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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笑睡的并不安稳,这段时间,她是很嗜睡,但又很快地醒过来。悫鹉琻浪夏浅笑醒过来的时候,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刚刚把老大夫送走,四人听到这件事,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见夏浅笑醒来,几人就把此事告诉了她。夏浅笑沉默着,听他们在一旁唠叨,她有孩子了,施宴和她的孩子。
这个孩子,她曾经幻想过多次,孩子的到来,她想为施宴生儿育女,无关于其他,只是她爱他。但是现在,她却有孩子了,施宴不在她的身边。她想到天山老人说过的话,现在的施宴已经不希望她生下孩子了,因为他害怕。
紫衣在一旁说道:“少奶奶,我这就去给少爷写信。”
她这样一说,绿衣也在一旁附和着,说是这样的好事也要告诉老爷和夫人的。
“那也要告诉王爷和世子啊,顺子,我们也去写信。”四人就这样跑了出去。
他们离开后,房中只剩下夏浅笑一个人,渴望很久的孩子终于到来。她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曾经的时候,施宴多次这样抚摸着她的小腹,或者把脑袋靠在那里,说是想感觉下里面有没有宝宝,自从两人从天山回来后,施宴再也没有这样做过。
如今,她终于有了孩子,夏浅笑高兴之余,又是一阵后怕。施宴不在身边,她总是没有安全感,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心中不踏实。
她默默地一个人从床上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端起来正要喝,夏浅笑又放了下去。她的神情茫然,动作无错,在现代的时候,夏浅笑只知道,孕妇有很多的忌讳,很多事是不可以干的,也有很多事是不可以做的。
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站着,思索着孕妇可不可以喝凉水,孕妇有哪些事应该要好好的注意下,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紫衣是最快写完信的那个,她只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句:主子,少奶奶怀孕了。这封信,紫衣并没有让他们一直以来饲养的大鹰送过去,而是叫了来福和旺财一起送过去。施宴和夏浅笑一个多月未见,紫衣希望这两人回来能够把施宴的一切说给夏浅笑听,包括施宴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江南和盛京,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推开门而入,见夏浅笑依然还在那里站着,紫衣有点担心:“少奶奶,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似乎不管是谁,总是这样,觉得孕妇很脆弱,对孕妇总是小心翼翼,惟恐吓着她,或者她不小心受到伤害。
夏浅笑却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紫衣,怀孕了可以喝凉水吗?”说完这句话,夏浅笑又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紫衣一时也被这句话问着了,她甚至都未嫁过人,又怎么会知道此事。
“我以后还是喝热的吧。”七月份的天气,已是炎热。
临近晚上的时候,夏浅笑是和绿衣紫衣,顺子芳菲在一起用膳的。夏浅笑还未动筷,皇宫中就有人过来了,说是今日皇后娘娘在凤兮殿举办宴会,宴请所有的官家夫人小姐,后宫的其他妃嫔也会过来。
是容华郡主的身份也好,或者礼部尚书的夫人也好,夏浅笑都需要出席。
四人自是不愿夏浅笑去皇宫赴宴,惟恐她有什么闪失。这一个多月,施宴不在盛京,夏浅笑也一直呆在府中,闭门不出。
大约一刻钟后,皇后娘娘又派了人过来。这次过来的人是沈染,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看起来总是一脸漠然,她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红人,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极信任她,也有些心思玲珑之人明白,皇后娘娘在宫中没有一丝威信,沈染是夏景帝的得力助手。
