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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世子,不是絮儿愿不愿意登台,而是没有的选择!”肩膀处出来一阵疼,柳絮儿双眼中满是泪水地望着齐颢晟,“所以也请齐世子别再问絮儿到底情不情愿登台。”
抓着她的手松了几分,柳絮儿像是失了重心一般跌倒在了塌上,不是只有他心有不甘,她心里也不甘心。
脚步声渐渐远去,柳絮儿再抬头的时候,只看到齐颢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翠儿飞快的跑了进来将她扶了起来,“小姐,你没事吧小姐,是不是世子爷欺负你了,你别哭啊。”柳絮儿趴在翠儿的肩头低低地哭了起来。
深夜,婳坊内依旧热闹如昼,琴姨走上了二楼,看到翠儿小心的合上门走了出来,“睡了?”
翠儿点点头,“小姐哭累了就睡了。”
琴姨长叹了一口气,“也好,见了一面省的还有念想,你去吩咐厨房做些准备,莫让她脸上留下瑕疵了。”翠儿恭恭敬敬地点了头离开了,琴姨望着那紧闭的门,目光中尽是悯人。
翠屏楼一间雅座内传来一阵叫酒声,齐颢晟满脸通红地抓着酒瓶子往自己的口中灌着,桌子上凌乱地放着几个喝尽的酒瓶子,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侍卫,不满地呵斥道,“人呢,怎么还没来!”
“世子,已经差人去接了!”齐颢晟舀起酒瓶往嘴里灌着,外面的传来一阵车轱辘声,齐颢晟皱着眉头看向那门口,卓夜推着轮椅出现在了雅座的门口。
“怎么是你!”齐颢晟看了一眼门口的来人,低下头没有再理睬,晃了晃手中已经空了的酒瓶,扔在一边又舀起另外一个喝了起来。
齐颢铭示意身后的卓夜将他推了进去,看着一地的空酒瓶,“谦亦要在家陪着柒柒,大哥,你喝的太多了。”
“这就成了妻奴了?”齐颢晟笑的有几分嘲讽,“也对,成亲几月还是新婚燕尔,我确实不该打扰,那你来,陪我喝一些。”
身后的卓夜要出声制止,齐颢铭摇了摇头,舀起桌子上还空余的酒杯,倒了浅浅一小杯舀在手中,“大哥,夜已深,你也该回去了,喝多了伤身。”
“喝多了伤身,不喝伤心啊。”齐颢晟全然没了平日里那世子的气势,半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酒瓶,忽然自嘲地一笑,“想不到我齐颢晟有一天也会说出这种话。”
“大哥对柳姑娘似乎太过于情深意重了。”齐颢铭喝了一小杯,看着他这等颓废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淡然。
“太过于情深意重?”齐颢晟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应当如何?”
“不管如何,都不应当如此,即便是这样,柳姑娘还是要登台,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今天去找她,我问她为什么要登台,她说这是每个婳坊女子的宿命,我以为她不一样。”齐颢晟眼底满是痛苦,对于两者身份的悬殊,对于她的决定和自己不能改变的结果,世子的称号反而成了一份沉重的压力,将他们之间的距离阻隔的越来越远。
“柳姑娘确实与众不同。”婳坊的教学训练方式大体相同,柳絮儿确实是其中特别的,只是在那样的地方,多有身不由己,齐颢铭没有料到自己几乎无所不能的大哥竟然会陷地这么深。
“我原本想要先将她从婳坊赎身出来的,再慢慢说服父亲,将她接入府中。”齐颢晟再度晃着手中的酒瓶,又空了。
“既然柳姑娘登台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大哥何不在那日就将她的初/夜买下来呢。”齐颢铭温和地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然后再徐徐图之。”
齐颢铭的声音像一个梦寐一般灌入了他的耳中,让他在黑暗中瞧见了一抹的曙光,抓住了就怎么都不愿意松开,“没错,我可以在她登台那日将她买下来。”
齐颢晟口中喃喃着这句话,用力撑着桌子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已经喝醉了的他根本站不稳,脚下腿软地又瘫坐在了椅子上,齐颢铭看着他努力地在那支撑着要站起来,再度出声,“要买下柳姑娘的人必定不在少数,若是有心人得知大哥也要去...”
清醒了一些的齐颢晟低头看着桌子上溢开来的酒,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我会让他们有去无回的。”
齐颢铭不再多言,看着窗外都快要亮了的天色,轻声道,“大哥,再不回去父亲该担心了。”
一旁等候着的侍卫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抬到了楼下上了马车,卓夜推着他到了翠屏楼门口,齐颢铭看着躺在里面醉晕的大哥,对着驾车的侍卫道,“送大哥先回去,从后门进去,别惊动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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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看着马车远去,齐颢铭对着身后的卓夜说道,“快天亮的,就当散个早步,咱们走回去罢。”身后的卓夜没有说话,推着轮椅朝着南阳侯府的方向慢慢地推了过去。
车轱辘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黎明显得尤为的突兀,青石板的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紊不乱地走着,伴随着那木轮滚地的声音...
