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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预付三十枚开天丹作为定金怎么样?”于雪萍显然早有腹案,娓娓道来,“当然,我也可以抵押一件东西在师兄这里,这样师兄就不怕我拿了灵丹不来了。”
杨开呵呵笑道:“可以啊,不知师妹要抵押什么?”
于雪萍伸手在虚空中一握,一柄寒光肆意的长剑便握于手心上,递给杨开道:“就拿它做抵押。”
杨开伸手递过,屈指在剑身上一弹,清越剑吟声起,剑身嗡鸣不止,颔首道:“好剑,就它吧!”随手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中。
这长剑的价值如何杨开不知道,但想来与三十枚开天丹差不多,如此一来,下个月坊市开启的时候,他与这于雪萍肯定都会来此见面的,彼此的交易也有了保障。
取出三十枚开天丹交给她,于雪萍的美眸发亮:“多谢师兄,那咱们下个月再见了。”回头招呼同伴道:“小沫走吧。”
两人急匆匆离开了坊市,直奔水灵地而去。
两人的交谈并没有避讳旁人,左右两边的摊主也都看在眼中,大家都不是傻子,待那于雪萍离去之后,左手边的半大老者才道:“小哥,方才那位姑娘应该是水灵地的,老夫是土灵地的,土灵地那边的果园也有虫子,不知咱们是否可以合作一把?”
“我是金灵地的!”右手边的摊主也凑了过来,一脸讨好的神色,“我还认识一个木灵地的朋友,要不要喊他过来一趟?”
……
一个时辰后,杨开收摊离去,虽然此行没有收到多少虫子,前后也就是于雪萍卖给他的十一条,但路子已经打开了,剩下的就只需要等下个月彼此会面。
杨开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把大把的开天丹在朝自己滚来。
返回杂役房所在的村落,远远便看到蝶幽的房前排起了长龙,心知计划进展的不错,杨开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杨开扭头望去,却见老方一脸谄媚笑容,搓着手道:“老弟,回来啦?”
“嗯!”杨开随口应了一句,“有事?”
“没事!”老方陪着笑,“老弟若是也没事,不妨去我那坐坐,我珍藏了多年的美酒今日正好可以开封,一个人喝着寡味,不知老弟是否赏脸。”
杨开抱着膀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喝酒啊?没什么兴趣,而且我记得之前有人好像说过,就当大家从来没认识过啊。”
老方伸手就拍了自己一巴掌,苦兮兮地道:“老哥当时一时糊涂,老弟就别往心里去了,大家出门在外,能在这茫茫寰宇之中结识一场也不容易,给老哥个面子,就当老哥跟你赔罪了。”
杨开还在犹豫,老方已经上手了,抓着杨开的胳膊就拉着他望自己的屋子方向行去,口上还道:“老弟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杨开低喝道:“喝酒就喝酒,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行行行,不拉拉扯扯!”老方不住地颔首,一阵前倨后恭。
随老方进了屋,关上房门,老方神神秘秘地取出一个酒坛子来,又摆出两盘灵果,与杨开对面坐下。
拍开封口,屋内顿时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酒香,客客气气地给杨开先满上一杯,再给自己满上一杯,老方举杯道:“能在这火灵地认识杨老弟,实在是我方某之幸,老哥先敬你一杯。”
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杨开瞧了他一眼,也一口闷掉,不由神色一振,酒是好酒,入口醇香绵厚,一股火热的感觉自腹部升起,让人浑身暖洋洋,轻飘飘。
老方继续给杨开满上,笑着开口道:“老夫这一坛酒已经珍藏了八百年了,当年可是搜集了我那一方乾坤世界的最珍贵的一批材料,耗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总共也就只有三坛,一坛在老夫启程来这乾坤之外时喝掉了,一坛送给了周管事,这是世上最后一坛了。”
“酒不错!”杨开赞了一声。
“不错就多喝点。”老方容光焕发,“还有这灵果,都是老夫从自家世界带过来的,一直珍藏着没舍得吃,乾坤之外虽精彩,可绝对找不到这些东西。”
杨开点点头,拿起一串葡萄般的浆果吃了起来。
吃着喝着,老方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追忆往日自己雄风万丈,感慨眼下处境凄凉,一时间悲从心来,竟有些无语凝噎,老泪纵横……
杨开简直受不了他,无语道:“你要想干什么就说吧,别扯些有的没的让人心烦。”
老方擦了擦眼角,开口道:“老哥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老弟若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提携老哥一把。”
“我如何能提携你?”杨开笑望着他,“你也知道,我才来这里两个月而已,你在这里可是几百年了,要说提携,我还得让你提携呢。”
老方连连摆手:“有志不在年高,我在这里几百年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倒是老弟你,一来就有惊天动地之举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开随手往自己嘴里丢了颗灵果,吃的很开心。
老方眼角抽了抽,一咬牙,也不拐弯抹角了,他算是看出来了,继续这么周旋下去,自己永远处于被动,当下直奔主题道:“蝶幽姑娘在外面收碧火蚕,两条碧火蚕可以换一枚开天丹。”
“是吗?”杨开眨眨眼,“那你赶紧去卖啊,这可是好事。”
老方压低了声音:“我之前还看到她进了你屋子,好半天才出来。”
“本少英明神武,有女人看上也不稀奇。”
老方咬牙道:“之前你说大将军赐给你好多开天丹!”