夏浅笑盯着沈染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头,这是夏楚曦的意思吧。
她虽然只见过凤芷茗几次,对那个女子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那个女子和她一样,对于不相干的事情,都是不想去理会,按着凤芷茗的性子,她不会去举办什么宴会,因为凤芷茗不屑,她放不下身段,去讨好着别人,她是从小就有着尊贵身份的女子,自然性情高傲。
沈染松了一口气,又说皇上已经派了马车过来,郡主可以上马车了。
她说的是郡主,不是尚书夫人。这让绿衣紫衣微微不悦,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夏浅笑知道,盛京之人总是叫她容华郡主,这又是谁授意的呢?答案不言而喻,如今在盛京中,唯有夏楚曦,当今皇上有着这么大的权势。
夏楚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带着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夏浅笑他们就上了礼部尚书府的马车。沈染的脸色微变,但是却没有阻止,容华郡主愿意去皇宫,她也算是可以回去和皇上交差了。
皇宫之中,不管是谁,都是不能坐马车而进去,然而,这一次,夏景帝却给了容华郡主这样的荣耀,竟然让她坐着马车去凤兮殿。
夏浅笑捉摸不透,她一听到宫门前的侍卫这样说,马上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很久未进宫了,夏浅笑依旧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几人来到了凤兮殿。
除了夏浅笑,今日受邀请的人都已经到来了。
见容华郡主进来,贵妇小姐们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别处,仿佛来的人只是无关紧要之人。容华郡主的事情,她们还在家中时,大臣们就吩咐过自己的夫人女儿,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因为皇上会生气。那些贵妇小姐们也只有把不甘,八卦,妒忌,憎恨,不屑,嘲讽等情绪放在心里。
凤芷茗和贤良淑德几位贵妃听说正在内殿,沈染站在夏浅笑的身后,轻声道:“郡主,你也去内殿吧。”她说这句话时,一脸的坚决,看着夏浅笑,夏浅笑要是不去内殿,她绝对不会罢休。
“沈染,我家郡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了。”芳菲不满地指责着沈染,从小,她就看不惯沈染,因为沈染总是和她作对。
沈染瞅了芳菲一眼,别过头去,选择无视。见夏浅笑依然坐着,沈染急了:“郡主,你去内殿吧。”
夏浅笑奇怪地看着她:“沈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沈染的表情让夏浅笑觉得,这人认识她?可是,夏浅笑却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沈染,听说这人从小就跟在夏楚曦的身边,芳菲顺子见过,但夏浅笑从来没有见过。
“奴婢这是第一次见到容华郡主。”沈染不卑不亢地说道:“郡主,请去内殿吧。”
夏浅笑点点头。
内殿之中,夏浅笑刚进来,几位贵妃就走了出去,凤芷茗见她进来,起身,走到夏浅笑身边:“容华郡主最近过得很不错啊。”本来这句话说出来让人觉得有着讽刺的意思,但现在的凤芷茗,夏浅笑却觉得她这样的话只是感叹而已。
她笑着向凤芷茗福福身子:“回皇后娘娘,臣妇过得很好。”
“那就好。”凤芷茗这句话倒像是真心实力。
两人一时都无话,似是找不到什么好说的话,只能彼此沉默。
夏浅笑坐着打量着凤芷茗,眼前的女子容颜再也不似少女时代的圆润,脸庞有点消瘦,凤芷茗在宫中的日子,夏浅笑是知道的,听说夏楚曦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凤芷茗也从过来没有离开过凤兮殿,对外说是染病,但真正是如何,大家都猜得到。
夏浅笑垂下眸去,一直看着地面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楚曦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见夏浅笑,一丝欢喜从夏楚曦的眼中流出,他上前几步,那句容华,你来了还未说出口,就看到夏浅笑抢先一步。
“臣妇给皇上请安。”
夏楚曦的脸上闪过黯然,她说的是臣妇,而不是容华,是在提醒他,她已经嫁给了别人的事实吗?
