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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璇雷霆手段处置了家仆事情很就传了出去。
若是京城,或许代璇头上就要被扣一顶手段狠辣帽子。
但是代州,这样脾性反而不算什么,若是太过温柔婉约,会叫人瞧不起。
不过因为代璇那番话传开缘故,反倒是对恐慌不迭许多大户人家起了安抚作用。
若是真情势不好了,府君家姑娘会这般底气十足么?恐怕早就悄悄回京去了!
也因此,那些本打算收拾财物离开代州人家却是又暂且安稳了下来。
毕竟故土难离,若非有大灾大难,谁愿意离开家,到人生地不熟地方去讨生活?
而且如今代州已经戒严,就是想要离开也不大容易呢!
哄着云氏又多少吃了些东西,代璇才离开上房回到听松阁,却不料才进门,就看见郑柔儿好整以暇站院子里。
见代璇进门,郑柔儿便规规矩矩福了福身道:“四姑娘回来了。”
如今云氏不能管事,代璇便当仁不让接过了大权,一番安排下来,代璇也是有些疲累了,眼下也没有心情跟郑柔儿过招,只道:“嗯,柔姑娘有事?”
郑柔儿跟代璇身后进了屋子,便下首坐下来道:“柔儿虽偏居一隅,可也听闻了北蛮大军来袭之事。”
代璇只抬了抬眼皮,便端起紫苏刚刚上来茶杯,恍若未闻般闭上眼睛闻了闻茶香,又呷了一口,才淡淡嗯了一声。
这郑柔儿倒是好笑,代璇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暗道,莫非你是跟我告自己状?偏安一隅,是暗指我没好好招待你么,真是不知所谓!
郑柔儿倒是脸上一僵·心里对代璇态度很是不满,就算自己身份差了些,可这般无礼对待也太过分了!郑柔儿按捺下心中不平之气,正打算讽刺一句·却见那坐主位上人突然往这边瞥了一眼。
只是淡淡一眼,非是表达警告或者不满之意,反而什么内容都没有,可越是如此,却越叫郑柔儿心中发寒,原本待说话也咽了回去。
“姑娘莫要误会,柔儿并无不满之意。”郑柔儿柔声道歉·面上看着很是诚恳,“只是因屋里气闷出来走走,才无意中听见。”
“气闷呀,”代璇勾起嘴角看向郑柔儿,笑很是和气:“柔姑娘是嫌弃那个院子不好?”见郑柔儿神色一紧,似要开口解释,却是又道:“不若搬到我这听松阁来如何?”
接着又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没法子事,如今这李府不过是四进院子罢了·跟英王府可是不能比,柔姑娘大概是不习惯。”
紫萍和紫苏站代璇身后对视了一眼,俱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笑意·心道姑娘可真够损,这郑柔儿什么身份,英王府就是奢华,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呀。
何况,自家姑娘还是钦定英王妃呢,府里事将来可不是姑娘说了算?郑柔儿只是侍婢,多有个单间儿住就不错啦。
郑柔儿心内一凛,急急忙忙就离开了座位躬身道:“姑娘此言可折杀柔儿了,柔儿万万没有嫌弃意思,不敢占了姑娘院子!”说完抬头·就看见代璇眼中讥诮,当下又是一礼道:“至于英王府,不是奴婢敢肖想,四姑娘千万莫要误会了奴婢!”
代璇一挑眉,将空了茶碗放到一旁,紫苏见状连忙上前续杯·茶水从湖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入杯中,晶莹剔透中散发出令人舒畅香气。
“瞧你,我不过是一句好心好意话,倒是被你曲解成了这个模样,”代璇仲出中指点了点眉心,微凉触感让她有些烦躁心绪平静了些,“你若不愿意搬就不办,难道我还会强迫你不成?行了,你若是无事便忙去吧,我也乏了。”说着,便眯了眯眼睛。
听着是挺客气话,但此言已经是明显逐客令了,代璇捏了捏手臂,又将杯中茶水喝,才抬起眼皮看向那个站原地不曾动弹人,似是才发现她没走似道:“柔姑娘怎还?”
郑柔儿身姿挺拔,玲珑有致,只是这般静静站着,便让人觉得很是养眼,代璇对比了一下自己才发育起来身体,不觉有些儿羡慕嫉妒恨:“怎,柔姑娘莫非是想我这儿蹭顿饭?”
