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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维谦,你放屁!我一心为你着想,吃不下、睡不香,你还这么说我,你有没有良心?不是说我是为金涛守节吗,你还真就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一个手指头!”
莫维谦脸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几变,后垂下眼低声说道:“我大费周折地为金涛安排医疗团队,就是为了不想让你一辈子被绑住,我心意你一点都不理解吗?”
罗悦琦也突然冷静下来,莫维谦现是艰难时候,自己纵然心烦也不应该对他发脾气,让他难受。
于是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发火,对不起。我只是看你不着急样子替你着急,你别怪我。”说完双手主动环上莫维谦腰,靠他胸前安抚他。
莫维谦轻抚着罗悦琦背叹息:“我也有不对地方,你这么疲惫我还缠你,没考虑你感受,是我错了。悦琦,所有困难都会过去,你要相信我。”
罗悦琦闭着眼睛,点点头不再说话。
莫维谦低头看着靠自己怀里睡着罗悦琦,这才知道她确实是累了,加怪自己刚才鲁莽。
“悦琦,我带你去休息,好不好。”
罗悦琦也确实困,答应了一声儿仍是闭着眼,任莫维谦搂着自己去了旁边房间。
确认罗悦琦睡着之后,莫维谦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将董源叫去了自己办公室。
“你和高子宁说,让她做决定,走不走一句话,她不愿意,想去人多着呢!”
这又是怎么了?董源不知道莫维谦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想起高子宁事来,不是说给她时间让她想清楚吗!
“那我这就去给她打电话。”
莫维谦想了想又说:“我要去见陈冬成,你打完电话和我一起去。”
罗悦琦沉沉地睡了一觉,她好久都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了,医院里始终是睡不好。
坐起来揉揉眼睛,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肚子,直到现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怀了孩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机会叫自己一声妈妈。
她想得很清楚,等莫维谦处理完事情后再和他说孩子事情,现实是太乱了,他乱自己也乱,而且这事儿也不能瞒着金涛,如果莫维谦不想要这个孩子,那自己也不可能生下来,家里人也承受不起这种负担。
想到这儿,罗悦琦觉得也应该给父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了。
“悦琦,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电话,我们怕你忙也没敢给你打电话。”
“我是忙忘了,妈,你们哪儿呢,环境好不好?”
提到这个,齐月秀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来:“我可不就是奇怪这个事儿嘛。你先前说维谦要送我和你爸去周边城市,哪还用得着做飞机啊,但我们也没多问,可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把我们送到了维谦姐姐这儿。人热情没话说,我就看着她眼熟,也算是有缘分吧,对待我和你爸不是一般上心,还总问我们这边婚嫁习俗,一有空儿就带我们上街到处逛,买了好些个东西。悦琦啊,你和维谦没私下里没订下什么事儿吧,金涛你有没有别打算啊?”
“妈,你是说莫维谦让人把你们送他家去了?”罗悦琦大吃一惊,又想如果真是莫维谦姐姐那肯定是闻里出现过,自然是眼熟,哪是什么投缘呢。
“可不是,怎么你也不清楚吗,看维谦姐姐架势,我和你爸还以为是奔着你们结婚去呢。”
罗悦琦立即否认:“我和他八字没一撇事儿,金涛还躺床上起都起不来,我能想别事情吗!妈,别是你理解错了,人家不过是礼数周到想送你们礼物吧?”
齐月秀听了很不乐意:“你妈我难道连这点事儿都看不明白?送礼物还用得着看大红请柬?还用问我这边订亲彩礼是多少?还用问你要不要调工作?”
罗悦琦听完也迷糊了,莫维谦到底搞什么鬼,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把爸妈接到他家那边去?
只是任她再费力气,也想不出来莫维谦到底是什么用意,而且莫维谦姐姐做法也令人纳闷,既然想不明白罗悦琦就只好让母亲再观察看看,有情况随时给自己打电话。
放下电话没一会儿就又感觉困倦,罗悦琦想这可能是自己心理作用,要不就是这段时间确实累得狠了,既然难得能好好休息不如睡个彻底,于是又躺下继续睡。
名静市政府市长办公室,陈冬成满面笑容地请莫维谦坐下,然后说道:“莫组长来我这儿是为了刘阳还有栾宁这几起案子事吧?”