他只是想要见见她,仅此而已,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她了。夏楚曦想了很多,才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让凤芷茗在凤兮殿宴请官家夫人和小姐们。
“皇上没什么事的话,臣妇先出去了。”
“好。”这一次,夏楚曦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夏浅笑的背影,他眼中的郁气越来越浓重。
宴会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夏浅笑多次找借口离开,但是却总是被凤芷茗以各种理由留了下来。她的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但是是哪里,她又说不出来。绿衣紫衣和顺子芳菲一直站在她的旁边,几人无聊地大眼瞪小眼,也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子时过后,这场宴会才散场,各家贵妇小姐们陆陆续续地从皇宫中离开,夏浅笑也带着他们四人离开。五人刚来到皇宫门口,就看到礼部尚书府的车夫倒在外面,马车一片支离破碎。
几个宫中侍卫聚在一旁,见着夏浅笑,先是变了脸色,但又很快地安静了下来。
“这是谁干的?”紫衣和绿衣很快地变了脸色,两人跑到马夫的身边,蹲下身去,已经死亡多时了。
“郡主,这,这人,他,想要夜闯皇宫。”侍卫的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夏浅笑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她的容颜灿烂如三月桃花,在晚上的灯光下,带着飘渺的美感,甚至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然后你们就杀了他。是吗?”
“郡主,奴才不敢。”几个侍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全身吓得瑟瑟发抖。
“那是谁杀的。”夏浅笑抬头看向以前的东宫,现在的景阳宫,夏楚曦,是你吗?
“少奶奶,我们先回去。”紫衣把死去的马夫背在身上,朝着夏浅笑说道。她和绿衣已经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她们二人手上本就是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对于这样的死亡,再是正常不过的事,只是死的毕竟是同伴。
“郡主,先回去吧。”芳菲也在一旁开口道。
夏浅笑没有回答,她冷冷地看着景阳宫的方向,夏楚曦想要做什么?她已经明白了。那么尚书府?夏浅笑不敢再想下去。
“你们两个先回去。”朝着绿衣紫衣喝道。
绿衣紫衣对视一眼,少奶奶这是惊慌失措,难道是府中?两人不敢再想下去,使出轻功就向尚书府跃去。
直到看不到她们的身影了,夏浅笑才松了一口气。
“容华郡主,皇上有请。”一身黑衣的男子从皇宫里面走出来,面色苍白,想是常年未见阳光的缘故。
“如果,本郡主执意要走呢。”夏浅笑回眸,冷冷地看着他。
“那就别怪奴才不客气了。”黑衣男子朝着他带过来的人使了个眼色。
“顺子,芳菲,我们去见皇上吧。”夏浅笑突然笑出声来,在这样的夜色中,周围寂静,只有她的笑声回响着。她不会武功,再加上又有了身孕,芳菲和顺子又哪里能够打得过这么多人,带着她离开。
夏浅笑并没有见到夏楚曦,黑衣男子只是把他们带到了景阳宫,又派了一群人守着他们,他就离开了。
“芳菲,叫他们给我送点吃的来。”才刚吃了没有多久,肚子又饿了。这是怀有身孕的缘故。
芳菲急得都想直接冲上去和他们拼了,但还是走到外面,和那些黑衣人说:“我们郡主饿了。”
那些人一听到这些话,马上叫人送了吃的过来。他们最怕的就是夏浅笑闹绝食什么的,谁知道这人竟然会主动要吃的,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想必皇上也会很高兴。
吃了一些东西后,夏浅笑就和顺子芳菲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芳菲虽然又气又急,还是不敢说什么,郡主总是说她太冲动了,要她稳重点。
“家里出事了。”见他们两人皆是这样,想问但又忍住不问,夏浅笑开口。
“那绿衣紫衣呢?”顺子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她们两个应该逃了吧。”
“你们两个先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做。”
“郡主。”
“我没事。”
顺子和芳菲虽心里有着不甘,但还是听话地去了隔壁。要是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那郡主身边就真的没有人来照顾她了。
夏浅笑坐在椅上,微微闭上眼,她的神色伤痛,只感觉心脏被人揪住了一样,那些人,她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那些她刚来这个世界,就生活在一起的人。
她在皇宫外,发现马夫倒在地上的时候,又听到了侍卫的话,就想明白了一切。
肯定是尚书府出事了,然后车夫想要进来找她,这才被他们杀了。那么,尚书府的那些人肯定也都不在了,在盛京,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势,又恰恰在她进宫的时候,只有夏楚曦。
想明白了这一切后,夏浅笑也明白了夏楚曦这一切都是冲着施宴而来,所以她才叫绿衣紫衣先离开,因为那个时候,她知道,既然尚书府人全部被人杀害了,那么夏楚曦又怎会容许绿衣紫衣活着呢?
