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舌头都要鲜掉了

陈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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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慎也有这样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进入了另一种奇妙的意境里面,他好像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一片空气清新自然呼***语花香的原始森林。

    王卓云也被口腔中这样特殊味蕾的带动,惊的忘记了呼吸。原以为刚才吃到的那些野生菌已经是人间美味了,那么这东西,这东西带给他的感觉,那就是天上的神人才能吃到的了。

    曾友趣前世在军中什么没吃过,只肖看了一眼,就很淡定的说道:“嗯,是松茸么?这个季节怎么有它?”

    王卓云突然觉得这名字好熟悉,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不是他和安心一起采到的吗,当时安心还欢呼雀跃起来,就像捡到元宝一般,甚至还扑过来,兴奋的搂着他大叫。

    难怪当时安心这样惊喜,原来这小东西,竟如此美味!

    松茸一出,其它菌类,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呀。一定要拿到手,不管花多少钱的代价,一定要拿到手!

    “曾伯父……”

    “曾伯父……”

    上官慎和王卓云竟是同时开了口。

    王卓云好奇的看向上官慎,微微点头承让道:“上官公子请先说。”

    “多谢!曾伯父,安心姑娘,我想买这松茸,价格随便你开!”上官慎想到的是,这样美味的东西,不管是自己留着吃,还是送进宫里,讨好贵妃娘娘或是皇兄,那都是最好的礼物了。

    “上官公子,你别跟着起哄行不行,这东西本来就少,极为难得,我们望江楼一家都不够用,你还要掺和一脚不成?”

    这样宝贵的材料,谁不抢谁是傻子,王卓云也不管上官慎的身份了,谁跟他抢,他跟谁急。

    曾安心才不管他们如何争论呢,赶紧盛了两碗汤,各加四片松茸,递给自己的外婆和娘亲,让她们先尝个鲜。

    张氏前世也是吃习惯的,微一入嘴,立即就知道,这就是松茸,而且比那些大酒店里送过来的品质,更好上百倍,相信定然是因为自家女儿空间仙池水的缘故。

    松茸的营养价值极高,用古代话来说,就是菌类里面的上好羊脂玉,普通菌类是按斤称的,只有它是按两称的,可以说得上是一两黄金一俩茸呀。

    这一般人可是吃不起的!

    上官慎和王卓云争执不下,最后二人决定各退一步,让曾友趣来决定。

    曾友趣憨厚的咧嘴一笑,用蒲扇般的大手一挠头发:“我听我闺女的。”

    俩个人立即又把讨好的笑容看向曾安心,目光殷切,好像安心是什么宝物似的。

    王卓云站起来朝她靠近一步道:“安心,如果你愿意给我们这松茸的独家经营权,我就将望江楼一成的干股送给你当谢礼,如何?”

    陶海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望江楼的生意在桃源县是最好的,一年的利润至少也有几百万俩银子,一成也有几万俩呀,这王公子还真是舍得。

    不过就是吃起来比较鲜美的野菌而已,真有这样金贵?王公子如此大方,这钱能收得回来?可别亏本了才好呀。

    陶海村长真是无限担心呀。

    上官慎一见王卓云居然这样无耻,拿望江楼股份说事儿,哼哼,你喜欢安心,要是以后开嫁了你,这望江楼的股份还不是又回来了?这家伙打的真是如意算盘。

    “安心安心,你可别上他的当,这小子精着呢,打的不知道是什么鬼主意,你还是把独家经营权给我,我保证不让你吃亏。原本呢,这二十年我一直混吃等死,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也要开酒楼,我要在京城开一家珍味楼,请最好的厨子,专门打造这些极品山珍烹调出来的美味。虽然我酒楼尚未开张,但是我什么身份你很了解,地点开张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一旦我这珍味楼开张,你就是半个东家啦,你觉得如何呀?”

    曾安心瞧瞧王卓云,又看看上官慎,桃心小脸儿一皱,嘴一撅,径直坐了下来,摇头,再摇头,满脸鄙视看着他们二人。

    二人先是被看的满头雾水,突然想到什么,都有些面孔发热,最后竟是嘿嘿笑了起来。

    安心用手指点了点王卓云,在爹娘看不见的角度,朝着他握拳示威,这小子送自己望江楼股份,分明是打着不良主意;

    上官慎更是没安好心,酒楼还没开张呢,让她当个东家,还不是既想她出货源又想她出心思卖苦力?