“陈市长果然爽,正是为这些事来,我想听听您对整件事看法。”
陈冬成微微一笑:“既然莫组长能来找我,就代表还相信我这个名静市当家人,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按理我不应该对案子指手画脚,但法院那边现也很为难,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之前还找了赵震过来问问情况。我是这么看,检察院对被告交待问题真实性有疑问,法院也同样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样一来就不能从根本上排除公安机关审讯过程中存刑、讯逼、供情况,既然如此,还要给各界一个交待,我看将真正行凶现行犯依法处理才是好做法,不知莫组长认不认同?”
“原来陈市长是这样想,只处理掉几个无关紧要受人指使小混混来解决问题。不过我不认同您说话,既然没有证据能证明存刑、讯逼、供情况,那就应该用证据和事实说话,刘阳、栾宁包括仍逍遥法外范清利和已经进去肇之信本就是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组织,受害人和事实材料上都已经记录得清清楚楚,如果非要这样罔顾事实话,未免说不过去。”
陈冬成神色自若:“我只是听说这些证据获得过程也不是很光明正大,法院同时也提出了这个问题,说是证据取得程序是非正义。”
这是要完全推翻所有事实和证据了?莫维谦也不急,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也听说一件事,据说陈市长是一名‘裸官儿’?”
陈冬成目光瞬间闪了闪,表情僵硬地沉默片刻才恢复先前自如,不过说话语气却是变了许多:“看来莫组长对我也是很关心哪,巧是我同样心系莫组长,不久前我收到一份影响资料,里面内容显示莫组长可是收过一笔数目不小损失补偿费啊,这于理于法不合呀,而且也有消息说对您调研和测评就要开始了,莫组长还是应该多多关心自己大事才对嘛。”
莫维谦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录像是怎么一回事,再听陈冬成以调研测评这件事威胁自己也不恼火,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笑意:“这样看来名静市这个好名字还真是要被陈市长给辜负了,不过您也算让我长了见识,不说别部门机构,只名静市一府两院能如此通力合作、互为遮挡,这名静市天想不黑都难!陈冬成,我和你明说了吧,你我再见面之时,必然是你伏法之日,威胁我莫维谦你还不配!”
陈冬成目光凶狠地看着大步离开自己办公室莫维谦,立即拿起电话开始布置安排。
莫维谦回到办公室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去看罗悦琦见她仍睡着,心中一软,这丫头是累成什么样儿了,睡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醒,看了看时间便轻轻推了推罗悦琦。
罗悦琦动了动,睡眼惺忪地问:“你办完事啦?”
莫维谦亲了亲罗悦琦额头,笑道:“办完了,你还真能睡,起来咱们回家。”
“已经这么晚了?”
罗悦琦赶紧起来,然后突然想起自己父母事,本想问问莫维谦是怎么想,可是又觉得问不出口,要是只问为什么送去他姐姐那里也没意思,但又总不能直接问:“你把我爸妈接过你家那边去,再加上你姐言行举止,是不是代表你想和我结婚哪?”这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她可问不出口。
“怎么了,心事重重?”
“没事儿,我去洗洗脸,然后咱们就走。”罗悦琦说完就去了洗手间。
莫维谦心里不痛了,这丫头不会是还想着金涛吧,这可不行!
于是等罗悦琦出来时候就见莫维谦皱着眉头,一副很苦恼样子。
“你还说我心事重重,我看你才是真有心事,是不是今天不顺利,你见到陈市长没有?”罗悦琦关心地问道。
莫维谦抹了把脸叹气:“我今天去了才知道他们说重要证据是什么。”
罗悦琦连忙问:“是什么,说啊。”
“你还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和金涛栾宁引见下去见范清利,然后我们两个出来时候车里被人拿枪指着?”
见罗悦琦点头,莫维谦又继续往下说:“那件事过后,范清利找过我,当时他说要赔偿我一些损失费,给了我一个信封,我让人数了下,里面是4万。”
“你收了?”
