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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部队睡了以后,早上送早餐人七点钟到,养成了她不能赖床。然今早上她床上赖了会儿,谁让昨晚上她做了太多梦,都是某个人害。
刷过牙,拨开窗帘望到离此地不远操场。穿着绿军装士兵们操场上整齐地踢着正步做早操,没有一天变过。
军人严格律己性,是常人望尘不及。来到部队里,这种感受为明显。
喝了碗粥后,下去找老同学,打听下,既然他们都回来了,是否可以放她回去了。
记得李俊涛昨晚走时,她小声问了句他住哪。
李俊涛用一种奇怪表情看看她,说:33。
来到33客房,她嗒嗒,嗒嗒,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继续敲,嗒嗒,嗒嗒。
突然咿呀,打开是隔壁门,伸出个军哥头,冲她暴躁地说:“找李中校吗?下去了。”说完,门关上砰一声喷她鼻子灰。俨然极不耐烦她敲门扰人。
别看绿军营里面女少男多,说是僧多粥少,其实军队里男人对女人挺挑剔,尤其是机关干部类。一般女人瞧不上眼。所以,她李含笑这几天住这里,遇到军人不少,但是能让男人回头看她这个女性机率寥寥无几。
真被那妖孽男说对了,她给人第一印象——三无女人,只要是头好点公猪都不会挑她。
如此说来,那妖孽男对她算是不错了,虽然出发点只是为了抱她爸大腿。
既然都这样了,李含笑心里突然冒出个诡异想法:不会是昨晚上她要高中老同学房间号码时,结果被对方误会了吧。
想到这,她都觉够窘。不行,要赶紧找到人解释清楚。
说是李俊涛下楼去了。她匆匆跑下楼梯,出了招待所寻找。顶着头上炎炎烈日,一边听着操场上练兵口号,心情颇和场上士兵一样拉紧了弦。
操场旁有一排洗手池,远远见一个军人低头埋洗手池里,像是洗头发。
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只是远距离望上一眼,她都能认出是那妖孽男。脚尖垫地上,敏捷地转回身,所谓冤家路窄,咱避开不成吗。可刚抬起脚,想起,李俊涛每天无时无刻,都像这男人贴身保镖形影不离,或许,现人都附近。于是双脚驻扎原地,左右顾盼。
“喂——”
谁叫她?
“喂,拿了我钱买了薯片和香蕉苹果,喝了我统一冰红茶——”
牙齿,像刀子磨刀板磨了磨,实是由于不想因为这让对方大喊大叫,吼得全军都知道她用了他钱。好吧,算她李含笑倒霉催,摊上这样一个小气到底债主。
转过身体,像喷射飞机,喷到他旁边,他再要喂一声之前,冷问道:“什么事,姚长官?”
妖孽男头,依旧埋冲水水龙头底下,湿漉漉,并夹杂着洗发水泡沫,像极了肯德基老爷爷假发。如此姿态,真不知道,他怎么用被泡沫覆盖了视线眼睛看到她存。
真是中邪了?
“我刷头发刷子掉了,帮我捡起来。”
不过是捡个刷子,自己不会捡吗?老爷既是老爷,以前腿残废,现是手残废。一头心里骂着,边低下身子,他双脚附近望了一圈,没找着,只好蹲下膝盖,猫低头,钻到了洗手池底下继续找。
一双泡沫里睁开,依然熠熠夺目美眸,看着她认真得像只猫科动物,两手两脚并伏,他腿边团团转。
真是道不清一种感觉。
记得陆家两位小朋友,都没有到她这个傻劲吧。
令他嘴角不禁诡异地扯开一截。
她毛毛头发不断蹭到了自己裤腿,是像电流穿过裤子撩到了他身体上。痒,像他心头上挠痒痒。
不得是闭上眼,吸口气,道:“李含笑。”
“怎么了?你别动。你再动,把那刷子踢走了怎么办?”
