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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狠下心来,咬牙道:“你别瞎想了,我对你却没有感觉,何况我还不到二十岁,你拉郎配也得等啊。”
岳芳华不仅没生气,反而柔声道:“我没说不等呀,只是想把关系定下来,好让彼此收心。”
“好,那你就等我三十年,到时我一定娶你过门。”风平谑笑着摆脱她就走。
“至多三年。”岳芳华冲他背影大喊。
由得了你?风平暗自冷笑。回房后思绪更乱,想自己这几段荒唐的感情经历怎就调个个,都是人家主动而他无奈呢?这绝对不公平!便暗发恨:哥哥跑得远远的,让你们没处找去。
次日早餐时,连正问田放:“你们的翡翠一般都在哪里雕刻?”
田放想也没想就道:“我这次来本想找海派的大家,或苏帮的继承者的。”
连正点头,道:“海派代表潮流,苏帮代表传统,与杨州的山子雕并称三大流派。苏雕更以鬼斧神工驰名天下,天工开物里就有这样一句‘良玉虽集京师,工巧则推苏郡’,可见其何等精细灵巧。我认识苏州几个复古式的大师,田老板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岳芳华即道:“现在大家都有东西,何不到那里找名师制作呢。”
“好主意。”程志立表赞同。
田放则以商量的眼神看向风平。风平自不反对,道:“我也正想将毛石加工成几个手镯呢,先顺路到苏州再与田老板的儿子汇合也好。”
大家都点头,没人反对这样的路线。
苏州离上海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途中连正已用大哥大联系好了人,到地方后直奔一叫xx斋的地方,见到了年过花甲仍眼不花耳不聋的精瘦的名匠刘大师。
先是参观他的得意之作,琳琅满目的玉器使众人看后纷纷交口称赞,果然名不虚传。
随后直奔主题,程志和连正先拿出东西来并说明自己的意向,刘大师微笑着一口答应下来。而当田放拿出东西时,刘大师的视线就再不移动分毫,
叹道:“好玉,极品!我见过比它大的,亦有比它品质相当的,但都无此完美。”
待岳芳华从包里取出东西后,刘大师起初仅点头,但仔细看过人像后,惊道:“虽是半成品,且玉质亦未到达顶级,但人物与玉的特征完全融为一体,纵使构思再巧妙的大师亦不过如此下刀,而人物肖像传神逼真可见原作者的绘画功底不浅,更有古之‘汉八刀’的遗风。。。。。。”
众人尤其是岳芳华聚精会神地听刘大师滔滔不绝,唯风平却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尖上一边溜达去了,他这人最经不起别人猛夸,会醉的!
最后是风平的翠绿色的冰种翡翠,刘大师又不吝赞美之辞,但对风平加工手镯的意向大加不以为然。
道:“手镯乃俗物,如能制成艺术品,则是件宝物,升值空间巨大。”
风平微笑道:“升值的宝物本就充满铜臭气息,倒不如制成俗物,送给本最喜爱俗物的女孩子。”
刘大师一时茫然,后叹道:“不错,翡翠本身的价值就是供人观赏,相比之下女人更比男人喜爱!”
岳芳华即道:“小平平太了解我了,我最喜欢翡翠手镯,就做它了。”
“根本没下你的米。”风平对成品似的分配早有打算。
转问刘大师:“能加工几个?”刘大师拿起来仔细看后,道:“这块长度超半尺,以我似的经验,四五个不成问题,中间的部分还可制成佛像挂件。”
“我出加工费,非要一个不可。”岳芳华铁了心了,又斜了风平一眼,“哼”了声,威胁道:“敢不给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全都给你拿走?”一点也不避嫌了!
风平咬牙强忍,对连正道:“你这个妹妹就是一现代的双枪老太婆,匪气得很啊!”
“如有五个倒可商量,否则免谈。”风平默算给谁,第一个自然是韩亭,方姝次之,梁心怡加高虹正好四个。
岳芳华疑心大起,但知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遂强忍不快,问刘大师:“得几天能够完成?”
刘大师答道:“田老板的不能按时间定之,构思就不是几天甚至数月的事;其次是你和连处长的,最少三个月或半年才能初步完成;至于手镯吗,现在都是用机器切割打磨自然要快得多,有个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我要求你们加工加点在两天内完成手镯的制作,加工费高点不是问题,关键是我们这次要带走。”她的心思不言自明。
“我也是这样想的。”程志附和。
风平不乐意了,道:“慢工出细活。。。”
刘大师微笑道:“放心,我们不会自己砸了招牌。”
于是便在附近找家宾馆住了下来,正午时分,田放似的大儿子,憨厚的田齐亦开车赶来汇合,正好一同入宴。
席间田齐频频敬风平喝酒以表达谢意,田放则属于沾酒就醉的主,在旁对正在敬风平酒的田齐道:“对,那个对、就、就应那个该让你平、平叔多喝些。”
风平吓了一跳,忙对他道:“你可不能让你儿子乱叫,我俩只能以兄弟相称。当然,咱俩算忘年之交,亦是如此。”
“哪有这样跟人家父子同时称兄道弟的?”岳芳华鄙视他。
风平怒视了她一眼,吼道:“我就这样,你个丫头片子管什么闲事?”
