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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近几年来,顺丰的虞西府隐隐有赶超永安的钱府成为淮南第一大富商之势,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很多淮安人事认为钱府才是当之无愧的淮南商界的巨擘。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钱府当今的掌事的家主钱家老爷才不到而立的年纪,就已经是淮南商会众位推选的的会长,并且还经常出资做些善事,不只是想一般人那样给寺庙送香火钱来办善事,而是做些正真惠民的好事。从而得了一个善人的名号。
这日是钱府带头出资建造的居安院落成的日子,钱泽从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为下午那些要来行善的人儿做准备。
这个居安院不像是其他地方的居安院一样是鳏,寡,孤,独的人都是单独住的,而是让还有能力照顾孩子的老人或伤残人来带一个或几个孩子,就像是组成一个小家庭一样。钱泽请了县学中家中贫寒的读书人来每三天来一次叫孩子们认一些常用的字,其他时候就跟着其他居安院中的手艺人来学些谋生的本事,然后等他们都十五岁了男孩子就必须出去独立,女孩子则可以多等几年再嫁人。
转头看看院子的门上苍劲有力的“居安院”三个字,和在院子里忙碌的人,钱泽不禁有些感慨。
钱泽前世并不是学什么商业金融之类,但是好歹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还算是小有成就,自然是知道一些赚钱的技巧,就比如说是做慈善事业,不仅可以做善事得好名声还可以为自己的产业打打广告,这样可是比那些在大街上发广告的的商户聪明多了。
刚开始时他听说朝廷还有居安院这样专门奉养鳏、寡、孤、独的地方时是很惊讶的,因为他很难想象在自己印象当中的古人是会有这样的福利机构。于是他打消了自己要办一所孤儿院的计划,转而自己的带头出资改进了居安院,毕竟居安院是府衙的一部分需要动用府衙的税收,自己出钱减轻府衙的负担还能和当官的搞好关系。
对于他在慈善时不遗余力的宣扬的做法,很多酸腐书生都讽刺钱泽是“沽名钓誉之徒”。还好经过几年的时间,看到好处的商人也都投入到了善人的行列中,而一直对钱泽表现的十分不耻的县学夫子还亲自写了这个匾额。
“爷,成知府到了。”卓云轻声提醒正兀自出神的钱泽。
钱泽顺着卓云指的方向看去,便见一个气派不已的八人抬的官轿正来到门口停下。
钱泽加深自己嘴角的弧度快走几步迎上去。他前几日就亲自写了请帖邀请新上任不久的成知府来剪彩,当时成知府便做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但是到快开始,果然还是来了。也是,自己不出钱不出力还能平白得个好名声,不会有人傻的向外推。
成知府并没有穿官袍皂靴,而是穿了一件半旧不新,但是看着很是整洁的青色圆领儒袍,同色的布鞋。整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从四品的官员,反而更像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中年书生。他看到钱泽走过来便笑道“今日老夫不是为了公务而来,未免惊扰到百姓,所以就穿着便装来了。”
钱泽心中腹诽道若果真的不想扰民那为何还要做八人抬的官轿,但是面上却还是一派和气的笑道:“成大人所言甚是,永安府有成大人这样体恤百姓的父母官,真乃我们永安之福。”
“要说永安之福,该说贤侄这样仗义疏财造福一方的大善人才是。我刚来时就听说贤侄不到而立之年且功名在身,慷慨出资做了许多让永安百姓称道的善事,实在是让人佩服。”
两人又互相奉承了几句,钱泽见已经有好些人在往这里看,就要请成知府入内,就见成知府挥挥手让自己等一下,然后对一直跟在自己一边的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说道:“去请小姐下来吧,估计她已经闷坏了。”
那个中年人应了一声,随后就向官轿后面走去。
钱泽这才注意到那个气派不已的八人抬大轿子后面还有一个粉蓝色的轻巧的小轿子,旁边还跟着几个婢女模样的年轻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女眷的轿子。之前一则是因为官轿太大,二则是因为所有人都在看知府大人,是以没有人注意到。
