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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潘篱不知道又把什么东西给摔了,她妈妈赶紧去看,就看地上一片碎瓷,她把自己一瓶面霜摔了,潘篱妈妈就惆怅了,潘篱从出院以后,比以前更加的毛手毛脚了,骂也骂不过来。还老是把自己摔着磕着,小山听到声音也过来看,就看潘篱妈妈正在骂潘篱:“你说你擦个霜就把瓶摔了,你说你都摔坏多少东西了?老这么不小心,心长哪去了?”
潘篱嘟着嘴,收拾了碎玻璃丧气的出去了,小山拉着潘篱妈妈说:“阿姨你别骂她了,我看她这不是不当心,我觉着是该上医院看看了,哪有这么频繁摔坏东西的?还老撞着自己,估计是脑伤后遗症。”潘篱闻言,急忙点头,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每次都很小心的,可是越小心越出事。”
于是小山第二天专门请了个假带她去了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得出的结论果然是小脑运动神经失调,潘篱很沮丧,拿着结果问小山:“是不是以后我什么也不能动,什么也不能碰了?相当于残疾人了?”小山急忙安慰她:“医生也说了,多做做协调性训练就好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回去了,回去把诊断书拿给潘篱妈妈看,潘篱这下理直气壮起来,说:“你看,我都说不是故意的吧?”潘篱妈妈气道:“以后你什么都不许碰。”潘篱嘟了嘴,说:“那我干嘛?我呆在家里好无聊。”潘篱妈妈生气走了,小山在一边说:“要不跟我学画画?”
潘篱却说:“我想学搏击,我看电视上那些人动作好帅啊。”小山犹疑了一下,一时没说话。潘篱看她犹疑,有些失望,说:“你不愿意我学吗?是不是请教练很贵?”小山急忙说:“没有,就算请个私教,一星期两节课也贵不到哪里去,你想学就学吧,我给你请个教练。”
“好。”潘篱开心起来,她不记得自己之前干什么的,其实也把自己那些能力都给忘了,小山也觉的她可能都记不起来了,要不然不会这么毛手毛脚,然后又对搏击节目那么感兴趣。她答应以后,潘篱开心的探头在小山脸上亲了一口,小山感觉她软软的唇,心里也柔软甜蜜起来,伸手抚摸着潘篱的脸蛋,说:“只要我能力所及,你要什么都好。”
其实小山现在负担还是很重的,一个人养五口人,还要供房租,给潘篱治伤是之前卖掉的几幅画的钱,现在继续所剩无几,不过她最大的财富是她的那双手,只要她能坚持画下去,财富就会随之而来,可是她的身体并不容许她投入太多的心力去创作,不过身在荷兰的好处就是社会福利好,生活压力没那么大。
但她还是给潘篱请了一个私教,来家里给潘篱上课,第一节课上的时候,小山就在一边陪着她,一开始做全身运动,教练就开始称赞潘篱底子好,柔韧性好,是个可造之才,后来开始练习,潘篱跟着教练做动作,都做到很到位,教练开始疑惑,问她:“你以前练习过?”潘篱有些茫然,小山急忙说:“是的是的,她以前就学过一些。”
教练临时调整了进度,跳过了基础功,打算试试潘篱的底子,两个人过了几手,潘篱挥拳向教练打过去,教练抓住潘篱的肩头想把她推开,潘篱一侧身,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就把他摔了出去。教练傻了一会,面带尴尬的翻身起来,说:“你以前仅仅是学过一些?”
小山此时感觉有些紧张起来,一时没说话,潘篱还不知所以,笑说:“怎么了?”这个教练倒也坦诚,说:“坦白说,你的水平已经很高了,我教不了你,真的是很抱歉。”潘篱看着他有些范懵,小山却担忧起来,潘篱并不是完全失忆了,一些事情她还是记的,别人起个头她就能回忆起来。
教练此时却给了潘篱一张名片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高水平的专业教练,他也是我的老师,这是他的名片,你有空可以去俱乐部找他。”潘篱接过了名片笑说:“有空我就去看看。”教练走了,小山有些紧张的看着潘篱,潘篱却欣喜的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原来我这么厉害,是不是连你都不知道?”她说着,又欢呼着跑了,小山轻轻叹了口气。
之后小山去上班,潘篱自己出门去了,果真按着地址去哪个俱乐部了,到晚上会来,一脸兴高采烈,进门就拉着小山欢呼,小山有些摸不着头脑,惊讶的说:“什么事这么高兴。”潘篱这才放开她,兴奋的说:“我今天找到工作了。”小山一愣,潘篱又说:“我去见那个教练的老师,想拜师的,然后那个老师跟我过了几手,说我的水平已经很好了,如果我愿意的话,他那里正好需要一个助教,不过我需要实习三个月,顺便经行恢复性训练。”
潘篱的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揉着潘篱的头发说:“我女儿一直这么能干。”潘篱顺势跟她撒撒娇,说:“我要吃烤鸭。”潘篱妈妈愈发高兴了,潘篱爸爸也开心不已,指着潘篱说:“你看这丫头,最爱吃的倒都急着,也没见谁跟你说过烤鸭。”
潘篱傻笑起来,小山却更加的忧心忡忡了。
已经很晚了,君子玉才从公司出来,潘篱已经离开很久了,她也消沉很久了,心情过早的苍老了,一次次的感情经历上的失败,让她开始归结为自己命运不济,也许她这辈子就这命,事业有成,情场失意,人嘛,总是有失有得的,算来她也不是一事无成,现在新公司的前景发展的越来越好,假以时日,只要把心蝶并吞了,公司合并,她的目标实现了,也算能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
从公司出来,她取了车,开车回家,然而还没到门口,远远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君子玉心里一紧,急忙加速开过去,然后把车停在了门口,下车去看情况,就看到君易博被几个医护用担架抬了出来,刘一祯就在一边跟着,君子玉跟进过去抓住刘一祯问:“爸爸怎么了”
刘一祯说:“突发性脑溢血。”君子玉心急起来,说:“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刘一祯说:“发生的很突然,还没来及通知你。”君子玉此时却已经顾不上计较琐碎问题了,跟着上了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君易博被送进了抢救室,君子玉等在外面,随后她的继母也来了。
这个女人还穿着有着尖细的鞋跟的高跟鞋,也没有卸妆,头发却是蓬乱的,刘一祯跑前跑后去办手续缴费,转回来时,君易博还在抢救室里。君子玉看到他回来,急忙问:“晚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刘一祯看了一眼君子玉的继母,没有说什么,君子玉转脸问继母:“你们吵架了?”
