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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就我们家这条件,我们家高明想感冒都难。你去跟我娘说,我跟孩子要睡会,你替我看着点儿,我带孩子去悠然农庄里玩玩,也该让他熟悉下环境。”
“好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安心陪着曾爱军去县里考试,因为考试是定在上午九点多的,所以并不着急,兄妹两个人仿若游山玩水一般,边走边逛,准时出现在考场前面。
和想象中的拥挤情况不同的是,这里非但没有很多人,反而很冷清,偶尔有小猫三两只进进出出。
不过一想也明白,一个县城最多能有五六个药堂不得了,每个药堂也只得两到三个坐堂大夫,而且每年都有考试,又不是十年一考,人当然不多啦。
安心拉着二哥去看了考场纪律和考试规则,发现这里的方法,还挺新鲜的,不但有传统意义上的理论笔试,而且还有实践考试。
理论考试,没啥新鲜的,朝左边登记过后,就可以经过搜身确认,没有挟带小抄等工具,就可以进去了,考试时间是半个时辰。
实践考试,就有点意思了,先是基本药材辩认,主办方,会将大约二十种药材混合在一起,或是味道相近、或是形状相似,主要就是起混淆视听的作用,考试者的时间是一刻钟,要在一柱香内将所有药材挑捡出来,并且写出名字和主要作用。
经过这一环后抓药了,抓药比的是准确度和速度,会由主办方开好各类方子,参加考试者,抽签,一比一的方式进行评比。
以上两环呢其实只是基础,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主办方会请来二十个不同患者,先由前辈大夫们诊治过后,开出方子,然后轮到考试者依次来诊脉,诊完后,需得写下望闻问切的经过和根据,还要写出方子。
方子全部和前辈们的相符,或是超过,那才算是合格。
接下来便是熬药,一个好的坐堂大夫,不仅要会抓药开方子,还要会熬药,因为这个也讲究火候的,火候不同,药材不同时候下锅,那药力都会大打折扣。
曾爱军一一看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妈呀,只是个坐堂大夫的考核而已,怎么会这么难,这么复杂?
难怪回春堂老板,像送瘟神一样,把他送走了,还说了一堆恭喜他会考试过关,到时候成为坐堂大夫的好话。
敢情根本就是在说反话,是想等着看他笑话呀。
曾爱军冷笑一声,这事若是放在真正的原主身上,自然是个笑话,但是到了他手里,只会出现神话。
“小妹,你放心好了,这些于我小菜一碟。”曾爱军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安心的肩膀,其实心里稍稍有那么一丁点的担忧。
安心哪里观察不到,但仍旧满脸是笑,眼睛里放着光芒,“那必须的,也不看是谁的二哥。”
安心偷偷的晃了晃手里的装水竹筒,附在曾爱军的耳朵边轻声道:“我把里面的泉水换成仙池水了,你如果考试时,感觉有些疲惫,或者有些头晕,就喝些水提神儿。”
“小妹,你简直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曾爱军兴奋的直想大叫,这次他是彻底不担心了,肯定没问题。
自从上次升级过后,又喝了仙池水,他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好像被改善了不少,脑子里多了些新的东西,这次能得仙池水相助,那无异是如虎添翼呀。
兄妹俩个人说说笑笑,就准备先去笔试那边登记,却突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安心,安心!”
安心回过头,果然看见一只大胖包子,圆滚滚的,气喘吁吁的朝着她翻滚了过来。
上官浩然本来就胖,今天还穿了一件浅月牙色的袍子,哎妈呀,看起来更像包子了,那白胖的脸肉肉的,好想伸爪子,捏一捏怎么破?
如果她真捏了,会不会被认定调戏了他,要她负责,最后他甚至要以身相许呢?