刘大师在旁笑道:“风老弟真乃洒脱之人!其实不亲不近的,称兄道弟反而好说话。”
“不错,原该如此。”田放忙点头认同。
连正则微笑对风平道:“既如此,那你为啥不叫我哥呢?”
“只要你爹同意,当然没问题。”风平谑笑。
“咋回事?”岳芳华大感兴趣。
“上一边凉快去。”风平对她没好腔。
立招大腿上一阵疼痛岳芳华边拧边耍横道:“还敢不敢给我呲牙!”她现在毫无顾忌了!
席间刘大师感慨地道:“说句实话,诸位今天拿来的玉料无一不算上品,且个个硕大,为我这些年仅见,何其有幸哉!”
风平心中一动,道:“这都是田老板的功劳,他那里有的是上品毛料,刘大师有意合作吗?”
“当然。”刘大师眼睛发亮,道:“哪个玉雕师不喜欢极品料石?”
言此一顿,复又叹道:“不瞒老弟说,这里的许多人包括我自己都去过瑞丽那个地方挑选过毛石,可大都走眼败兴而归,赌石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的!”
风平微笑道:“那是你们没找对人,田老板可是童叟无欺的人,我在这里不妨给你们牵个线,精诚合作一回。”
“好”刘大师大喜道:“非仅我们一家,这里及上海、北京等许多成功人氏莫不希望拥有件至宝,只要原料上乘,金钱绝不在话下。”
田放亦是眼睛大亮,道:“以前去那地方的多以赌石为主,而当地不少不法商人坑蒙拐骗以次充好,冷了他们的心,以致于产销两不顺。田某在这里保证绝不坑人,欢迎大家前去购买真正的翡翠。”
“我这就跟你签协议。”刘大师当即拍板。
田放答应的同时,瞅着风平道:“平弟啊,老哥可就把什么押在你身上了!”
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下,风平点头道:“你们父子先回,最多半月时间,我就会把手头上的处理好。”
不言田放和刘大师之间的协议,待宴席散后,他们送田家父子离去,便在宾馆住了下来,直等风平和程志的东西加工好后再说。
当天晚上岳芳华又来“骚扰”风平,问出她压抑了整个一下午的大问题:“你真另有四个对象吗?”
风平谑笑着点头,道:“怕了吧?所以说你不要再飞蛾投火了。”
岳芳华在他床边坐了下来,犹难相信地继续问道:“那些人彼此都知道吗?任你胡作非为?”
“是啊,她们都愿意和我大被同眠,有什么不对吗?”风平得意洋洋。
“那你还招惹我干嘛?”岳芳华边埋怨边动手去拧。
风平这回没让她如愿,摁趴在床上就是两巴掌,还是昨晚那个位置。
岳芳华屁股疼比不上心疼,伏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声虽不大,却是真正的伤心。
风平至此始对她有些歉然,叹道:“收心吧,你我真不合适,就当这次相遇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一段插曲好了!”
“能为我放弃她们吗?我可以给你男人最需要的权力、社会地位、金钱等等。”岳芳华仍在做努力。
风平不悦,即道:“我这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如真要取舍,你是第一个我要放弃的人。本来就没开始,结束也没什么留恋的。”
听了他如此绝情的话,岳芳华反而收住了眼泪,亦不再大闹,默默地走了出去,事关终身大事,确实该认真反思了。
第二天中午去看玉石加工的进程,途中连正在风平和岳芳华脸上看来看去,道:“你俩一早都没交谈半句,怎么啦。。。”
“开你的车,咸吃萝卜淡操心,你长不成好老头子。”风平痛斥。
及到了地方,见手镯的雏形已现,风平那五支虽还处于人工打磨之中,但已露出其高贵典雅的气质来。
刘大师见面却面有为难之色似的道:“它们太招人喜爱了,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下来。。。”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冷冷的道:“想也别想。”
“如我非买不可呢?”一肥头大耳,衣着名贵的青年大步走了过来。
风平失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懒得再费话。
“我再说一遍,这几个东西我志在必得。”青年傲气得很。
“玩真的?”风平似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