“我只是没拒绝,认为这是他们行贿一个有力证据,没想到这也是范清利他们一贯伎俩,将过程录了下来,有可能还断章取义地对影像做了手脚,现影像资料陈冬成手里。而且上面对我半年调研测评也要开始了,现名静市这边事儿估计会对参与测评人产生负面影响。”
罗悦琦心高高地悬了起来,这帮小人居然这样陷害莫维谦:“那你有没有应对办法啊,要是真被他们得逞了,你岂不是要去坐牢!”
“你担心我?”莫维谦笑问。
“你还笑得出来!我当然担心,你一定有办法是吧?”罗悦琦都急死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你能时刻都想着我,我就知足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有心情调笑!
莫维谦看着罗悦琦为自己又急又气样子,心里顿时高兴不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哪能出事呢,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咱们吃饭去。”
坐饭店里,罗悦琦再次觉得自己心理暗示过于强烈了,虽然有那么多让人担心事悬而未决,可自己食量却是不减反增地吃了许多,这也不能刚一知道自己怀孕就变化这么大呀。
“你这是多长时间没好好儿吃饭,怎么就饿成这样儿了?”莫维谦看着又端起另一碗饭罗悦琦心疼得够呛。
罗悦琦也不想自己这可吃法儿啊,可她就是饿能怎么办!
好容易罗悦琦终于肯放下筷子了,临走时又要了两个菜打包,这顿饭才算结束。
回到家罗悦琦疲倦地打着哈欠。
“还没睡好?你以后不许再去医院熬着了,小心累出病来。”莫维谦觉得自己面对陈冬成时都没这么费心,于是给罗悦琦铺好床,扶着她躺下又盖上薄毯,自己才去书房处理工作。
第二天罗悦琦醒时候已经11点了,莫维谦早上班去了,拿过手机看了看有几条未接电话还有未读信息,都是金涛号码发过来,说是让自己去医院一趟。
怕金涛有意外状况,罗悦琦赶紧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韩江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金涛,我来了,出什么事了?”罗悦琦进病房就迫不及待地问金涛。
金涛说:“打你手机也不接,我只能让人帮我发信息了。找你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我接受莫维谦帮助打算去美国治疗。”
罗悦琦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金涛。
“高子宁和我一起去。”金涛还有大意外给罗悦琦。
“所以,高子宁确实是莫维谦用手段安排到你身边,对吗?他就是做这个打算,找个人替我照顾你,好让我能顺理成章地脱身!”
“悦琦,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高子宁是接受了莫维谦提出条件,但也只限于是照顾我,至于会不会有其他发展,那要看情况了,我现连自理都做不到说什么都是空谈。莫维谦是同时帮助了我和高子宁,我需要人照顾,这不单指是生活上,是指精神上,高子宁是作为我朋友和我一起去,他父亲也可以同样去美国接受治疗,那里环境也有助于他病情。莫维谦并没有勉强高子宁,一切都是她自愿,高子宁也和我谈过了,她也确实需要这个改善目前生活机会,即便她不同意,莫维谦也还是会另外请人照顾我,找她无非也是一举数得。”
罗悦琦还是想不通,表情也是气鼓鼓。
金涛也不理她,只是继续说:“你也不用心怀愧疚,我有很大希望能站起来,莫维谦意思也很明确,他就是想让你能从心里上得到真正解脱。悦琦,莫维谦为了你真付出不少,他就是再有钱也要舍得为你花不是?人家钱也不是白来,他还要按正常价格三倍给我商业街饭店补偿款,而这些钱都不会算我医药费里,我所有医疗费用他都会承担下来,高子宁也是,面对这些条件我没第二种选择。所以,悦琦,不是你辜负了我,是我为了得到好生活和医疗条件,为了自己身体能复原而舍弃了你,我选择莫维谦给我提供资助,这些是你给不了我,我必须为自己考虑,现你明白了吗?”
