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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儿在秦医生医治下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她正虚弱的靠在枕头上喝药,看见刘彻和韩说进来,王庆儿顿时激动起来。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刘彻深深地扣头下去:“民女恭请陛下圣安。”刘彻把到了嘴边圣安给咽回去,他装糊涂笑着说:“你这是存心叫我吃官司啊。你便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么?他们都说你是失心疯了,如今可见是真的了。”
刘彻脸上是戏谑的笑容,心里却是不由得警惕起来,这个王庆儿怎么会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份呢?不对啊,除了阿娇和他自己,谁知道皇帝和皇后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灵魂的事情呢?莫非这个王庆儿真的有点方外之术,能发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呢?想到这里刘彻忽然警惕的看着王庆儿,对着韩说道:“你先出去,亲自在门口守着不准人靠近过来知道么?”
韩说立刻应声带着服侍王庆儿的人出去,刘彻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镇定下心情,他环视下屋子,随便坐下来。他对着王庆儿摆摆手放缓语气一字一顿的说:“你起来吧,身体如何?你是怎么知道朕的身份的?”
王庆儿没想到刘彻会承认他的身份也是一怔,她跪在地上,重新对着刘彻行大礼:“陛下圣安,奴婢听见王章和妹妹的话才知道陛下的身份。”王章是谁?刘彻只是迟疑下立刻明白了王章就是那个一脸忠厚老实管家。看样子王家这几位真的有问题,这么说是王庆儿误会了。他们以为微服出行的真的是皇帝了。“一个长安县丞的管家竟然目光如炬,你这位县丞家的小姐一路上装疯卖傻,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真是叫人佩服啊。你们到底是谁?”刘彻冷冽的目光落在了王庆儿身上,玩味的看着她。没了一路上的浓妆艳抹和疯疯癫癫,王庆儿一张脸苍白的近乎透明,眼睛里面早就没了疯狂,只剩下一种几乎是绝望的沉默。
原来王家姐妹里面姐姐倒是比妹妹更美丽。想到这里刘彻心里嗤笑一声,忍不住自嘲的想原来自诩为阅尽繁花的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王庆儿因为跪在地上时间久了,她到底是刚刚捡回一条命,身体还很虚弱。王庆儿脸色飞起不正常的潮红,她咳嗽几声整个人就像是在寒风中颤抖的叶子。“你身体虚弱,平身慢慢的说话吧。”刘彻忽然起身扶着王庆儿坐回床上。
王庆儿不安的抬头看看刘彻,她忽然变得害羞起来,整个人缩在床角上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其实她和王妍儿根本不是王仲的女儿,那个管家也不是什么王家的家奴。王庆儿和妍儿姐妹是淮南王王宫里面的奴婢她们这样长相标致,聪慧的女孩子都是从小被人送到王宫。王宫里面自然有人教她们歌舞,应对,读书和一些主人认为需要的技。这些女孩子是被训练成淮南王用来笼络人心和刺探消息的工具的。那个管家也是淮南王养的门客,专门做些传递情报的事情。她们姐妹名义上的父亲王仲的确是个读书人。
自从朝廷下诏要各地举荐人才,王仲动了心思就到淮南跟前自荐,谁叫淮南王爱惜人才的名声传遍天下,一旦得了王爷的青睐,被举荐到长安城做官就能一飞冲天了。即便是没能在长安城混个一官半职,在淮南王手下也能谋生啊。“原来如此,你们全是刘安安插在长安的眼线。难怪,王仲做了长安县丞却没人发觉。他竟然愿意沦为刘安手上的棋子。这样的败类——”想着当初刘彻和阿娇看这些人的殿试考卷,他还称赞过王仲的文采好。刘彻气恼的恨不得是立刻叫人把王仲抓起来扔进监狱。
“王大人其实也很为难,这都怪他当初被功名迷住了心,贪图王爷的财务和权势。现在他的家人被留在淮南做人质。而且王大人有我们姐妹和王章在边上盯着,也不敢说出去。”王庆儿低着头一直不敢直视刘彻,她抱着膝盖,拧着手指头,怯生生躲在阴影里面。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刘彻越想越觉得王章带着姐妹两个忽然出现绝对不是巧合。今天听了王庆儿的话,刘彻还有些半信半疑,他需要更详细内情来证实王庆儿说的是真话。
“我们姐妹一直都是听命王章的,他忽然叫我们收拾一下回去。等着出了长安,他忽然在路上弄坏了马车,对我们说无论如何要——说到这里王庆儿的脸色一红,有点张不开嘴了。刘彻当然知道王章的命令是什么,淮南王养着这么多美人儿是为了什么,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王庆儿这个人也是被特别训练出来的,她也会害羞?!刘彻心里鄙夷的笑笑,语气却是很平和不带着一丝嘲讽和鄙夷:“你已经按着王章的指示做了,可是为什么忽然变了主意呢?”