喉咙里,实压不住一串低笑。
听到他笑,而且笑得那么鬼魅好听,李含笑从洗手池下钻出颗脑袋,狠狠地挑起眉,道:“你又是耍我是不是?你压根没有掉刷子是不是!”
她下面摸了老半天都没有找到刷子这个事实,足以定他罪。她摩拳擦掌,等他承认时候,给他一拳。
“我说,李含笑。我是傻吗?如果刷子只掉这里,我会让你帮我捡吗?”
李含笑脸上不由自主僵硬地扯了扯两块颊肉:“你不傻,难道是我傻?”
这妞太有意思了。怪不得高大帅一直说她每句话,都可以成为金科玉言。
“不是我想说你傻,是事实上如此。”
这男人说话难道不能好听点吗?李含笑黑了脸,握起拳头:“你说,我怎么傻了?”
“刷子,就你本来站地方。”
此话正证明了,世上残酷,无非是真相。
感觉到本来猫他脚边猫科动物,呼——,疾风似,冲了出去,不到两秒钟,刷子扑通扔到了他洗手池里面,喷了他满脸水。
“你不会早说吗?还看着我蹲到地上去捡!”
这男人是故意,分明是故意!
他拿手,轻轻拭擦脸上水珠:“你捡这么认真,我不好意思打断你。”
他还好意思狡辩!怒红了整张脸,怒气冲天:“我错了,我错这么认真,你好意思不阻止我犯错?”
“我后来不是告诉你了吗?再说,之前,我不知道你下面找了半天没找到话,仍旧不会改变方向。”边狡辩,边他不得心里头给自己承认,他就是忍不住想继续看她猫着腰他腿边绕着。
李含笑总算是想明白了。什么叫做物以类聚。
既然高大帅说他们都是和陆家两个小恶魔是一伙。这男人本身体内,已经蕴含了无数邪恶基因。她绝对是脑子出毛病了,亏她昨晚上,对他稍微有点改观。
“姚长官。”她深深地吸口大气。
“嗯。”他听见她喘大气声音了,沉着应对。
“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揍?”
妖魅唇角不自主地往上弯弧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次相亲过后,唯独留意起她这么个人。因为知道她潜乐趣无穷。
“好像不止我一个人说我欠揍。”
“是,而且你够厚脸皮。人家说你欠揍你竟然不会反省!”李含笑心里竖起根中指强烈地鄙视眼前这个妖孽男。
“那是因为我没有个好老师身边缘故吧。如果像南南和西西一样,身边有个像李老师这样老师——”
恭维她?突然恭维起她?以为这样她会上当。她冷哼:“收起你那些花言巧语,你再说太多好话,都不能抹灭你做过事。”
“这么说,我对李老师是做出了什么事吗?”浇灭了头发上泡沫,拿了条毛巾擦着头发妖孽脸,抬了起来,冲着她笑得那叫一个风流阳媚。
这男人,欠扁性格,干吗戴了一张好看脸。
李含笑拼命压住胸头里砰,抱起双臂,俨然一个刀枪不入女战士:“我劝你,管好你自己嘴巴,不然,哪一天,我拿根针帮你缝了,免得你嘴酿出大祸。”
“你想缝我嘴巴?”妖孽眸子颇似危险地张眯。
她往后一退,突然感到哪里不对劲,是背抵住了洗手池边上坚硬钢筋泥土。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是被逼着转了方向,站到了不利位置。
抓住水泥边,她往外挪,直觉里,赶紧撤出到安全范围再说。就这时候,步步逼近俊颜突然啪,朝她身体整个伏下来。一刹那间,她魂魄都吓飞了。
伸手推开他,可他体重远超她想象,像倒下大山压了她身上。她一刻动弹不得,只能骇然地感受到一具温热身体紧贴自己身上。男性阳刚气味,浓郁地裹住了她。她脑袋顿然间变成了片空白。
他垂下来头,搭了她僵硬肩膀上。她全身僵得像砖块,却仍旧不能阻止女性柔软与芳香,贴着他瞬间传过来一阵电流。很香,鼻子闻到她脖颈里香气。