对于能够保全绿衣紫衣的性命,夏浅笑没有一点把握,因为她知道,夏楚曦绝对不会让施宴的人活着,尤其是还活在她的身边。
而顺子芳菲,夏浅笑确实不担心,他们二人从小跟在她的身边,夏楚曦打小也是认识他们两个,只要他们两个人不是正面和夏楚曦起什么冲突,只要夏楚曦对她还有一点情意,那么,顺子和芳菲就能好好活着。
这一个晚上,夏浅笑一个人在椅上坐了很久。直到隐约中听到了鸡鸣声,夏浅笑才发现,天快要亮了。
她看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宝宝,你要好好的呆在里面,等着你爹过来带我们回家。
正午的时候,夏浅笑才醒过来。
她醒来的时候,精神并不是很好,脸色带着憔悴,眼角处微红,想必是睡梦中还哭过。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夏浅笑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明明自己是没有睡意的,但突然就觉得疲倦了。
那个时候,她还坐在椅子上,那么是谁,把她抱到床上的呢?
顺子和芳菲跪在夏浅笑的床前,见夏浅笑醒过来,芳菲眼中的眼泪掉的更加凶。
“怎么了?你们先起来?”屋外阳光一片明媚,但这间屋子,气氛却是低沉沉闷。
“郡主。”顺子叫道。这个一直跟在夏浅笑身边,忠心耿耿的人,很多时候,他都是默不作声,但是,顺子和芳菲一样,夏浅笑却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们两人。
眼下两人这样跪着,这样的表情说明了什么?有人出事了,而且出事的人,还是夏浅笑在意之人。
“是不是相公回来了,我去找他。”夏浅笑露出一个笑容,像个小女人一样,她掀开身上的毯子,还光着脚就向外面跑去。
“郡主,姑爷回不来了。”她的这个举动让芳菲只能从地上起来,抱着她。郡主有这样反常的举动,说明郡主已经想到了,她是在逃避。
“芳菲,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夏浅笑淡淡地看着芳菲:“我要好好打扮下,不然相公看到我这样,肯定会担心了。”
夏浅笑喃喃自语道。又走到床前把鞋子穿好,然后她又走到铜镜前,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芳菲,过来给我梳头发。”
芳菲看了顺子一眼,见顺子一直不停地摇头,她强忍住心中的那股痛意,为夏浅笑感到心痛。
手中的木梳似有千金重,芳菲拿着梳子却是梳不下去。
哐当的声音传来,进来的是夏楚曦。
背着太阳光线,夏浅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在笑着。
“你来干什么?”钝痛袭来,喉间的腥甜又被夏浅笑咽了下去。她从椅子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夏楚曦的面前:“我相公呢?”
女子的容颜靓丽,肌肤似三月暮雪,一头青丝披散在她的周围,那双一直看起来楚楚动人,只让人觉得怜惜的水眸中,此时只有恨意,她的眼眸与她脸上的表情一样,皆带着恨意。
“死了,朕杀了他。”压抑的沉默。
“夏楚曦,你……”后面的话夏浅笑没有再说下去,芳菲顺子看到夏浅笑的身体就这样倒了下来,像是无处安放的枯枝一样,倒在地上。
夏楚曦面容失色:“容华!”