管家走到了轿子的小窗边说了几句话,一边的婢女刚伸手要掀开轿帘,就见一双手从轿子里掀开轿帘,随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模样漂亮的少女,轿夫见人出来了,赶忙压低了轿子,那少女却还没有等轿子压低就轻巧的一下子跳了出来,然后看到成知府便欢快的向这边走了来对成知府行了一个礼,然后微微抬起头偷瞄了钱泽一眼。
成知府不赞同的看了自己从小就娇宠大的宝贝女儿,但是没有生气,只是严厉的瞪了她一眼,语带无奈的对钱泽道:“小女贪玩,听说了这人人称道的居安院便硬要过来,让贤侄见笑了。”
钱泽笑道:“小姐千金之躯还亲自前来体察百姓疾苦,可见是宅心仁厚的,城中的贵小姐必将效仿来捐助这些可怜人,我应该高兴才是。”
说她体察百姓疾苦就把她一个未出阁女子随意见外人的事情掩了下去,果然成知府面上很是满意,还亲近的调侃道:“都说三句话不离本行,贤侄果然是商人本色。”
成小姐见钱泽夸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再没有刚刚活泼的神色,脸上也显出一抹红晕,更加显的她娇俏。成知府看在眼里,眼中的笑意更深。
成知府和钱泽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内院,只见不小的院子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院子的正中间就有两个小厮拿着像成亲时用的红色的绸缎条两边,一个小厮举着一个放着剪刀的盘子立在一百边。原本钱泽是想要在绸缎条的中间扎一个像是成亲时新郎新娘拿着的那种绸花,但是被自己的好友严廷西阻下了,直说成亲的东西剪掉不吉利,最后又找不到合适的颜色,所幸就直接用了长条的绸缎,上边什么都没有。
剪彩过程和现代差不多,无非是当官的上去说几句,然后剪子剪下去就完事了。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当官的就喜欢这样自己被瞻仰的时刻。
剪彩过后,所有人都像冠上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样的去看那些居安院里生活的人平时做活的地方,钱泽作为东道主也陪着成知府去看了看。
有一个屋子里有几个□十小男孩儿在和一个中年的木工师傅打下手做木工活,只见那他们的都似模似样的用砍刀在刨去一段段树干上的张枝杈的突起的地方,看到有人过来只是抬了一下头 便继续手中的活。几个随着自己的丈夫来行善的夫人和成小姐看到了那几个孩子手上的用布条包起来的明显在干活时受伤的手指和他们干活时认真的神色,不由的红了眼眶。
接下来他们还去看了有几个小女儿在做珠花的小作坊。最后是一间专门卖那些孩子们做的小东西的临时清出来的房间。
果然,在那些已经感慨不已的夫人见过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后,虽然那里的东西价格都贵的离谱,但还是买了不少,这还是算他们捐赠之外的钱,虽然看似不多,但是也够居安院一旬的费用了。
其实那些孩子们并不是有多可怜,他们虽然生活相对于艰苦了一点,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养父或母,平时也能穿暖吃饱,只要自己上进时在自己满十五岁是就能自己攒到一些小钱或者嫁妆。相对于很多其他地方孩子已经好多了,也能帮助到他们,就算是利用了他们的心理,又何乐而不为呢?
钱泽想着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刚到钱泽身边想要对他说什么的成小姐看到钱泽的笑突然怔住,好像是突然发现刚刚那个像个奸商一样和自己的父亲侃侃而谈的人原来竟是这般俊俏,随后在钱泽回头看她时猛然的低下头,但还是掩不住她脸颊上红晕。
看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因为要和自己说话红了脸,只是以一个长辈的角度看着姑娘只觉的挺可爱,这让他想起了自己一直当做女儿看待李江的女儿李亭,那个丫头好像是从懂事起就不怎么会露出这种天真的表情。虽然钱泽不喜欢女子,但是却是个极有风度的人,也不会让人下不来台,于是温和道:“成小姐有什么事吗?”
