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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本来就是霸气十足的外表加上霸气十足的身材,突然间的一声低吼,把漫不经心的战荳荳吓了一跳。
靠……习惯了欺负安然的战荳荳,本能的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下意识的刚想跳起来反驳,眼睛一瞪,却看到了安然着急愤怒的目光。
这目光好熟悉……战荳荳愣了一下,忘记了反抗,任凭安然拉着她的手,穿梭过客厅。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来,那还是好久好久之前,她和立秋受伤的那一次,安然冲过来替她挡下一刀的时候,当时的表情定格。那时候,他的目光好像也是如此。
很多事情,当时不懂,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都会在脑海中重新勾画出新的线条。那时候的战荳荳,或许认为那样壮烈的举动更多代表了一种英雄气概、一种朋友义气、甚至一种人格魅力,但是如今的战荳荳,早就明白,这只是出自一种纯粹的喜欢。
因为她受伤而有的着急,因为她受伤而产生的愤怒,因为她受伤而积郁的火气。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伤口在她身上,而疼痛在他心里。
安然一手一直拉着战荳荳,另一手则飞速的打开药箱,找出双氧水和棉签之类。刚毅的脸上此刻布满认真和严肃,一边小心的看着她的伤口,一边霸道交代:“别动!”
手上的疼痛本来就在她承受范围之内,更何况现在被他握在手中。战荳荳难得的安静下来,凝神看着安然专心致志盯着她伤口的侧面,一下子好像又明白了好多。
桀骜不羁的安公子,什么时候真的改变了性格?那任她欺凌的受气包性子,其实只是在她面前特有的表现。刚才因为慌张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霸道高傲本性,那才是她最初见到的他。
还是那句话,因为喜欢,所以改变。
就好像她喜欢夏致哥哥,所以会努力在夏致面前表现出乖巧一样。
她以为她一直这样把他当做哥哥,总有一天他会真的放下;而事实证明他们只是还在绕着一个无解的圆圈,就好像夏致把她当成妹妹,而她还在努力追求一样。
战荳荳心中有点酸酸的,又有点暖暖的,忽然发现,这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其实大家都还在原地踏步。
“疼不疼?”安然终于把手指头用纱布包好,紧张的额头上都出了细密的汗珠。
战荳荳看着他紧张心痛的表情,轻笑出声,一边伸直着受伤的食指,一边用拇指和中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傻样。”
明明微笑,眼睛里却有水雾凝聚。她一向都是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最受不了的事情,便是别人对她好。
因为她疯疯癫癫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敏感的心,因为她容易被感动。
这是练武之人的大忌,容易被宵小之辈所利用;这也是情感的大忌,因为容易被对方攻陷。或许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如此喜欢夏致,最初的出发点,便是小时候闯祸打闹,永远都是夏致帮她收拾残局,永远都是夏致抚慰她受伤的身体和情绪。
“怎么了,很疼?”安然皱着眉头蹲在她面前,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好像在无意中探索到了一条通往她内心最好的方式。
男孩子一般受点伤挺一挺就过去了,谁去学什么包扎处理伤口之类的,全凭本能行事。冲洗,消毒,上药,包扎,步骤应该大体没错才是:“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看着高大威猛的他,刚才还跟雄狮一样冲她低吼,转眼间又有点小绵羊附体,战荳荳一边觉得心中又被狠狠撞击了一下,一边却又被这不和谐的画面给逗得破涕而笑。“你自己看!有你这么臭水平的男护士么?我就被划了一小道你就跟我弄个萝卜手,人家伤口再大一点,你还不给人家缠成一个木乃伊啊!”
脑海里忽然想起夏非寒,如果夏非寒的伤口是熊安安处理的,估计整个头都要被缠起来了吧?
谁男护士呢……安然握着她的手,左右看,有点汗颜,好像确实丑了点:“那不楼上叫小妈下来给你重新包一下?”
“你平时没划破过?”战荳荳不相信,男生的受伤几率比女生大五倍以上。
“当然有,”没点伤口还算是男人嘛。
“那这要是在你身上,你怎么处理?”战荳荳在他面前摇晃着自己的白萝卜。
他当然就随它去或者贴个创口贴……安然话到嘴边,明白了她狡黠的小眼神儿就是诱拐自己说出这句话呢:“你是女生。”
“我还女侠咧。”战荳荳白了他一眼,开始拆自己的纱布。
“不行!必须包着!”安然坚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大哥,”战荳荳叹了一口气,求饶:“我只是想帮它减一下肥,能从你的身高纬度降低到像我这样的。”看见了他那样的眼神,她怎么还可能让他操心?
长大了,也明白了很多事。对关心自己的人的最好报答,就是不要让他们为自己操心。
爱情也是一样吗?如果有一天夏致哥哥不爱自己,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假装洒脱,不应该让他为了自己这份心意而有负担?
安然被说得讪讪然,在这些细致的活儿上,他确信自己根本就比不上她:“我来帮你。”
“嗯。”战荳荳难得的没有拒绝,依旧乖巧的让他握着自己手,看他把自己刚刚完成的杰作又拆掉:“哥?”
