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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楚儿还没有走吗?”天色渐渐深了,嘉懿皇后看着外面那个挺拔的身影,唯有无奈。
“小姐,你还是去见见殿下吧。”秦嬷嬷都出去好几回了,也劝夏楚曦早点回东宫,皇后娘娘并不打算见他,奈何夏楚曦执拗地坚持。要是嘉懿皇后不见他,他就会一直跪在未央宫,直至嘉懿皇后愿意见他为止。虽是四月份的天气,可在盛京,也属于春天的季节,晚上,还是让人觉得寒凉。嘉懿皇后终是不忍,外面跪着的是她怀孕九个多血生下来的孩子,她疼了二十一年的孩子。这些年来,她一直幽居未央宫,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关心夏楚曦的一举一动,她只有这一个孩子。
“楚儿,你这是何苦呢,你难受,母后又怎会好过。”嘉懿皇后走了出去,她把夏楚曦从地上扶起来,见他的鬓发都隐有雾珠,又拿出怀中的绣帕给他轻拭了下。她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亦如她的神情一样。那是一个母亲看自己的小孩最深的眷恋。
“母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孩儿不明白。”夏楚曦依旧坚持地问道。这是他的母后,为什么要偏帮一个外人?
“楚儿,容华郡主都已经嫁人了。”嘉懿皇后说着这个事实。
“母后,我不在乎。”夏楚曦挣脱开她的碰触“母后,你知不知道孩儿爱了容华多少年,早在很小的时候,孩儿就爱着她了。”
夏楚曦的神情凄凉,眼中带着苦涩:“她从小和三弟亲近,我心中又妒又恨,只要一想到她以后嫁的人会是我,哪怕她不看我一眼,我也觉得很幸福了。母后,你知不知道,有次容华说想要去华恩寺看梅花,她从小身子就不好,可是只要她高兴,我也满足了,我偷偷地带着她跑出去,回来后,她大病了一场,而我却差点被燕王爷杀掉,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后悔。”
“楚儿,你不要说了,母后都知道。”嘉懿皇后打断夏楚曦的话,这也是为何她以前想要杀掉容华郡主的原因。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让父皇放过施宴?母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夏楚曦的情绪微失控,面上再也找不到一点温润之气“母后,孩儿这些年来一直听你的话,把皇位,把大夏放在第一位,曾经你让孩儿亲手杀了容华,孩儿一时愚蠢,也按你的吩咐做了,容华失踪的那几个月,孩儿一直在找她,几个月没有她的消息,孩儿那几个月一直受着煎熬。”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里被人挖去了一角“后来,我终于知道她平安了,可是,她也嫁人了,我是恨她,有事都想过再一次对她下手,可是,母后,如果容华真的出点什么事,孩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楚儿,放弃容华郡主吧。”嘉懿皇后拉住夏楚曦的手,又用令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楚儿,你听母后说完,你是大夏的太子,将来更会是九五至尊,这个天下,美好的女子那么多,并不是只有容华郡主一个人,除了她,你想娶谁,母后都没有意见。”她神情殷切地看着夏楚曦,只盼他能点下头:“答应母后好不?成全他们二人,也放过自己。”
