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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慈溪感觉到了精神的疲倦,像个日以继夜和海浪作斗争的水手,只不过他比起避过海浪,更加接近于控制。无论身体的疲乏进入到怎样的程度,他依然坚持让自己站在甲板上,忍住不去思考打滑这回事,他的同伴此刻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就在僵直的身体将要做出回应而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时候,身后多出来的某个人似乎改变了白慈溪一开始的计划。最初那是个不轻易移动的人影,拥有着强大的能力却能够隐藏的如此随和,这家伙甚至早就在咒术和法术的对决时就一直围观了。
融入黑夜的夜行者服装包裹着男人,肃静修长的身姿此刻站在白慈溪身后几步之外,像是在观察,亦或者是监视。白慈溪可不会管这个家伙姓氏名谁,更加不会在意他是不是忍者装扮,他转身变向那边考过去,这使得黑影自发地向后退去保持距离。
“如果记性不错,你是叫做端上的忍者么?替伙伴报仇,还是乘机想要做掉我?”白慈溪自信满满地对待观察良久的敌人,理论上来说属于忍者的突袭应当早就开始了,然而这个男人始终按兵不动,这才让白慈溪不得不问出一句话。
“我从前的导师和前辈们不会认同这抢来的胜利,就算我想要击杀你,也会请你在原地休息一会再战。不过,此时此刻我不是为了战斗而来,真正的战斗是我的两位同伴,现在已经结束了,算作是一胜一负,你击败了季先平,而你的朋友则...”报告出这样让人无法接受的消息,端上的脸色毫无变化,话音也觉悟迟钝,宣布胜负就像是习以为常的私事。充满了生活中的任何一部分。
白慈溪是绝对不允许这种的情况发生的,尤其是当和自己的伙伴挂钩的事情。他支撑着身体向甲板暴露的洞口走去,如果此刻前往刚才的过道是不是就有办法做些什么。不过,比起白慈溪的行动。完全围观的忍者则更加迅速,他矫健的行动出现在白慈溪的眼前认真的伸手拦住了去路,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丝毫的火花,充斥不起任何形式的冲动,处于理智和冷静他阻止白慈溪的行动。
这显然不能理解,作为敌人状态的白慈溪必然将此行为视作最直接的挑衅,他重新调整姿态想要发动攻击,当这一切开始之前,甲板的另一头爆发了响声,巨大的爆炸声席卷而来震散了空气中的海涛声响。这力量像是吓跑了海浪中的腥味,让空气变得更加沉闷。
白慈溪和端上同时回头,他们看见那处甲板出现了漏洞,除却争相涌入的水流这爆炸同时将一个人影送上了甲板。那个不识别人,正是别处战场胜利者洛祟。尽管这个结果在开始的时候就会有所预料。不过伤痛在心头依旧无法避免。
“我把他们全部办掉了,连一点都没有留给你哦,端上。”这个间谍露出了笑脸,像是个极度虚荣邀功请赏之辈,不过忍者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兴趣,而且也不打算改变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从下面蹦上来的洛祟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虽然还有一些腐臭在空气中,不过他心情大好的开始打量白慈溪:“至于你呢...现在必须付出代价,主人罗列出了特级人物的名单,这当中白慈溪你是最重要的人头之一,乘现在干掉你咱们就可以获得季先平那笨蛋所没能获得的好东西了哦。”
间谍非常狡猾的询问白慈溪身边的忍者,理智与安定并重的忍者似乎有别的考虑。听到伙伴的意见也只是无语的摇摇头,接着决绝的说道:“啊,想要奖励那你就自己办掉他啊,特级人物的首级貌似不能两人共享吧。”
无情的忍者仅仅一句话就把洛祟的所有心思道破了,主人罗列出来的名单上的人物都不是亲易可以收割的。季先平就是先例。洛祟看了看白慈溪,又看看完全不打算出手的端上,于是最终摇摇头,竖起一只手指冲着对方怒吼道:“白慈溪,你的人头给我等着,今天现放你一马...”
