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无款官窑

疯神狂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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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仔细看看,既然百鸟可以组成凤凰,那自然也能组成铭文,这四字铭文是意思是心心相印。”高大山稍微指点,王桂山再也说不出话来。

    确实,韩孔雀制作的这枚指环很繁杂,但绝对不花哨,毕竟指环是用血翡雕刻的,只有一种血色,又哪来让人花哨的感觉?

    韩孔雀对这枚指环用来极大的心思,他不止是用百鸟组成了一只火凤凰,他还在刻录百鸟的同时,故意留出来了一些间隙,组成了四个字:心心相印。

    韩孔雀虽然雕刻的铭文不多,但不管心思还是雕工,都要比高大山要高明,但要单纯比字形字体,韩孔雀就没法跟高大山相比了。

    所以,韩孔雀对高大山那么痛快的认输,还是很感激的。

    虽然也看出高大山在放水,但高大山说到这种程度,王桂山也不能在说什么,人家自己都承认输了,他一个旁观者,确实没有资格再指手画脚。

    “接下来轮到我了吧?”王桂山看着韩孔雀冷笑道。

    韩孔雀还没有说话,徐祥山就抢着道:“老王你等一会,我们先比一比鉴定再说,书画要是你再输了,那我们的老脸可真要丢尽了。”

    “听说你的运气很好,这次我们就比一比运气,限时十分钟,我们看看谁捡漏的价值大,这个可没有一点侥幸,各凭本事。”徐祥山道。

    韩孔雀道:“那好,我们现在开始?”

    “我老人家就不去了。佳琪你去把我刚才看重的那件东西买回来。”徐祥山道。

    韩孔雀一想,如果他过去,没准也没法把东西买到手,还不如跟徐祥山一样,让韩星去买。

    反正只有十分钟,也就是说,怎么也只能完成一次交易,既然这样,这次比试到是相对公平,毕竟韩孔雀也没少看外面那些人带来的东西。

    韩孔雀跟韩星说了几句。就让他离开。只是过了一会儿,韩星就回来了,不过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大哥,那件哥窑瓷我没有抢到。”

    “小韩还真有几分眼里。也看中这件哥窑方瓶了?”徐祥山此时有点得意的对韩孔雀道。

    “没事。一千六百万的价格。就算买下来,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利润了。”韩孔雀笑道。

    这时走进房间的徐佳琪道:“你们买,也许需要一千六百万。而我们买,则不用那么多,一个连龙泉哥窑和传世哥窑都分不清的人,我又怎么可能给他一千六百万?”

    韩孔雀一怔,有人会把自己的哥窑方瓶标价一千六百万,难道他会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是传世哥窑?

    “没想到吧?就因为这是件炒米黄的传世哥窑,就让那老板产生了怀疑,以为自己的这件是赝品,如果不是时间太短,让我没有压价的余地,不然,也许我用不到一百万的价格,就能收收到手。”徐佳琪道。

    龙泉哥窑哥窑的特征为,胎色黑褐,釉层冰裂,釉色多为粉青或灰青。由于胎色较黑及高温下器物口沿釉汁流泻而隐显胎色,故有紫口铁足之说,釉层开片有粗有细,较细者谓之“百圾碎”。

    传世哥窑则是黑胎开片,紫口铁足,但其釉色多为炒米黄,亦有灰青;纹线为黑黄相间,俗称“金丝铁线”;用支钉支烧,器型亦不同。

    由于此类器物仅故宫博物院、魔都博物馆、台湾故宫博物院等有少量收藏而不见于墓葬出土,故被称为“传世哥窑”

    也许就是因为传世太少,居然让那老板分不清楚什么是传世哥窑,什么是龙泉哥窑,这个笑话可是闹大了。

    那家伙要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非得气的自杀不可,这么一件珍宝,就因为这个,让他产生了怀疑,那可足够他后悔一辈子的。