    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比一个精!

    “你们现在抢破头都没有用,这松茸的生长期是在秋天的雨后,现在还早着哪,昨天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三个人在山上呆了一下午,也只采到了一朵。所以现在是没办法具体回复你们。我看你们俩呀,也别争抢了,还是老规矩,极品山珍拍卖,价高者得。至于什么股份啥的,你们就自己个儿留着吧。”

    安心朝着他们俩吐了吐舌头,灵动的杏眼打趣般看向他们,透露一个信息:别想拉我当免费劳动力,真当本小姐是傻的呀?

    王卓云见安心如此古灵精怪,心里的欢喜之情,越发浓厚起来,便道:“不管如何,这一成干股,我是一定要送给你的。就算是感谢你对我和我三姐的救命之恩吧,你不许再推辞了,否则就是看不起我这个朋友。”

    安心摸了摸鼻子,只得答应下来,不过心里想着,一会得提醒他,不许以股东名义,让她当苦力。

    上官慎立即苦着脸,装做很委屈的样子:“安心,好不公平,你为什么只收他望江楼的股份,不收我的珍味楼,虽然还没开张,但以我的本事,必然是会生意节节攀升的,难道你认为我没有经商的天赋,一定会亏本?你放心,亏本算我的,盈利算你的,你看这样总可以收下了吧?”

    曾安心皱了皱精致的桃心小脸,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竟有人非要把自家酒楼的钱往外推的。

    陶海也是头次见这样的事,这世上还有人见着钱在手边,还要往外推的!

    上官慎又退一步,似是看穿曾安心的心思:“这样,你收他一成,也收我一成,我跟你保证,你只要坐着年底分红就行。我才不会像某人那样,打着股东的名义,让你白干活的。当然啦,如果真有特定情况下,需要你出力,也会付工资,你看这样总行吧?

    上官慎好歹是小王爷,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曾安心再不应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便只得点头,并且再次提醒二人,别以为她拿了一成干股,山货一事上,就会有多少便利,她可是很一事同仁,公事公办的。

    二人自然是笑呵呵的应了。

    接下来大家言归正传,继续喝酒吃饭聊天,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人声。

    王卓云眉眼微动,起身走到门口,果然见自己的小跟班墨棋满头大汗,牵着白雪正站在院门口,朝着他直打手势。

    他朝着曾家人告罪一声,出了院门,墨棋手舞足蹈,说的是口沫横飞,王卓云却是听的脸色数变,最终还是伸出指尖,揉了揉眉心,似是很是为难一般,朝着墨棋说了什么,又返身走了回来,却是来告辞的。

    安心有些不放心,轻轻扯了下王卓云的衣袖,眼神关切的看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卓云朝着她温暖一笑,趁着夜色悄悄握了握安心的指尖,很温暖的手掌,掌心还带有薄茧,端的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没事,不过是太晚没有回家,爹娘有些担心罢了,我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

    安心这才放下心来,和上官慎站并排,朝着已经翻身上马的王卓云挥手再见。

    此刻院外无人,王卓云便直接喊上官慎小王爷。

    “小王爷,要不然,你和我一道回县里住吧?”

    上官慎立即摇头,“我才不要咧,住在这山清水秀的桃源村,我快活似神仙,是上官公子,大家都待我极亲热,并不因为我是公子,就会疏远于我,一样和我说说笑笑,让我感觉很温暖,像家一样。但一回到县里,我就不得不是小王爷了,尊卑有别,磕头来磕头去,请安来请安去,动不动身边跟一堆人,烦的紧。”

    “那小王爷多保重,卓云就先走了。”王卓云的目光定定的锁在安心的身上,眼眸里满是浓浓的不舍,但是想到家里的情况,还是微叹一口气,一勒马绳,纵身离开。

    墨棋朝着上官慎和安心行了礼,也立即跟着上了马。

    “今晚月色如醉,本公子要好好赏下月,安心呀,不如你先回屋吧,免得伯父伯母担心。”上官慎看了一眼,挂在黑夜里的一弯蒙蒙弦月,突发感慨道。

    曾安心估计他应该是有事,不方便有外人在,也不多问,清脆的答应一声,并嘱咐他别着凉就自己回去了。

    上官慎见安心进了屋,这才朝着暗处招了招手,立即有一个蒙面男子朝他跪了下来,静候命令。

    陶海见安心进来,身后并没有人,便问是否都离开了?