“我运气不错,大将军挺喜欢我的。”
老方都快哭了:“老弟啊,你刚进果园的时候,可是老哥我手把手的教你如何照料果树,更让你在我自己的果园里练手,你没有菁木匣和百炼香,也是我无偿借给你的……”
“得了大将军赏赐,不是给过你一枚开天丹吗?”杨开斜眼看他。
老方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好半晌才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是老夫无缘无福,这辈子怕是没什么指望了。”一瞬间,似是苍老了许多。
杨开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多谢你一个月的教导,你这人抠门是抠门了点,总体来说还不坏。”
老方愕然地望着他。
“等会去帮小蝶吧,我看她那边有些忙不过来了。”
老方笑逐颜开,一把抓住了杨开的手,一副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架势:“老弟大恩,老哥没齿难忘,日后但有差遣,随叫随到,老哥我也不要求太多,回头老弟发了财,随便给点甜头就行,我先去了,你慢慢喝!”
这般说着,便以难以想象的矫捷奔出门外。
杨开一脸腻味地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继续坐下来,直到将一坛子酒和灵果喝完吃完,这才打道回府。
入夜时分,杨开屋中,金光充斥,司晨大将军仰首挺胸,目视前方,不可一世。
杨开站在它面前,将一条条碧火蚕喂给她,老方和蝶幽就站在一旁,屏气凝声,紧张关注。
每喂个十几条虫子,杨开都会冲大将军伸个手,然后大将军从口中吐出一团金光来……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等杨开手上的虫子喂完了之后,大将军才打着饱嗝,一步一步地走出屋外。
杨开这才发现,这蠢鸡的胃口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小,之前在果园中吃个十几条虫子就饱了完全是个假象。
它的胃似乎就是个无底洞,不管多少虫子都能吃的下去。
关上房门,打开禁制,老方吞了吞口水,忍不住问道:“有……有多少?”
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开天丹,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也根本不敢相信司晨将军居然如此大方。
他方才也试了一下,去喂大将军虫子,可大将军吃了几条虫子,压根就没开天丹赏下。
蝶幽的情况要好一些,喂了五条,得了一枚开天丹,算是正常。
唯独杨开,喂养虫子的数量和开天丹的比例高达一比一!
在两人灼热的注视下,杨开神念在手上的空间戒中探查一番,抬头望着他们,嘿嘿笑道:“一千四百多枚!”
他忍不住要想,那蠢鸡身上到底有多少开天丹,这随随便便就给了自己一千四百多枚,它身上的存货岂不是更多?不过那些东西都是尊者给它的,除非它自己愿意,谁若敢抢,必定没什么好下场。
听到数字,纵然有了心理准备,蝶幽也忍不住伸手掩住了红唇,美眸闪烁了厉害,老方更是激动满面红光,望着杨开道:“老弟你发了,你发了啊!”
他与蝶幽在这杂役房待的年月算久的,见多了杂役来来往往,可是又有哪一个杂役如杨开这般,才来两个月就得了这么多开天丹,他攒了几百年也没这个数量。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不过说起来,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大将军对杨开奇特的态度,也没有哪个杂役得大将军如此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