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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江边船上的男子似乎与王念和你之前就认识。”王思联系自己听到的那些隐秘询问。
“他是我们在部队的中队长,绰号蝌蚪。”
蝌蚪,王思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对,当初王念的一帮朋友去西茹中学找他时,那些各个绰号都是某种鱼的人提到过蝌蚪这名字。
“他也退役了?”
“我不清楚,是他主动联系我,出酬金让我绑架你。我退役后,为了找到王念,一直没有固定工作,短期接一些保镖、收账之类的工作,维持生计,南漂北荡、走遍全国各地,寻找他的踪迹。”
“他们绑架我,威胁我弟弟做什么?”
“我不是太清楚,似乎跟他之前的身份有关。”
“王念你找到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男子摇摇头,一副怅然。
王思微扯嘴角笑笑:“你可能不知道也不愿意承认,你爱着我弟弟,我说的是爱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
“不!”男人激动地反驳,“我喜欢女人,我跟王念是敌人是对手是惺惺相惜的对手,没有对手的世界是孤独的,我们只是对手……还有,如果我爱的是男人,怎么还产生曾经想占有你的欲念?”
王思决定坏人做到底:“你的意思是你爱上我了,好吧,用一个最古老的例子证明,如果我和我弟弟同时奄奄一息,你先救谁?”
男人脸上开始是挣扎,然后逐渐萎靡。
王思笑笑,觉得自己今天格外邪恶,把一个好好大男人给成功送上gay的不归路:“你之所以曾经想要占有我,一方面是因为药物作用,一方面是因为你爱着王念。你认为我是王念的,爱屋及乌,所以你想和他分享一切,包括女人。”
当真相昭然若揭的摆在阳光下,男人彻底在草原风中凌乱了。
王思举皮鞭赶着羊群走远,留下那个受到巨大冲击在gay漩涡中的自我挣扎中不能自拔的男人独子忧伤。
王思决定离开草原回神都,因为在帮那个男人认识到真爱的同时,她也认识到自己的爱,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一直被自己当做弟弟的男人,情愿为他生为他死。她决定即使不嫁给他,也要生活在他身边,做他亲人。哪怕只是姐姐,因为看着他,心里是那么温暖别无所求。
王思说明自己要回神都的意思,男人决定跟她同行,然后。不同性别,却爱着同一个人的两人结伴同行南下追寻真爱。
因为两人都没带身份证的关系,只好坐汽车一路倒车,在草原还好说,一入关,两人一身牧民裙装就格外引人注目。而且越向南方。天气越温暖,曾晖(倒霉男终于有名字了)没什么,大不了把外套都脱掉。王思就比较麻烦,草原上防风保暖的布料让她汗流浃背,脱下外套里边就只剩内衣,这绝对不可以。
“你有没有钱借我买套衣服换?”王思是被从家里绑架出来的,出门前不可能准备好钱包行李。自然把希望寄托在绑匪身上。
曾晖摸摸口袋囊中羞涩道:“在江边打捞你的时候身上的外套都脱了,钱包当然没带。”
出门时从牧民大爷家带的干粮也吃完了。借的路费也用光了,路程还有一半。
“你有没有临时快速挣钱的法子?”王思问曾晖。
“我……”杀人打架抢劫算不算?
看他木讷的样子,王思叹口气,男人是靠不住的,挣钱还得靠自己。王思从路旁工地捡了块石灰石,沿街小镇一处繁华段路边地上写字:鄂温克田今乐队,点曲子十元、点歌二十元、舞蹈三十元。
然后她自己蹲路边握手成拳吹奏起悠扬绵远的鄂温克牧曲。
曾晖深感歉意地坐在旁边捧场,作为一个男人,要靠女人来赚路费,实在不怎么光彩夺目。
辽远柔和的曲调让听者纷纷驻足,围过来的人渐渐多起来。
王思吹奏完一曲站起来向观众拱手道:“我们姐弟从草原来,半路上钱被坏人偷了,身无分文,到不了目的地,在这里吹曲卖艺向各位乡亲讨个路费,谢谢!”
“小姑娘吹的曲子真不错!”
“唱一首吧。”
“没看到写着吗?点歌二十块,你给人钱啊。”
“不就二十块钱吗?我给,妹子唱一首!”一男子掏出二十块钱给王思。
王思双手接钱道:“谢谢大哥,您想听什么歌儿?”