“母后,我做不到。”夏楚曦放开她的手,他伤痛地看着她:“容华,我不会去伤害,放过施宴,我做不到,成全施宴,我也做不到。”
说完这句话,夏楚曦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跪了这么久,膝盖早已麻木,痛意传来,却敌不过心口的痛。夏文帝从外面走进来,差点就和夏楚曦撞了个满怀,如果是以前,夏楚曦早就请安了,但这次,他却像没有看到夏文帝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嘉懿皇后无力地跌倒在地,看着夏楚曦离开的背影,神情凄凉,口中喃喃道:“楚儿,楚儿……”夏文帝见此,心疼万分,忙上前去扶她。
青鸾殿中。皇后娘娘踏出未央宫,去御书房找夏文帝的消息早已有人告诉青贵妃了。同时传来的还有三皇子府遭血洗的消息,以及夏文帝最后的决策。
青贵妃听完了这一切后,冷笑了几声,又挥退了青鸾殿所有的宫女和太监。
而后,青贵妃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又拿着桌上的玉筷,一口一口地扒着饭。
夏岱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母妃。”夏岱曦叫道,又上前夺过青贵妃手中的碗筷,饭菜早已经凉透了。
“岱儿来了啊,陪母妃吃点饭吧。”青贵妃似乎才回过神来,见着夏岱曦,露出一点真实的笑意来。
她摸摸桌上的碟子,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无措:“饭菜都凉了,岱儿,母妃去给你做几样你爱吃的菜。”
热呼呼的饭菜端上了桌子,青贵妃又忙着给夏岱曦夹菜,自始至终,夏岱曦都未发一言。直到夏岱曦放下了碗筷,青贵妃的笑意又加深了一点。
或许,每个做母亲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不管采取的方法是哪一种,终究还是疼爱自己的孩子。嘉懿皇后是这样,青贵妃也是这样,就算她们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对自己孩子的爱意却不会改变。
“岱儿,你知不知道二皇子是怎么死的?”知子莫若母,青贵妃当然知道夏岱曦过来是为何事?和嘉懿皇后争斗多年,青贵妃却觉得疲惫了。
夏岱曦拧眉,二皇子不是掉到御花园的池塘中,被淹死了吗?
“是啊,”似是感叹,又似是嘲讽“如果没有他人的许可,一个皇子会随便就淹死了吗?那些侍卫,太监,宫女难道都是瞎的聋的吗?”
“母妃。”夏岱曦不敢再想下去。
“儿皇子是被皇上扔下去的。”青贵妃低低地笑出生声来:“不可思议吧,可事实就是这样。母妃和皇后争夺了二十多年,岱儿,母妃累了,不想再争斗了。”青贵妃说这么多,也无非就是想告诉夏岱曦,夏文帝在意的只有夏楚曦一个儿子。
“母妃,你”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岱儿,当个亲王也挺好的。”青贵妃看着他,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而后宫中,哪个妃嫔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登上帝位。她也一样,可是,现在,青贵妃却想明白了,比起皇位,她更在乎自己孩子的性命。
夏岱曦看着她,明显的不相信,这样的话是他的母妃说出来的。只是,青贵妃的表情却告诉他,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夏岱曦不满,他过来是找青贵妃商量对策,而不是听她说这样的话。
沉默了良久,最终,夏岱曦也只是离开。
他离开后,青贵妃最信任的宫女从外面走进来:“娘娘,今晚还要不要等皇上过来?”