王庆儿脸色恢复了苍白:“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陛下的身份,我们被训练只能提听命不能问不该问的,既然王章说了我也只能照做。我当初还以为陛下是真的是大长公主府上的侍卫,是去做他们感兴趣的事情的事情的。可是后来我听见王章和我妹妹说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微服出行了王章怀疑陛下的身份。奴婢虽然是个他们手上的棋子和行尸走肉差不多,可是也明白点大义的。因此就装疯卖傻,想着陛下厌烦我们就把我们打发走了。可是我妹妹却听信了王章的话,依旧不肯罢手。我那天在驿站里面泼了陛下身边的陈先生一身水,就是为了提醒他,在淮南的底盘上要小心。因为我恍惚听见王章和我妹妹说要和李广军中的什么人接头的话,我担心——一他们会有什么举动。”
刘彻对着王庆儿的话也没全信,他只说好奇的问:“你被王章打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提醒李广的身边有个你们的奸细。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前揭穿王章的身份呢。若是当初我没出手相救你就真的会被打死了。那样的话谁知道你的忠心,你的目的也没达到反而是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奴婢知道陛下不肯相信,生怕是我和王章他们联合起来欺骗陛下。其实我早就想离开淮南王的控制,我们姐妹从小没了父母,我们原本是在的边境上的良民,本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上面还有个兄长一家五口人日子过得还算是安逸,我的父亲在边境上做点小买卖。用关内布匹什么交换他们匈奴人的牛羊,日子倒是殷实。可是匈奴屡次侵扰,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一次我父亲因为去关外用粮食交换牛羊却被匈奴人给杀了。我家顿时陷入困境,母亲一起之下也跟着父亲过世了。没多久哥哥也被侵犯边境的匈奴人杀死了,我和妹妹被匈奴人抓住了。但是我们被带到了匈奴人的底盘上却被一个汉人给带到了淮南。那个人把我们好些女孩子送到了淮南王宫,成了他们手上的棋子和工具。王章骗我们只要按着他说的做,能够得到陛下的宠幸,等着事成之后就能放我们自由。我那个妹妹竟然相信了,她说就算是王章的事情不成,她得了陛下的宠爱也能富贵无虞了,因此她一心按着王章的话做,我却是不相信的。因为我在淮南王宫的时候,亲眼看见他们是怎么对待那些位他们出力的女孩子的。”王庆儿眼神变得惊恐起来,她使劲的抱紧自己,缩的更紧了。
刘彻听着她的话,反而是有几分相信了王庆儿是真的要反水了,而不是和她妹妹联手演戏给他看。只是王庆儿竟然没发现自己是顶着阿娇的身份么,在她的眼里自己应该是个女子啊?