    这时候上官慎已经快步跟了上来:“村长,我还没走哪,而且呀,我有个想法,想要请村长帮忙呀。”

    陶海一听小王爷请自己办事儿,立即精神头来了,就差没下跪说请吩咐了。

    “本公子觉得桃源村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十分适合居住,但如果老是借住在尤先生的草堂又十分不便,所以打算让村长请人帮着,在这青玉山脚边也建一草堂,最好能和安心家比邻而居。这是五百俩银票,如果不够,再跟我说,我再拿钱就是。”

    上官慎当即从怀里抽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在陶海面前。

    陶海看了那钱一眼,立即摇头道:“上官公子,一间草堂而已,哪里需要这么多银子,你快快将钱收好。我们村很欢迎外地俊杰前来落户呢,上官公子能在我们桃源村住下,那真是我们桃源村人的荣幸呀。你只需要在新屋建成之时,备些水酒,请他们吃饭即可,至于其它,每日只要付一百文的工钱就行了。加上材料费,最多只需要十俩银子便可。”

    上官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曾家的房屋道:“我要做成和安心家一样大,一样构造的草堂,外面看起来是泥墙茅草,但里面都是结实的砖瓦结构,十俩银子,真能造出来?”

    十俩银子在王爷的眼里,算什么呀,去畅春园听一出戏打赏也不止这个钱呀。

    “够了,够了,想当初曾家建这屋子时,也只花了三俩银子不到,不过这些家具物什,都是后来曾家兄弟自己添置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像这样一间草堂,大概需要多久能够完成呢?”

    陶海立即举起一只手来:“只要天气尚好,不下雨,五到七天,就可以完工了,快的很。如果上官公子,每日要供饭菜的话,那只需要每人付八十文钱,如果不供三餐的话,那要付一百文钱一天。”

    上官慎思量了一下,立即道:“村长,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你给大家伙儿说,每天工钱两百文,不供饭,让大家认真好好盖,等建好了,我看着满意,到时候还有钱拿。这五十俩就算是在下感谢村长的,请村长务必要收下,否则我可不敢在这里住着。”

    陶海哆索的看那五十俩银票,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索性将剩余的钱都退了回去。

    “上官公子,钱谁不爱呢,但是君子爱财,理应取之有道。您看这样可妥当,这五十俩,就权当是您委托我替你盖房子的工钱,就按您说的办,如果再有剩下的,小老儿就自作主张,分给村中的孤寡老人,您看如何?”

    “村长果然高洁,看来在桃源村落户,果然是个英明的选择!”上官慎心里很是欣慰,这陶海村长爱财但不贪财,这样的人当桃源村长,可谓百姓的福音。

    “行,就依村长的话来办!”上官慎爽朗的笑了起来,朝着陶海举杯,陶海也满脸红光,激动的和他对喝起来。

    临了,陶海竟然喝大了。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平时一向算是沉默的村长,喝多了之后,居然这么能扯,攀住一个是一个。

    他手挥着乱扒拉,说还要和上官慎继续喝,曾友趣头痛的很,打算让老大背他回去。

    岂料他却抱着曾家的院门不肯撒手,还直嚷嚷道:“我,我话还没说说完,我不不不走!”

    张氏在堂屋里坐着,何氏陪着她,两人哭笑不得;张老太太和安心收拾碗筷。

    曾友趣只得凑上前硬着头皮问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陶海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离的打量起曾家的院子,待见到那一麻袋一箩筐的野菌时,突然傻笑起来。

    “下午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呃,一直没搭上话儿,今天,今儿,我一定要说,说出来,否,否则我今天晚上,睡不着觉。”

    曾高大看陶村长那样儿,实在好笑之极,但他生性是严肃的人,只是憋着。

    上官慎喝的也不少,只是看人家,喝多了就睡觉,安静的像个孩子,极其斯文。

    曾二哥倒算是比较清醒的人,他和大哥扶着陶海,对着他耳朵大声问道:“村长,有啥话明天睡醒了再说,行不行?今天天色太晚了,你再不回去,村长奶奶就要来我们家要人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果然见陶德提着灯笼,身后跟着走的颠颠的陶小宝,朝这边来,说是看看爷爷酒喝好没有?