“就唱首你们鄂温克族的民歌儿。”
“那我就唱首《金色雅鲁河》。”王思笑笑站定,拉开声线,悠远美丽的草原展现在众人眼前,“金色的雅鲁河金光闪烁,清澈的辉河荡起碧波。属于我们民族大众啊,甘霖般的矿泉、辉河……”
热闹的集市安静下来,只有辽远的歌声,人越聚越多,陶醉在歌声里,心飘远到一个美丽的草原沿江飞翔。
歌声停歇一会儿后,观众鼓掌叫好:“再来一首再来一首!”有人掏钱点歌。
王思唱一首又一首,眼看收入要突破二百元大关,围观群众突然出现躁动,然后有人道:“城管来啦!”
一听城管,曾晖二话不说,拉起王思就往人群外挤,刚刚挤出厚厚人群,就听到后面有人道:“谁在这里乱摆摊位,还聚这么多人?”
两人不敢回头,发足狂奔,一口气跑出两条街才停下脚步。
王思数数兜里的钱道:“够我们吃顿面条,然后坐车到c市了,到了c市,再想办法挣钱。”
曾晖点头,没办法,钱是人家挣的,自然要听人安排。看看王思因为逃避城管的缘故,还喘着气数钱,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在神都的时候听说,如果邀请她弹一曲的出场费最少六位数,现在沦落街头卖艺还得跟城管躲猫猫。
两人在一家脏乱差小餐馆吃了碗面条,然后坐上开往c市的汽车。旁晚到达c市。
坐了大半天车饿得饥肠辘辘的两人再次找了一家档次非常之低的小餐馆吃碗面条。
“要吃面条啊?”老板很是不耐烦,“怎么不早点来?”
“这才六点,正是吃晚饭的点,你是不是面条买完了?炒饼也行的。”王思疑惑于老板做生意态度。
“面条是没卖完,可是一会儿我要去听音乐会,市里堵车严重,我怕七点赶不到,我的门票可是花了三倍的钱从黄牛手里买到的。”老板心疼肉疼状。
“那位大明星演唱会?”要不是大明星谁能有这么强号召力,面馆老板宁愿不做生意也要先听音乐会。
“不是明星,也算是明星,比明星要高雅得多,是魔音少女的徒弟在c市开音乐会,魔音少女你总不会不知道吧?据说她开音乐会,从来不用音箱、麦克风什么的现代音箱设备,人家就是弹琴吹笛子,那照样能弹吹出交响乐的效果,人家隔着一条江吹笛子,不用任何扩音设备,想让多少人听到即使隔着几百里地也能听到,让十几万人共同陶醉、吹得江水奔腾、比老外的交响乐团还辉煌,据说她在海边吹笛子可以吹出海啸来……那声音你只要听到就会着魔,欲仙欲死……”小老板衣服陶醉状。
王思汗、大汗,先不管小老板听到的有关魔音少女的演奏水平如何,问题是,王思认为自己至今还没有收过徒弟,莫非老板所说魔音少女不是指她?“呃,老板,请问下,你说的魔音少女是不是叫王思?”
“对对对,就是王念的姐姐,姐弟俩的音乐可是绝了,他们出的音乐专辑我家里全部有,那曲子……(无限陶醉状)别提多美妙了,哎,我最大遗憾是不能去神都亲自听听他们原版声音,据说那是任何现代电子手段记录不下来的神妙声音。魔音少女的音乐会门票是网上预订的,可是我一次都没抢到过,据说在神都黑市贩卖门票最低价也在五位数啊!”老板唏嘘感慨。
王思黑线惊讶,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民间音乐界有了这么高的认可度,这人说的真是自己?她从来没有吹起过海啸,要那样,气象局能放过她?人们是真喜欢她的音乐,还是附庸风雅?
“既然你那么急切去听音乐会,我们去别家吃饭好了。”坏人好事从来不是王思喜欢做的。
两人出门再找便宜小饭馆,曾晖道:“你是不是不相信你的音乐会门票被倒卖那么贵?”
“关于门票一直是弟弟定价的,我从来不过问家里的钱的事情,没想到给真正爱音乐的造成了那么大负担,白白便宜票贩子。吃过饭我们去老板说的那个音乐会看看。”
曾晖以为她要去音乐会找自己徒弟要钱回神都,可是到了音乐会门口,王思看了看早就销售一空的天价门票,和暗中还有黄牛在悄悄倒卖的翻了n倍的门票,直接问他:“你有没有办法不买票混进去?”
“不买票混进去,”曾晖看看严格的检票情况,“我可能从墙边爬过去,你只怕不行。”
“你上去拉我。”
然后两人从角落里一比两层楼还高的窗户爬进去,刚进去没走几步就遇到俩巡逻保安:“你们干嘛的?”
要说听音会的,人家一准儿检查门票,王思机灵一动:“我们是伴舞的啊。”
俩保安一看,嗯,服装都穿好了,正常人大热天的谁穿什么厚民族服饰?点头:“后台在那边,快过去吧,演出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