真难以相信,这就是女人与男人区别。这种香味,哪怕是大热天,哪怕是她这样像个金刚女人,身上都是香喷喷。何况,她皮肤是蜜色,像极了香橙,让人冲动地想张口咬一口。
若不是见她吓得两只眼瞳都成了空洞状,他确会咬下去了。不过,对纯洁怜惜只会是一时,接下来会激起大冲动做出另一种想撕裂想毁灭想吞噬。所以,他必须先把她给叫醒了。不然真是玩火了。
“李含笑。李老师。”
魂回归到了空白眼瞳里,脸没有染成羞红,而是奋发起青白怒火冲天。
两只像铁钳手,抓住他衣领:“你这登徒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感觉到她力气非比寻常,妖孽美瞳里淡然神色随之立马消去了大半,紧接代替是一片略显危机感绷紧。
差点忘了,据说这女人一瞬间,是幼儿园把一个高出她一个头男人来个过肩摔,并且,能把男人摔成个王八。
刹那间,也来不及顾及了,两手抓住她扯他衣领手。
两双手互相拉扯,见自己力气没有对方大,李含笑诡异地嘴角扯动间,露出巫婆似一笑。
他眸瞳猛地缩紧,意识不好,却一时不知道哪里不好时候。受伤左腿被她一扫,顿时乱了半边。趁着这刹那,她轻轻松松地犹如丢沙包,拽着他衣领将他抛了出去。
刚好找人找到这边来高大帅和李俊涛等人,只见这样一幕惊心动魄:空中猛地一道绿影飞过,紧接,定睛瞄准到了那张脸,是他们领导,被甩了!
“姚科!”
“姚爷!”
疾奔过来身影,部下们深情叫唤。可不对,这应该是发生战场上,而不是军营里被一个女人给甩了出去。
可以话,姚子业真想彻底趴地上不起来了。尤其是这两个部下,一个是大嘴巴,一个是傻大个。
“姚爷,姚爷,你没事吧?”高大帅匆忙扶住他一只手臂。
通过腋下,他能清楚地看到高大帅那张嘴上说着关心,其实嘴巴咧开十分开心。至于扶住他另一只手臂李俊涛,傻子似地一直追问他:“姚科,你这怎么回事?是踩到肥皂了吗?”
怎么想,领导这个横飞出去姿势,太诡异了。
“都闭住你们狗嘴!”
领导黑头黑脸,让两个小虾米顿然噤声。
不过姚爷早算到了,若不是先给这两人一个完美解释,怕届时不停地他耳边嘀咕,或是四处像病毒扩散,那他姚子业真不用军队里混了。
妖魅眉一撇,瞧到旁边啪嗒啪嗒爽地甩手心李含笑,眸中浮现出一抹鬼魅诽笑,道:“没什么,不过是那伤腿突然旧伤复发,不小心冲撞到了李老师。主要是我自己也没有站稳,脚踩到湿地。”
于是,本来扳回一局李含笑,笑容微张唇口上凝住。
姚爷这话,自然有人信有人不信。信当然是傻大个李俊涛了,冲着李含笑表情,微微地挣扎了下,说:“含笑,我们领导腿是因公负伤,没有全好,现又出来执行公务。”
高大帅自称是爷半条蛔虫,固然不信,但是也要配合爷演戏,接着李俊涛话对李含笑说:“李老师,姚科腿,确是伤很厉害。这你以前和姚科见面时,也有听说,是差点要残废。”
什么?
她现变成罪魁祸首了?明明是他先动手。怒意上身,指住:“他刚刚——”
“我刚刚,就是没能站稳,一不小心,冲撞到站洗手池边上你。”
李含笑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喉咙里咽着话吐不出来。很,她明白到问题出哪里了,别说别人不信,她自己都不信,这多金英俊男人,有必要蹭到她身上耍登徒子吗?之前,他不是毒舌到要把她甩掉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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