“干嘛?”安然小心翼翼,好像在修复世界上最宝贵的文物。
“你刚才是不是吓坏了?”战荳荳咯咯笑:“样子好傻。”
安然没好气,假装没听到,继续用心在跟纱布搏斗上。
“哥?”战荳荳又叫。
“干嘛?”安然不自禁的抬头看了一眼,战荳荳现在这叫的有点怪异,跟平时嘻嘻哈哈很不一样。
战荳荳认真看着他,而后咧嘴一笑:“嘿嘿,没事,就是想说,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拉倒吧,”安然对战荳荳的了解,那现在是全方位的,从江心悦江心怡乃至夏伟章处,知道这“我再也不闯祸”、“我再也不让你们担心”的承诺,某人已经说过很多遍,基本上屁股一掉头就忘记,可信度基本为零。
“真的!”战荳荳瀑布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对自己那是知根知底,真心丢人啊……“我这次是说真的。”
“真的?”安然抬眼看她,目光一看就是还不信任:“那如果以后你还让我担心呢?”
“那就让你揍一顿!”战荳荳举起没受伤的手发誓。
那他不是更加舍不得?安然敷衍:“行了,知道了。”心下还有点小嘀咕,万一自己想揍她,她又想还手了怎么办?
靠……这个回应也太不对了吧,这句话可是她人生中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用真情实感来说哎,以前那都是敷衍老爸老妈的教训的……啧啧,果然狼来了的故事不是骗人的,撒谎多了,这人都丧失信用度了。
“我真的说真的哎!”她忍不住强调。
“我也真的知道了!”而且这不让他担心的范围也太宽广了吧……“你以后不准受伤,不准难过,不然就是让我担心,知道了吗?”
这态度还是不到位啊……战荳荳摇头哀叹,这时候安然也已经拆雷完毕,两个人又合作着重新把战荳荳的手指包了一遍。
“我去做饭!”战荳荳扬了扬自己的蝴蝶结手,弯曲一下表示完全不受影响。
“哎!不能碰水啊!”安然急,才说的不让他担心,果然,有效时间还不到十分钟。
“哎哟,差不多都洗好了,不会碰水的。”战荳荳满不在乎的安慰他:“人家九指神丐还能烤鸡烤鸭呢,我这好歹十指健全!嘿嘿,要不你把手借给我切菜?”战荳荳阴险的笑着,吓唬他。
“好!”某人很正气十足的一口应允。
“切……没劲……”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一顿饭终于完成。最后的刀工全部由安然完成,在速度和美观上都略有瑕疵,幸好在战荳荳高超的厨艺下,都弥补了过来。安志杰回家的时候,热气腾腾的饭菜刚好全部上桌。
吃过晚饭,约好了明天出发的时间,安然又顶着她的拒绝把她送回了武馆——反正不开后备箱不给她拿车她也拿他没有办法,大不了再挨几下拳头——不过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她居然没使用下暴力。
回到武馆房间,战荳荳这才想起来明天回后桥的事情还没跟孟轲然说呢,急忙从书包里翻出手机。上面一看居然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夏非寒的。
他打电话给自己,绝对不是因为想念吧?
靠,他不会真把每天一边教自己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蹂躏自己当成了一种饭后娱乐活动吧?今天噩梦结束了他还意犹未尽了?鉴于夏非寒语言上的恶毒和方式上的粗暴,战荳荳实在没办法把他的出发点真的归结到好心上——虽然夏致哥哥是这么教育自己的。
好心办坏事,夏非寒经常用自己的例子来森森的教导别人。
本想立即回电话,但是怕一番唇枪舌剑后影响自己通话的心情,战荳荳还是决定先打给孟轲然。
小孟子的沉默跟夏非寒相比那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小孟子那是实诚话少有点懒,夏非寒那是臭屁高傲有性格。一个相处久了其实非常好打发,一个相处久了好像越来越让人牙痒痒。
战荳荳热诚的邀请孟轲然携孟奶奶明儿一起去后桥,美其名曰拜师仪式,孟轲然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临近年关,他和奶奶每年都是冷冷清清在家过,难得出去串个门,奶奶应该会很高兴的吧。
搞定小孟子,战荳荳又打电话回家知会了一声。不得不说,战国虽然对闺女极其严格,但是武者的侠气还是满满的,不但没有嫌弃战荳荳这个鬼主意,还非常肯定她乐于助人的良好品行,满口答应全力配合支持。
正事搞定,开始搞定杂事。战荳荳看着“夏不冷”的名字,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还是果断往下滑,先打给了夏致。需要用最大精力来对付的对手,当然要放在最后。
“荳荳,到家了?”夏致温暖系的声音,绝对是深冬寒夜的最佳抚慰,战荳荳顿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都升高了五度。
“哈哈,早就到家了,刚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战荳荳想起明天开始又要短暂的分别,不觉有点惆怅:“夏致哥哥,明天我要先回后桥几天啦。”
“嗯,应该的,”夏致又用了和放学时同样的一句话:“过年前还上来吗?”
