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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禹西部落三位长老为首的一派,则是认为要从宓妃一行人的身上讨好处可以,甚至也可以逼迫着宓妃等人与他们签订一些协议什么的,如此他们就可以源源不断的获得好处。
至于谋害宓妃等人的性命,三位长老是坚决不同意的,毕竟他们曾经跟南宫雪朗打过交道,也知道南宫雪朗是一个生意做得非常大的海商。
上次他们已经占了南宫雪朗很大的便宜,也险些就让南宫雪朗没了性命,但在南宫雪朗离开后,一切都平复下来后再仔细的回想起来,他们才隐隐发现一些被忽略掉的东西。
那个南宫雪朗的身份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倘若依照族长的意思行事,三位长老很怕会为整个禹西部落带来灭顶之灾。
“无论这次族长说什么,我都不同意谋取他们的性命。”先甭管谋不谋得了别人的性命,大长老怕的是把整个禹西部落搭进去。
“哼,如果不是为了让咱们部落一直永存下去,大长老以为本族长就愿意去冒那样的险?”二十年前的时候,他们整个部落的人还可以生活得很好,日子过得风调雨顺,和和美美的。
在他接受族长之位前的十年,族人的日子也还将就过得去,算不得富贵却也谈不上贫穷,可就在他接任族长的十年时间里,他们部落的日子过得一年不如一年,眼看就要过不下去了。
正在那时候,南宫雪朗出现了,他身边带着的大量钱财,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否则哪有这两年的好日子可过?
“咱们部落现在这样的情况,大长老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们没有大量的金钱作为支撑的话,如何跟普罗岛的族长换取生活的必需品,你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是没有办法离开流金群岛范围之内的。”要是有得选择的话,谁想变得那么阴暗,晁东树身为禹西部落的一族之长,他有他必须要抗起来的责任。
然,如他这般强夺豪夺他人的财物与生命,的的确确不是长久之法,更加不是可行之法。
“族长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只是……”
“没什么可只是的,你们既然身为禹西部落的长老,那么就应该一切都以禹西部落的利益为先。”
大长老自知论起口才来他不是族长的对手,只得扭头对其他两位长老道:“老二,老三,你们也谈谈自己的看法。”
历代禹西部落的三长老都为女子,柏桂凤已经七十多岁,按照辈份的话族长晁东树要喊她一声姑母,“族长一心为了禹西部落好,老身是知道的,可是族长也应该清楚,上次咱们放走的那位南公子,他的身份……”
“那还不都是你们的错,如果按照我的意思,当时不放他而是直接杀了他,如今哪里还有这样的烦恼。”那时他嘱意杀了南宫雪朗,却被三位长老给拦了下来。
这一次,甭管南宫雪朗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为了什么,他都绝对不会再放过他的性命。
“族长,咱们索要他们的钱财可以,但还是放过他们的性命吧。”二长老也知道以目前禹西部落的形势,夺得宓妃一行人的财物非常的关键,可他也很怕再怎么枉造杀孽下去,那个诅咒真的会应验。
“那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照着你们的意思,那是既不想杀人,却又想要得到他们的财物,你们以为他们是死的么,自己的东西被抢了,还会笑着说没事吗?”晃东树虽然还没有跟宓妃打过照面,但就凭着司徒志仪的描述,不知怎的他这心里就越发的没底。
在他看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应该早早的先下手为强,越是了结他们的性命,他才能越早将他们的船只跟财物收入囊中。
“这要换成是你们的东西被人给抢了,难道你们会眼睁睁的看着东西被抢走,然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都不会想要抢回去,报复回去吗?”
