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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把结果汇总在一起,就连反应迟钝的柯敏都觉得马华是造成向家四口煤气中毒的元凶,而且他还去疗养院试图杀害向华荣。
曲寞却不赞同的摇摇头,说:“我有两个疑问,你们谁能解释。一、马华八年前才知道儿子不是自己亲生,而煤气中毒事件发生在十年前;二、疗养院的护士说有个男人每年都去看望向华荣,可他为什么在前年才下手想要杀了他?”
众人听了陷入沉思当中,时间点明显不对,柯敏更是没有了刚刚的兴奋劲,想了一会儿才勉强说:“或许马华只是报复向华荣强暴自己的妻子,而他生性懦弱,所以犹豫了七八年才决定动手杀了向华荣。”说到后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试想一下,谁恨一个人想要杀一个人,要预谋七八年之久,而且还是一场漏洞百出根本就不需要布局的谋杀!
“每年去看望向华荣的那两个人,无非有两个理由:看他死没死;看他还活着没活着。”曲寞慢条斯理的说着,“我想,他们都属于第一种!”
“两个人?不就是马华吗?”柯敏一怔,她跟着曲寞一起去疗养院,两个人分开统共不到五分钟,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我明白了。”一直在认真倾听的陆离突然说着,“护士长说有个男人每年都到疗养院看向华荣,前年出了拔氧气管的事件之后还来过一次。可听说要用身份证登记,他没戴,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
小护士说那个拔氧气管的男人出事后再也没来过,她那么在意这件事,肯定不会记错。而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刚好护士长不在疗养院。小护士又是三年前刚刚到疗养院工作,所以她们两个人嘴里的‘男人’,是不同的两个人!”
曲寞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并没有反驳他的推断,站起来说:“我们还要提审一次马华,希望他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马华见自己又被审问有些奇怪,又有些害怕,“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做伤天害理的坏事。我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没有一点隐瞒。你们可一定要查清楚,别冤枉好人啊!”
在他的印象里,警察都是凶巴巴,他们要是认定谁是凶手会屈打成招。
“你为什么要去疗养院拔向华荣的氧气管子?”陆离不跟他废话,直接逼问。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马华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喊叫起来,“我就是想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我看报纸说植物人都活不长,就想到向华荣这个混蛋。”
“你去过几次?什么时候去的?去的时候除了向华荣还看见谁了?”陆离一连串的问着,让马华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警察同志,我就前年十月末去过一次,坐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除了护士没看见其他人。因为我还要打工,实在是没太多的时间。而且他全身插着管子,瘦的皮包骨头,我看着有些害怕。”马华急的脸色发白,举起手,“灯在我头顶,要是我说半句谎话,就让我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不用发誓诅咒,只要如实说出来就好。向华荣一家十年前煤气中毒,当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跟媳妇在她娘家。”马华不假思索的回答。
“十年前的事情你怎么记得清楚?还说没撒谎!”
“华向荣在村里无恶不作,占人家田地,霸占人家媳妇儿,听说还扣下上边发下来的补偿款。他一家四口煤气中毒,全村人都拍手称快!
我更是高兴地睡不着,怎么能记不清?当时我在丈母娘家,还特意赶回村子看热闹!后来听说是有人故意杀人,也不知道是谁替天行道,真是解恨!”马华的理由合情合理,这条线索又断了。
至于那个看起来不像现实中人的道士,马华夫妻一口咬定确有其人。他们夫妻在这件事上口供一致,可以断定不是说谎。
曲寞申请了通缉令通缉那个道士,另外又派人去王家窝棚调查当年煤气中毒案。
“此人个头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偏瘦弱,左脚有些跛。”曲寞肯定地说,“重点查查十年前王家窝棚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是跟向华荣有关系。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先吃饭,然后分别行动。”
他们刑警队做事情没黑没白,能按时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没几次。
“老大,食堂什么时候多了个米饭西施?”孟哲看着打饭的小姑娘唇红齿白面又生,小声跟陆离嘀咕着。
“那就去追吧。以后咱们刑警队的人来吃饭,还能多给盛一些。”刑警队里除了柯敏是人妻,其他人全都是单身。
他们刑警的工资不比普通警察高,工作时间又不固定,整天跟杀人犯、尸体打交道,谁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
一到逢年过节,亲戚朋友赛着追问有没有对象,还热情地帮忙介绍,让人心烦得不得了。
“老大,你别看玩笑了。”孟哲笑嘻嘻的朝着打饭口呶呶嘴,“估计人家看不上我了。”
陆离朝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小姑娘正笑得像一朵花,曲寞端着托盘扭身离开。
旁边有几个女警追着他瞧,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春意,还笑呵呵的窃窃私语。
“这些女孩子真是颜控,一见到帅哥也不嫌弃刑警总跟尸体打交道了。”孟哲撇着嘴说。
陆离听了一皱眉,“颜控?”
“老大,你别总把心思放在破案上。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娱乐新闻,韩剧什么的,免得跟小姑娘没有共同语言。”
“这么多废话,赶紧吃饭,咱们还要去调查。”陆离今年三十,处过一个女朋友,三年前分手了,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
“曲队,你们刚刚送来的物证我都化验过了。那些脚印、手印都是马华一家三口人的,至于那些血迹——是鸡血。”曾以柔看见曲寞,端着餐盘走过来坐下,看见他餐盘里的宫保鸡丁,“我的话不会影响你的食欲吧?”
“如果有人请客,我想我的食欲会更好。”他若有所指的回着,“不过某人似乎喜欢请人吃面,而不是饭。”
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谁?她就应该请客,还免费提供住宿?上次借住了他一晚上,事后见面他竟然跟没事发生一样,连一声谢谢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