成小姐平日里任性惯了,脸上的红晕很快消退,倔强的逼自己抬起头看了钱泽一眼,见他正微笑的看自己,微微转头撇开目光,“我想要几个丫头回去,钱。。。。钱公子帮我挑几个吧。”
钱泽的目光不再温和,抬头看了一眼自自己的来和自己说和便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成知府,脸上依旧带了笑道:“小姐心善,看他们不过他们太过辛苦便多捐助些钱财便罢了,实在不必还要劳烦待会府去。”
“没什么麻烦的,直接带回去就给个活就好了,怎么样都比在这里好。。。。”成小姐有些嫌弃的皱皱鼻,而后得意道,“我爹也答应了。”语气中颇有一种她爹答应了就没有问题的样子。
钱泽原来还只当是一个娇贵的小姐突发奇想的善心,虽然心中不喜她那人当物件的样子,但是她毕竟是好意,想要好好说说,但是她隐隐的拿自己爹压人的语气彻底惹恼了他,钱泽脸上的敷衍的笑意都消失了,再看成小姐也不觉得可爱只觉乖张,也不和她说什么,只是借口有事离去了。
成小姐见钱泽不耐烦的离去,脸色白了白,她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儿,家中的父母兄长都极为疼爱,那里受得住这般莫名其妙冷遇,尤其是那样一个好看的男子,毕竟是小孩儿性子,当下觉得自己心里委屈异常,红了眼眶,也不找父亲径自跑到自己的小轿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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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安院剪彩之后的几天,钱泽出乎意料的收到了成知府的请帖,上面大意为成知府觉得与他在书画品鉴方面颇为投缘,于是邀请他一起品评自己的几幅藏品,天知道他只是用自己有限的书画品味中规中矩的说了几句罢了。
刚开始钱泽只当这是因为自己得罪了成小姐后他给自己备的鸿门宴,于是就心里早就能思量好可能会受到的为难而做好准备去了,却不想成知府并没有为难他,相反的,还是全程的笑脸满面,因此虽然钱泽知道他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样作为十有□是有什么图谋,但是还是觉得有些愧疚。
那日他刚好因为听到了一些虞恭的事情而心烦气躁,按照平时的自己,就算遇到在如何不平的事情都能满面笑意不改,更何况那位成小姐虽然看着娇蛮些,但是想要领人回去确实处于善心,不可能给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管家小姐知道讲并不是什么人都会以成为别人的奴仆为荣。
示意处于这些愧疚心理,钱泽对于在几次偶遇成小姐时态度和善了多,像是长辈一样问候了几句。
这日钱泽正在自己的书房看账本,就有收到了成知府的请帖。
钱泽看着那个做工考究的帖子皱眉,已经好几次了,每次成知府的府邸里,成知府都是只谈风月,半点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对于自己的生意旁敲侧击,这让钱泽不解也更加不安,因为他实在是不知成知府在盘算什么。
正犹豫着要怎么回绝这邀请,就听见一阵的脚步声和一人高声谈笑的声音,抬头就见一人大摇大摆的不经通报就直接进到了书房,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卓远。
“我一猜就知你在这里,这般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也就你还会整天闷在书房中处理你的公事。”来人穿着一袭绛紫色长袍,腰扎玉色腰带,头上是青色缀玉的发带,在加上散漫的举止,一看便知是纨绔一流。但是衣饰华贵归华贵,却一副皱巴巴的样子,头上的发带也系歪了,歪在脑袋上显的有些可笑。
钱泽把手上的请帖放在一边,惊异道:“你怎么来了?”
严廷西随意的靠坐在一个高背椅上,“我今早刚好出门去巡视我名下的产业时便听说了一个好消息,刚好见到钱府的马车,就和卓大管事一起特意来庆贺你一番。”
卓远无语的看着随口编瞎话的严大公子,明明是自己的马车经过酒楼时刚好被从那里出来的严大公子看到就不由分说的爬上了马车偏要跟自己回来。
钱泽是极为了解这位好友的,知道看他的样子多半是一夜酒醉不归然后见自己家仆不在便赖上了卓远,他也不说破,只是吩咐随后进来的卓远去让人准备一碗醒酒汤,自己走到一边从桌上道了一杯凉茶递给他。
严廷西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宿醉头痛的样子,但是还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发白的脸色好了很多。看到钱泽无奈担忧的看向自己,随意的笑笑:“听说你好事将近了?”
钱泽愣住,心道难道卓云已经告诉他自己在找一个人陪着自己了?想想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于是点点头。
严廷西以为他承认,表情严肃了起来:“我还当是外面的谣传,难道你真的要娶那个成小姐?”
钱泽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什么娶成小姐?”
“你不是要娶成知府的嫡女么?难道不是?”
“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听酒馆的掌柜说的,说是你钱大善人英伟不凡,在居安院落成时便和成小姐看对了眼。成知府宽容大度的没有棒打鸳鸯,就娶同意你娶大小姐,最近老是去知府衙门就是去商量聘礼之类。。。。说的还有板有眼的。”严廷西见随着自己的话钱泽的脸色愈发的难堪起来,原来欢快声音变的越来越小。
这种有损女孩子家闺誉的事情不是什么人都随便敢传的,更何况是知府家的小姐,那传出这个消息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钱泽这才恍然大悟。他还道成知府为何对自己那么亲善,他还以为他是多半只是想联合自己去打压虞家,毕竟在朝中他们是属于不同派系的,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注意打到自己头上了。这是想先把消息传出去然后等着自己感激涕零的去下聘么?