如果他们敢回答是,那么晁东树也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口水了,省得费力不讨好。
三大长老:“……”
“既然你们都不反对了,那……”
“族长可还记得咱们禹西部落代代相传的那个诅咒。”
晁东树一愣,明显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貌似他们现在正在谈论的事情跟诅咒扯不上什么关系吧,这跳跃性有点儿大,容他缓一缓再说,要不脑子会不清醒的。
“大长老你……”
“老夫知道族长肩上的担子很重,族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整个禹西部落好,可是老夫实在是担心那个诅咒会应验,尤其是近两年咱们造的杀孽实在是太重了。”
他们这个部落的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流金岛上,以前是很少有船只经过他们这片海域的,因此,他们也就日复一日过着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日子。
也是直到最近几年,往来途经他们流金岛的船只开始变得多起来,因为族人的生活过得很差,族长就带领他们劫下那些船,再掠夺船上的金钱货物,甚至还一次又一次的杀人。可即便如此,还是有越来越多的船只来到他们的这片海域,刚开始的时候,大长老还没有想那么多,抢到那些财物的时候,他甚至很兴奋,很高兴。
然而,随着那样的掠杀越来越多之后,大长老开始反思了,尤其是南宫雪朗的出现,仿佛促使他预感到了什么。
故,两年前那一次,他才会坚持要放走南宫雪朗,勒令族长不得伤其性命。
在那之后,族长依然故我的按照他的方式,意图让族人过上丰足的生活,大长老有心提醒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渐渐的他也就收了那样的心思。
任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机会再见到南宫雪朗,那种不好的预感笼罩着他,迫使他又再一次站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也将二长老和三长老拉了进来,就是希望族长能够收手。
若是可以,他们愿意放宓妃一行人平安离开,并且什么都不要他们的,只愿他们的出现不会给禹西部落带来灾祸。
“族长,大长老说得不错。”
“是啊族长,我们不能贪图一时之乐,还要想想以后的。”
“哎,老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若族长还是坚持己见,那么就当老夫什么都没有说。”
“族长,那些人……”
“好了,既然三位长老都是相同的意思,本族长也不是听不进去劝诫的人,给本族长一点儿时间,本族长自会好生考虑。”身为禹西部落的一族之长,那个笼罩在他们这些人头顶上的诅咒,晁东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因这些年来他不曾想到那个诅咒,因此才会险些忘了有那么一个诅咒,既然大长老提了出来,他自当细细思量,再好生谋划一番。
已经到嘴的鸭子,他不想白白放走,可他偏又有所顾虑,罢罢罢,且容他再仔细观察观察,总归是要选择对自己,对族人最有利的来做出选择。
“本族长已经用了贵客之礼接待他们,暂时是不会动他们的,你们可以放心。”
“族长能这么想,老夫就放心了。”
“族长也别跟我们三个老家伙生气,我们这么小心翼翼的,为的还不都是禹西部落好。”
“本族长就是知道,所以才没跟你们一般见识。”否则,对于违逆他的人,怎么还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报——”
“何事,进来回话。”
“属下给族长请安,给三位长老请安。”
“志仪,可有在那两个人的身上打探出什么来?”眼见司徒志仪回来复命,族长晁东树别提多高兴了。
“回族长的话,属下有负族长期望。”
“怎么回事?”
“族长,那个男的姓南,说是两年前来过咱们这里,而那个女的则是姓温,他们都是所谓的大家族出生的贵公子贵小姐,身份很是尊贵。”
“继续往下说。”
“南家跟温家是世交,他们两人打小就认识,因为两人的家族都是海商出身,因此,他们常年都在海上跑。正因为如此,当他们被咱们的人请过来的时候,才没有觉得意外,说是……说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是不知为何想到宓妃的时候,司徒志仪的心里非常没有底,那个女人实在像是一个谜,完全看不透的样子。
“属下领着他们去客院后,他们都各自约束好了自己的随从,一点儿都没有四处乱走乱跑,打探什么的迹象,南公子跟温小姐只说整个人乏得很,叫了热水沐浴后便睡下了。”
“你是确定了这些消息才回来的?”
“是的族长。”
“罢了,本族长还是那个意思,先晾一晾他们,多等两天本族长再叫他们来见一见。”
“是。”
“就由你负责照看他们,一旦他们有什么异动,即刻报告给本族长知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