“你休息吧,你那个妹妹已经借口要找你留下来了。你说的那个王章已经离开了驿站,他若是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最近肯定是在四处找你,这个地方现在还很安全你先住下来。”说着刘彻就要走。
王庆儿看着刘彻的背影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忽然说:“陛下可以不相信奴婢的话,陛下横扫匈奴,也算是给我家人报仇雪恨,边境上多少人家因为匈奴入侵家破人亡。自从陛下派遣大将军横扫匈奴王庭,边境上也就安生了。奴婢就是再愚昧无知,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奴婢这么做第一不是受人指使,第二也不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责。只是诚心诚意想报答陛下的恩典。”
原来如此,刘彻嘴角上带着微笑转过身挤挤眼睛:“你也不用在我跟前颂圣,不如等着我带着你回长安你自己在陛下跟前说这番话吧。本宫是不耐烦听的。”
王庆儿顿时愣了,她盯着刘彻,彻底糊涂了。刘彻看着王庆儿傻乎乎的样子,终于热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对着外面叫道“韩说你给我滚进来!”韩说立刻应声进来。他对着刘彻恭敬地拱手:“皇后年年有什么吩咐?”
“你告诉她,我是谁!”刘彻对着韩说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他竟然把王庆儿骗了一路,那么现在王妍儿和王章也是这么想的了,刘安肯定相信是皇帝来淮南了。脑子里面闪过一道亮光,刘彻心生一计。
回去的路上,刘彻叫了韩说进车子里面说话,这是一辆民间的马车,自然不能和皇帝和皇后的御用马车比较。在狭窄的车厢里面韩说缩在个角落里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小团才好呢。看着韩说躲躲闪闪的德行,刘彻哼一声:“你怎么忽然小家子气起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韩说含糊的应一声,稍微放松了身体,心里却是撇撇嘴无奈的想:“没准!我这条名还想留着在战场上挣个功劳呢。若是被陛下误会了什么我岂不要死的很惨?”尽管心里腹诽不断,韩说还是笑嘻嘻的对着皇后娘娘道:“马车狭窄,臣担心冲撞了娘娘。”
刘彻对着韩说勾勾手指,叫他靠近点:“一路上你也辛苦了,听说你现在成了长安城不少大家闺秀中意的夫婿人选,你看上了那个女子,等着回去我亲自给你说媒可好?”
一阵寒意从韩说的领子顺着脊梁骨下来了,他猛地坐直身体紧张的盯着刘彻,皇后娘娘是想玩什么幺蛾子?“臣尚未有尺寸之功没心情想儿女情长的事情!”韩说立刻打断了皇后的话。
“是么,怎么我听说你的风流多情名声比你哥哥当初还有名啊?”刘彻不容韩说分辨,抓着他的领子在他耳边低声的吩咐了几句,韩说顿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彻。皇后娘娘要他去“卖身”?!
“你不愿意?你也不吃亏,王妍儿长得不错,她一心想要攀附自然会使出来全身本事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一路上都是一个人难免孤单,今天晚上有个美人相伴还不好么?”刘彻用眼神警告韩说不要不识好歹,把送给他个大美人还有什么不满足。
白送上门的美人自然是好,可是皇后娘娘要他冒充陛下去骗王妍儿,韩说可怜兮兮的抓这衣领子,期期艾艾的看着刘彻:“这个,若是臣露出马脚怎么办?岂不是要坏了皇后娘娘的计划?”