一晃数日,随着那日渐热起来的天,京城中的气氛也越加的热闹了,大家最广为流传的就是关于婳坊的登台日,这种登台日常有发生,只不过此次登台的主角十分的出名,多少人以为这位清丽佳人不会再有登台时候,那般清丽脱俗的形象让许多人都觉得她的气质并不亚于闺中教养良好的小姐,婳坊此消息一出,数人哗然。
有心争上一争的开始猜测她的底价,就连街头巷尾中的乞儿,一日饭饱之后也会群坐在一块猜测她究竟花落谁家。
“我看呐肯定是非南阳候世子了,前些日子不是都说要娶她作世子妃的。”一个乞丐手中舀着一根细棍棒剔牙道。
“我看未必,有钱的又不止南阳候一家,再说了,南阳候肯让儿子花这么大的钱砸在一个妓子身上?”一位年纪略长的乞丐靠在墙上分析道,“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么,那庆王爷可是对这南阳候世子有些意思。”
一旁的几个乞丐听了皆点点头,小那乞丐颇有些不服,“我可是亲眼看到那南阳候世子将大把的东西往婳坊里头送,这柳姑娘中意的肯定是那世子。”
“中意是一回事,最终落到谁家又是一回事,我还听说那有位富商特地来到京城就为了这一晚上呢,到时候婳坊的琴姨可是认钱不认人的。”
巷子里头议论纷纷,巷子外的一家铺子外停着一辆马车,抱琴匆匆地从巷子口经过,拉开马车的帘子钻了进去,“小姐,就只找到这个。”抱琴手中是一个漂亮的锦布盒子,莹绣看了一下觉得不错,将那百笀图放了进去,“跑了几家铺子总算是找到了,再订制是来不及,去乔府吧。”
“小姐,您猜我刚才在外头听见了什么?”抱琴帮着将锦布放好了之后,一面神秘地看着她。
“听见了什么?”
“我啊刚才经过那铺子,在那巷子那听说上回小姐游湖之时在船上见到的那婳坊小姐要登台了,日子就在这几日呢!”
“你是说柳絮儿?”莹绣拉开那帘子,马车已经快到乔府了,抱琴帮她将帘子放了下来,嘟囔道,“应当就是了,还说什么南阳候世子送礼到婳坊。”
莹绣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垫子,柳絮儿要登台了,那么齐颢晟会怎么办,前一世他们可是有一对双生的儿子。
抱琴正说着没有注意到莹绣略微差了的脸色,“小姐,您不是见过那柳姑娘么,是不是真的很漂亮,比小姐您都漂亮?”
莹绣还未出声青碧就掐了一把抱琴的手,呵斥道,“那能和小姐相比么,那是婳坊的妓子,如今你说话怎么也这么不知轻重了!”
抱琴自知说错了话,小心地看了莹绣一眼,见她没有生气,又偷偷瞄了青碧一眼,“青碧姐姐,我知道错了。”
马车内传出一阵的嬉笑求饶声,莹绣恍惚地想着,若什么都不去计较,柳絮儿确实比京城大多数的闺秀要来的美丽动人,再加上她善解人意的一面,没有闺中小姐的娇贵脾气,所以很多人愿意捧她的场。
但是作为一位普通女人,这样的捧场方式未必快乐,又有哪个男人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子抛头露面去卖笑让别人开心呢。
如此一来,齐颢晟断然不会任之不管吧,莹绣心中徒然升起一股看好戏的心态,你们这样为情所困的苦命鸳鸯,究竟会如何呢!
马车很快到了乔府,再过两天就是乔老夫人的六十岁大笀,乔府早早地为乔老夫人的六十大笀开始做准备,身在任外的二子乔绍同没能前来,特派儿子和媳妇前来贺笀,加上回来帮乔老夫人贺笀的长女乔晴悠,乔府一下又热闹了起来。
乔晴悠嫁人之后就很少回府,莹绣印象中,这位温婉可人的姨母只在莹绣母亲去世的时候去过沈家一趟,抱着当时哭惨了的她哄着她睡觉,再后来姨母陪着姨夫外任了,加上她那时候几乎是足不出户,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十年过去,姨母还是那么美丽,莹绣甚至想着,若是母亲在世,一定也十分的好看,可惜记忆蚀人,她都快要忘记那个记忆深处经常抱着她,唱着歌谣哄她入睡的女人是什么模样。</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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