“他?”青贵妃的笑容不达眼底“皇上他”顿了一下,她还是说出来了“皇上他以后都不会过来了。”
整个后宫,将会和二十一年前一样,形同虚设。她也累了,再也没有那份心思和精力去争斗了。
宫女一时惊在原地,她呆呆地看着这个高贵的女子。只觉得,青贵妃和这座宫殿一样,同样的寂寞。
施宴抱着夏浅笑进入暖玉阁后,他又把夏浅笑身上的血衣服的脱了下来,再抱着她去洗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浅笑才开口:“相公,我给你带来了麻烦了。”夏浅笑并不知施宴的势力有多大,但她却知道一点,这个朝代是皇权至上,皇家尊严不可冒犯,老皇帝又怎会放过他们。
施宴把她搂在怀中,又笑着轻吻了下她的脸颊:“你相公可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夏文帝,他还奈何不了我。”
他这样说,但让夏浅笑无语,不管怎样,施宴生,她也生,施宴死,她也死。
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夏浅笑,是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她一直冷眼看着世上
绚丽的爱情烟火,却从不相信,也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
但在这个时空,她想,她还是变了,也一个人彻底地改变了她。她就爱了,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相公,在这个时空,你没了我,你还有很多牵挂,你还有爹娘,还有师父他们;我没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离了谁都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我依然相信这句话,夏浅笑这样想着。但要是真的没有了那个一直爱着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就这样在施宴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嘴角带着放心的笑容,似乎梦中的她也找到了最放心的依靠。
看了她好一会儿,施宴才把她放在床上。
他就那样坐在床前,看着她,眼神温柔,一双琉璃眸璀璨夺目,耀眼得天上的星辰也黯然失色。直到,门外,绿衣紫衣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温情。
“主子,老爷夫人在等了。”
又看了夏浅笑好一会儿,施宴才离去。爹娘找他何事,他是知道的,从小,他做事都是深思熟虑,这一次,确实是冲动了。夏浅笑就是他失去理智的存在,再理智的人,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让你为她失去理智,变得冲动。施宴不后悔。
回到礼部尚书府,没有想到,施老爷告诉他的不是夏文帝的处罚,而是把嘉懿皇后找夏文帝的事说了一遍。
施宴一时沉默,面色晦暗,施老爷和施夫人本以为他不会说话了,没有想到,却听到他说了一句“她这是何苦呢!”
她这是何苦呢!嘉懿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后果。夏楚曦会怪她,他们母子之间这么多年并不亲近,还有那道坎,这么多年,她还是不能原谅夏文帝。
“宴儿,你去看看她吧。”施夫人说道。他们自从在施宴六岁的时候离开盛京,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为了不让施老爷和施夫人乱想,施宴甚至都不会让手下人打探盛京的事情。他自己也从不来盛京,直到夏浅笑。
“好,娘亲,改天我带娘子去看看她”施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是时候把一切都告诉娘子了。
夏浅笑醒过来的时候,暖玉阁一片漆黑。她在床上连叫了好几声“相公。”她才听到了推门声。
芳菲端着晚膳走了离开,又把桌上的蜡烛点燃:“郡主,你醒了?”
夏浅笑从床上起身,先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慢慢地吃着桌上的东西。眼下,芳菲的表情都告诉她,礼部尚书,燕王府都没有事,那是不是说明老皇帝没有追究他们了,这是为何?皇家不是最注重尊严和权威吗?
“相公呢?”
“姑爷啊”芳菲看了一下外面,想必是也没有想明白“郡主,皇上派人过来请施老爷和施夫人入宫了,姑爷也一起去了”“请爹和娘?”这事和他们二人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是啊,郡主,你知道施老爷是谁吗?”
夏浅笑不做声,她知道芳菲一定会说下去。
“施老爷就是以前的丞相爷呢,当时和咱们王爷可是平起平坐呢。”小丫鬟的话里隐有崇拜之意,王爷是她心中的偶像,和王爷一样厉害的人,肯定也了不起。
