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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缺和启天长老在洞府内喝着茶，彻夜长谈着。
洞府外面，之前弟子都已经走了，后来就剩下了唐元鲸和凌云仙子，这两个人都各有心思。
前者总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后者还想要继续刨根问底。
向缺的炼丹手法和成丹之后的结果，就相当于是给两人敲了一记闷棍，脑瓜子“嗡嗡”疼的同时，好像是也有点被敲开窍了？
“凌云，你说那位向师兄炼制的丹药会不会徒有其表，但其实都是假象呢？”唐元鲸的两根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
凌云仙子并没有回话。
唐元鲸看了眼发呆的女人，叫唤道：“凌云，你想什么呢？”
凌云仙子豁然惊呼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唐元鲸眼睛一亮。
“他是向缺，仙界中大部分人都叫他向老黑，难怪呢！难怪，他可独斗仙帝也不会被斩，在仙界中也就唯独他能有此修为了！而且，先前我也曾经听说过，轮回之前他曾在九华仙门随同大长老修行炼丹来的……”
唐元鲸也是被吓了一跳，他和凌云仙子都是在轮回之后才出现的，并不太了解向缺和九华仙门的渊源，但向老黑的名号，他们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人的名，树的影！
凌云仙子接着说道：“如此说来，这位向师兄能有如此炼丹手法，那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为什么这么说？”唐元鲸诧异的问道。
“你要是知道他在仙界的详细经历就不会奇怪了，总得来说就是，这位向师兄向来都是不走寻常路的……”
凌云仙子和唐元鲸两人在外腹诽，讨论着向缺的时候，他已同启天长老长谈完了，不过人却没有出来，而是顺势就倒在了蒲团旁，然后没过多久就发出了鼾声。
仙人是不用睡觉的。
不过，向缺懒得不愿动的时候，就喜欢用睡觉来打发时间了。
然后这一睡就是几天的时间过去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四五天之后，向缺醒来就扣了扣眼屎，看着盯盯的望着自己的小道，皱眉问道：“我脸上长了一朵花？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我劝你应该去外面看看，洞府外，那帮傻孩子已经等你两天多的时间了，谁知道你去睡起来就没头了？”
“哪来的傻孩子？”
小道说道：“先前和你比炼丹的那两个，还有一群弟子，你不是答应东华掌门说是给他们讲道的么？人家早早的就过来等着。”
向缺“哦”了一声，这事他倒也不以为意，闲着也是闲着，讲讲课什么的也无所谓，主要是他这一段时间，也确实没啥事可干。
向缺扣完了眼屎就出去了，洞府外面盘膝而坐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凌云仙子见到他出来，开口就说道：“我知道师兄是何人了！”
“嗯？”
“向缺，仙界中都称你为向老黑，做事狠辣，手段阴损……”
向缺无趣的砸吧了下嘴，说道：“那你们可能是没听过，关于我的最真实的评价。”
唐元鲸不解的问道：“评价什么了？”
“天不生我向老黑，仙界万古长如夜……”
小道：“？？？”
下方的弟子也是一脸震惊。
他们可能没有见过，炼丹炼的这么好的，脸皮竟然也会相当的厚。
向缺干咳了一声，见这帮弟子们的表情都狐疑了起来，就估计是自己扯的有点太大了，于是也盘膝而坐，说道：“开始了，讲经传道吧……”
讲经传道在仙界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仙门里修为高，境界深，地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们都会讲经传道。
在往大了说，如来，西王母，帝释天，九尾妖狐这些仙帝也会每隔一段时间传道。
向缺以前倒是还没有干过这种事，主要是他懒，在一个就是忙。
还有，如果让他讲经传道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都会将人给忽悠瘸了，然后就变成传消组织的集会了。
毕竟，他蛊惑人心的本事还是非常厉害的，硬生生的将铁桶一块的西天都给分出了个大乘佛教出来。
不过，这一回在东华仙门向缺倒是打算好好讲一下的，主要是仙界面临最后一重天，太需要一些可以继往开来，勇猛向前的修者了，然后如果有东华仙门的丹药作为后勤补给的话，这是会起到很大作用的。
“炼丹，炼器，我前些天就已经说过，要不拘泥于固定的模式，要打破惯有的规矩……”
凌云仙子顿时皱眉说道：“可是我等并不具有师兄的修为，又如何能够独创出独特的炼丹手法呢？您的境界，离我们太过遥远了，而且天火还是关键，没有天火，所有的炼丹手法都会大打折扣的！”
下方的弟子全都纷纷点头，就他们理解的是向缺不管是境界，修为还是经验都和他们隔着千山万水呢，两个世界的人去谈论一个问题，这得怎么交流？
“那我问你们，可否有先人是没有天火，修为又普通的，最后还能炼制出极品丹药的？别人不说，启天长老以丹破境，应该就是如此吧？”
唐元鲸皱眉说道：“炼丹也是需要天赋的，没人能肯定，自己会有大长老如此卓绝的天赋！”
“不是地不平，而是你真不行！”向缺扫了眼下方的弟子，冷笑道：“你们首先就将自己给否定了，那还往下能谈个什么？天赋这种事确实存在，但应该不是人生下来就有的，我敢保证，绝大部分人的天赋都是在后天形成的，兴许就是一瞬间顿悟过后，灵光一闪出的念头……”
“我的家乡里就流传过这样一句话，老天会为每个人都打开一扇门的，如果这扇门没有开，那有可能是打开了一扇窗，什么是天赋？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只不过是你没有发现罢了，所以要善于发现自己的优点！”
启天长老很中肯的点了点头，向缺这第一堂讲经传道的内容，其实理解下来的话就非常的简单了。
那就是，他在为下面所有的弟子，尽量的树立起以后都不容易倒下的信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