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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夜就这样离开了,对于他,夏浅笑其实是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但后来还是没有问,也许她就是那样的人,骨子里很难去相信一个人。
夏浅笑想起拓跋夜离开时对她说的那句话“笑笑,要是施宴对你不好的话,记得来耶律找我。”她好笑地摇摇头,施宴怎么会对她不好?
“在想什么?笑得像个白痴。”施宴把她圈在怀中,又把夏浅笑的脑袋扳过来一点,好让她正对着他。
“在想拓跋夜。”夏浅笑实诚地道。
施宴脸色有点难看,牙齿咬的咔嚓响,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是吗?”
夏浅笑真诚地点点头。
施宴一张脸全黑了,他用自己的手指不断地摩擦着夏浅笑的脸颊。告诉自己要理智,尤其是自己的双掌千万不要冲动地移向夏浅笑的脖颈处,不然掐死了夏浅笑,他也只得跟着殉情。
某个男人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味:“他有什么好的。”
夏浅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只见过拓跋夜几次,没有深入了解过,还真不知道他哪里好。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他哪里好。”
施宴怒瞪着她:“那你还想他。”语气满是不满,他的老婆只能想他一个。
这人?真是的,夏浅笑无语。她不可能只想着施宴一个人吧,认识的人那么多,除了自家相公,还可以想想她的父王,大哥,老头。人活着,不是只有爱情的
“相公,除了我,你就没想过别的女人?”
施宴思索了一下,笑得狡黠:“有一个女人,我每天都会看见她,但还是会忍不住想她。”
夏浅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有必要说的那么明显吗?
“她很好,人很美,还很温柔。”施宴瞅她一眼,见夏浅笑脸颊上已经飘起了两朵红云,又接着道。
夏浅笑轻捶了他的胸膛一下,走娇憨地看着他:“她真的那么好?”只是夏浅笑也疑惑,她好像和温柔拉不上边吧。
“她在我心中自是极好的。”
“还有呢?她还有什么好的?”女人或许都是这样吧,总希望在最爱的男人眼中,她是最美好的那一个。施宴只差没有说一句,数都数不过来。
“她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带的出去,也带的回来,更主要的是,她对他丈夫十分痴心,她丈夫也很爱她。”夏浅笑羞涩地看着施宴:“你怎么不说,她打的过流氓,斗的过小三。”
施宴宠溺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如水:“傻瓜,她丈夫哪里舍得让她遇到流氓,也不会让他们之间有其他人插足。”
被施宴这样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夏浅笑主动抱着他:“相公,你这样说,人家害羞啦。”这一声相公,叫的又娇又媚,施宴一瞬心神荡漾,娘子害羞的样子真诱人。
他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娘子,我说的又不是你,你害羞什么?”
施宴清楚地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僵硬了下,施宴松了一口气,娘子终于不在他的怀中扭动了,不然……
夏浅笑小嘴微张,相公刚才说啥?那女人不是她?她的美目开始喷火,立刻挺直腰板,两只手也放在施宴的脖子处:“快说,那女人是谁,不然我掐死你。”
施宴不为所动,夏浅笑的威胁,对他毫无一丝威慑,更可气的是,这男人还凉凉地来一句:“反正那女人不是你,不过我也很爱她。”
这下,夏浅笑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样:“你就死心吧,你自己都说那女人已经嫁人了。”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夏浅笑又把施宴从头看到脚:“你生是我夏浅笑的人,死是我夏浅笑的鬼,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说完,夏浅笑才觉得这句话好熟悉,貌似以前看的电视中,坏蛋总会对不喜欢他的女子,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她表情猥琐地看着施宴,又轻佻地勾着施宴的下巴,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施宴脸上摸了几把,这皮肤不错,真好。
施宴害怕地看着她:“娘子,你想干嘛?”施宴恍然大悟,原来娘子也想他了。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胸膛:“娘子,来吧,为夫绝不反抗,任娘子享用。”
夏浅笑一张小脸通红,她气鼓鼓地想要从施宴怀中离开。施宴哪里会同意,无奈,夏浅笑只得骂道:“禽兽。”
她的腮帮子又红又鼓,使她清丽的容颜看起来格外动人,再配上那双澄澈却水雾荡漾的眼眸,施宴简直爱惨了她这个样子。
他双臂一伸,夏浅笑就跌入了他的怀中,夏浅笑还在气头上,气的一口咬在施宴的胸膛上。
施宴闷哼一声,眸色渐渐地暗了下去。他把夏浅笑抱在怀中,就像那张大床走去。
“禽兽,你还没说那个女人是睡呢?”