若是别的一般的的商户也就罢了,但是他虽然行事没有自己的爷爷狠厉,可也不是人人搓扁的面团,以自己其中农夫在淮南百年基业,那里会害怕得罪一个知府,还真是因为自己客气了一下便当自己软弱可欺么?!
严廷西看钱泽难得低沉的脸色,犹豫的劝道:“其实这样的婚事也是不错的,你成了知府的女婿,凭成知府的官位和你的财力在淮南水还敢难为你?”
或许成知府也是这么想的吧,以为自己会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巴结,是以才会这么不经深思的传出这种消息,是认准了自己不敢也不会拒绝?钱泽冷笑,“现在难道有人敢为难我?”
严廷西想想也是,但是说了一句:“ 那你成亲了又有了孩子,你那个舅舅就不会整天一副长辈的身份逼你成亲了。”
钱泽似笑非笑:“他那时想让我娶他女儿,做我的岳父,哪里会想着什么钱家的香火。再说钱府不是还有一个二少爷么?他哪里能管我。”
严廷西原本就不是真心的劝他娶那个知府千金,只是希望他身边能有一个人陪着他,借着这个由头随意的劝一劝而已,毕竟钱泽老早就说过自己不会成亲,现在看他反应也不意外。只是,他想起自己前几日听说的那个小气心里有浮上一层担忧,他担心钱泽还念着那个人。
想到这里,严廷西半开玩笑道:“都过了两年了,你不会还想着那个虞少爷吧,我可听说他又纳妾了。”
钱泽脸色一变。
严廷西暗叹一声,口中劝道:“你念着人家,看看他过的多逍遥,女人一个个的往自己府里带。。。。”
钱泽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严廷西不说话了,屋里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爷,醒酒汤来了。”
从刚刚起一直没有插嘴的站在门口的卓远这时出口了。
钱泽深吸了一口气,“送进来吧。”
“是。”卓云站到一边,让身后的秀心端着盘子进来。
钱泽刚刚心里突然就很烦躁,倒不是因为知道那人的又纳妾的事情,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是因为严廷西的暗示,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边所有的朋友都怜悯的看着自己,认定自己还念着他。
诚然,他这两年身边都没有什么人,既没有男人又没有女人。但是却不会是因为那人。他并非情圣,上辈子受过的伤害这次有重演已经让他痛苦,他一点都不想再一次把自己置于上辈子的那种境地。是以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原谅他,然后再与他重归于好,即使他有多少无奈与苦衷。
自己身边没有人事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自己不想和有家室的男人有牵扯,想要一夜风流也找不到对象,对于那些小孩子他还没有兴趣,所以一直拖着,好在他现在开始找人,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严廷西这会儿已经喝完了汤水,从衣襟里取出一个素净的手帕擦擦嘴,担忧道:“那成知府那里。。。”
“你放心,我会解决的。”
严廷西点点头,他很相信钱泽的能力,他有心要再劝他不要再想着虞恭,但是看到他刚刚自己提到他时阴郁的脸色却不敢再说了。他很清楚钱泽这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脾气,但是正真的生起气来就很难让人吃得消。
钱泽看着严廷西难得认真的样子,心里一暖,想想自己就这么几个朋友,他劝自己无非是关心自己,不然严大公子那里有那个闲心会关心别人的闲事?
这么一想对自己刚刚的随意发的脾气有些许后悔,轻咳一声,道:“我酒窖里有一坛药酒。。。。”说着看到严廷西的眼睛一亮,直起身期待的看着自己,全然没有刚刚一副没骨头的摊在作为上的样子,不由失笑。
真不知自己什么眼光,结交的好友一个整日觊觎自己的好食材,一个天天想着法子从自己这里顺酒喝。
没过一会儿,卓云就拿了一个小坛子酒过来,严廷西接过后凑到坛子封口便闻了闻,先是一喜,然后嘀咕道:“怎么是这种小坛子?没几口就喝完了。。。”
钱泽瞪了他一眼:“到底要不要?”
严廷西一下就把摊子抱住,屈服了,说了几句话就要走,看样子生怕他把酒抢回去。
钱泽叫住他严肃的叮嘱道:“这是半个月的,你每天只能和一杯,半个月后来我这里,我还有别的。不能贪杯一下就喝完了!”
严廷西无所谓的摆摆手:“放心,若一下和完了不久没的喝了么,我才没那么傻。”
钱泽吩咐秀心备马车送他出去。
“我吩咐你的事情有消息了?”
卓云转头看了看显然已经听不到对话的两人:“是,葫芦巷有一个人,叫云洛,符合爷的要求。”
那就今天去看看吧,钱泽想,经过今天的事情,他不想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