这剩余的语音回荡在海上,黑夜的寂静几乎将某人的自负放大了数百倍,最终洛祟靠近忍者后便立刻消失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甲板就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还不喜欢说话,那也仅仅只是限于在伙伴在场的前提下。
现在,端上开始说话了:“白慈溪先生,我等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请放心战斗不会发生在此刻,相信明天到晚你们就会发现新的伙伴出现意外的消息了吧,不过现在你们什么也做不了。大船边上那艘小的被我们弄沉了,我们是根据事先形成的传送装置来到这片形同孤岛的位置的,而你们则完全没有机会活着,就算洛祟那个家伙手下留情你和你的同伴也无法全部活下去。”
这个忍者要么不说话,现在却说了这么一大通,可能就连忍者自己都无法相信他自己的言语,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多这可能和忍者自己的性格有关。他坦然的告诉敌人自己部队的计划和部署,并且通过这样的坦白让敌人的心理承受力下降,并最终在真相面前丧失所有的勇气,这种单纯依靠口舌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需要天赋,不过对于端上这样的人来说并不难办到——通过说实话蒙蔽敌人,而不是说谎。
“那就真是感谢你的提醒,不管你们是否想要此刻战斗,我都将拼尽所有努力,我关注过你,堕落之前貌似你也是假面吧?所谓的堕落者都是由形形色色不被公认的假面而来的,你身为忍者本身的装束很容易让别人忽视你那野生假面战士的身份。为什么这么留心我们这群人,明明是敌人的。”
“敌人并不是永恒的,利益才是正方向。”忍者华丽的转身,并且向白慈溪挥挥手“我加入堕落者是因为不想要看到更多的不被假面军团承认的假面在这个世界上,她们从加入战争开始就是可悲的,完全不知道结局和真相。上层一直以来试图对假面隐藏的秘密,或许你该往你认为正确的方向努力才是。”一阵风吹过,这男人在上涨的海水中渐渐消失了身形,看不见的传送门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送走这批奇袭者。
虽然莫名的内心生出了感动,但并不表示白慈溪会在下次见面对对手心慈手软,而且端上也同样不会对敌人抱有过分的同情。为今之计,白慈溪必须从生死边缘脱离,凭借已然虚脱的身体光是想要移动都是一个问题,更不要说要释放水系法术让大海为自己敞开了,那本身需要大量的力量。
来的时候利用力量将海面上的小船挪过来这样的事情就已经耗尽了大部分的能量,更不必说这种时候要让**的人站在海面上往前跑。左右摇摆着身体,白慈溪想要靠近洞穴,那窟窿露着些许的光线射向船舱内部的渗透水域上。
船舱里满满的不详让白慈溪有种不忍心,他不知道凭借这身体跳下冰冷的海水还能不能再将脑袋浮上来。然而前后的权衡放在了同伴的安危面前,他就必须毫无怨言的向下跳去,只是默数着一二三,这行动就造成了剧烈的水花飞起,这当是跳水界最不合格的成绩了吧。
呼咙咙的海水在白慈溪身边泛滥着泡沫,冰冷的触感几乎让少年瞬间休克,紧随其后便是分布全身痛苦不已的刺痛,这痛楚快要让白慈溪麻痹,他像是跳进了陷阱,比起甲板上更加加速了死亡的进度。可怕的厄运即将吞噬少年的性命,继混沌的火焰之后,这冰冷的海洋丝毫不满足那种程度的火,接下来便伸手涉及白慈溪自己的心灵之火。
胶着的海水像是泥潭深深地陷着白慈溪的身体,将他牢牢地拉向地面,就算这少年多么坚持,他的精神力强硬地想要寻找伙伴,但是这不带有准备工作的潜水运动最终还是造成了**上的抽搐以及部分身体区域功能的丧失,留下白慈溪的仅仅只剩下一片空白的大脑和不停烦扰精神的咕隆咕隆声响。
忽然一道亮光闪烁在白慈溪的眼前,这海面下的黑暗被瞬间清除殆尽,少年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方的怨灵,他伸手靠向光源,希望被发现。
那光线隔着船只残骸破损的边缘观察到内中的场景,虽然白慈溪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以及他们做到了何种的地步,但是光源到达最亮的时候就出现了白慈溪本身的震颤,那光源似乎发疯似得想要进入残骸,它正在尝试破坏白慈溪身边的铁片和木块。
分不清是好是坏的撞击一次次的将白慈溪送入黑色的寂静,临死状态下的攻势最有可能让少年丧命,不过在一切发生以前那东西终于靠近了白慈溪。少年张开一只眼睛勉强可以看见那是海面下最常见的生物,不过浅海区可不会有的,那种称之为鲸鱼的东西一口就将白慈溪吸纳进入腹部,黑暗再次吞噬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