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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难得夏浅笑没有赖床,施宴告诉她,今天是三皇子夏衍曦回盛京的日子。对夏衍曦,夏浅笑是一丝印象也无,可是某个小气的男人却说非要出去见见,拗不过施宴,夏浅笑不用想,也知道施宴去见夏衍曦为的是什么?
两人来到城门口的时候,谢庆的尸体才刚被谢家人带走。众人本想散去,又见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走了过来,全部聚在一起盯着两人看。
“这个小伙子可真俊啊。”
“他家夫人不怎么样。”
“由此可知,这小伙子肯定是被逼迫的。”
“没有想到,盛京风气这么开放,女子当街强抢男子的事情也发生了。”
夏浅笑把众人的话语全部听了进去,越听表情越怪异,他们说的不会是她吧。她可什么都没有干,她是大大的良民,她恶狠狠地在施宴腰侧捏了一把。施宴回头,就看到夏浅笑一双美目快要喷火了。
“娘子,怎么了?”他低下头去问道。眼中蕴满了笑意。
你还问我怎么了?还不是你害的。女为悦己者容,夏浅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绝对和美搭不上边,虽然不算丑,但是也只能勉勉强强对的起观众,而现在她又是站在施宴旁边,可不正是拿她的丑衬托施宴的美了吗?
“我不走了,我也要美美的。”夏浅笑站在原地,死活不肯前进一步,是她去见古人,凭什么施宴要把她打扮成这个样子?
“不行。”施宴立马拒绝道。又把夏浅笑拉入耳中“你的美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夏浅笑不满:“那你还不是顶着一张俊颜在外面招摇过市,是不是想给我带绿帽子了。”
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施宴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克制掐死夏浅笑的冲动,同时心中又在冒着酸泡泡,他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可是他家娘子故人一个一个的来。他这是去见情敌呢?
“真的不走?”
“不走,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夏浅笑很有骨气地说道。只是在施宴那深邃的目光下,越来越没有底气了,这男人不会生气了吧。
哪知,施宴突然一笑,有点无奈地道:“娘子,你想让我抱你就直接说,你知道我不会拒绝的。”他说完这句话后,又坏笑着,眼光温柔地看着夏浅笑,末了,又靠近夏浅笑几分。
“但凡夏姑娘有想和施某亲密接触的想法,施某一定会一一满足夏姑娘的愿望。”男人表面一本正经,但语气却带着痞气。
夏浅笑气极,她竟然被自家相公调戏了,这让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还未等她把想好的话说出来,施宴已经把夏浅笑抱在怀中。某个女人早已忘了刚才的怒气,也忘了刚才的初衷了,她脸上的易容还没有洗去呢。
“救命啊,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夏浅笑在施宴怀中大叫着,但那举止却是一点反抗也没有,乐在其中。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才来到盛京城外,三皇子回京的队伍依然没有踪影。好不容易这对一直憋着的夫妻有机会来郊外散步,两人自是觉得浪漫,即使盛京这样的天气,小草还没有发芽。
也不知过了多久,回京的队伍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了。顺在蜿蜒的道路看去,夏浅笑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一辆超大的马车,十分显眼,难道夏衍曦是坐在马车中?
她斜着眼瞅着施宴,明显的幸灾乐祸。我就不信你有透视眼,这样也能看见人家长什么样子。
施宴一脸的笑意,摸摸夏浅笑的脸颊:“娘子,我早有准备,等下看着你相公我英雄就丑男。”
得了吧,你就吹吧。这是夏浅笑根据她一直以来对施宴分析出来的结果,这男人在某一方面是特别小气的,巴不得她的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会救夏衍曦,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夏浅笑望望天,还好,今天的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施宴沉默不语,只是嘴角边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夏浅笑直觉有猫腻。果然,远方的队伍突然混乱起来,隐隐还伴随着‘保护三皇子’。
“有刺客。”
“快来抓刺客。”
夏浅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相公,你干的。”施宴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又伸到后面给她顺气,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不过那臭屁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不是他干的才怪。
那几个前来行刺的刺客也是奇怪,不伤人,好像只是和那辆马车有仇似的,随身带着的剑啪啦啪啦地往马车上劈。不一会儿,刚刚还完好无损的马车已经千疮百孔了,不知是谁往马车中撒了一点什么东西,马车终于四分五裂,同时伴随着下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只是脸色并不好看,牙齿咬得咔嚓咔嚓响。
见他下了马车,几个刺客又像来时那样,去无踪了。只留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三皇子,你没事吧。”众人围上前来,担忧地问道。
三皇子夏衍曦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犹自在沉思。他看起来也才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当真如芳菲所说的那样,长着一张娃娃脸,不是很英气的眉,却有着一股可爱,即使他是冷着一张脸,但双颊边的酒窝还是若隐若现。
正太啊,夏浅笑大赞一声:“好可,”爱。被施宴的眼神一扫,那个爱字,夏浅笑终是不敢说出来,只得悻悻地收回视线,不就是多看了一眼吗?有必要吗?
某个女人尴尬地笑笑,一脸的讨好:“相公,那个男人真可怜,长的丑也就算了,那不是他的错,是他爹娘的错,可他偏偏还出来影响毒害大家的眼睛。”
想了一下,夏浅笑接着道:“哪像我家相公,乃是大夏第一俊。”夏浅笑在心中补充道,在我心中。
“打遍江湖无敌手。”又在心中补充道,身高一米以下的。
“站在验尸房门口吼一吼,有谁不服,出来和我家相公单挑。”全是死人,哪里爬的起来。
“那是,你家相公是最厉害的。”施宴被夏浅笑这一番话夸得心中就像喝了蜜一样,谁说男人不小气?谁说只有女人爱听甜言蜜语,男人也是一样的。他自动忽略夏浅笑后面那一句话,还好他不知道夏浅笑心中所想,不然这男人怕是又要独自生着闷气了。
“娘子,我们去英雄救丑男了。”施宴拉着夏浅笑就向夏衍曦一群人走去。
刺客都走了,还有什么好救的?夏浅笑狐疑地看着施宴,难道原主真是喜欢三皇子的,然后她家相公一时接受不了打击,今天得了失心疯。
想到此。夏浅笑朝着施宴伸出三根手指:“相公,这是?”
