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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在哪?西西,把南南带过来。”
听到妈妈的叫声,两个小宝贝的动作更为迅速且紧张。
小西西拉开妹妹带来的小书包拉链,这时候陆南终于找到了围巾的头,抓住一角,让哥哥帮她一圈圈地从脖子上绕开。整条围巾平摊起来整整有他们个头那么长。来不及惊叹了,两人各抓住一头后,小西西迅疾地卷着围巾,卷完后塞进妹妹的书包拉上拉链,拍拍变得圆鼓鼓的小书包,吐:“好像吃得太饱的青蛙。”
“这小子,整蛊我,把我累死了。”陆南砰坐回小板凳上,想来想去,见围巾连收都这么难收,八成这小子不是想拍她马屁而是想整蛊她。
“你和他吵架了吗?”小西西瞪大个眼,问妹妹。
“你知道他是谁?”刚他走到她这边来时,不是四周没人吗。哥哥小西西理应没有看见。
“今天他这条围巾差点被另一个女孩子摸了,你难道忘了?”
她哥够聪明,一下能联想到的事情,她都没记起来。这会儿记起来,更加肯定了她是被那小子整蛊的念头。
“别人摸过的东西,假惺惺说送给小妹妹。”咬着小贝牙,控诉。
“不算别人摸过吧。刚要摸,被他哥瞪眼睛了不是吗?”小西西提醒妹妹,这条围巾好像另有主人似的。
陆南眯起乌亮的小眼珠子,想了想。说那小子的哥是个恋弟僻,也不过为,伸的手太长了,都管到了弟弟的围巾上。
“我决定给他哥一个新外号。”
“什么?”小西西讶,妹妹居然在这时候还有心情给人家起外号。
“叫八爪鱼。”小女王正儿八经地赐给了叶思泉小朋友一个新外号。
小西西见着那对双生子不在,抱着肚子好一阵笑,说:“他弟弟也是奇葩,你笑话他时,他弟弟好像都在笑。”
早知道那小子是条狐狸,比起来,可能他哥还老实一些。
把装着他围巾的小书包放到背上背起来,在爸爸妈妈发现之前。
“不要告诉妈妈吗?”小西西问。
向来都是妹妹比当哥的有主见,小西西已经习惯听从妹妹的命令了。
“不要。说出来丢脸!”陆南一想到腹黑妈妈可能会取笑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暴露这个事。
“那拿回去后藏到床底下?”
“嗯,找个比较合适的地方藏。不过妈妈要打扫卫生八成会发现,挖个坑埋了也好。”
小西西不厚道地想:如果那小子知道送的宝贵围巾被挖个坑埋了,不知是什么表情。
“快点过来,爸爸开车来了!”蔓蔓站在路中间,冲儿子女儿围起嘴巴叫。
小西西跑在前面,刚要回头拉住妹妹的手,看见了妹妹的小书包正被一只小手扯着。
包子,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圆滚滚的小包子,小手好奇地扯着从小书包里露出来的一点围巾头。
这可把这对小恶魔差点儿给吓出了心脏病。
“征征,你什么时候来的?”陆南气急败坏地叫小表弟。
小包子的出现向来是神出鬼没,被爷爷陆司令称之为特种兵潜质男。他走到哪里从不和大人们事先说一声的,总是偷偷地在大人身边溜走,然后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另一个人旁边。大人们之所以对他的行为见惯不怪,在于小包子经常能像特种兵一样突然现身把做什么坏事的人抓个正着。
小西西连忙竖起指头嘘嘘嘘,提示妹妹。
小包子被小表姐训骂了后,正一阵呆。
陆南回过神来,当务之急是不能被舅舅舅妈发现,于是拉住小包子的手,交代:“征征,不能和爸爸妈妈说,是姐姐的秘密,知道吗?”