在刘彻凌厉的眼神下韩说只能把剩下的话乖乖咽回去,无奈的对着手指:“诺,臣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回到驿站,杨得意去给韩说装扮一番,他去对着王妍儿施美男计不说。刘彻梳洗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白天王庆儿的话一遍一遍的在他脑子里面过,她说他们姐妹是被一个汉人从匈奴人手上带到淮南来的。那就是说淮南王在和匈奴人勾结,他前脚刚从长安出来后面,王章竟然已经在路上等着他们到来,制造巧遇了。自从阿娇实行举荐制和殿试选拔人才,各地上选上来的人不少。那里面确实有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刘安推荐了不少的人,但是阿娇和他都忌惮淮南王,对着他推荐的人没重用。可是淮南王和别的诸侯王勾结,把自己的眼线和钉子借别人之手安插在朝廷重要的位子上——想到这里刘彻一身冷汗。
宫里有淮南王的眼线,还是很靠近皇帝身边的人,朝臣里面也有淮南王的人!“皇后娘娘,韩侍郎已经过去了。今天接到陛下的传书,陛下也要来淮南接娘娘回去。”杨得意悄悄地进来给刘彻送上来阿娇的书信。
“这个笨蛋,她来做什么!”刘彻听着杨得意的话顿时急的那拳头使劲的捶打床板。长安城里面,甚至是未央宫里面有刘安的钉子和眼线。这个时候阿娇也来了淮南,若是那些隐藏的人趁机作乱怎么办?刘彻立刻对杨得意说:“你立刻拿纸笔来,我要给陛下写信。”杨得意为难的说:“这个信在路上要走一天时间的,这个时候陛下怕是已经出来了。其实皇后娘娘不用担心,陛下岂能轻易被小人蒙蔽。而且朝中还有大将军和丞相在呢。”杨得意说,压低声音对刘彻说:“陛下削掉了田蚡的爵位,田蚡结党营私已经抓起来治罪了。皇后娘娘不用担心有人在陛下跟前嚼舌根子了。”杨得意当然知道皇后和太后婆媳相处的不好,虽然她们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婆媳表面上还是和乐融融的。其实太后和皇后互相看着不是顺眼是未央宫尽人皆知的秘密了。陛下是真的宠爱皇后娘娘,为了老婆把妈给扔了。
杨得意本想着皇后听见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的。谁知皇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见着皇后紧锁眉头,担心的问:“是怎么回事,太后现在如何额了?这样的大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陛下是真的要治罪田蚡和他的党羽么?”
杨得意不知道怎么说了,今天皇后娘娘出去,他就接到了陛下的密旨,上面叫杨得意和李广暂时不要告诉皇后田蚡被治罪的事情。皇帝自然不会和臣子说缘由的,李广和杨得意很是诧异,皇后和太后不对付,怎么皇帝惩治了太后的娘家却瞒着皇后呢?不过既然陛下下旨了,他们也就按着旨意办事罢了。只是杨得意看着皇后娘娘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想想还是把田蚡倒霉的消息说了。就是没料到皇后这么大反应,她仿佛不高兴田蚡倒霉似得。“回禀皇后娘娘,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想必是担心娘娘为闲事操心。因此才叫奴婢们先不要和娘娘说长安的事情。至于事情的详细经过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皇后娘娘放心,陛下安然无恙,太后还是太后。她到底是陛下的亲生母亲,依旧是被奉养在北宫的。”
刘彻稍微安心了点,虽然和阿娇交换身份之后,他看见了自己母亲的另一面。只是太后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在刚听见杨得意的话刘彻还是为太后担心起来。他知道阿娇内心深处对着太后肯定是有怨恨的。上一世阿娇被废长门宫,膝下荒凉多半是太后在幕后操纵的结果,她却是被太后做出来慈爱的假象给蒙蔽了。这一世阿娇尽管看在刘彻的面子上对着太后礼遇有加,她的内心肯定是还有无法消除的芥蒂。刘彻担心阿娇趁着拔出王家外戚势力的机会做出来过激行动,在听见皇帝惩治太后一脉势力的瞬间,刘彻甚至担心阿娇会借机杀了太后。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刘彻需要好好想想,他疲惫的对着杨得意挥挥手:“时间不早了,你出去吧。淮南王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是,淮南王那边派人过来送信,他三日后设宴请李将军赴宴,他还给韩侍郎送了请柬呢。皇后娘娘,看样子他们是发现了娘娘的行踪。这个宴席是去还不去?”杨得意皱皱眉。今天李广接到请柬也是犯难了。请柬上明白写着请韩说。那不就是说明刘安已经知道皇后的行踪了。李广担心若是去淮南王宫赴宴,那就是一场鸿门宴。宴席上发生什么都有可能的。万一是刘安先动手,可是怎么办呢?
