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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糼容,云起他姑妈很快就到戚家了,你快说怎么办好?”高夫人急得团团转,李宗权虽薄情无义,可到底是她的夫君,她怕薄李氏带了戚晚意来了自己拦不住李宗权。
“姑妈带不来人的。”姜糼容安慰道,戚晚意心眼多着,薄李氏那爆炭性子,到了戚家肯定不会迂回曲折巧语哄骗,只会是要强行带走人,戚家不是平头百姓人家,哪有那么容易?
“真的?”见姜糼容胸有成竹,高夫人略略平静些。
“嗯。”姜糼容肯定地点头,脑子里转了转,蹦跳起来:“姨妈,我觉得咱们该担心的是姑妈,姑妈这趟去戚家,可别给戚晚意拿话套住了,咱家有理变成无理。”
戚晚意无耻之尤,是非黑白随意颠倒,薄李氏比直肠子一根筋的李昂好不到哪去,很容易便会给戚晚意利用。
“啊!那怎么办?”高夫人一听也急了,觉得姜糼容说的太有理了。
“孟沛阳知道姑妈去戚家吗?”姜糼容问道。
“知道的,云起他姑妈叫嚷着要去拖戚晚意回来凌迟,当时孟沛阳也在场,是他使眼色让我离开的。”高夫人道。
“这厮还算有点良心。”姜糼容小声嘀咕,孟沛阳让高夫人离开,想必是要她避开怒火冲天的李宗权免受责骂。
孟沛阳既知薄李氏去了戚府,不会坐视不管的,姜糼容安了心,扶了高夫人坐下,“姨妈,咱们别愁了,横竖有孟沛阳和季唯,来,坐着,我去拿来冰块给你敷敷脸。”
李宗权想必发现自己无能后无处出气,下的狠劲,高夫人左脸颊肿得厉害,姜糼容一面帮她用布巾裹了冰敷着消肿,一面心疼得咬牙切齿。
“没事的,我这巴掌挨得值。”高夫人安慰姜糼容,“若没送走,就你姨父刚才的脾气,戚晚意会给他杀死的,杀了人可就没法收拾了,还好季大人有先见之明让我把她遣走。”
季唯那时是怕李宗权醒后又忧柔寡断,高夫人因听了他的话遣走戚晚意而受责,想必他此时心中很不自在吧。
姨甥两人说了许多话,高夫人脸颊没那么痛了,想想往日粉妆看到自己都是陪侍在侧的,今日却不见人影,奇怪地问道:“粉妆呢?”
姜糼容朝房间呶嘴示意,想起吕风和薄李氏藕断丝莲,很是烦恼,把下午发生的事悄悄告诉高夫人,跟高夫人说吕风现在粉妆房中。
“你们……真是胡闹。”高夫人失声尖叫,又急急压低声音,责道:“你出的这馊主意,万一吕大人在咱们家死了,可怎么好?还有,怎么能让吕大人住进内院,给人知道了,合府女眷名声都坏掉了,马上安排人送吕大人回府。”
姜糼容只知让吕风在粉妆房中养伤有些不妥,却没想到有多严重,高夫人平时重话都不舍得说自己的,这时这么生气,显然此事办得极不妥,忙应了下来,刚想出去喊下人安排马车,房间里面传来吕风虚弱但坚定的声音。
“冉冉,快让人送我回去,侯府内院我不能久留。”
“我先回避了假装不知道,你悄悄地安排人赶紧送吕大人回去。”高夫人悄声道,急忙走了。
吕风已经醒了,想必伤势无碍,送回去亦不要紧,姜糼容忙安排人送吕风,季唯在李宗权那边守着也便没通知他。
粉妆草草捡拾了几件衣裳跟着吕风上马车。
姜糼容觉得粉妆搅和进吕风和薄李氏当中甚是不妥,想阻止她跟吕风走,吕风却欣喜不已,看着粉妆眼眶有些湿润,声音都抖了。
“冉冉,你不生我的气了?”
“不生气。”粉妆微扭身体撒娇,“你自己说的,要当我亲生女儿看待,不准反悔。”
“不反悔,我一定好好疼你宠你,把你失去的爹娘对你的爱加倍给你。”
马车缓缓驶出李府,姜糼容呆看着,心头乱成一团,总怕事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糟。
李宗权不举正羞怒着,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不要去掺和好,姜糼容恹恹回清芷榭,半路上想起一事,过了这许久,府里一团乱,李昂和薄染衣怎么都不见人影,不会是还在宜兰苑闹着吧?