低头,见自己的小指头被小表姐勾着,小包子像是似懂非懂地点点脑瓜:“知、道、了。”
小西西就此摸摸小表弟的脑袋,把小表弟送回舅舅舅妈那里。趁这个时候,陆南赶紧将被小包子揪住的围巾头塞回书包里。
“西西,南南,再不走的话,妈妈和爸爸把你们留在这里了。”蔓蔓站在巷子头对儿子女儿发出最后通牒。远远望过去,只见儿子女儿好像又在策划什么事情,动作鬼鬼祟祟的。让她头又疼的。
“妈妈,我们来了。”没见到舅舅舅妈,送了小包子回到姥姥身边后,小西西飞奔着拉起妹妹的手,两只小宝贝一齐往父母那头奔去。
陆夫人抱着孙子,看两个外孙跑路跑得飞快,急得叫一声:“西西,慢点跑,小心脚下。南南,慢点跑——”
“妈。”君爷这时候不知从哪里走了回来,对过于担心的母亲说,“他们两个自从会走路还从没摔过。”
“没摔过不代表以后不会摔。”在姥姥陆夫人的眼里,哪怕发育再超前的孩子终究是孩子。
小包子配合着奶奶点点头:“姐姐,姐姐书包里,放毛巾,都出来了。”
两岁大的娃咬字不清。陆夫人听着糊涂,却也不以为意,只当小外孙女是拿了自己衣物往书包里塞。
君爷想了会儿,不大记得今天小外甥女有没有带围巾了。
“子业呢?”陆夫人向走过来要送他们一家走的姚夫人问。
姚夫人不大好意思说:“佳音和她奶奶一样,醉了。我让子业先送她回家去。”
新人都回去了,他们更没必要在这里逗留了。陆夫人让儿子去打车,因为丈夫有事提前先走了,于是趁着这个空隙,和姚夫人又谈了两句,说:“我见你公公和我公公一齐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我公公派了人和我老公说了,说是接你公公,今晚上到他们家做客。所以,我公公婆婆都从后面搭车走了。”
陆夫人环顾一圈下来,确实只剩他们几个。
一场婚宴下来,倒也不长时间。主要是姚家邀请的客人很少。想来的人都来不了。来客是不多,可整场婚宴的气氛很好,热闹且喜庆。陆夫人替姚夫人高兴。
姚夫人笑笑,没有敢和闺蜜直说,其实自己和老公的心一直从头悬到尾。因为沈毛安没来,这个事总让人觉得不踏实。好在整个婚宴到结束,沈毛安都没有出现。她和老公方才确定,自己儿子肯定是派人去解决这个事了。
高大帅开着一辆小面包车,副驾座坐着被据称为私家侦探的助理严小姐。
面包车后头,依次坐着,沈毛安,沈佳慧,许秀琴,以及赖着要跟上的沈晓贵。
人员真齐。高大帅为姚爷和沈佳音乐。
眼看这面包车在城市里的街道快绕了有两个钟头了,沈毛安不得不焦急地拍表,问前面两个私家侦探的助理:“都快三点了,还没到吗?我们去到那会不会晚了。”
高大帅刚要开口,他身边的严小姐入戏更快,抢了他话筒回答沈毛安说:“人家向来喜酒,要是中午摆肯定要摆到晚上的。晚上来的客人才多。我们去早了也不好,不是吗?”
“也是。”沈毛安想也不想,被严助理一句话就给说服了。
倒是许秀琴冒出了点疑心,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去早了不好?”
“你们不是想去人家婚宴上喝喜酒吗?”严助理沉着以对。
沈毛安赶紧杀出来,生怕许秀琴说漏了嘴巴,答着:“是,是,是,我们是想去给新人一个大惊喜。”
此地无银三百两,指的即是沈毛安这种。
许秀琴好后悔带这个大姑出来。
反正,他们现在坐在人家的车上,哪怕反对,又能指挥人家开到哪里去呢?
许秀琴一行人心里虽焦急,都只好耐着性子让高大帅开着面包车带他们在城市里头乱转。很快,沈晓贵第一个耐不住睡了。接二连三,沈佳慧打起瞌睡。沈毛安睡起来更快。许秀琴见一个个睡着,车里安静得要命,瞌睡虫四处飞,自己不被带进睡眠的氛围都难。
在姚爷的喜酒结束的同时,高大帅的面包车里,车里四个人已经睡成一片死人状。
严雅静掰开矿泉水瓶盖,喝着水,眯着眼睛从车前镜看后面睡成一片的人,很是好奇。这群人口口声声说要去参加姚爷的婚礼,却看起来没有收到过姚家人的请帖。这群人看起来连姚家是什么样的家庭都闹不清楚。以为自己想去就能去。很王八,比姚家更王八,这种底气从哪里来的?