“然后呢?老皇帝就不追究了?”夏浅笑才不信,先不说施老爷早就不当官了,就算他还当官,夏文帝也不会善罢甘休,不把她和施宴处理了,那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当然不是了,郡主,这事说来也奇怪。”芳菲一脸的疑惑“皇上本来都打算连燕王府也不放过了,可是,他出去见过皇后后,就改变主意了。”
“皇后?”这又是什么意思?夏浅笑只知道皇后一直幽居未央宫,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是啊,大家都说,皇上见了皇后后,就放过我们了,还让三皇子背上了叛国的罪名呢。依奴婢看,这天下的老百姓都会以为三皇上是叛国贼了。”
这番说辞,夏浅笑自是不信,中国历史上那么多的皇帝,有哪一个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时,会选择和夏文帝一样的做法。当皇帝,处理的事情多,想的也多,老皇帝一定打着其他的主意,对了,一定是这样。这样才可怕,等到相公回来后,一定要和他商量对策。
至于嘉懿皇后,夏浅笑忽视。皇上的女人那么多,哪会真真去在意一个女人。
江山社稷面前,一个女人能够改变什么,夏浅笑不相信,夏文帝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那是夏浅笑不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夏文帝对嘉懿皇后有些爱意,但更存着日夜折磨他的愧疚。有时候,愧疚比爱意更能决定一个人在令一个人心中的地位。
子夜时分,施宴才回来。夏浅笑睡了很久,没有一点睡意。见施宴进来了,她忙拉着施宴在床边坐下,又在他的肩膀处给他按摩着。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夏浅笑的动作生涩且笨拙,力道也掌握得不太好。
施宴却是心情愉悦,把今晚在皇宫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夏浅笑才知道,老皇帝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施宴血洗了三皇子府一样,只是和施老爷叙叙旧。
夏浅笑也好奇施老爷年轻时候,在朝堂为官的事情。施宴就捡了几件施老爷以前的事情说给她听。没有想到,夏浅笑却越听精神越好,吵着还要听。
自家娘子大人都发话了,施宴哪有不遵从的道理。两个干脆就躺在床上说起施老爷的事情来。谁知道,夏浅笑又问施老爷和施夫人是怎样认识的,一定要施宴说说他们二人的相识史,恋爱史。
听到施宴说两人是青梅竹马时,夏浅笑一脸羡慕,更是脱口而出:“销红倚翠风流事,最重青梅竹马时,哈哈,爹和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相公,你有没有青梅?”某个小女人说这话时带着醋意。
施宴老实地道:“没有。”
“耶,耶,耶,相公只有我一个。”夏浅笑高兴地把手从被窝中伸出来,胡乱地挥舞着。她要是没有脫衣服,躺在床上,估计还要去府中跑几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众人。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爱人的一句话语就可以让你高兴很久。
某个女人一旦兴奋起来就容易得意忘形,严重点,更是少好几根筋。比如现在。
夏浅笑嘀咕着:“我小时候也有那么多的竹马,怎么就没有一个看上我呢?”夏浅笑说的声音很小很小,她以为施宴是听不见的。可是施宴是谁,不但把这句话清晰地听入了耳中,连同夏浅笑那纠结郁闷的表情也被他看在了眼中。
醋性大发。好啊,他家娘子和他成亲这么久了,竟然还想着她的竹马。施宴心中的酸水往外冒,某个男人吃起醋来,后果很严重,因为到最后,施宴的醋性都会变成兽性。
施宴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娘子,你是不是在怪我?”声音倒是有点委屈。
夏浅笑一时跟不上施宴的思维,她刚刚有说,她怪施宴吗?没有吧。她眨巴着那双大眼睛,水雾弥漫着她的眼眸,却是清澈如上好的水晶。
每次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施宴,都会让施宴的心变得十分柔软,同时,也更加想狠狠地疼爱她。后面的这一点,夏浅笑是不知道的,要是她知道,她一定会紧紧地闭着眼睛。
施宴的眸色暗下去,他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浅笑,娘子又在诱惑他了。不过,他喜欢。有时候,男人和女人的理解能力就是不一样,夏浅笑真诚询问的眼神落在施宴眼中,那就是夏浅笑在诱惑邀请他了。
“娘子一定是在怪我不够努力”
啥?夏浅笑这下眼睛睁得更加大了,她怪施宴不够努力干嘛?难道是赚钱?拜托,相公,赚再多的钱,我们还不是一日三餐,晚上也只睡一张床。没有哪天吃个十餐,晚上也睡个十张床。