想到这儿,安心还是果断把自己的爪子收了回来,朝着上官浩然微微一笑,随着大包子滚过来,大包子身后那个穿碧绿衫子的少女也显露了出来。
上官朝笛温柔娴静的朝着安心笑了笑,便没再多说什么。
安心自上次就有好久没见她了,乍一见,还真有些尴尬呢,便也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下意识扯了扯曾爱军的袖子,直接让曾爱军把自己的名字给写歪了,曾爱军用手指头她额头上弹了个爆栗:“调皮的丫头,别闹,等我写完再说。”
看二哥这般大条,安心只得弯了腰,小声凑近他耳边道:“二哥,上官朝笛来了。”
“啥,你说谁?”曾爱军一跳起来,满脸惊惧,那动作竟像是要转身立即逃跑的感觉。
上官浩然也有些担心的看了过来,生怕自家小妹会脸上挂不住,结果上官朝笛,像没有看到曾爱军似的,绕过他,走到另一边,开始客客气气的问询考试流程,然后又签了一行漂亮的簪花小楷,这才朝着上官浩然温声道:“哥,那我进去了。”
“嗯,好好考,加油哟!”大包子握紧拳头,仿若举起了两只白嫩嫩的小包子,给上官朝笛加油打气。
上官朝笛像连瞧也没有瞧曾爱军一眼,直接接过丫头手里的食盒,转身进了笔试的屋子。
曾爱军原本想走的脚步,反而因此停下来,怪异的朝着里面指了指,又指了指上官浩然:“你妹进去干嘛?”
上官浩然疑惑的眨眨眼睛:“上面不是挂了牌子嘛,坐堂大夫理论考试的地方,我妹妹进去,当然是笔试啦。”
“你妹妹,考坐堂大夫,她会医术,游不动,你别吓我,我胆儿小。”曾爱军满脸不可思议,还要拉着安心,让她掐下他,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二哥,做不做梦我不清楚,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再磨蹭下去,你只有明年来考了。”
时间快到了,我的傻二哥耶。
曾爱军这才反应过来,一看考场门口的大漏钟,大叫一声不好,提着食盒,就赶紧朝着里面急奔而去了。
幸好搜身完毕,正好赶上关大门。
安心其实也很震惊,她当时其实也就那么一说,意思是想让上官朝笛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真的认真学起医来,而且还有模有样。
刚才她那样是故意冷落二哥的?
安心突然坏坏的笑起来,看来这回自己的狐狸二哥,碰到对手了,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样的好戏在等着呢。
且说曾爱军满脸震惊,满心怀疑的走了进去,他是最后一个进入的,自然不用再抽签了,还有哪个座位空着,便是他的了。
结果他一坐下去,便看见和上官朝笛对面,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这丫头别看刚才不搭理他,指不定是欲擒故纵呢,他还是不要离她太近的好。
曾爱军很没品的站起来,要求换桌子,但是主考官怎么可能答应他,人家有些人都开始做了,再说在哪里不是一样考试?
曾高放眼全考场,发现大约有三十多人,这里面居然有一小半都是女人,而且主办方好像是故意的,基本上都是男女对桌的,大概是为了防止作弊。
他苦笑一声,也只得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试卷,这才挑了挑眉头,用毛笔沾了墨汁,刷刷开始写了起来。
这些基础知识,药理知识,他上辈子就背的滚瓜烂熟了,到了这里后,怕架空国度的医书不一样,又特意翻阅一遍。
很快他便搞定了自己那份,然后便开始偷偷打量,对面的上官朝笛。
原来以为她肯定是进来接近自己,来捣乱的,但现在看来,她倒好像是真的在作答。
簪花小楷虽然漂亮,但非常难练,曾爱军前世就最喜欢看这样的字体了,觉得如同清丽的美人一般,还收集了不少这样的字贴,并且曾荒唐的要求自己女友,练这样字体,从而被甩了耳光的事迹。
不知道上官朝笛为何偏偏习了这样的字体,所以写起答案来,非常缓慢。
但是他从心底赞叹一声,上官朝笛这字不错,一看就知道练了好多年的,有些功底了,并不是才初学的样子。
这样说来,她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上官朝笛答完,而时间也正好刚刚到了,她吁出一口气,似是放松,轻而优雅的放下毛笔,撅起粉红的樱桃小嘴,朝着答卷上面,轻轻的吹干墨迹。
曾爱军虽然是第一个答完的,但却是最后一个交卷的,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他偷看上官朝笛,被她抓个现形。
原以为这毛躁丫头定然要跳起来论理,或是抓住小辫子不放,结果上官朝笛竟是冷冷转过头去,缓慢起身,就这样交了卷子,施施然的走了。
剩曾爱军一个人站在原地,直到主考官催他,他才急忙交卷追了出去,心里满是疑惑,这鬼丫头又玩什么把戏?