不是真有能耐的话,这群人是蠢得像猪一般的事实。
搞笑的是,他们坐上的是姚爷特意安排的贼船。
姚爷这个新郎官,现在恐怕一边抱着新娘子,一边被这群蠢蛋给乐得,心情大好。
高大帅细声通过话筒和姚爷通话,汇报情况。
姚爷这会儿已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给自己倒杯水解渴的时候,听高大帅请示要把这群人带到哪里时,不假思索:“带到一个夜黑风高的地方,然后你们看着办。”
爷够狠,咱不杀人,也得吓破人家的胆。
严雅静笑得快俯下腰来,若不是怕惊醒后面睡着觉的一群猪的话。说起她家这领导,虽然偶尔品性不是很好,但是,乐趣无穷。
白露似乎从其它地方听说了,离开婚宴现场时和老公说:“子业让高大帅去捉弄人了。”
和自己一块长大的这兄弟,没人比他更了解了。君爷一听,不以为意地说:“被子业捉弄的人,比死还惨。”
许秀琴一行人自求多福吧。
姚爷没空去管许秀琴这群人是死是活,甩了包袱到高大帅头上后,就不打算理这群人了。会影响他今晚的心情。今夜是爷的大好日子,最重要的时刻。
**一刻值千金。
眼下他十分理解古人的这种心情。往喉咙里灌了三杯水,完全不解渴。他凑了上去,开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咬她的唇。像饥渴的沙漠里的路人,汲取着润泽的甘甜。从她唇角允吸的蜜糖,瞬刻惹得腹中的火烧得更旺,他的手摸到了她背后旗袍的拉链,一边缓缓拉下来,隔着内衣抚摸她如奶油般的玲珑有致,头贴到她耳边问:“洗澡吗?”
她没答,因为喝了酒,周身一样在冬天里像着火了,在过热的棉被上扭动着身体,妄图找个比较清凉的地方。
两只手在空中乱摸着,一把摸到了他的脸和脖子,感觉像是块清凉的枕头一样,于是抱住了没放,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贴了过去。
他想把她抱起来洗个澡,因为两人从早上四点多忙到现在,身上应该都黏糊糊的。因此尽最大限度地忍着,把她身上的旗袍和外套先都解了下来,抱起了全身只剩下内衣的人儿,走进拉开门的浴室。
把她先放在了浴缸旁的椅子上,他在浴缸里面放水,接着,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哗啦啦的注水声,像是夏日里的屋缝漏雨般,把她闹醒了。
酒劲还在,她是半醒半睡的。睁开点眼睛,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见四周水雾团绕,一块白色的帘布,拉开一半。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听着窸窸窣窣衣服落地的声音。
抬起长睫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过去一眼时,见到自己身旁好像伫立了一桌大卫雕像。
她立马转过头,双手捂住眼睛。
他还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脱着衣服。一条皮带,从里面穿的裤头拉下来,搭在了浴缸旁边。她从指缝里又偷窥了一眼,见到自己脚边,扔下来了一条内内。
“洗澡吧。”他说。
似乎知道她早已醒了一样。
她从朦朦胧胧的水雾里,看着那扇浴室门。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这样一个瞬间,在选择逃或是不逃的一个黄金时刻。一旦有了犹豫的念头闪过的刹那,马上变成了盘中餐。
她犹豫了,在眼前晃悠的时候,他的双手解开了她后面的扣子。全身所剩无几的衣物落在水流淌过的地砖上,啪啦,像是在她心里头激起三尺高的浪花。
伴随恐惧的战栗,让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下。
没等她缓过劲头,他和她已是都没入到温暖的水里。
他的手和着温暖的水流,抚慰着她皮肤上冒起的栗子。她在氤氲的水汽里喘息着,如吐云气。
他泼了一点水在她红红的脸蛋上,看着她沾着水珠子的长睫毛一眨一眨地低垂着,笑:“害怕吗?”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这样一种心情。
“不是连死都不害怕吗?人民解放军战士。”
“不,不一样。”
丫头吐了实话。
他的手摸到她胸口的地方,真的是,里面扑通扑通的心跳都贴着他掌心。
“怎么办?”他道。
“怎,怎么办?”她学着他的话,问,可能他突然这个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的话,令她突然间紧张可以缓解了一些。
他笑:“我没有和女人做过这种事,不过,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技术不会差的呢。”
她脸更红了,拿手锤了下他肩头。这样一笑一说,她低下头,似乎能从水里看到一些朦朦胧胧的光景,这让她用手又捂住了眼睛。
捂住眼睛的手却没法捂住嘴。他突然而然的,咬住她的唇。同时间,一只手将身旁的帘布一拉。
白露抱着包子回到家,在君爷拿钥匙开门时,小包子转头,看着自己家对面贴着大红喜字的门,问妈妈:“阿姨,阿姨在家吗?”
