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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白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连双白都愣住了。
双白有些疑惑地看向秋叶白,又看了看百里初,正要说话,便见百里初眸光微闪,淡淡地道:“私怨还是公恨?”
他的小白看样子是真发现什么了。
秋叶白眯起眸子:“私怨和公恨皆有。”
她说过她若是活着,绝对不会让云姬和云桥逍遥法外!
百里初一点没有犹豫:“何人?”
她目光落在那刚刚从藏药店离开的马车,一字一顿地道:“擒下云姬和云桥!”
双白一惊,看着那马车,难不成云姬和云桥在里面?
他心中一动,刚想要说什么,但随后想起了今日殿下说过的那句话和他刑堂堂主的职责,便立刻抱拳:“双白领命!”
随后,他一转身向那越跑越快的马车追去。
看着那马车也许是察觉有人追来,竟没命似地狂奔了起来。
双白看着那情形,心头便一直、一直地下坠,仿佛底下有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将他的心拽了下去。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么会要逃?还是逃向城外!
他一抬手,有些犹豫,若是召集了所有的鹤卫追猎,云姬逃不掉,但是会不会这其中有误会?
但是不管有什么误会或者原因,他都必须将云姬带回去!
一旦逃跑,就是叛离!
双白妙目一动,还是单独追了过去,同时厉声道:“云姬,停下车来!”
那马车却一路飞奔,眼看便要奔出成么呢。
双白加紧提气,一个翻身跟斗,平沙落雁一般落在了马车不远处,双手一挡:“云姬,不要糊涂!”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马车里忽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嘎吱声。
双白心中忽觉不对,再一看,几只奇异的筒状物竟然从帘子里对准了他。
“嘎啦!”一声,一片幽蓝色的飞芒对着双白铺天盖地而来。
他梭然大惊:“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是唐门绝杀之器,针细如牛毛,带着剧毒!
他赶紧运足了十成功力翻身就飞向旁边,同时一掀开衣衫,卷住大部分的针,但还是有好几根针还是直射入他肩头。
他狼狈地在地上翻滚开,才避开了那差点从他身上碾压过的车轮。
看着车子飞驰而过,双白妙目闪过阴沉红光,近乎声嘶力竭地怒吼:“云姬!”
但是马车充耳不闻,直向冲出城门。
双白眸光森然,口中梭然发出一种古怪的呼哨声,瞬间贯穿了天际。
一个时辰之后。
藏药楼。
“放开我!”女子娇憨带怒气的声音在内室的帘子外响起。
帘子一掀开,披头散发的狼狈白衣女子被两名鹤卫押了进来。
双白则是面色发青地跟进来:“殿下,人已经抓到了,云桥昏迷,还在外头。”
百里初微微颔首,眼底幽冷森然光芒微闪,他轻笑:“没关系,她会醒来的。”
他笑容森冷嗜血,让人看得一阵战栗。
而在大喇嘛的针灸下稍微恢复了气力的秋叶白则是已经站了起来,扶着赶来的宁秋的手慢慢走到云姬身边。
云姬恨恨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她挑眉微笑:“不干什么,只是先还一点你欠我的账,”
说着她一抬腿,一点不客气地用尽了全身气力恶狠狠地一脚踹在云姬柔软小腹的穴道上。
那穴道是气海控制丹田内息之穴,她巧妙用力,便直接破了云姬的丹田。
丹田破,气海不存!
内力尽失!
云姬瞬间脸色苍白,痛得惨叫一声。
云姬只觉得小腹痛得难以忍耐,全身的气脉瞬间扭曲,她一下子‘噗通’一声跪跌在地,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秋叶白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手段这般狠辣,她是习武之人,岂能不知气海破了是什么后果。
“秋叶白,你好狠的手段,你怎么敢……怎么敢废了我的……武功!”
习武之人最痛苦莫过于被人废了武艺,云姬好一会,才勉力地抬起头来看着秋叶白,原本明艳的容颜此刻早已变得一片惨白扭曲。
她的武功……她的武功是她修行多久才得来的!
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也是她最自傲之处!
双白在一边看着,眼底闪过不忍,但肩头传来的痛让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秋叶白低头看着她,毫不避讳地微笑:“多谢夸奖,不过比起方才你用毒针暗算我的坐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这点手段还是惭愧至极。”
她可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也不会像寻常闺阁女子里用的那些打耳光、打板子什么不痛不痒的闺阁女子手段。
她要用就用江湖上来往直接的狠厉手段,若不是她没了内力,定要教云姬试试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人人常言,孔夫子教导世人以德报怨,却有几个人知道孔夫子全语乃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云姬闻言,眼底一缩,下意识地看向百里初:“殿下,我没有,我没有!”
“哦,是么?”百里初眯起眸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轻笑了起来:“云姬,你可知道对主子说谎有什么后果。”
但是对上百里初那双阴翳暗黑而莫测的精致眸子,她心头梭然一跳,想起控鹤监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刑罚,顿时有些心虚地咬着牙道:“殿下,您不能因为偏袒秋大人而只相信大人的一面之词,如此岂非寒了属下们的心?!”
“云姬,休得放肆!”双白见云姬竟然敢这般顶撞百里初,便厉声斥道。
殿下从来都不会亏待鹤卫,甚至可以说极为护短,但是对内却是赏罚极分明而严苛。
鹤卫并不同于寻常意义上的护卫,特别是十八司和最核心的数百名从地宫里出来的鹤卫,他们每一个人能活到今日,命都是殿下赐的,只有他们知道那些地宫里的日子对于他们的意义,没有殿下,就没有他们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