“应该会的吧,”战荳荳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年前假十天,年后假十天,大过年的,至少一半都要留在后桥了,能和夏致他们相处的时间,自然分秒都要抓紧:“要不明天回去了以后,后天我就跟着熊安安和孟轲然一起回来吧。”
熊安安?孟轲然?电话那头的夏致愣了一下。孟轲然去让他有点不能理解,而安然去……让他有点不舒服:“荳荳……你这是打算在家里搞同学聚会吗?”
“嘿嘿,不是不是,”战荳荳看不到此刻夏致表情的古怪,还乐呵呵的傻笑:“我爸不是收了小孟子当徒弟么,明儿正式拜师啊。熊安安当司机,顺便去给我爸妈拜个早年。”
“哦……”夏致拖长了音,心中犹豫着,有个念头蠢蠢欲动,不过还是冲不破个性的阻挡,最终化为浅浅一笑:“那行,你如果回来的话打电话给我。”
和夏致又甜甜蜜蜜闲聊了几句,道了晚安挂上电话。战荳荳把手机扔在床上,先去洗漱完毕,这才钻进被窝。哼,对夏非寒够隆重了吧,搞得跟古时候祭祀一样,还先沐浴更衣呢。
拨通电话,嘟嘟第三声,夏非寒准时接通电话。战荳荳不等他开口,先发制人:“猪!”
夏非寒刚准备出口的字吞了回去,没好气:“不好意思,这里没有你的同类。”
“哈!当然没我同类!你是猪,我是人啊!”战荳荳忽然觉得这远程斗嘴好像不错,没了他在她眼前晃悠,自己的心理素质极其稳定,大脑思路也比较活跃,不像跟他面对面时候,一会儿就心慌短路了。
死妮子……夏非寒心中轻声嘀咕,前阵子受伤才对自己温柔贤淑了一把,随着伤势复原,她好像又开始恢复古灵精怪了,一看就是个没良心的货……“打电话干嘛,这个点儿了还不睡觉。”
“是你刚才先给我打电话的!”战荳荳急忙重申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谁先打谁后打的问题是很重要的。
刚才晚饭的时候听夏致说安然接她回家吃饭了,他回房间后一直就有点魂不守舍。天天晚上看着她,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一下子考试结束他再没了理由后,一个人面对着空空荡荡的书房,心中居然开始漫上了爬山虎般的思念。他本来是想掏出手机看看她的照片,谁知道一发呆,不知怎么的就拨上了她的号码,嘟的一声让他迅速回神急忙掐断,却已经形成了一个未接来电。
“哦,按错了。”他随意回答。
“啧啧,你这是得多想我,随便按按都能按成我的电话,是不是把我号码背熟了?”战荳荳大言不惭自我陶醉。
“嗯,想你,都要想死了。”他的心是真挚的,可是说出来的话,永远都给她一种欠扁的骄傲和不屑。
这一听就是反话啊!战荳荳哼了一声:“那不幸的告诉你,你还要多死几天,死死透才好,明儿我回后桥了。”
这么快?夏非寒微微皱眉:“什么时候这么孝顺了?”
“拜托!我一向很孝顺好不好!哪像你啊,哼哼。”战荳荳鼻孔里出气。
“我哪儿不孝顺了?”夏非寒冷声问她,这欲加之罪,一点出处都没有。
“当然不孝了!”战荳荳一边说着大空话,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事例支撑,汗,跟他斗嘴得随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怎么偏要在孝这个字上跟他做文章呢,夏非寒绝对是个孝顺的孩子啊……“那,我爸妈和爷爷对你这么好,你也不想着去看看他们!明天熊安安都知道要去给他们拜个早年,你呢?”
安然那小子居然也要去?*!孤男寡女,一看就是居心不良。夏非寒没有丝毫犹豫:“那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啊?战荳荳的话筒啪啦一声从耳朵旁落进被窝里……她说的好像不是这个点儿啊,急忙手忙脚乱把手机捡起来:“夏非寒!你什么意思啊?我……”她只是随口说说啊!
夏非寒如果说要去,夏致哥哥会不去吗?然后夏致哥哥夏非寒和熊安安三个人再凑在一起?
ohmygod!战荳荳拍着额头瘫倒在被窝里,为什么光想着这齐聚一堂的场面,就让她有点儿不寒而栗?
虽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但好像,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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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精彩留言,是【冷冷520704】:哥哥是喜欢荳荳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喜欢;小哥是喜欢荳荳的,但是他不知道荳荳喜不喜欢他;荳荳认为自己是喜欢哥哥的,其实她更喜欢小哥;安然喜欢荳荳,也知道双子星都是情敌!这么看,熊安安最清醒吖。
扇子想说,冷冷这几句总结太好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安是最后加入在最外围的!
昨天终于热闹了一点,唉,要是每天能保持就好了……好歹也有那么五六百个妞们在看书的,每天有百分之一的妞能顺手给我留个爪子印,扇子这里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