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回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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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_85239风平索性啥也不想了,找一处偏僻之地坐了下来,先吸取毛石的玉髓再说。端的是一块上上品,风平感觉到其内蕴柔而绵长,且精纯清彻,使自己的灵台开明了不少。

    其实也不是它的灵力超过了之前所有的翡翠,而是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他功力未逮,未能充分吸收灵力,现在他即将结丹,故在感知上不可同日而语。

    待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行功后,他惊喜的发现自己想起五哥、成子以及田家父子与叶枫等人,还有在瑞丽的不少片段了。

    然而当他趁机再思索其它的事物时,仍旧一无所获,但他没有灰心丧气,一切会好的。眼见东方鱼肚发白,便起身一路向深圳方向走去他坚定认为在那里应能找回“自己”。

    说易行难,一天穿过两个县市行程近三百里路,渴了寻自来水饮上几口,困了就寻一偏僻之地打坐一阵,饿了就没办法了,要他沿街乞讨他还做不出来。这样连走了两天,到了广西境内的桂林市区,他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这晚宿在一商场的走廊下避雨,饥肠辘辘,想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骗傻种的吧?真是说易行难!尽管他精力旺盛到常人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这两天五百多里走下来,亦让他有精疲力竭之感,遂暗自决定不能再这样干了。

    次日一早,他就起身到处找有“招工启事”的小饭店,想打些零工赚个车票钱。没走几步远,他就看见一家正在营业的河粉店要招工,便不再犹豫,厚着脸皮前去应聘。

    店主是一素净白晰的中年女性,虽谈不上美貌超群,但其幽婉的气质很养眼。听完风平的来意后,她有点错愕,眼前这位青年虽衣着简陋满面风尘,但气度不凡,绝不似本地人。

    风平见人家犹豫不决,苦笑,道:“不瞒老板说,我不会长时间留在这里,攒够去深圳的车票钱就走。”

    这下更坏了,人家即道:“我们不招短工。”

    “那就打扰了。”风平无奈转身就走。

    “慢着。”一明目皓齿的年轻丽人喊住了风平。转对妇人道:“妈,让先他留下来吧?明天我得上新单位报到去,没有帮忙的可不行啊。”

    她妈叹了口气,转对风平道:“可以先试用你几天,但必须得干够两月才能得到工钱,否则什么也不给。”

    风平稍思便点头答应,两月不算太长。

    妇人接着交待道:“包吃,如你没有住的地方,就在店里看家。每天七块钱,但损坏东西要赔的。。。。。。。”如此云云说了一大通。

    风平没听完就一口答应下来,给钱管饭就行,管它多少呢,他又不指望靠这发家致富,赚个车票钱就行!

    “你先去后院冲洗一下再说,另外也把你这身衣服洗洗,都馊了!”年轻的女人不满风平一身风尘仆仆的气味。

    风平应了声就走,但至后院门边回过头来,苦笑道:“可我没衣服换呢!”

    “你先去洗,我替你找身我爸以前的,你们两个的个头差不多。”年轻丽人挥手让他快去。

    洗浴对修行者必不可少,但风平最近哪有机会?趁机洗个痛快。。。。。。

    虽然衣服有点偏瘦,但浴后的风平还是让母女俩眼前一亮,他本身长相就不差,本地罕见,加之修行人独特的飞扬气度,更加卓尔不群。

    随后风平就在小店安下身来,端盘子洗碗、打扫卫生外加力气活等样样都干。母女俩见他任劳任怨,也逐渐的放松警惕。

    通过闲时的交谈,得知年长的叫胡珍,下岗职工,其夫两年前病逝。女儿叫庄*,人如其名秀外慧中,是去年的桂林大学的毕业生,刚在一所中学代课,正准备和对象定婚呢。

    而对于风平自己可就没什么介绍的了,他现在还想不起来老家在什么地方,只能想起在瑞丽的一些片段,打工赚钱亦是听周解放说五哥、田家父子等知道他的人,都在深圳干生意。

    庄*很聪明,十日午后指着他的腕表道:“你一定有辉煌的过去,我在电脑上查了这款瑞士钻表不下三十万块。”

    胡珍吓了大跳,往风平脸上瞅了几眼后,仍狐疑道:“我怎不觉得他象那么有钱的人啊!”