    “佳琪以多少钱收到手的?”江林问道。

    徐佳琪得意的道:“三百万。”

    “三百万?”韩孔雀的脸颊有点抽搐,早知道这样,他第一眼看到时就询问一下了,谁又能想到,标价那么高的一只瓶子,主人居然对它没有几分信心。

    这件哥窑方瓶肯定是南宋时期的传世哥窑,这样的瓶子,每一个都能卖出天价,毕竟传世的太少了。

    哥窑瓷器价格高,在于哥窑系中国宋代五大名瓷之一,清帝乾隆曾作诗赞道:“铁足圆腰冰裂纹,宣成踵此夫华纷。”

    足见皇帝对哥窑的器重,哥窑瓷的存世量很少,首都故宫博物院和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历代宫廷旧藏哥窑名瓷,再加上流散在海内外的,总数也不过300件左右。

    1992年,佳士得以1000万港元以上的价格拍卖过一件宋代哥窑八方贯耳瓶,2006年,一件清雍正“仿哥窑八卦纹龙耳宝月瓶”以23.2万英镑成交。

    近年最贵的有成交记录的价格大约是300多万美元,折合人民币2000多万元。

    当然,只有故宫才有的东西,肯定要更珍贵,,所以此物价格大于2000万是肯定的。

    最后所有人商量了一下,一致认定这件南宋哥窑方瓶的价格为两千万,除去成本三百万,纯赚一千七百万。

    只是十分钟,就能获得这么大的利润,不能不说徐祥山的厉害。

    当然,这也是在做这种高级交流会上,要不然,就算徐祥山的本事再大,遇不到好东西也是白搭。

    这也是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要钻入中国寻根组织的这个聚会的原因。

    韩孔雀听到最后的价格,反而笑了。

    这时,韩星打开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抱出一只体型硕大的青瓷。

    这是一只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高六十多公分,这个瓶子的体型硕大,腹部呈六瓣瓜棱形,

    其颈部及圈足的霁蓝描金装饰之细腻难能可贵,每瓣瓜棱框格都绘有不同花卉,包括牡丹、芙蓉、梅花、菊花、红白石榴以及莲花,可以说是相当漂亮的一只瓶子。

    韩星一把这只瓶子抱出来,房间里几乎所有人都差点把眼睛凸出来。

    “这只瓶子我看过,虽然没有细看。但也能确定。这是一件民窑器,是没有款的。”徐祥山道。

    “可惜了这只瓶子啊!这么漂亮的瓶子,居然会是民窑出品,高手在民间啊!”高大山感叹。

    刘长发也看着那只瓶子。连连摇头。

    王桂山则是对着韩孔雀冷笑连连。

    这次很明显是韩孔雀输了。虽然这只瓶子。韩孔雀可能只是花费了极少的代价就收到手里了,但这样没有款的瓷器,就算再漂亮。制作工艺再高,也不可能卖出官窑的价格。

    “韩星,花了多少钱买的?”韩孔雀并没有理会王桂山,而是从容的对韩星道。

    韩星道:“这只瓶子也是三百万,不过......”

    “三百万能够买到这么一只精品值了,不过这只瓶子应该是清乾隆时期的,从花卉器型来看,都符合乾隆时期的审美观,很不错的一只瓶子,如果我要买的话,一百万以内还是可以拿下的。”

    徐祥山点评的不错,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买贵了,一只没有款的瓶子,居然花三百万?这绝对是傻子才干得出来的。

    “徐老真是高手,只是随意的看了两眼,居然就看出这是清乾隆时期的瓶子了,不过,一百万我可是不卖的,怎么也要卖个两三千万。”韩孔雀笑呵呵的道。

    看到韩孔雀的这种表情,徐祥山的笑容一收,韩孔雀能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当然不会认为韩孔雀是疯子,既然韩孔雀这么说,那自然是瓶子的问题。

    他再次看向那只瓶子,他越看心中越凉,难道是无款官窑?

