬉笑。
板田雨舞到了,一进来就毫不避嫌地盯着风平看,而且眼皮也不眨。风平忙看韩亭,却见她淡然自若,不由暗问:她们怎么谈的?
待坐下后,板田雨舞一开口就问他:“你看我有什么变化吗?”
风平心里“难受”得很,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呀,看了看,竟有点稀奇地问道:“我记得四年前你说自己三十岁,现在看上去却比那时还年轻漂亮,真让人不可思议,你咋长的?”
此言一出,包括懂得汉语的板田召夫在内的大多数人都大惊失色,这不是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