今晚如果儿子敢去找阿姨的话,自己儿子肯定要被姚爷宰了。君爷于是给儿子瞥去一目警告:“阿姨今晚没空。”
“那,那什么时候,可以找?”小包子稚嫩的嗓子问,不是不听爸爸的话。
“过几天吧。”君爷出口气。
白露笑着拍拍儿子脑瓜,把儿子抱进家门。进了门后,放儿子自己走,却比儿子更八卦起来,问自己老公说:“怎么对面那么安静?子业他们真回来了吗?”
“你想他们闹出多大的动静?”君爷给老婆一个白眼,“人家那门,都装着隔音。”
这隔音还真不是姚家人给姚爷置婚房装的,是以前这套房子原来房东的情趣。
白露倒不知道有这回事,听完这话两只眼睛给瞪得,接着一笑:“歪打正着,可合子业的心意了。”
姚爷在大红的喜庆被子里捣鼓,但是,论谁可能都没有想到。当他的手拉开床头的抽屉后,里面竟被他事先让人藏好了一抽屉的杜蕾斯。
新郎官在第一晚洞房,就如此在意这个事,实在让人难以猜测。
他仔细地套好套子,掀开被子,再次钻了进去。床边,扔了已经四五只破了的。
新娘子是毫无所觉。等到捣鼓了大半夜后,他怎么弄,她都睁不开眼睛后,他一只手拉开抽屉,又抓了个,脱下那只刚破的,套上去后,等明早上继续捣鼓。
可见,新郎官怜香惜玉的不是地方。
一早上,还能见着他在她脖子上又咬又啃,捣鼓个青淤才作罢。
姚夫人和姚书记倒是起的早,一早起来等着儿子儿媳这杯孝敬茶。等到姚书记快上班的时候,两孩子依然不见人影。
“昨晚上不是回家了吗?”姚书记纳闷。
昨晚他们这对父母绝对算是很体贴的了,都直接让新人回去休息,为的就是让新人今早能起的早。
“我看你不用等了。”姚夫人叹口气,站起来,帮老公去取公文包。
“那我中午回来吧。”姚书记接过老婆递过来的公文包,安慰老婆说,“可能昨天之前,把那两孩子累坏了。”
“你倒是挺体贴你儿子的。”姚夫人冲老公挑挑眉头。起的这么晚,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必定是她儿子头一次尝到了甜头,第一晚有些废寝忘食地劳作,不肯作罢。
“还好,你没有说你儿媳妇是狐狸精。”姚书记心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和老婆幽默地说。
“佳音那孩子单纯。”姚夫人对儿媳妇那性子已经摸了个十足十,也信任个十足十,没人能随意动摇她们这婆媳关系。
“嗯,我回头说说子业。”姚书记谨记自己做父亲的职责,接着,走出了门。
姚夫人倒有点怕沈奶奶起来时新人未起床,被沈奶奶知道的话,沈佳音要挨说。哎,瞧儿子这个作孽的,由是叫了小儿子在上班之前,先去新人新房里叫人。
姚子宝奉了父母的命令,跑的飞快,到达自己哥新房前,按下门铃。身后君爷的家门一开,小包子从门里面摇摇晃晃走出来,说:“阿姨,吃早餐了吗?”
这包子总是惦记他哥的老婆。
姚子宝感到好笑又有意思,邪念一起,对包子说:“要么,你叫叫看,问阿姨吃早餐了吗?”
