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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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小山的病情再恶化下去,就必须住院治疗了,到时候瞒也无法瞒得住,潘篱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她,每天盯着她按时吃药休息,尽量不再参加聚会之类的活动,参加了也会早早回来,怕小山熬夜等她,两个人还是相濡以沫,被人羡慕,潘篱回来以后,再也没有提过关于君子玉的事情。

    不过潘篱现在的工作相对清闲,自然薪水也少,只能贴补一下家用,父母们还都有些退休工资,不过赚人民币在荷兰花,显然是不够看的,所以基本还是靠小山养家的,小山现在经济上当然宽松了很多,不过不可能跟那些豪门巨富相比,大约也就是中场阶级的水平,她又计划不在租房住,而是在荷兰买套类似的房子,这笔开支还是颇大的,如果在住院治疗的话,负担也会很重。

    潘篱的父母看潘篱日渐好起来,也放心了,一方面觉的一大家子人让小山养着给小山压力太大,过意不去,一方面又思念故土,还是想着回国去,潘篱也犹疑不定,她还是希望能陪在父母身边,可是一方面她隐隐意识到父母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对她和小山的关系,和她自己的抉择都将造成影响,虽然她不能说这影响必然是坏的,但是她不愿意被影响,于是再三商量之后,决定把父母送回国。

    于是回去不久,潘篱又回国了一趟,把父母送了回去,顺便又给刑警大队递了辞职报告,她决定还是辞职了。这次小山没有跟着来,但是她的时间很进展,只能在北京待个两三天,所以把父母安顿好,处理完事情之后就没什么时间了,于是抽空在上飞机之前约来了惠珍,跟她打听了一下关于君子玉的事情。

    她询问君子玉是做什么工作的,家庭情况等等,惠珍一一回答了,说:“她以前是心蝶的总裁,心蝶本来是她们家的产业,不过前段时间听说在打官司,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心蝶是个时装公司,听说旗下有好几个国际上拿过奖的设计师。”

    惠珍对君子玉的了解仅限于此,短暂的交谈之后潘篱就要上飞机了,她只好匆匆结束了交谈。

    小山在潘篱不在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她的身体状况现在每况愈下,检查结果很不乐观,她默默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整整一下午没有出来,小山妈妈担心她,于是上楼去敲门,敲了很久没有回应,小山妈妈有些焦急,说:“小山,你怎么了?倒是吭个声啊?”

    门终于打开了,门里是脸色苍白的小山,小山妈妈看着形容憔悴,一脸忧容的女儿,急忙把她抱在怀里,说:“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把自己锁起来?有什么事跟妈妈好好说说。”小山转身走到了床边,若有所失的坐下来,说:“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小山妈妈已经想到了什么,说:“今天去医院,是不是检查结果很不好?”小山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说:“是啊,老天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妈妈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可是为什么这么难呢?”她扑进母亲的怀抱中,失声痛哭了起来。

    小山妈妈急忙拍着小山说:“哭吧,哭吧,哭完了就高高兴兴的,心情一定要调整好,咱们再继续想想办法,说不定就能找到配对骨髓呢。”

    他们已经找了很多年了,找能配对的骨髓谈何容易,白血病人那么多,能找到配对骨髓的少之又少,能找到的概率比中千万大奖的概率低多了。

    小山想活下去,千方百计也要活下去,她还想要去践行她的梦想,还想要和潘篱好好的生活下去,小山依偎在母亲怀里,她觉的自己撑不下去了,可是越是死亡迫近,就越觉的生命可贵,就越不想放弃,对于现在的小山来说,似乎每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所以她更加的珍惜每一天的时间,可是人的承受力总是有限的,她憋着一股劲与命运抗争,总有累的时候,总有痛的时候。

    累的时候痛的时候人总希望亲密爱人能够陪在身边,支持她,鼓励她,然而小山现在不敢在潘篱面前表现出这些,她一再的想证明自己的坚强和能力,想让潘篱知道她能给她幸福,以前是潘篱苦苦撑着,现在小山怕她不想再撑,怕她回因为压力逃跑,小山失去了安全感。

    潘篱回来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一大束花,小山开车来机场接她,带了一大束玫瑰花给她,潘篱看着花,有些意外,小山却已经拉着她上车了,小山的车子是一台物美价廉的大众品牌,当然是不能跟当初的君子玉的保时捷卡宴相比的,但是脉脉温情不是靠品牌来诉说的。

    上车后,潘篱抱着那一束玫瑰,说:“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再来接我了。”小山笑着说:“开车来接你而已,又没多累。”潘篱看着她柔柔的笑容,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你有没有去复查?”

    “去了。”

    “怎么样?”

    “医生要我住院治疗。”

    “然后呢?”

    “什么然后?”小山苍白的笑了笑,潘篱说:“怎么治疗?”