    风平苦笑,道:“所以我急需上深圳,找知道我过去的朋友,来帮我恢复记忆。”

    庄*叹息,后道:“你也知道店里很忙,我现在又脱不开身,再干些天吧。”

    风平皱眉,道:“这样吧,你们继续招工,我再干一个星期,你们只需给我五十块钱就行,不行四十也好啊。”他打听过了,当时上深圳的车票在三十元左右。

    “不行,不干够两个月,一分钱也不给。”胡珍想都没想,上哪再找工钱这么低又什么都干的人去。

    风平微笑,道:“若老板执意如此,那我明天就走。听说到医院卖一管子血,能给一二百呢。。。”

    言此皱眉,后一句是他未当兵时就爱引用的一句话,此刻脱口而出的同时,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玩伴的影子,不仅有志宏、立新、方姝等,还有当时因这句而斥责他的父母。

    当时风父揪着他的耳朵道:“血乃父母所赐,岂能轻言买卖。”他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父母的影像以及家的样子。

    别人不知他想的是什么呀,庄*见他坐下来锁着眉头,还以为他生气了呢。便抚其肩劝慰道:“你别激动,就按你说的办,我们现在就把招工启事贴出去。。。”

    言未了,就听一人吼叫:“干什么,你按一乡下人的肩膀干什么?”却是庄*的对象来到了。

    风平见过这个名叫马鸿飞外表斯文的瘦削公子哥,也听她们说过他父亲位居某局局长,而他在检察院上班,平时趾高气扬的。

    “鸿飞来啦。”胡珍忙招呼。她对这门亲事非常满意,哪个母亲不愿子女以后的生活高人一等啊?何况双方家境相差那么大,人家不以她是寡妇,已经让她欣喜若狂了。

    庄*则对他的斥责很是反感,这才哪到哪呢?就在人前不留情面!当下不悦的道:“请学长说话注意点分寸,我劝店里的人有错吗?”

    马鸿飞今天在单位因卷宗没处理好而挨了上司的痛斥,心情自然不好,性子一上来,便不顾对方的感受,嗓门仍不减的道:“你在我面前攀其它男人的肩头就不行。”

    叫声引来其它的商户及路人,纷纷在外指指点点,让庄*又羞又气,她眼中含泪哆嗦着嘴唇指着马鸿飞道:“你要为自己乱说的负责,从今天开始,咱们谁也不认识谁!”言罢趴在桌上流泪。

    马鸿飞有点傻眼,本就是自己狂追人家不放,这眼看就要订婚了,谁承想出这档子破事!不由迁怒那个打工的,边大骂出口:“都怨你妈的乡巴佬,老子揍死你。”边使出吃奶的劲打了过去。

    在那个年代,没修养而有权势的人,往往高高在上,视百姓如奴仆,发泄的对象。

    风平失笑,这孩子缠不过树藤缠瓜秧,找他出气!也不站起,只拿手一挥,本意不让他打到自己就行了。但风平漏算了双方的差距,他功力早过大周天几近结丹,随手之举亦蕴含气机。

    而马鸿飞又是死命来打,其遭到的反震之力可想而知,“妈呀!”一声,如断线风筝似的倒飞出门,庆幸门外人多,有一看热闹的秃顶大汉成了倒霉蛋,替他“垫底”,被乌云压顶压得趴了下去,惨叫连连。

    笔者提醒广大观众,有些热闹不能看,当心飞来横祸!

    场上登时静了下来,看热闹人人都喜欢,然而一旦出了事,就没人感到好玩了!