    韩孔雀看徐祥山好像注意到了这只瓶子,所以他继续道:“是不是看着眼熟?徐老你可能没注意,你们博物院中就有一只这样的瓶子。”

    “我们博物院中也有一只?”徐祥山喃喃自语道。

    这时,已经有不少人看出事情不对了,特别是高大山,他虽然专攻铭文篆刻,但他对古玩鉴定也是十分厉害的。

    他看向这只瓶子:“如果我没记错,首都故宫藏有一只清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诗文大瓶,与这个粉彩大瓶尺寸相同,如出一辙。

    故宫里的那件是三面花卉,三面诗文带印章款,而这件粉彩大瓶则是六面花卉,乾隆皇帝喜欢诗书画一体的风格,此件极有可能是其前身。

    尤其此瓶的体型硕大,腹部呈六瓣瓜棱形,工艺难度相当高,粉彩花卉细腻,颇有画珐琅的风格,实为乾隆早期难得一见的高档清瓷啊!小韩好眼力,这样的无款官窑都能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高大山作为魔都古玩行的翘楚,自然有其厉害之处,他只是因为研究一些古玩上的字画,就能记住一些博物馆的珍藏,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这一点,他这么信手拈来的说出这个花瓶的出处,还是很厉害的。

    虽然想到这可能是一件好东西,但这里的人,谁也没想到,高大山居然对这个瓶子的平价这么高。

    韩孔雀看到众人的表情后,缓声道:“一般而言,有款的官窑瓷市场表现更好,然而,在明清官窑瓷器中,存在着相当一部分无款的瓷器,但这部分瓷器时代特征明显,绝对算是当代的佳品,甚至是极品。

    它们与同一时期的有款瓷器相比,存世量更少,反而弥足珍贵,在近年的拍卖会上,这类无款瓷器的成交价格已有不俗的表现。

    如在前几年拍卖的明清官窑瓷器中,身价超过千万元的无款官窑瓷器共有好几件,有以1376万港元成交的明成化青花折枝番莲“八宝”纹出戟觚,以1096万港元成交的清雍正至乾隆斗彩加粉彩垂肩如意瑞果纹梅瓶。

    还有中国嘉德以5280万人民币拍出一件清乾隆。粉彩开光八仙过海图盘口粉彩瓶,更是让这种无款官窑的价格达到巅峰。”

    “你又怎么证明这是官窑?而且还是无款官窑?”徐佳琪此时问出了一个极其外行的问题。

    韩孔雀笑道:“所谓“官窑”,是我国古代由朝廷直接控制的官办瓷窑,专烧宫廷、官府用瓷,明清两朝历代官窑器署纪年款是惯例,直到清朝末代的宣统终止。

    官窑瓷器的款识有三种情况:第一类是大家都知道的帝王年号款的器物,占官窑器的绝大多数;

    第二类是无款官窑器,南、京博物院藏有清雍正仿明永乐官窑的青花牵牛花纹倭角瓶,其中一件就是无款,为刻意仿明之作。在清宫档案中也有乾隆皇帝授意某种器物不具款的记载;

    第三类是帝王的堂名款器。如“慎德堂制”、“大雅斋制”等,因此,有款识的器形不一定就是官窑,无款识的器形也不见得就不是官窑。“款识”并不是评价瓷器是否为官窑的唯一标准。

    就以北这件清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为例。目前能与该器相比拟的同类大瓶有两件:藏于首都故宫的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诗句大瓶。和藏于台北故宫的乾隆粉彩霁蓝描金花卉诗句八方瓶。

    这三件大瓶均无底款,这主要是由于当时的皇帝,尤其是乾隆帝。总是精益求精,不惜工本,要求御窑厂一再烧窑实验,直至烧造出满意的绝佳式样为止,因而这个时期有些无款器物是奉旨不加款识的。