“刘安倒是好灵通的消息,不过他或者想错了。你只管去和李广说,只管答应就是了,我倒是要看看刘安要打算怎么办。”刘彻说着拉开被子睡觉了。杨得意望着已经闭上眼休息的皇后也只能悄悄地退出去。
屋子里面恢复了安静。刘彻猛地睁开眼,他眼里睡意全无,在黑暗中闪着灼灼光彩。
韩说第二天早上见到刘彻,浑身尬尴一个劲的躲闪着皇后的眼神。边上的李广对着昨天晚上发生什么却一无所知,他奇怪的看着韩说:“韩侍郎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么?”
刘彻带着嘲讽看向韩说,韩说脸色苍白,整个没精打采的,就好像是昨天晚上没睡觉被赶着搬砖似得。“多谢关心,我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今天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韩说嘴上对李广客气,眼前却是看着皇后那边。昨天晚上他差点要被逼疯了,虽然有美人在怀,可是那个晚上一点也不旖旎,反而是像在刀尖上行走,尽管在黑暗里面,韩说总是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他。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假借皇帝的名义做出那样事情,会不会被陛下认为自己有僭越之心?
那里是没睡好,王妍儿长得不错,在床上也是婉转承欢吧,这个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哼,也是便宜了他了。刘彻斜眼看着韩说在喝茶,心里冷哼一声:“他那里是为了差事操心,分明是昨天晚上美人在怀忘乎所以了?”
韩说被一口茶呛在嗓子里,他猛地咳嗽起来,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怎么听着皇后娘娘的语气好像是生气了?女人的心思真的太难揣测了,分明明是皇后叫他去对着王妍儿施美男计。怎么一转眼好像自己得了便宜,不按着皇后的命令行事了。
看着韩说狼狈的样子,刘彻倒是心情好了点。他微微咳嗽一声,收敛了心神对着李广说:“既然刘安已经自认为识破了我的身份,我们也就将错就错,给刘安一点甜头尝尝。你去回话,就说按时赴约。我倒是要看看,刘安还能玩出来什么花样。”
李广和韩说顿时一起反对刘彻的提议,明知道刘安没安好心,为什么要自投罗网?虽然李广带来两千人马但是在淮南的地面上,两千人马根本不算什么,要和敌人硬碰硬根本没胜算的好不好。刘彻却是对着朋李广和韩说的反对不以为然:“你们太天真了,我们不去就可以避免和刘安硬碰硬么?他是想看看我敢不敢赴宴,我想这个时候刘安没准已经在调动自己手下的人马。即便是那天我们不去,他一声令下,我们两千人还是被围困起来。与其等着被别人合围,还不如我们来调动刘安的军队。”
“皇后娘娘是说要声东击西么?”李广到底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出来,对着刘彻的心思一下子就明白了。刘彻赞许的对着李广点点头,韩说则是皱着眉,一会看看刘彻一会看看李广,费了半天脑子才明白皇后的意思。
等着刘彻布置好了,李广自去按着刘彻的吩咐布置。屋子里面只剩下了韩说和刘彻。“你妆模作样的给谁看的,那个王妍儿识破了?”刘彻看着韩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他一眼。
“皇后娘娘恕罪,王妍儿倒是没识破臣的身份。她完全相信我的身份了,下一步要怎么办?”韩说被刘彻的眼光看的一哆嗦,
“自然是叫她去报信,叫看管她的人放松看管。就说是王管家已经走了,她可以出来走走的。派人盯着她,看她和谁接头不要惊动了她知道么。”刘彻预备叫王妍儿变成自己手上的利器。不过在放她走之前,总是要演一场戏的。刘彻对着韩说勾勾手指,如此这般的调兵遣将。
王妍儿坐在镜子跟前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一会是娇羞拧着手指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出神,一会是担心的看着窗子外面的人。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杨得意进来,对着王妍儿很客气的拱拱手,笑呵呵的:“姑娘,请跟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