转个弯,来到实践考场的门前,曾爱军才发现,原来在这儿,上官朝笛正在跟上官浩然,还有安心,温柔的说话。
和以前的娇气爱撒娇,动不动就生气的臭丫头比起来,现在的上官朝笛,给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现在的上官朝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都堪称完美,可称是淑女的典范,但是就是让曾爱军看着别扭。
曾爱军故意发出大大的走路声,果然当他走近时,上官朝笛已经知趣的退了几步,和她的侍女站在一块了,做出极为守礼,男女有别的样子,等待实践考试的开始。
安心也觉得怪怪的,便悄声问大包子:“喂,游不动,你有没有觉得你妹妹,变了很多呀?”
上官浩然听见这话,脸色便沉了沉,有些不悦的朝着曾爱军的方向瞪了一眼,随即语气缓和下来说道:“自从上次我妹妹,从你家回来后,便大病了一场,昏迷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醒来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上官浩然的声音可不小,所以不但安心听见了,站不远处的曾爱军也听见了。
生病一夜,醒后性情大变?
兄妹二人互相看一眼,怎么都有种惊讶的眼神在延伸呢?
曾爱军立即想到那种可能,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明明是一样的身体,虽然以前很讨厌,但是现在还是喜欢她娇娇气气的跟在后面,不停的喊着爱军哥哥的样子。
如果她的身体里,住进了别人的灵魂?
他觉得一阵阵负罪感,那岂不是自己害死了她?
一想到这里,曾爱军越发觉得不悦起来,快步走到上官朝笛面前,用一种很严厉的目光看向她,突然冒冒然出口就问了一句英语:“Whoareyou?你是谁”
上官朝笛满眼震惊的抬头看他,杏眼圆瞪,完全失了刚才的淑女风范,曾爱军的脸色却越发难看,直接扯住她的手腕,就直接将她带走了。
“曾爱军,你要干嘛,你放开我!”上官朝笛用力,想要挣脱,但是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腕被扯红。
曾爱军将上官朝笛扯到角落,直接一拳头砸在墙面上,拳头那里立即绷裂,流出血来,上官朝笛瞳孔一缩,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和曾爱军对视。
这不是臭丫头,如果是臭丫头,肯定会紧张的问,爱军哥哥,你手怎么了,你好傻呀,这样不疼吗,快点让我看看,让我给你包扎。
她明明知道,问的时候,问的这个人,自己就是个大夫。
“你不是她,你是谁?说,你倒底是谁?”曾爱军的眼里满是戾气,眼神更是幽深的可怕,像随时会将人吞噬进去。
上官朝笛放软语气,眼珠子乱转,好像有些心虚似的,“我,我就是上官朝笛,我还能是谁呀?”
“怦!”曾爱军又一拳头砸在墙上,这时候拳头上的伤口裂的更大了,上官朝笛袖子下面的双手也握紧成了拳头。
“你还不说实话,我太了解臭丫头了,你根本不是她,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你为何占据她的身子,你最好赶紧给我滚,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上官朝笛慢慢抬起雪白的下颌,强迫自己与那吓人的幽眸对视,丝毫不肯退让:“你凭什么?”
“我……”曾爱军一时语窒,竟是说不出话来。
眼里的沉痛,迷茫,落寞,也顿时涌了出来,他慢慢放开了上官朝笛,任由着她僵直着背影离开。
是呀,他凭什么?
人家在的时候,他都没有好好珍惜过,现在人家走了,他这算什么?
难道这世界,只允许他穿越而来,占据了别人的身子,不允许别人附在上官朝笛身上不成?
曾爱军冷冷自嘲一番,这才想来,该到实践考试的时间了,便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慢慢往前走。
结果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那熟悉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熟悉的声音,立即让他浑身原本冰冷的血液,变热了,人也活了,双耳立即竖起,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哎哟喂,安心,你二哥刚才好吓人呀,我差点就招了。只有天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他的手都受伤了,唔,我好心疼,可是谁让他以前那样捉弄我,哼,就算是小小地收点利息好了。安心,你赶紧去给你二哥看看吧,可别留下疤痕呀。”
这番话,感觉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曾爱军先是狂喜,继尔听完内容,整个人风中凌乱,脸都黑了。
不过话还没完,又冒出游不动小心翼翼的声音来:“安心,你二哥看起来好凶的样子,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要是他发现了,我们该怎么办?”
“怕啥,我二哥最疼我了,再说了,我二哥最怕我爹了,只要到时候我爹一吼他,他敢把我怎么样?我是在帮他,谁让他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呢。上官朝笛姐这么好,他凭什么挑三捡四呀,也该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
上官朝笛小脸上满是紧张,又是刺激,又是害怕的盯着安心:“那,那我接下来,还要继续假装不认识他吗?”