“四姑娘说笑了,柔儿不是这个意思。”郑柔儿福了福身,似乎根本不意代璇方才不客气道:“只是柔儿听说,府中似乎有些不太平?左右柔儿无事,想着姑娘也许会很忙,柔儿便自告奋勇来了,但凡姑娘有所差遣,柔儿必不推辞。”
咦?毛遂自荐嘛。代璇慵懒倚着身旁椅子靠背,转身看向郑柔儿:“柔姑娘既然曾经跟英王殿下身边,想必也是个能干,”代璇夸了一句,接着便捂着嘴巴笑道:“柔姑娘既如此说,我若是说不,岂不是辜负了柔姑娘一番心意?”
“姑娘您就别不好意思了,柔姑娘既然肯帮忙,那不是再好不过!”紫苏接了代璇眼色连忙道。
“就是呢,姑娘您自己也忙不过来,何妨让柔姑娘搭把手,柔姑娘肯定比我们姐妹能干。”紫萍顺着紫苏话接口道。
代璇有些无奈扶额,随后便摆了摆手,朝郑柔儿笑道:“让你见笑了,这两个丫头都叫我惯坏了,你可别跟她们计较。”看见郑柔儿脸上那略微僵硬笑容,代璇笑灿烂了:“不过她们说也很是,等我请柔姑娘帮忙时,你可不能推辞。”
郑柔儿只觉得有些荒唐,这话是怎么说,明明是她来请缨,怎么到头来成了自己拿架子?瞧瞧这主仆三个你一句我一句说这个热阄!简直是欺负人啊!
可偏偏还不能说不!郑柔儿此刻真是后悔极了,自己倒是是哪根筋不对,非得到这儿来没事找事?还不如继续那院子里养蘑菇呢!难得有这样闲适时光,外头打仗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等代璇身影消失了帘子后,郑柔儿才对着送自己出门紫苏淡淡一笑,接着便逃跑似离开了听松阁,心中还愤愤不平: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投个好胎!
郑柔儿绞着手中帕子,狠狠诅咒代璇,等殿下发现了你真面目,我看你怎么哭!
代璇呵呵一笑,由着紫萍给自己脱了外衣,又钗了发鬓:“我看那郑柔儿这回,恐怕气不轻。”
“是,”紫萍手上不停,也跟着笑道:“姑娘您是没看见,郑柔儿走时候那脸色成绿了。”说着又拿梳子给代璇理顺了头发,道:“这也是她自找,不然姑娘也没工夫搭理不是。”
“也是。”代璇点了点头,见紫苏铺好了床,便脱了鞋子半倚床头道:“我本也不想跟她计较,可是这人呢,往往就是看不清。”
“可不是?”紫萍拿了一杯煮杏仁奶递给代璇,又把代璇床头翻开书给放到一旁,道:“奴婢听她说话都觉得难受,按说以她身份,姑娘面前也要称奴婢,姑娘不跟她计较是姑娘大度,可她倒是一口一个柔儿说欢,到了求饶时候才记起自己身份来。”
“说到这个,”紫苏正好进了门来,顺口就接上了话:“奴婢看这位心大很,恐怕根本没把自己当奴婢呢。”
代璇低头看着杯中还冒着热气牛奶,忽然想起初见那一日,千卉兰说过话来,她既然破了身子,很有可能就是赵长宁女人了,莫非赵长宁私下里已经给了这个郑柔儿什么承诺不成?
“心大又如何?”紫萍哼了一声,很是不屑道:“别说姑娘是皇上钦定英王妃,就是英王殿下自己,对姑娘那也是好没话说,她一个侍婢而已,这辈子都没出头机会!”
紫苏略微皱了皱眉头,却是有些担心:“可是······她毕竟是早就跟着殿下人了,万一殿下念旧,给`她一个身份又如何?姑娘身份虽然高,可也是有掣肘。”
“可不是?”紫萍拿了一杯煮杏仁奶递给代璇,又把代璇床头翻开书给放到一旁,道:“奴婢听她说话都觉得难受,按说以她身份,姑娘面前也要称奴婢,姑娘不跟她计较是姑娘大度,可她倒是一口一个柔儿说欢,到了求饶时候才记起自己身份来。”
“说到这个,”紫苏正好进了门来,顺口就接上了话:“奴婢看这位心大很,恐怕根本没把自己当奴婢呢。”
代璇低头看着杯中还冒着热气牛奶,忽然想起初见那一日,千卉兰说过话来,她既然破了身子,很有可能就是赵长宁女人了,莫非赵长宁私下里已经给了这个郑柔儿什么承诺不成?
“心大又如何?”紫萍哼了一声,很是不屑道:“别说姑娘是皇上钦定英王妃,就是英王殿下自己,对姑娘那也是好没话说,她一个侍婢而已,这辈子都没出头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