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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落幕,舞姬刚做了完美收关之姿,就在大家准备鼓掌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外面穿透过来,十分刺耳。
“啊……容将军,你放开我!”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是品荣郡主,而是沐月和卫冬。
“主子,是卫夏的声音,我去看看。”
沐月却是站起身来:“咱们一起去。”
其他人自然跟着一起出去看个热闹,当品荣郡主见到在容哲一男驭两女时,气得说抡起秀拳就冲了过去。
一个小宫女衣衫不整的被容哲压在身下,而卫夏的双手被容哲反剪着衣服也被扯露着香肩。小宫女哭成了泪人,卫夏则拼命挣扎着。
“你们两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子,竟然在宫里勾搭我相公,看我不打死你们!”
沐月岂容她撒泼对卫夏动手,眨眼之间就跃身上前精准地捏住品荣的手腕往旁边一扭,不等醇亲王和品荣反应过来,沐月就用墨如寒星的眸子瞪着栽倒在地品荣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动手!”
紧接着她又给怡轩一个眼神,怡轩立马出掌劈晕了迷迷瞪瞪的骑在小宫女身上的容哲。
一切来得太快,品荣郡主没想到沐月居然为了一个下人对她动手,本就为了容哲而妒嫉心膨胀的她这会儿更加气愤难平,她又不会功夫自知打不过人家,便由着自己的嬷嬷和婢女扶起来跑到父亲身边求助。
“父王,她们都欺负女儿,在咱们南沧皇宫里就敢对我动手,让醇亲王府颜面何存?我不要活了!呜呜……”
本以为自己这么委屈一哭能得到同情,醇亲王也哄了哄女儿,转头看向沐月刚要说话,却没想到沐月不等他开口,便寒光凛冽地冲品荣郡主来了句:“堂堂南沧郡主,自己的夫君管不住不是张牙舞爪的去打无辜弱小就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当真是让我们这些外人开了眼界!”
北堂雪更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品荣这种女子,接着沐月的话说:“就是,真不想活了就早点给人家腾地方,说不定那男人还得感谢你呢!”
“你……你们!”品荣郡主觉得沐月和北堂雪太过分了,便拉着醇亲王的胳膊,泪珠儿一串串地流:“父王,你看她们……”
此时卫冬已经过去将卫夏和小宫女给扶起来,卫冬还从来没看过卫夏哭得如此惨兮兮的,那个小宫女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事儿沐月可要是追究到底的,她转过头向南沧老太后言道;“请娘娘为我等主持公道!”
其实醇亲王刚才想出面为容哲讨了他非礼的这两个女子来,也算是负责善后了。可偏偏品荣要出手打卫夏,此事本就是他们理亏,结果被人家的主子明正言顺的当众教训,反倒让他不好为女儿女婿说话了。
现在事情明摆在大家眼前,沐月和北堂雪又现在气大了,不论是保皇派还是醇亲王一派,谁都不愿也不敢得罪北嵩。
“三公主、逍遥侯,此事哀家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南沧老太后只好做出决断:“来人,将武卫将军收押天牢听候发落。”
品荣一下子停了哭声,看着御前侍卫拖着被怡轩劈晕的容哲走时,她奋起扑了过去:“你们一个个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不放开我相公,放开!”伴随着叫喊声,她对侍卫们又踢又打的。
侍卫们不敢拿品荣郡主怎么样,只好闷不吭声的松开了手。品荣郡主抱着倒在了地上的容哲不撒手,一会儿叫醇亲王作主,一会儿就向老太后求情的,就看她一个人摆活开了。
醇亲王不想弄得太难看,转身刚向太后说了俩字:“母后……”岂料沐月就抢白道:“娘娘,怎么瞧着南沧的御前侍卫不听您使唤呢?要不要我们北嵩的鹰卫代劳啊?”
明晃晃的威胁,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出来,那意思就是你们不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太后觉得很丢面子,出声厉斥那几个侍卫道:“你们几个是死的吗?还等什么?赶紧把他给我拖出去。”
这回侍卫们不敢再拖沓了,宫嬷上前刚把品荣拉开,他们便立刻拖起容哲走了。
品荣郡主死命地哭,醇亲王既心疼女儿又舍不得容哲这个爱将兼好帮手,便上前求情道:“母后,哲儿他今日贪杯喝多了才会闹出这等事来,求您看在儿臣和品荣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吧!”
“皇祖母,要不是那两个狐狸精勾引,相公绝对不会这样的,您要处置也该先拿她俩开刀才是。”
长公主知道自己这妹堂妹很愚蠢,但没想到她会白痴到这种程度,难道她眼睛和心都是瞎的一点都看不透眼前的情势吗?