“对呀,就得让他刻骨铭心一点,这样他才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安心摸着下巴,笑的一脸奸诈,完全不知道,这番对话,已经被自家二哥,听了个全去。
上官朝笛认真点了点头,“安心,谢谢你帮我出主意,刚才你二哥那样对我,我真的又害怕又安心,不过我还是想要认真学好医术,以前他总说我是大家小姐,不学无术,以后肯定吃不了苦,我会证明给他看,我是能吃苦的,医术不会没关系,我也可以学的,种田不会没关系,我一定能学得会的。总有一天,我会和他一样优秀的。”
曾爱军原本愤怒的心,因为这最后几句话,莫名的平静下来,熨贴了许多。
他那双狐狸眼,突然放射出缕缕算计的光芒,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抹坏笑,小样儿,你们三个居然敢设计我,我如果不还份大礼,怎么对得起你们?
曾爱军恢复刚才悲伤沉默的样子,慢慢走到实践考场前面,安心等三个人已经在那里了,上官朝笛还真有演戏天份,又装成刚才那种淡漠疏离的样子。
“二哥,你去哪儿了,都快要考试了。”安心小心打量自家二哥,见他眼神幽深,脸色有些惨白,不由担心起来。
“我没事。”曾爱军的声音微有些嘶哑,抬起眼睛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上官朝笛,便没再多言,率先进入了考场。
实践考试,需要大半日的功夫,所以要带食盒进去。
上官浩然有些担心的看着这两个人,然后朝着安心看了一眼:“应该没事吧。”
“放心吧大包子,这不是还有我嘛。”安心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上官浩然这才点点头,脸色有所缓和,看看门前陪考的人,都走了大半,只有少数人还在原地等待,他抿了抿嘴,试探的问道:“安心呀,结束还早着哪,要不然我陪你在县里逛逛吧?”
安心想想也是,便点头同意了,上官浩然立即跟捡了元宝似的,爱军的不得了,一直搓着手,眼睛咕溜溜直转,想要说什么,但是随即自己又否定,结果快要逛了一刻钟了,他愣是没说出子丑寅卯来。
“唉,包子!”安心突然叫起来,上官浩然连忙乐颠颠的凑上来,“安心,你喊我?”
“卟哧”安心捂唇笑起来,她指了指对面卖包子的,她是饿了,正好看见了,所以才喊了一声,谁料竟让上官浩然误会了。
上官浩然的脸也红了起来,尴尬的想找地方钻地去,不过他却是傻傻的笑起来:“安心,你等着,我去给你买包子,你想吃素的,还是肉的?”
安心将他那身肥肉上下打量了下,又把腰叉成茶壶状,大笑起来:“还是素的吧,免得变成跟你一样的大包子。”
“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游不动也好,包子也好,只要你愿意喊的,都好。包子就包子。”上官浩然傻笑一声,兴冲冲去买了两油纸筒的包子,两个人就在路边吃了起来。
上官浩然其实也饿了,他本来就胖,消化的快。
他几乎是一口一个,很快他那油纸包里的包子就吃光了,便只眼谗的看着安心,满心欢喜的跟花儿朵朵开似的,安心的吃相真斯文真好看。
虽然他们俩是粗鲁的拿着就在路边吃的,但是她那优雅的吃相,绝对会让人以为,她是身在最高级的酒楼里。
桃心小脸儿相比第一次见,已经白晰红润了不少,眼儿弯弯似新月,眉毛不描而浓,挺俏的玉鼻此刻鼻尖上面微微沁了些薄汗,靠的近些居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看着那张小而精致的红唇,微微开启,将雪白的包子皮和青绿的青菜放进嘴里,洁白似珍珠的牙齿,轻咬住咀嚼,然后修长雪白柔嫩的脖颈,产生一阵上下滚动的动作。
上官浩然突然有种想在咽口水的感觉,他很想自己变成那个包子,如果能这样被安心咬在嘴里,哪怕被咬疼了,也是值得的。
安心人小,自然胃口就小,再说这包子闻着很香,但味道却不杂地。
她是吃习惯了加过空间泉水的食物,现在吃这街边的东西,自然感觉乏味。不过一抬头,正碰上上官浩然吞咽口水的动作,便立即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