施宴一脸黑线,他家娘子怎么了?他该说这是三还是说这是娘子的手指呢?某个男人想了一下,还是说三比较好,估计娘子今天有点抽,数数不清了。
“娘子,这是三。”施宴好脾气地道。
完了,相公真的不正常了,夏浅笑在心中哀嚎,这明明就是我的手指?他连这个都不认识了?两人来到三皇子回京的队伍时,那些士兵们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并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损坏了一辆马车,看来,三皇子只能骑马回去了。
“什么人?”几个士兵大喝一声。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对小夫妻,士兵自愧不如地低下头去,又望了一眼三皇子,本以为三皇子是人中龙凤了,没有想到,在这个白衣男子面前,三皇子也逊色不少,这人生来就是打击人的吧。还好,他家娘子普普通通,士兵们的心中好受了一些,但一下面孔惨白起来。
这么俊俏的公子哥也只能娶到勉强对得起市容的娘子,那他们以后娶的婆娘岂不是母夜叉形象了。士兵们都在心中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娶妻,宁愿光棍到老,也不屈服在家中老母亲的淫威唠叨之下。
“几位官爷,你们这是?”施宴一脸怕怕的表情,还忍不住往夏浅笑身后躲了躲。
原来是个软骨头?士兵们轻视,本想呵斥几句,谁让这人的相貌让他们看不顺眼。
谁知,施宴却向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这位小哥,中毒了。”
士兵们大惊,冲上前来:“三皇子。”
施宴和夏浅笑自动忽略这句三皇子,假装他们只是普通人。在大夏,普通老百姓见到皇家众人,是要行跪拜之礼的,他们还不想跪这个三皇子呢。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客气地问道:“这位爷,我家公子的毒可有解法?”对于用毒,他也懂一些,看着夏衍曦藏在衣袖里面的那只手,中年男人也知道,那只手已经成黑色了的吧。
“此毒易解。”施宴摇头晃脑。只是表情太过于不正经,只让人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求告知解读的法子。”中年男人一脸激动欣喜,越是有本事的人性格越是怪癖,不管有没有用,总归是要试上一试。
“每天以童子尿洗之,早中晚各三次,不出十天,即可痊愈。”某个男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拉着夏浅笑离开了。
从始至终,夏浅笑都是未发一言,只是憋笑真的很辛苦。
同样未发一言的还有夏衍曦,他只是不停地盯着施宴看,越看眼神中的异色就越明显。
两人是笑着回到燕王府的,此时,天色还尚早。夏浅笑和施宴也闲得无事,自从昨天,施宴在金銮殿上和夏浅笑表明心迹后,也不知夏文帝是怎么想的,竟然罢了施宴一个月的早朝。这不是为这两口子相处提供了更多的时间吗?
“相公,今晚我们再出去玩。”夏浅笑躺在施宴怀中,累死她了,一大清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就因为她家相公说要去见见她以前亲见之人。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那么急干吗?
“娘子,你以前的眼光真差。”施宴趴在夏浅笑的身上,怔怔地看着身下之人。
“是,是,是,我以前眼光差。”夏浅笑无奈地敷衍,相公大人,你这句话都说过多少次了,小的真的知错了。
“那个夏衍曦哪里有我好。”某个男人自顾自地说道。心里还是有着醋意,毕竟夏浅笑可是和夏衍曦亲近了那么多年,直到夏衍曦离京。对了,还有个拓跋夜呢?可是后来他们离开后,娘子又亲近了夏楚曦,还说自己喜欢的是夏岱曦,每次想到这个,施宴就一阵委屈。
“娘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告诉我真话,不然。”某个男人刚开始还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后来,眼中闪着威胁的火苗。尤其是那手,已经不规矩起来了。
“相公,我一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夏浅笑一把抓住施宴在她身上作乱的手,她真的想睡觉啊。昨晚被施宴折腾到很晚才睡,今天又起的早。
“娘子,要是你家相公我,太子,三皇子,睿王,还有拓跋夜一起掉入河中,你救哪一个?”施宴一脸认真的表情,而夏浅笑却是哭笑不得,这怎么和现代人问的那个问题那么像。
很多女人总会问自家老公,要是我和你妈一起掉入河中,你救哪一个?
白痴,这么白目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口,夏浅笑在心中骂道。他是她唯一爱的男人,她不救他还会救谁?至于其他人,与她无关。
“相公,我不会游泳。”一说完,夏浅笑就咬了自己舌头一下,说假话也要说个靠谱点的吧,她逃离施宴身边的那一次,不就是跳了河吗?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施宴不满地在夏浅笑唇上咬了一口,死女人,不说真话也就算了,还敢撒谎。
夏浅笑吃痛,郁闷地看着施宴,难道相公不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吗?看来不说是不行的了。
她伸出自己的双臂,抱着施宴的脖子,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响亮:“相公,我一定会救你,他们几人,我一定会上去踢几脚。”
“那要是救不了呢?而你也没有把他们踢死?”某个男人说这话时表情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
夏浅笑也渐渐正色起来:“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施宴面色微变,继而,笑出声来:“娘子,我怎么舍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