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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八点多。
屋子外面正是淅沥的雨。
阿贵刚回来不久,已经迫不及待地和好仁翻.云.覆.雨。
他就坐在单人的小沙发上。
热情地抚.摸.着跨.坐.在自己腰.间的身体,贪婪地.舔.吮.着好仁的身体。
好仁仰着头,难.耐地迎合着。
末了,待两人都攀上了高峰,好仁趴在他身上,喘过气来,看他想要再吻上自己,好仁避开了。
好仁伸手抵上他的胸膛,支撑自己的身体,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这么看,阿贵坐在沙发上依旧是衣冠整齐。
但是反观好仁,上身的浴袍已经褪到了腰际,只有两只袖子还勉强挂着,下摆也已经被撩起,仅仅掩住了大.腿.的.根.部。
这样的好仁,情.欲.之气笼罩着全身,脸上又是绯绯.潮.红,看上去,要多y荡,有多y荡。
潜在好仁浴袍里的手还在不断地开发着好仁的身.体.感.官。
阿贵看好仁拒绝自己的吻,一口咬上了好仁柔.软.的.胸.前。
好仁一下吃痛抽气。
但是,这也让阿贵很惊喜。
因为他的手指被好仁夹紧了。
好仁咬住下唇,忍耐着,末了,他一把抓紧了阿贵肩膀上的衣服,好不容易缓过来,他问:“……你拿到你要的东西没有?”
好仁的声音好低。
是很极力地憋出来的。
身体上的感觉让他根本忍不住颤抖。
阿贵的挑.逗让他感觉自己快要失控。
他不甘心,还是开口问了。
好仁这般妥协是因为不想阿贵再对他用药。
那种药很厉害。
阿贵每次用在他身上,也不会马上对他怎么样,而是拿链子和项圈像对待狗一样把他锁起来,任由他在那备受煎熬。
好仁被药力折磨得丑态百出,最后还是得求他。
而且,那个药还有副作用,会导致好仁兴奋过度之后的两、三天失去判断力,神志恍惚,全身乏力。
其结果,不过是被阿贵铨在房间里,还是任他鱼肉。
好仁不想再不断重复那种煎熬一天,傻两三、天,然后再昏睡至醒的日子。
所以,好仁现在基本是半推半就。
如果阿贵坚持要,他就只好给。
只要好仁肯配合,阿贵就没再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好仁的问话让原本性趣满满的阿贵脸色一沉。
这样的质问显然是破坏气氛的。
好仁只是觉得,阿贵抓他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好仁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这方面的担心。
但是阿贵守口如瓶,好仁没有办法。
感觉阿贵的手指从他身体里撤出来了。
好仁有些无措。
他想从阿贵身上起来,但是刚有动作,好仁就被大力一箍,一下摔贴在阿贵身上。
好仁被吓了一吓。
他抬头,阿贵凑前来,盯着他的唇。
好仁知道阿贵的意思。
阿贵是要他主动吻上他。
但是好仁不愿意。
他还没别开脸,唇就被阿贵大力咬上。
近乎粗.暴.的进.入.让好仁一下痛出声来。
连连抽气,他的双手紧紧地抓在阿贵的肩膀和手臂上,面对着阿贵眼中的恶意,却因为诸多的顾虑而不敢拒绝。
“不要想着逃……”阿贵吻着好仁的脸,低声哄着。
他摸着好仁因为痛而扭曲的脸,柔声:“……不然,说不定我们俩都会后悔。”
好仁心里霎地一惊。
随即,是不解。
什么意思?
但是好仁来不及思考。
阿贵的动作渐渐温柔。
好仁身体里慢慢地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痛并快乐着。
阿贵温柔地吻着好仁。
看好仁因为自己而逐渐迷离,阿贵唇角的笑意渐渐蔓延开来了。
睡梦中,好仁骤地醒过来了。
还是夜,才十一点多。
周围一片黑暗,阿贵正沉睡在他身旁。
好仁醒来的这一瞬,竟分辨不出时间和空间。
睡在他身旁的阿贵让他好迷茫。
他霎地还有一种其实自己是在蒋宅的错觉。
他坐起来,隔了足足有一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是与敌同眠。
好仁回头。
枕边的人是这么安心地睡着。
像是完全不怕好仁趁他睡着对他下手那般。
这就让好仁更迷茫了。
阿贵到底在想什么?
屋子外面,依旧是淅淅沥沥下着雨。
好仁看阿贵难得丢在小沙发上的衣服,心想,自己终于有了机会,不由得又看了阿贵一眼。
好仁来这里这么久,一直都只有浴袍可以穿。
没有能走远的衣服。
没有钱。
阿贵在这点上很防着他。
平时洗完澡就马上让佣人收衣服去洗,基本上阿贵就是围着一条大浴巾,从不留衣服在好仁的房里。
好仁蹑手蹑脚下床,鬼鬼祟祟摸上阿贵的衣服,发现里面居然还有钱包,不禁让好仁心里狂跳。
逃!