李昂和薄染衣还在宜兰馆里,却不是闹,而是正温馨着,李昂在教薄染衣踢打拳脚。
李昂狠伤了薄染衣的心而不自知,薄染衣哭闹他也没生气,一直哄着,要哄到薄染衣破涕为笑,薄染衣哭闹捶骂许久,累了乏了,终于不打了,哑着嗓子控诉道:“人家没有害喜,是胖的,听说你喜欢糼容脸圆圆的腰肢粗粗的,就多吃饭多吃东西吃胖点,你却嫌弃。”
“你是多吃东西胖的啊!”李昂恍然大悟,挠了挠头,道:“你是你,糼容是糼容,你和她比什么,不要拼命吃东西,吃太多吃撑了也不舒服。”
薄染衣听他再次说糼容是糼容她是她,没必要比,登时收了泪,抚着自己脸颊问道:“大表哥,那我好看还是糼容好看?”
好像不说出谁更好看不行了,李昂皱眉,半晌道:“你们都好看,不过,我觉得,子扬长得更好看。”
李逸的确长得很好看,玉树临风翩若谪仙。
不是输给情敌,薄染衣心情好了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问道:“大表哥,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
“哪个样子都是你。”李昂仔细打量,蹙了眉思索,好半晌道:“似乎以前好看些,要不,我再接着教你练武,你多踢拳脚,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虽然伤心自己没有以前好看,听得李昂体贴地要教武功,薄染衣还是很高兴,勾着李昂臂膀跳下床,让李昂马上教她打拳脚。
姜糼容看着李昂一面认真地指点薄染衣踢拳脚,一面细致周到地递水给薄染衣喝,拉汗巾帮她擦汗,暗叹这两人真是奇怪,一个拒亲说得那么决绝,却这么关心人。一个因被拒亲寻死上吊了,却不只没怀恨,看起来还更加痴迷了。
姜糼容站了半日,薄染衣和李昂都没看到她,也懒得进去了,转身回清芷榭歇息。
季唯在清芷榭等着她,先前穿的天青色锦袍换成月白盘领交裾长衫,领口同色滚边绣着绿色春藤,叶脉上透明露珠儿点点,仿佛随时要滚落,远远看去人如皎月,灼灼其华艳赛芍药,走近些,但见如水墨眸涟漪隐隐波光粼粼,脉脉含情的眉眼如诗似画。
看到他,姜糼容浮躁的心安宁了下来,满心满腹的欢欣喜悦,扑过去偎进他怀里,悄声问道:“怎么来了?我听说你在劝说我姨父,你走了没人劝得住他吧?”
“让他疯癫去。”季唯唇角微微下垂,轻鄙之意甚明,“横竖有孟沛阳跟在薄夫人后面去了戚家,不会再弄出什么事来了。”
“就这么便宜戚晚意了?不抓她回来追究责任。”
“就这么了结罢,犯不着为戚晚意赔上你姨父,这样的结果你姨父得个教训,也不错。”
好像是不错,不育一事不会给揭穿了,白氏与李宗权没了床上的恩爱,与李宗权渐渐的应该也没那么亲热了,高夫人本就不得宠,这下可以彻底无争无妒了。
姜糼容才想把吕风已回府的消息告诉季唯,季唯的话打断了她到唇边的话。
“我问了孟沛阳,他说自己是突然失控不是有意冒犯你,我觉得这事很危险,你把当时的情景详细地讲给我听。”
给孟沛阳摸到自己不着鞋袜的光脚丫子了,姜糼容有些难为情,怕季唯介意,犹豫些时,还是一丝漏讲了出来。
“难道是你的脚有问题?”季唯微蹙眉,分析着事情,并无半分不悦。
见他没有醋得连自己一起怪上,姜糼容很开心,想起先时那会自己的激烈反应,有些心虚,季唯徐徐脱掉她的鞋子袜子,她也没反对。
雪`白的肤光先露了出来,接着是沾露花瓣似的脚背,当五个小兔子一样调皮灵动的小脚趾露出来时,季唯的呼引停止了。
季唯的大手摸上脚掌时,姜糼容像是被电流击中般,只觉一股生平从未有过的的快意从他抚`摸的地方烧起,而后极快地扩散到四肢百骸,奔腾的渴念瞬间燃烧起来,姜糼容猝不及防,一声轻吟脱口而出,身体簌簌颤抖。
季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这些日子又初尝滋味,稍微受到一点刺`激便火山爆发,姜糼容的激动看在眼里,更加的受得了。
姜糼容想问是不是自己脚的问题,看到季唯狂野的眼神,羞得眼睑下垂,这一低头,便看到季唯刹那间生机勃勃的小`鸟,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汽球充气也没这么快吧!
见姜糼容看着自己裆`部,季唯喘xi加剧,小`兄`弟越加斗志昂扬。
姜糼容浑身瘫`软了,根本想不起要比较一下,是这时感觉强烈,还是与孟沛阳在一起时更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