    陶小宝一进曾家的院子,就四处打量,没看到松小跳,眼神里有明显的失落,直接冲进灶屋。

    “安心姑姑,小松鼠呢,我还带了它最爱吃的坚果来呢,都是我平时走亲戚,攒下来的。”陶小宝立即翻自己口袋,果然捧出两掌心的各类花生松子之类的坚果。

    “小松鼠呀,出来玩太久,它的娘也想它,所以呢它先回家看它的家人了,等它和家人相聚够了,就会回来的。”

    “噢,安心姑姑,那等小松鼠回来,你一定让它来找我噢。”陶小宝交待了好几遍,确定安心一定会找她,这才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陶海村长像跟曾家院门口那根柱子有仇似的,非要抱着它,谁来都不撒手,而且一个劲的说有话说,但你让他说吧,他又唧里咕哝,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是陶小宝想了一个辙,说他家爷爷怕痒,只要在胳肢窝里挠痒痒,他立即会松手的,并且立即上阵,果然陶海咯咯笑起来,缩成一团,直求饶,终于松开了抱着柱子的手。

    曾高大趁机将陶海背了起来,快步朝着陶家走去。

    虽然没有多少路,但是从曾高大回来时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这一路上陶海村长铁定是把曾高大当成那根柱子了。

    安心有些无语的看着熟睡中的上官慎,再抬头看向大哥,果断转向二哥道:“你负责把他送回尤先生家去。”

    曾爱军比划了下上官慎和自己的身高体形:“小妹,你觉得我能行?”

    安心打量了下自家二哥,瘦弱如杆竹,再看上官直,健壮的像头牛,并且高出曾爱军一个头,的确有些难度。

    张氏扶着肚子出来道:“尤先生又不在家,你们把他们送过去,万一半夜起来,要口水都没有人,不如晚上就让他和老大老二一起挤挤吧,也方便照应。”

    曾爱军弱弱的说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明天早上,就不用出操啦?”

    曾高大还没发言,就听见曾友趣用鼻孔里哼出一股冷气:“想得美,你如果听老子的话,每天都认真负重练习,怎么可能背不动他?”

    曾安心在旁边偷偷的捂嘴笑,结果下一秒,笑容果然僵在脸上,因为曾老爹说:“安心,你也和你大哥二哥一起练。这世道虽然不乱,但是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还是多点身手安全些。

    呜呜,我早晨美丽的回笼觉,拜拜了!曾安心泪奔~

    曾爱军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搭在安心的肩膀上面,洋洋得意道:“老爹英明!这才公平嘛,凭什么每天早上我和大哥累死累活,又是负重十公里,又是负重爬山,这妞却在床榻上睡懒觉?女儿是人,儿子就不是人了吗?”

    曾安心假装生气的推开二哥,赶紧跑向曾老爹,搂着他的胳膊撒娇,声音那叫一个甜美软糯,听见的人,整个身体都酥了。

    “爹,好爹爹,好爹爹,我后天再和他们一起练好不好嘛,明天就再睡一天,就再睡一天,真的,只有一天!”曾安心微撅着泛着珠光的小樱唇,白嫩嫩可爱的手指头竖起一根,向老爹表示决心保证,后天一定早起练功。

    曾老爹被女儿这样一撒娇,立即就有举白旗投降的迹象,曾爱军赶紧谄媚至极的在旁边煽风点火:“小妹,你这就不对了,爹这样也是为你好,你说你功夫练不好,以后上山,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爹对你可是一片良苦用心呀,如果他现在同意让你偷懒,那不是爱你,是害你。爹,你说是吧?”

    “讨厌的狐狸二哥,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呀?”

    曾友趣想想二儿子说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他常也是这样想的,但经不住女儿撒娇,就想着要纵容她才好。

    现在二儿子一番话,简直是提醒了他呀,不能再纵容下去了,纵容她就是害她呀。

    他可是很宝贝这闺女的,怎么可能愿意害她,所以练,一定要练!

    “别再说了,明天早上五点,先起床,到青玉山脚下,一起进空间,北面草原集合,开始负重跑步,六点的时候集训。老大现在体力大,就负重一百斤吧。老二负重三十斤。安心嘛,一是女儿家,二又刚开始练,那就先负重五斤吧,等过几天再逐渐增加重量。”

    之所以要先出门再进空间,自然是为了防止上官慎醒来,突然撞见他们从空间里冒出来的那一幕啦。

    曾友趣说完后,又问曾高大那些集训工具和场地准备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