这个女人什么也没有说,君子玉有些愤怒,说:“到底怎么会事给我说清楚!”
君臻因为上次的案子锒铛入狱,被判了五年,现在自然是在监狱里,从君臻入狱以后,这个女人就一直住在君易博送她的小别墅里,极少回来看君易博,这次出现,然后君易博就被送进了医院,君子玉不相信这两件事会没有关联。
刘一祯看着她铁青的脸色,只好说:“晚上回了他们因为小臻的事情吵架了,爸爸很生气,叫她先回去,改天再谈,她不肯走,后来爸爸就突然发病了。”
君子玉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说:“是为什么吵架的?”女人还是不说话,刘一祯又说:“是为了遗嘱的事情,阿姨想要爸爸今早立好遗嘱,把公司留给小臻。”
“呵呵。”君子玉冷笑起来,转脸看着这个女人说:“公司留给你们你们守得住嘛?你除了会收拾打扮,会在男人那里玩点心计,会些不入流的手段之外,你还会什么?还是说指望还在牢里的君臻?我敢说不出三年你们就能把这公司败完!”
女人也冷笑起来,说:“君臻是君家唯一的儿子,君家的财产不留给儿子,难道还要留给外人?有这个道理吗,我要的也是我应该得的,我一辈子青春年华都给了他这个糟老头,还给他生了儿子,我没功劳也有苦劳!至于你,说来说去也是别人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看你现在在公司里只手遮天,也就是给自己家打工而已,家产还得留给儿子,找谁说理都说不过去。”
君子玉看着这个女人的嘴脸,真的想抽她两巴掌,两个人的思维见识都完全不在一个次元里。刘一祯此时却急忙说:“先别吵了,爸爸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正说着,急救室的门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喊:“病人家属呢?”君子玉急忙过去,护士说:“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君子玉急忙问:“什么意思?”
护士尽量委婉的说:“老人家已经......我们已经尽力了,可还是没抢救过来。”
君子玉愣在了哪里,君易博就这样去世了,而且去世前没有留下任何遗嘱。留下君家几个貌合神离的亲人,君子玉都不知道如何收拾这一地鸡毛。而她虽然一直从心底里排斥这个父亲,但是毕竟血缘亲情,君易博的突然离世,给君子玉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后来两天,君子玉一直有些蒙神,没能从这打击中反应过来。
君家摆起了灵堂,君子玉穿起了黑色的西服,站在灵位边逐个向来悼念的人还礼,君易博一个老朋友在君子玉还礼后,握了君子玉的手,说:“节哀顺变吧,人总有这一遭的,还好他还有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女儿,把心蝶经营到现在的规模,你功不可没,君家有你做顶梁柱,它就倒不下去。”
君子玉忽然想哭,这么些年来,她一边恨着君易博,一边又希望得到君易博的肯定,这样的话她很想让君易博听见,可是君易博永远也听不见了。
丧事办了三天,之后又选了个日子,让君易博入土为安,所以整个葬礼前后持续了有一个多星期,但是葬礼尚未结束,君家的内斗就已经开始了。因为没有遗嘱,君子玉的继母一直诉状被君子玉起诉到了法院,要求合理分割财产,君子玉接到传票的时候并不意外,只是觉的世态炎凉。
如果按照法律程序走的话,君子玉的继母将是第一继承人,她有全分割君家的大部分财产,而君臻还在监狱里,但是他的继承权并没有被剥夺,君子玉当然也有继承权,但是最好的结果,她也只可能分割到三分之一的财产,这样一来,势必要分割心蝶的股份,君易博钢死,她们就来欺负君子玉这个孤女了,不过君子玉没什么好怕的,因为她早有部署了,唯一让她不安心的是,刘一祯最近这两天开始早出晚归了,而在这之前,除了偶尔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到几个娃的争论,怎么说呢?我就是个讲故事的,我做的就是尽量把这个故事讲好,至于文中的人怎么样,完全在于看文的人了,如果说是已经带着自己的期待来看,希望这个人是这样的,希望那个人是那样的,估计最多的还是失望,因为人就是这么会事,不管他是什么人,当这个人为了自己利益去争斗时的表现,才是人性的反应,而人性是包罗万象的,有好的她就有坏的,有美的就他就有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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