“不然娘子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想着你小时候的那些竹马。”施宴一本正经地说道。至少表面是这样,只有夏浅笑,被窝中有一只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相公,你怎么会不努力,我倒觉得,你努力过头了”夏浅笑讨好地道。身体也慢慢地往里面缩,只盼能先和施宴拉开一点距离,再趁这男人不注意时,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梦想很丰满,可是这现实嘛,很骨感。夏浅笑才和施宴拉开了一点距离,就动不了了,某个男人的手是规矩了,正搭在她的腰上,没有乱动。但那长腿,却有一只死死地压在夏浅笑的腿上。夏浅笑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撼动那只腿分毫。
第一回合,施宴胜,夏浅笑惨败。
腿是不可以动了,好歹手还可以活动自如。夏浅笑用两只手不停地戳着施宴的胸膛:“离我远点,不然我用眼神杀死了”到最后,已是一丝底气也无,就她这双眼睛,根本就无杀伤力可言。
这招也没用,那就直接摊牌,谁怕谁:“相公,我看是你想和我滚床单吧。”
“知我者,娘子也。”施宴渐渐靠近身下的人,吻住了那还想喋喋不休的小嘴,手也不闲着,大掌尽情地在身下的躯体上游移着。
挣脱不开,夏浅笑只有在心中发誓,将来的某一天,她一定会用她可爱的小脚丫,把她家相公踹到床底下去。
夜还很深,这对小夫妻还可以尽情地缠绵。
夏浅笑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了。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芳菲,以及那丫头脸上的笑意。这让夏浅笑很不爽,尤其是想到她此时还是光溜溜的。
“郡主,这太阳都晒到pp上了。”
好啊,这丫头敢打趣我。夏浅笑死死地瞪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
郡主好恐怖,不过也很可爱。芳菲自顾自地想着,还好施宴不在这里,不然姑爷肯定会把她扔出去了。
在夏浅笑毫无威信可言的瞪视下,芳菲还是决定屈服:“奴婢说,这太阳晒到了奴婢的pp上了。”心中却是这样想的,郡主啊,你快起来吧。
才吃罢早饭,忠叔就过来了暖玉阁,说是耶律王求见容华郡主。夏浅笑并不想见,虽然施宴什么都没有说,但她还是知道,那个小气的男人根本就不希望她见别的男人,施宴巴不得把夏浅笑藏的严严实实的,最好以后也只看他一个人。
但是听忠叔说,拓跋夜今天要启程回耶律去了,还说要是没有见到容华郡主,他就不走了。夏浅笑决定还是去见见他,应该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她又不是原主,和拓跋夜也没有什么纠苟,才不会闲的没事跑到耶律去看他。夏浅笑可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她家相公又爱吃醋,因此,和其他的男人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
拓跋夜并没有进来燕王府,他一个人站在燕王府外面。一双紫眸紧紧地看着走过来的夏浅笑。他不在的这几年,拓跋夜不知道夏浅笑过得如何,他只知道,现在的夏浅笑过得很好,那就足够了。
“恭喜耶律王啊,祝耶律王一路顺风,青山常在,绿水不流,我们后会无期。”夏浅笑双手抱拳:“耶律王走好,要是在路上有个感冒发烧流鼻涕,最好离了大夏再发作,不然沿着原路返回来,就不是君子作风了”
拓跋夜的嘴角抽了抽了,笑笑真的变了,爱笑了,话也多了。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你说的,做君子死的早。”想到以前,拓跋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来。
额,夏浅笑语塞,我和你不熟好不,和你熟的是容华郡主,我只和我家相公熟。
“笑笑,我走之前,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会,拓跋夜决定还是问出口,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好吧。”人都要走了,那她也大方点,虽然两人不熟。
“施宴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曾经的她冷酷无情,怎会轻易动情。
夏浅笑轻笑了一下,施宴对她来说,何止是很重要。
她能够回答,拓跋夜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是,他却听到了她的回答,那个美丽的女子,明明看起来十分柔弱,此时,她的声音却是十分的坚定。
“我的相公就是我的命,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拓跋爷怔怔地看着她,似是想要看透夏浅笑的内心。然而,面前的女子眼神坚定,表情坚决
拓跋夜自嘲地一笑,拓跋夜,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又在侥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