据醇亲王这几年了解所知,北嵩逍遥候不但是北嵩重臣更是北嵩最大的皇商,据说她的生意遍布三国,实力不容小觑。北堂雪乃北皇的亲胞妹,她是除了北皇以外唯一能够调动鹰卫的人。偏偏容哲好死不死的动了人家的人,女儿还不知死活的无理取闹,真是叫他想保也难保了。
北堂雪本来就是个急脾气,见那醇亲王和品荣郡主父女俩一唱一和的就来了气:“哟喝!这位郡主还真是让咱们大开眼界呀!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谁学来的?您教教我呗!”
她讽刺完品荣又转身对南沧老太后道:“娘娘,刚才要是没长着眼珠子看清楚那位容将军怎么侮辱两个弱女子的,我看那眼珠子不要也罢!”说完秀眉一凛,扫视一圈在场的南沧大臣,弄得所有人不敢直视她的目光,纷纷低下头去,保皇派更是上前谏言严惩容哲。
老太后正想趁机夺回容哲手里的那点兵权,便顺势而为,也算是给了沐月和北堂雪这个面子。
“公主说得极是,哀家这些儿孙就是平时里太纵容他们了,如今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礼于众人面前,不严惩他们就不会安分守己。”
老太后低头对不知所措的南沧小皇帝说:“容哲德性有亏,实在难当大任,请皇上削去他武卫将军一职。”
小皇帝平常全听皇祖母的,这回也不例外,当众就宣布了旨意。
老太后见品荣不服地乱喊乱叫着,当场就下了让品荣闭门思过并罚俸一年的懿旨,没收回她郡主的封号已算开恩了。
瞧着女儿和女婿都受了重罚,气得醇亲王直突突,多说无益,现在只好强忍着愤懑,一方面恨铁不成钢,一方面不能给老太后更多的借口把自己一并处置了,但心里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好好的宫宴弄得不欢而散,长公主代老太后和小皇帝送两国使臣的贵客出宫后便回到老太后跟前。
“皇祖母,今日之事太过蹊跷,禹源的怡郡王要对付容哲我能理解他想要为表兄夏侯烨报仇,但北嵩逍遥侯和三公主为何要如此帮他呢?”
谁都不是傻子,就算是她们护仆心切也不至于这么咄咄逼人,而且沐月一个眼神过去,怡轩就出掌劈晕了容哲,这配合得也太默契了吧!
老太后饮了口参茶将杯子放下,抬眼跟孙女言道:“看来禹源怡郡王和北嵩关系匪浅,该担心的是禹源皇帝而非咱们,况且如此一来,醇亲王再难笼络禹源和北嵩。用低三成的盐价来换容哲的兵权,咱们不亏。”
长公主很是认同老太后的话,点头应道:“您说的极是,依我看那禹源的怡郡王可不会就此作罢,大皇伯想要保住容哲这个好女婿怕是不易。”
老太后和长公主都乐意坐山观虎斗,她们好渔翁得利。
沐月等人回去后,怡轩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夜入天牢去手刃容哲,齐蕊也是摩拳擦掌要跟怡轩一起去。
“我要让他声名狼藉受尽百般折磨,你们怎么玩都行,但不要一下子就弄死了,知道吗?”沐月只交待这么一句,怡轩和齐蕊心里就有底了,跟沈源要了两颗奇怪的药丸趁夜潜入南沧天牢。
醇亲王父女回府后,品荣就不停地哭,不停地求父亲救容哲,弄得醇亲王特别心烦。
“行了,你有完没完?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还有脸为他求情?家里姨娘、通房好几个还不够,他竟敢勾搭到宫里去了。你说一个小宫女也就罢了,他惹什么人不好,偏偏去找北嵩人?他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品荣郡主对容哲这个相公是又爱又恨,自己怎么整他的那些妾室都无所谓,但是她受不了容哲受苦。
“父王,再怎么说相公也是您的女婿啊!皇祖母如此不讲情面,削了相公的兵权等于是砍断您的一个臂膀,没有相公倾力辅佐,您如何跟那个小皇帝争位啊?”
品荣现在总算是脑子清楚一些了,她深知父亲的野心,也只能以此来求父亲去救容哲。
醇亲王也确实把她这话听到心里去了:“你先去歇着吧!这事儿容我好好想想。”
“可是我怕相公在天牢里被人用刑。”品荣心疼容哲。
“你放心,天牢那边有我的人,不会让他受罪的。”醇亲王给了女儿一颗定心丸,品荣这才惴惴不安的回房了。
再说怡轩和齐蕊带着沈源的药来到天牢后,竟然有人接应他们,沐月的手眼通天实让二人敬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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