    同时,这也与皇帝比较迷信有关,据传康熙帝怕太监将官窑瓷器打碎,寓意不吉利,唯恐自己的江山不保,因此要求烧制的瓷器不落本朝款或不落款。

    还有一种情况是仿前代瓷器,如宋瓷、明瓷,倘若原件无款,仿制出来的瓷器自然也就不会带款,而模仿宋明经典瓷器,正是清代官窑的一大特色。

    再者,从存世官窑瓷器来看,清代祭器和供器往往是不署款的,这件粉彩霁蓝描金大瓶与首都故宫和台北故宫的另外两件一样,正是作为宗教祭祀之用。

    要评判官窑器不能光看官窑的款识,还要综合多方面的知识,如可通过瓷质、造型、画风、釉色等多方面来进行评判。

    官窑除了制作精细,各个朝代都有自己代表的画风、釉色和器形。

    比如明嘉靖信奉道教,那时候的器形主要以葫芦造型的瓶为主,并出现了大量与道教有关的纹饰,如八卦、云鹤、仙鹤、松树等纹饰,像这种纹饰的官窑,其他朝代较少见,是明嘉靖朝官窑所特有。

    款式方面也很重要,明清官窑瓷器写款,从明永乐才开始有款,虽然洪武二年开始设了官窑,但是洪武的官窑瓷器,没有一件带款的。

    所以如果见到写“大明洪武年制”,或者“大明洪武年造”这种款的瓷器,那肯定是仿品无疑,又如永乐瓷器的款,永乐时期虽然开始写款,但并不是很多,因此市场上能真正见到的很少。”

    “这也不能说明你这只就是无款官窑。”徐佳琪还是一口咬定韩孔雀的这只瓶子出身不正。

    韩孔雀不再说话,而徐祥山也制止了徐佳琪再胡搅蛮缠。

    其实,虽然这件官窑瓷器没有款识,但是其颈部及圈足的霁蓝描金装饰之细腻难能可贵,每瓣瓜棱框格都绘有不同花卉。

    包括牡丹、芙蓉、梅花、菊花、红白石榴以及莲花,并吻合乾隆喜好大型瓷器的特征。

    同时,目前已知类似器型仅三件,一件在首都故宫博物院,一件在法国的吉美博物馆,另一件即为此件,这也大大增加了其作为官窑的可信度。

    这也的精品瓷器,制作工艺难度相当高,就算是皇室官窑烧制,都是不断试验才能烧制出一批成品,所以民窑一般是烧制不出来这样的精品的。

    所以这样的瓶子,不用说价格肯定很高。

    这样的瓶子也更加吸引人,原本收藏家花巨资购买一件官窑重器,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但这件瓷器并没有“大清乾隆年制”年款,这无疑使得这样的瓷器数量更少。

    现在知道的,加上这一件,也不过三件,这样的瓷器,价格很高已经是肯定的了。

    最后商定的价格是两千万,虽然这件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可能卖到三千万以上的高价,但在这里,只能取保守价格,所以最终的价格是两千万,除去三百万的本钱,韩孔雀居然也是盈利一千七百万。

    “这一局就算平了,不过,这样的实力,可没有资格建立一家私人博物馆啊!”徐祥山不得不承认韩孔雀的实力。

    不过,两局他一胜一平,如果再输一局,那韩孔雀也没脸说自己是收藏家了,所以,那个私人博物馆,他也不用提了。

    这样的实力,根本没资格加入他们收藏协会,不入收藏协会,还搞什么收藏,就更不要说建立私人博物馆了。

    “哎!真是可惜。”陈嘉义阴沉着脸看着房间里的那些老头,这些老头虽然说不偏不向,但刚才的估价明显有问题。

    徐祥山的那件哥窑方瓶取了一个最高价,而给韩孔雀的这只粉彩霁蓝描金花卉大瓶却取了一个最低价,如果不是这样,这次韩孔雀就算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