罗悦琦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金涛,你不用这样贬低自己,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你怎么对我都不过分,我说过只要是对你有利选择,我永远都会支持。我这辈子幸运就是遇到了你和莫维谦,你们都对我很好,都是一心为我好,只是我无法做到两者兼顾,总要伤害一个人,也许连我自己后都不知道会如何。”
金涛也红着眼睛:“你别担心我,我这样儿也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等将来能站起来时候,一定会回来看你,我爸妈暂时不会过去,你帮我多照应些。”
罗悦琦连连点头:“我一定常去看他们,你放心吧。”
金涛不想再这样继续伤感,于是又问莫维谦情况,还有案子进展。
罗悦琦愁眉不展地把近发生事情讲了一遍。
金涛转了转眼珠儿,半天忽然说道:“悦琦,莫维谦是真心为你,可我觉着你也是当局者迷,莫维谦被人陷害这件事上,你是不是被他给蒙了啊?”
“这件事他怎么可能会欺骗我?都是真!”罗悦琦不认可金涛说话。
金涛笑了笑:“你看我以前确实是少根筋,但这么长时间躺床上心反而静下来了,想事情也仔细了。我觉得他们要整治莫维谦肯定是真,但莫维谦决不可能被这些小人治住就是了,我看原因说不定还是你身上,你想高子宁出现时间和他遇到困难时间正好对上了,他一方面让高子宁代替你,一方面利用自己困境博取同情留你身边,这才是他真正目吧。”
罗悦琦听得入神:“你继续往下说。”
“我只能说莫维谦,对你是真上了心,能用手段都用上了。我这样说也不是想让你们发生矛盾,一是为了能让你理解他心意,另一个也是不想咱们总是被莫维谦牵着鼻子走,你也应该长点心眼儿,别总傻乎乎。”
“那你怎么能确定莫维谦真会没事呢?”
金涛有些得意:“我听广播呀,我还能看看手机上面闻和视频,我心里一直有事可就是想不起来,今天你这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如果真要像你说得那么严重,那为什么除了名静市当地媒体之外,其他任何地方或者是大闻媒体都没有报导过莫维谦事呢,而且这两天我看名静市媒体也不报了,这分明就是名静市自己折腾嘛。”
对呀,金涛这么一说罗悦琦也觉察出事情蹊跷了,再加上自己父母事儿,基本就都对得上了,莫维谦那副忧郁样子根本就是自己面前装出来!
“你也不用生气,莫维谦无非就是想引起你关心,这就和小孩子似,只想让你将注意力放到他自己身上,可见他对你是动了真心,不然以他条件真犯不上管我这档子闲事。悦琦,你再努力一次,现可是真没了阻碍,你一定要再争取一次,我是真希望有人能真心疼你、对你好!”
罗悦琦眼泪又流了下来,使劲儿点了点头:“好,我会,一定努力!”
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突然就笑了:“莫维谦这样和我耍花招儿,我也要考验考验他!”
金涛急了:“悦琦,这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你别弄出个什么第三者来做实验,要不得!”
罗悦琦抿嘴儿一笑:“确实还真是有个‘第三者’,不过不是你想那样,你走之前争取让你看上一出好戏,咱们也不能总是被人摆布,是不是?”
从医院出来,罗悦琦去莫维谦办公室路上,想着好找时间再和高子宁见一上面,这样自己才能放心些。
到了办公楼前,罗悦琦和保镖一起进了电梯,出来时候正看见董源,于是走过去打招呼时候故意装作没拿住手里包,结果没拉上拉链包掉地上东西就全撒了出来。
董源和韩江他们赶紧帮着把东西往包里收,罗悦琦趁他们不注意,等东西都拣得差不多时候,又将化验单特意推到了董源跟前儿,然后拿着包就往前走。
“悦琦,还有这个呢。”董源捡起那张纸,怕是重要东西,冲着罗悦琦背影喊。
罗悦琦只当没听见,转身拐进了走廊另一侧。
董源拿着单子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只知道是医院开出来东西。
“阳性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董源立即警醒起来,拿着单子就去找随他们一起来医生,事关莫维谦身体健康,可大意不得啊。
罗悦琦转角处偷偷探了下头,看见董源急急忙忙地进了电梯,暗笑不已:莫维谦,这回也让你尝尝被人设计滋味儿!
自己偷笑了一会儿,又整理了下情绪才走进莫维谦办公室,仍是一副无精打采、忧愁不已表情,也不打扰莫维谦,坐沙发上等着董源把好消息带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光光忍着不吃零食哪,一定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