却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抢先一步,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夏浅笑:“皇上,快宣御医吧。”
沈染抱着夏浅笑,把她放在床上,这才朝着夏楚曦说道。沈染的表情还是淡淡,似乎她这样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但她那发白的指甲还是泄露出她的紧张。
“不要,我家郡主没有事,她只是睡着了。”芳菲这下再也控制不住,拔出身上的剑就向沈染刺了过去。
沈染只躲却不还手,但是芳菲却是近不得沈染的身。
两人的缠斗中,宫中的御医全部赶了过来。顺子在一旁着急,虽然怕夏楚曦知道夏浅笑怀孕的事情,但他更害怕夏浅笑出什么事。见芳菲还在追着沈染,顺子只得过去拉住芳菲,他的一句话成功地让芳菲停下了接下来的攻击。
芳菲,你是在意郡主的生命还是在意郡主肚子里的孩子?这句话让芳菲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是啊,如果郡主真有什么事,那该怎么办?姑爷已经走了,郡主难道还要留着这个孩子吗?这样郡主只会更加难过。
一阵忙活,几位御医也没有发现夏浅笑有什么问题,几人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容华郡主只是睡了过去。”
这样的话,不止夏楚曦不会信,这几位御医也不会信,可是诊断却是如此,容华郡主确实是睡了过去。
礼部尚书被山贼打落洪水中的消息今早已经传回了盛京,这件事情,老百姓都已经知道。御医们叹息,本该嫁给当今皇上当皇后的人,没有嫁入皇家也就算了,嫁给了大臣,谁知这新婚还没有多久,容华郡主就死了丈夫。
这片大陆,大夏礼部尚书身亡的消息被大家传的沸沸扬扬,或许一个礼部尚书引不起大家的注意力,但是他却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同时大夏礼部尚书娶的不是别人,而是大夏容华郡主,那个曾经是大夏夏景帝未婚妻的女人。这会不会增加这事的关注度。听这些太医都是这样说,夏楚曦才放下心来,也许容华是因为一晚未睡,所以才这么疲倦的睡了过去,夏楚曦这样安慰着自己。
和顺子芳菲说了几句,无非就是让他们两人好好照顾着夏浅笑。
“沈染,和朕走吧。”夏楚曦扫了沈染一眼。
沈染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两人走了出去。
“容华真的没有事吗?”走到御花园中,夏楚曦问道。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担忧,毕竟夏浅笑对施宴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今早上,他想过很多种,夏浅笑知道施宴死亡的消息之后的反应,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睡了过去。
“她没事,我也不会让她死的。”沈染淡淡地道。想着还躺在床上的夏浅笑,沈染皱起了眉头,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了,这还像以前的那个容华郡主吗?
“沈染,你就不怕容华恨你。”夏楚曦沉声道。他一直就想着杀掉施宴的,为了这事计划了好久,也派过几次死士,但是施宴依旧还好好地活着。
然而,前几天,正当他在思索怎样让施宴从这个世上消失的法子时,沈染突然告诉他,她有办法,而且施宴必死无疑。
夏楚曦听完沈染的话后,心中震惊,他这才知道,他从小一直视为得力助手的人,竟然是容华郡主的人,这怎么让他不震惊?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沈染后面的话,她这样做都是为了夏浅笑好。
“就算她以后杀了我,我也会这样做。”沈染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转眼间,已是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夏浅笑一直处在沉睡中。夏楚曦来过好几次,见顺子芳菲一直戒备地看着他,站了一会儿后又离开了。
夏浅笑虽是在睡梦中,但她的意识却是异常的清醒。是沈染把她抱到了床上,那种感觉,夏浅笑毫不怀疑,沈染就是今早抱她上床的那个人。
夏浅笑很想醒过来,她要去找施宴,她不相信施宴就这样死掉了。但是,夏浅笑却是挣不开眼睛,很多片段涌入夏浅笑的脑海中,那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事情,那些片段让夏浅笑只能被动地接受着。
她首先看到的就是她在二十一世纪,她和遥子在一起买衣服,还是那间更衣室。可是,她穿过来的地方却不是赵府,仿佛是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
她只能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虚弱,坚定又温柔:“孩子,你的父王很快就会来了,他会来救我们的。”
女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伴随着她的声音,夏浅笑还能听到其他的声音,一片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