    胡珍反应很快,忙跑过去扶马鸿飞,不想刚一捱上,人家就惨叫得没人腔,原来是被打的没事,打人的却胳膊脱臼了。

    庄*则飞快的掏出一百块钱塞到风平的手里,急急催他赶快走。

    不想风平摇头道:“这不是我的秉性。”

    “这个打工的,赶快跑吧。”有观众替他着急。“是啊,再晚就来不及啦!”“你惹不起马家的。”。。。。。。观众纷纷劝导,中华民族绝大多数的人骨子里同情“地位弱势”的一方。

    风平被大家劝动了,亦觉无逞英雄的必要,便拿上自己的东西,从容出门而去。

    他没走火车站或长途客运的方向,认为如果对方不肯罢休,那两处地方反而最不保险,有意一路朝东南走下去。走了约莫一二十分钟,一人骑摩托车追了上来,却是庄*。

    她摘掉头盔甩了下披肩秀发,道::“你走的真快,我追了好长时间。”

    见风平表情疑惑。她把头盔递了过去,道:“没时间解释,我先带你赶快离开。”

    “为什么?”风平不接头盔。

    庄*大急,道:“他们已报警,并且已让公安往这边追了,快走吧。。。”

    风平始无异议,只得老老实实地坐了上去。

    庄*的摩托车驾驶技术很不错带着风平穿街走巷专走小道,不多时,来到一大院子门前。

    下车后,遂解释道:“马家在本地的亲友非富皆贵,现在恐已派人到各处车站围追堵截你了,所以最近几天你不能露面。”

    风平一笑,淡淡地说道:“人多未必管用。。。”

    庄*不让他继续吹下去,道:“我知你来历不凡,又有绝技在身,但这是法治社会,不能由着性子来。”

    说完便按门铃,后又对他道:“这家主人是我父亲的一个堂叔父,中医世家气功大师,在本地甚有名望,一般人不敢到这里撒野,你就在这躲上几天吧。另外还说不定对你的失忆症有所帮助呢。”

    最后一句打动了风平,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尽快恢复记忆,便闭口不语,看人家怎么样的安排。

    开门的是一胖老头,红光满面,精神矍铄,银发配上白锻炼功服,真有点所谓的仙气。

    “怎么是五爷亲自开门?”庄*惊讶。

    老头苦笑,叹道:“他们翅膀都硬了,飞了,偌大一个院子仅我和王嫂两人住了。”随请两人进门。

    路上庄*对风平道:“我五爷高风亮骨谢绝了许多大医院的邀请,宁肯在家修心养性。而他的三个儿子,都已是知名的中医专家了。”

    “咳咳、*你不用过多的吹捧。”老头嘴中虽如是说,脸上却不乏得意之色。

    但风平却无附和之意,停下脚步去观赏满院的奇花异草。祖孙俩没陪他看,径直走到大厅叙话。

    听完庄*的来意后,庄老人微笑,爽快的道:“这有啥难的?空房间多的是,让他住下就是了。”

    庄*忙招呼风平过来谢谢五爷,风平却是只感谢不称谓。

    庄五亦不在意,而在细看了风平两眼后,惊讶地道:“小兄弟的神色怎跟别人不一样?若非你年纪轻轻,真让老夫以为你是得道高人呢!”

    庄*一笑,遂把他震飞马鸿飞的事说了一遍,后道:“带他来还有一件事请五爷帮忙,就是诊断他的失忆症。”

    言此又对风平道:“若你对中医有兴趣,不妨拜五爷为师,好有个生计的门路。”

    风平即摇头,淡淡地道:“人世间已无人可当我的师傅。”他说的是实情,听在别人耳中却不是那回事了,庄*脸上立刻飞红,暗怨他狂妄自大。

    庄五又没介意,而是大奇,即对风平道:“伸出左手,我替你把把脉。”

    风平从之,坐到他身边。庄五两指一触风平的脉门神色就大变,失声道:“怎么可能!年纪轻轻的怎有这么强大的内劲?”

    见风平微笑不答,他忙凝神静气,仔细诊断起来,神色却是愈来愈凝重,让一旁的庄*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足足号了二十分钟的脉,庄五始松开,小心翼翼地问:“小友能赐告师承吗?”

    “不能。”风平答得斩钉截铁。

    庄*不乐意了,本来是带他求人家收留的,而这小子三番两次忤逆五爷的颜面,让她难堪!

    不由起身悻悻地冲风平道:“咱还是回去吧。”

    “当然可以。”风平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