    小山说:“重新接受化疗,可是我再也不想化疗了。”

    潘篱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小山说:“做化疗太痛苦了,而且也只能起到稳定病情的作用,大篱,我好怕。”潘篱看着苍白的面容,伸手轻轻拥了她一下,说:“我会陪着你的。”

    君涟又来看君子玉了,来的时候正好君子玉感冒生病,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君涟看她要死不活的样子,真真是无奈了,上去就把被子掀了,君子玉啊穿一身睡衣,蜷缩在床上,君涟说:“君子玉,你到底想怎么样?”君子玉说:“我想怎么样不用你管,你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君涟把她一把揪了起来,说:“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成什么样了”君子玉不说话,伸手推开了她的手,君涟咬咬牙,伸手再一次把她抓过来,一把就扯开了她的睡衣,然后把她推倒在床上,君子玉吃了一惊,惊呼:“你干什么?”

    君涟却已经俯身压在了她身上,深深吻住了她,君子玉吃惊中,奋力推开了她的脑袋,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君涟说:“如果你真的没什么斗志了的话,也不用担心以后没活路,跟我走,我养着你,你什么也不用干,每天只要负责哄我开心就好。”

    说着她已经把君子玉的衣服扒的差不多了,君子玉没想到君涟突然就化身狼人了,惊吓中一边抢自己的衣服,一边愤怒的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君涟夺走她的衣服,按住她让她连动也不能动,笑嘻嘻说:“你觉的你现在像什么人?”

    君子玉拼尽全力也不能把她推开,情急下大喊起来:“君涟,你再不放开我,我跟你绝交!”君涟微微松劲,君子玉急忙把她推开,裹着被单踉踉跄跄就向门外逃去,打开门却看到加藤由美站在门口,温柔的眼眸笑眯眯看着她,君子玉心头发毛,说:“你们不会是想把我给轮了吧。”

    “切。”君涟嗤之以鼻,说:“你看看你现在的德性,□你我也要有胃口好嘛?”她说着走过来,一把抢走了君子玉裹在身上的被单,说:“你看看你,这肋条骨都已经非人类了。”君涟不留情面的戳着君子玉瘦骨嶙峋的肋条骨:“我找女人我也要找个有点人样的!看你这样都倒足胃口好嘛。”

    君子玉不禁愤怒:“那你还扒我的衣服!”君涟冷笑:“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真成丧家犬了,看你这样还有点救,明天加藤送你去上班,你给我振作点,别去了给我丢人。”君子玉却说:“我不去。”

    “为什么?”

    “我没做好准备,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面对别人。”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别人了,之前她是掌握权力的那个人,现在却要去接受别人的管理。君涟冷声说:“我不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明天加藤会送你去的。”君子玉这时却弯下腰去,脸色也不太好,说:“我不舒服。”

    君涟起先没注意,她喊不舒服,还以为她是装的,一边鄙弃,一边安顿她上床睡觉,但是到了晚上,君子玉越发难受起来,胃疼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半夜起来找药喝,君涟看她确实不对劲,于是把她送去了医院,结果是胃出血,都是这段时间不吃饭只喝酒喝的,君涟又气又心疼,真真是无话可说了,只好让她在家又养了了两天。

    不过君涟不是什么心慈面软的人,君子玉刚好一点,就被她逼着去工作了,去她朋友的公司,暂时从最基础的人士做起,每日只做些处理文档之类的事情,虽然君子于还是非常消沉,但是生活终于算是步上轨道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几乎都不和任何人交流,每天做完事就坐在那里发呆,别人对她的身份自然也有所耳闻,私下里谈论君子玉的事情,有人说君子玉现在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就等着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君子玉虽然工作了,但是内心更加封闭了。

    日子也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下去,君子玉没再见过潘篱,潘篱也没再见过君子玉,倒是偶然会从新闻里看到甄小山的消息,甄小山参加画展了,甄小山的画在那次拍卖会上拍出了多少钱之类,后来君子玉又在一侧新闻上看到甄小山受邀到国内的一个电视台做节目,好像除了访谈外,这个节目播出的主要目的是想通过高度的社会关注帮甄小山寻找配型的骨髓。

    作者有话要说:我老毛病又发了,血流不止开始吃药,然后这个毛病特容易影响心情,,很容易就情绪低落了,估计是内分泌的问题,然后有人又把我狠狠雷到了,具体就不说了,就说我被雷以后,再加上有些人以往的白痴表现,我瞬间想起张学友和梁朝伟演的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电影里,梁朝伟生病发烧起不了床,张学友裹着被子蹲在一边弱气的叫唤:“我好饿啊,我好饿啊,我好饿”然后梁朝伟拖着病躯爬起来给他做饭,然后我又脑补出一段我躺在病床上,她们两小孩站在床边哭的凄凄惨惨戚戚:“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然后我拖着重病之躯,教她们如何处理问题,然后我的情绪低落到极点,作了一场,作完之后还不爽,突然就很想吃烧烤了,平常我是不吃这些的,可是今晚就是想吃的不得了,就跟害喜了一样诡异,然后买一堆烧烤回来吃了,心情终于好起来了,字也终于码出来了,昨儿上课正好讲到这个不合理看法的问题,按我自己说就是执念,明明这些执念是很不合理的,可是大多人是放不下的,有人觉的对感情就必须专一,可实际上这是不合理的,也有人觉的我爱你你就必须爱我,这中思想在女孩子中尤为突出,可是这也是不合理的,说来说去,那么多的冲突矛盾,实际都是这些不合理的执念所引发的的,要是能看开这些问题,也算是找到了自己又跳脱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