小包子很听他这个话,走到了门前,喊:“阿姨——吃早餐了吗——”
声音穿破门,伴随门铃,进到房间里头。
整个伏在大喜被子里的沈佳音,没能听清谁在喊,倒是一身像被碾过一样,想爬都爬不起来。下身,尤其,很是难受。
“首,首长——”迷糊地睁开眼睛后,她终于知道这难受是怎么回事,那就是他趴在她身上还在她底下捣鼓。
对门铃声置若罔闻,一口堵住她早被他昨晚折腾到又红又肿的嘴唇,捣鼓正在兴头上,这会儿要他停,等于要他老命。
姚子宝见包子叫了两声都没能唤起大哥的情敌意识冲出来,摊手果断地放弃,回头打电话给妈说:“妈,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看他们今天都未必能出的来。”
这儿子!
姚夫人无奈,冲小儿子说:“你去找你陆大哥,让他想点法子。”
姚子宝因此把包子抱回包子家里时,找到正在刷牙洗脸的君爷:“我妈说请陆大哥出马。”
为什么这种活儿总是找他?
将毛巾往洗手盆里一扔,君爷作势有些汹汹地走到了姚爷房子的门前,砰砰,用脚踹了两下。
姚子宝在旁和小包子一块站着:君爷这种活儿,真是谁都不敢干,只有君爷敢。
过了约一分多钟,紧闭的新房门,终于是开了条缝儿。从门缝里窥到是君爷站在门口,被扫了兴头的声音不悦地说:“谁让你过来的?”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这口的?”君爷冷掉牙的浓眉配上一成不变教育的口吻。
算是被君爷这盆冰水给浇醒了脑袋。慢吞吞地将外面的门打开,看见了一旁站着等人的弟弟,道:“妈让你来的吧?让他们等等。”
“等多久?”姚子宝问。
“半个钟头吧。”
由是,姚子宝给刚出门的父亲打电话让他再等等,以便能今早喝到儿媳这杯公婆茶。
姚爷转回身去叫媳妇时,看见了小包子的身影,挑了眉:“刚是你在门外叫阿姨?”
小包子傻乎乎的,刚要答是,被匆忙赶到的母亲抱起来躲回房间里头。
姚爷为此冷哼一声。
走回到房间里头,看着地上凌乱的套子和衣服,赶紧自己先收拾收拾。
没有他折腾,沈佳音终于能自己慢慢地爬了起来,坐了起身。
“不用准备早餐了,妈都在家里帮我们准备好了。”他抱着衣服过来,挨到她身旁时,又说,“要不要,洗个澡?”
一想到昨晚上就是因为洗澡,然后神不知鬼不觉中,被他占了身体,而且一占一晚上。想一想时,心口里这颗心都心有余悸地跳的厉害。
“不,不用了。”说完,急急忙忙拿过他抱来的衣服穿上。
这会儿他真不敢再捣鼓她了,因为她都醒了,难免会注意到他用了套子。于是他走进了浴室里自己冲洗。
沈佳音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时,看到了领口里面明显的几块淤青,一愣:这什么时候撞伤的?
摸着,还有点痒。
应说她这丫头不算真的傻。很快的,她是想起了之前有谁和她说过的话来,说这是比狼还狠的发情的动物给咬的。
他咬的?
羞了。忙是把顶上的扣子给系好,遮盖住。
也因为这,她意识到,自己真是他的人了。
他的人。
心里头涌现出来的滋味,不知如何形容,像汪洋一般,要把她淹没了,窒息的,有点喘息。
“佳音,刷牙。”他在浴室里帮她顺道挤好了牙膏,叫道。
她听到马上跳了起来,好像回过了神,低头进到浴室里面,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牙刷。用力地刷着牙齿。他和她站在一块,一齐对着镜子刷牙。
这一刻,两人倒像是部队里的两个兵,整齐划一地做着洗漱动作。
在擦了把脸后,姚爷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道:“你不和我说话吗?”
新人第一天早上,不该是这样寂寞的,应该很高兴很幸福地聊着天才对。
“我,我刷牙。”嘴里塞满牙膏泡泡,她艰难地说。
“好吧,你刷吧。”姚爷这么说,有点寂寞地转过身。
身后传出她这样追加的一句:“首长,早上好。”
一听这话,他双手往她腰间抱住,冲着她的脸:“再叫我首长?嗯?沈佳音!你是不是我老婆?你昨晚上都是我的人了还敢这么叫?或是你还没意识到你是我的人了?”
腋窝间被他咯吱,她手里拿着牙刷惊慌失措:“我,我不敢了。”说着,她躲着痒痒只好钻进他怀里。
于是,他终于收获到了他做老公后老婆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子业,我们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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