这是好仁此刻唯一的念头。
好仁赶紧把裤子套上。
悄悄去开了浴室的灯,稍稍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他轻轻拉上浴室门,做成自己在上洗手间的假象。
然后,他从浴室的小窗户那里逃了出去。
他不敢从正门或是房间对着沙滩的小门那边走。
他穿上衬衫,躲在黑暗处,观察了周围很久。
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外面没有人。
只有不远屋檐下的一个黑暗处很可疑。
看不到那里有几个,但是,黑暗中,星星亮的烟头,和时不时就冒出来的烟雾让人明了那里其实坐着人。
是那些负责看着他的保镖吧?
好仁一直在那等,等了很久,才掌握了时间点溜过去。
好仁来到院前,看到一驾车子,摸摸身上,没有车钥匙,好仁这才反应过来,阿贵的衣服袋子里连手机都没有。
怎么这样?!
好仁好惊慌。
他也没反应过来自己不懂开车,有点气急败坏,撒腿狂奔。
雨,还在下。
一路来,都是沙滩。
好仁全身湿透,深一脚浅一脚,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方向弄错了,屋子的灯火在他视线中逐渐变小,周围一点其他的灯光都没有,好仁没有指向标,很彷徨,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跑。
他知道自己是在争分夺秒。
他必须在阿贵发现他逃走之前找到能够帮助他求救的地方。
而且,他还要确保自己能在阿贵抓回之前,被人救下。
好仁心急如焚,漫无目的地在沙地上狂奔,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微弱的光,他很是欣喜,赶紧不要命似地奔去。
走近来一看,是一栋和阿贵那栋房子极其相似的房子,这让好仁非常意外。
不会是自己眼力不好,又跑回来了吧?
好仁那一瞬是犹豫。
他小心走近去,小心地趴在玻璃窗户前,瞧着里面的情况。
末了,他什么都没看见,知道自己耗不起那时间,只得尝试去敲门。
结果,大力敲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门被敲开来,那人出来好仁一看,他不认识,一时间,是十二万分的庆幸。
但是很快,他高兴不起来了。
皮肤黝黑,对方不是华人。
好仁焦急对她比划:“打电话!借电话!求求你,求求你,借个电话可以吗?”
对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而且,现在已经很晚,对方紧蹙着眉,很是提防地看着好仁,见好仁气喘吁吁,手舞足蹈的,实在不知道好仁想干什么。
那人要求他离开。
好仁不肯走,一直在试图沟通,对方看好仁居然伸手拉扯她,突然亮出了家伙,这让好仁十分惊愕。
那是一把短式的女士手枪。
那人想赶走他。
但是看好仁干脆就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
好仁不断地做着打电话的手势。
那人很疑惑,看他又是跪又是拜,还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又不由得有些心软。
或许这个人真的遇到了什么急事。
那人最后还是同意了让他进屋。
好仁一进来就直扑电话。
但是拨了才知道,国外的电话不能按平时那样来打。
可是怎么打?
好仁就不懂了。
好仁惊慌失措,拼命问那人。
那人对好仁始终抱有疑虑,一直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并且摆手,表明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
好仁着急得不得了。
他拼命地问着,拼命地问。
几近绝望的情绪不断在心底蔓延,好仁急坏,看到里面的房间里亮着灯,竟突然往里面冲进去。
好仁狗急跳墙,要找其他的人来听懂他的请求。
他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他接受不了自己求助无门,最后是等死的状况。
他突然的举动惹得那人一惊。
那人赶紧追过去。
风风火火推门跑进有灯光的房间,眼前定睛一看,好仁不由得一怔。
“……司马?!”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昏睡中的司马死气沉沉躺在床上,被氧气和心电图等各种电子医疗设备包围着。
好仁整个人愣在了当场,末了,走了进去。
真的是司马!
好仁傻看着这张脸。
不想,在一旁守夜的男人被突然冲进来的那人惊醒了。
他懵懵,抬眸看到好仁站在司马的床边,不由得一怔,开口:“六爷?”
好仁一听这称呼,脑子里霎地一炸。
好仁猛地回神,推开身后那人撒腿就逃。
不想,一出到门口,几道强光轰地一照,他瞬地暴盲,被人大力一推,一下摔在了地上。
好仁的眼睛痛得直流眼泪,失去了抵抗能力,一下被人架起,拖走了。
他被带回到了原来的屋子里,被绑了手脚,扔在地上。
阿贵坐在那,阴恻恻地盯着他。
末了,走到他面前来蹲下,抓过他下巴,大力逼迫他看着自己,阿贵对好仁:“记不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
好仁是又气又恨,通红暴痛的双眼死死地瞪着他。
阿贵看他这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来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阿贵在他面前亮了亮:“海..洛..因。”
好仁猛地一怔。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控制不了你?”
恐惧,霎地由背脊攀爬,席卷全身。
好仁的眼中,是满眼的恐惧,看着阿贵身后一个保镖,把他手上的东西拿去,兑过之后,把针筒交回到他手上。
“……不要!”
好仁惊惧。
“我早就警告过你。”
阿贵的话,和他的意图,让好仁整张脸都煞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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