“娘亲”此时的施宴只想着去和自家娘子滚床单了,在他心中,滚床单最大。
“我是你娘子。”夏浅笑不满,我才不是你娘亲。明白了过来,夏浅笑得意地笑起来,相公说的是娘亲啊,害她白白吃醋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一旦得到自由,虽然是活动范围缩小了,只限于在床上,夏浅笑还是得瑟。某个正在脫衣服的男人,她直接无视。
“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安歇吧。”这回,施宴倒是规矩了,还没有直接把夏浅笑扑倒。
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夏浅笑指着外面红彤彤的大太阳:“那是什么?”
施宴看也不看,依然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的光芒是夏浅笑再熟悉不过的了。
“除了娘子,我什么也看不见。”
夏浅笑气的直跺脚:“你无耻。”
施宴冲他一笑,嘴角弯出一个极大的弧度,显示他的心情正是大好:“娘子,我有牙齿,还很白很整齐。”某个男人还把那一口大白牙露出来,告诉夏浅笑,他绝对没有撒谎,不信你看。
夏浅笑惨败而归,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人无赖。这招没用,那就只有换个招数。
她又用自己的小脚丫去踹施宴,只是,还未靠近施宴,双脚就已被施宴握在了掌中。施宴看了她的脚好一会儿,双脚白皙如玉,十个脚趾头圆润通透,施宴称赞道:“娘子,你的脚很美很可爱。”
夏浅笑心道,再怎样可爱也是用来踹你的。
“相公,那是什么玩意?”夏浅笑随便指了个东西,把握时机,争取一踹就中。
施宴纹丝不动,而夏浅笑依旧悲催,又失败了。她到底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实现这个小小的心愿。
········
施宴把她的脚丫握在手中,就着她的脚板就开始挠痒痒。夏浅笑躺在床上,痒得呵呵得直笑,唯有向施宴求饶,可是施宴却不打算放过她。又去挠她其他地方的痒痒,夏浅笑东躲西躲,能躲到哪里去,两个这样玩了一会儿,夏浅笑已是筋疲力尽。
施宴把她抱在怀中,笑的好不开心,娘子和他斗,还差点远。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夏浅笑只能任施宴索取。
某个女人昏昏沉沉间,还在安慰自己。革命尚未成功,浅笑仍需努力,生命不息,踹相公不止。
又这样过了几天,夏浅笑也渐渐地把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忘到了脑后。施宴因为施丞相的缘故,夏文帝对他也礼遇起来,不但让他每天早上去上朝,也开始让他帮忙处理一些政务。可是,施宴和夏浅笑却不高兴,这样一来,两人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初八的那天早上,夏浅笑依旧窝在暖玉阁,燕王府守门的小厮匆忙跑了过来,手中还抱着一个盒子。说是刚刚外面有人送过来的,说是给容华郡主的礼物。
夏浅笑不疑有他,笑着就要打开。芳菲顺子不放心,要是里面有暗器和毒物,伤到了郡主怎么办?扭不过两人,夏浅笑只得退后,让他们二人帮忙打开。
顺子芳菲刚一把礼盒打开,夏浅笑就发现芳菲脸色惨白,而顺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手上青筋暴起。两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愤怒。
这里面是什么?夏浅笑好奇地上前,只是,两人把礼盒关了。芳菲的眼中泪光闪动:“郡主,不要看。”
夏浅笑径直走了过去,直觉告诉她,里面的东西她不愿意看到。在她的强烈坚持下,芳菲只得把礼盒打开,入眼的却是两颗人头。
夏浅笑惊呼一声,又很快地稳住了心神,现在的她再不是以前的她了。
芳菲和顺子的表情告诉她,他们认识这两人,而且,关系匪浅。她看向两人,一双眼眸清凌凌的:“这两人是谁?”
“郡主”芳菲终是克制不住,苦出声来:“这是花容和利子。”
两个陌生人的名字,夏浅笑并没有听说过。
“顺子,你说说吧。”夏浅笑表面平静,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此时的愤怒,是的,她想杀人,不是为这两个人的死,而是为顺子和芳菲的难过。
“郡主,我只知道这么多了。”顺子把他所知道的说了出来。他白净的面孔气的通红:“郡主,这一定是夏衍曦干的。”
夏浅笑却不是滋味,她又看了那两颗人头一会儿,才轻轻地道:“我自不会让花容和利子白死。”
五年前,三皇子夏衍曦离京的时候,容华郡主因为担心西北地区苦寒,三皇子不能很好的照顾自己。因此,容华郡主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花容和小太监利子送给了三皇子。
当时,盛京老百姓茶饭后还把这当做闲谈来聊,说容华郡主当真是对三皇子一片情深。
因为时隔多年,再加上容华郡主又说心仪四皇子,这件事也被大家遗忘。仔细地想了一下夏朝阳对她的态度,以及夏衍曦的失踪。夏浅笑明白,容华郡主怕是和三皇子是仇人吧,至于世人说两人亲近,只能说二人装着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