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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每一天,我和薄铭诚的关系一度很有隔阂。
很快大半学期就过了,马上就要面临高二选科分班。似乎意识到分别在即,薄铭诚还算有良心,最近都很主动地在对我好,还很体贴地嘘寒问暖,一时真让我受宠若惊。
那一天的晚自习,我和诚诚坐一起做作业和讨论题目。这还没说上几句话,和我关系很好的二表哥来找我。
我很高兴地撇下薄铭诚跑出去拽着表哥问东问西。
二表哥是阿姨家的儿子,他平时很宠我,今天他来找我,我倒是很意外,听说他在外地工作,怎么现在不是节气又不是过年的,怎么会来我这边。
二表哥说三阿姨家的丹丹表姐要结婚了,要我去做伴娘。
我很奇怪地问表哥:“你说丹丹表姐礼拜天就结婚,怎么之前都没人通知我们家?而且还要你来通知我?”
二表哥其人很温文尔雅,说话当然也是让人如沐春风,他跟我说:“你表姐在外面不知道结交了什么大人物,也就一个月,俩个人又急着要结婚了。这事大家都不怎么清楚。但是你表姐夫家有的是钱,你三阿姨那种人,当然是很赞同他们俩人的婚事,管你表姐和那个男人到底是真爱还是什么。你爸妈刚都被你表姐夫派来的人接过去了,就叫我也来接你。”
“这么快,我爸妈也不等等我。”我有些小抱怨,“我还什么都没收拾,也没新衣服去参加婚礼。”
二表哥安慰我说别急,会有的,你表姐夫家啥都有,一会过去了,让人送来就好。
我疑惑地问:“未来表姐夫到底什么来头?被你说的神乎其神的。”
二表哥就笑,让我快去跟老师请假,跟他走了就知道了。
我嘟嘟囔囔地边小声抱怨,边走到跟薄铭诚坐的位置边上,跟薄铭诚说我要提前回家了,就拿了东西准备走。
因为时间紧迫,我都没等薄铭诚把疑惑问出口,就急急忙忙地赶到老师办公室去请假。
接着,坐上二表哥的车,我去了丹丹表姐家。
到了丹丹表姐家,我接到了薄铭诚打来的电话,他好像打了很多个。
这会儿到了目的地,我立马接起电话。
薄铭诚这一晚上一直打不通可能急了,我心里这么想着,接起电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弯的。
薄铭诚问我在干什么,说我总算有空接电话了?
我很欢快地告诉他:“我表姐要结婚了,我要准备好明天做伴娘。”
“伴郎是谁?”薄铭诚戏谑地问我。
我说:“刚刚来接我的表哥啊。”
薄铭诚很惊讶地说:“他是你表哥?”
“嗯。”
“你那么大了,还跟你表哥搂搂抱抱?”薄铭诚的口气不咋好,说得好像我在干什么坏事似的。
我很不满地反驳:“薄铭诚你无聊,都在想什么啊?”
诚诚很油嘴滑舌地说:“想你。”
我最近脸皮小薄,所以他说这话,害我不光哑巴,还红了脸。
低低地啐了他几句,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你在跟男朋友打电话?”
唷,哪个人突然冒出鬼魅声音来吓人。我惊吓地抬起头。
走廊那头,那人戴着副金色细边框的眼镜,状似斯文地站在那里。只是那人眸心释放的阴森之气,让我实在难以把斯文这个词用在他身上。
“你有男朋友了?”见我没响应他的话,那人又逼迫性地靠我更近。
我摇摇头,不想跟这个人说实话。
这人是三表姐的一个堂哥,和三表姐关系很好,其他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不怎么喜欢他。就他一脸生人勿近的阴沉模样,是个人看到他都要绕道。
我摆明了敷衍的态度,这位堂哥居然也不恼,还百年难得一见地对我露出笑容说:“戚素梦,你把我当外人?小时候好歹我也跟你一起玩过的。”
呵呵。我面上虚应地笑说:“没啊,我没把你当外人。”
说完这些场面话,我准备到房里休息。可是谁能告诉我,这位不知吃错什么药的堂哥咋也进入了我的房间。
我尴尬地说:“你进来有事吗?”
跟进来的那人很正经地说:“你不是说不把我当外人吗?所以我进来坐坐,你不介意吧?”
呃……我很想说我介意的,我要睡了,你一个男的跑来我房间干什么。
可是那位堂哥又表现出很受伤的表情说:“其实你很讨厌我吧,要我走?”
他这话说到我心坎了,但是我又不能点头老实说是的,礼貌起见,我还只能笑说:“不是的。”
那位堂哥于是愉悦了,很自然地坐下来拿遥控,嗑瓜子,还自以为很有幽默地和我攀谈。
我很后悔没有直接赶他走,现在还要跟他在这边闲聊。
坐了一会儿,我感觉很怪异,似乎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挠我。可是我靠着沙发,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我狐疑地转过头去看情况,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我以为自己多想了,但是几次以后那种怪异的碰触感还在,我坐在那里开始不安起来,只能假装镇定地说:“你要拿什么东西吗?我帮你拿。”
“我不要拿什么东西,我只是想摸你。”这一刻我才发现,身边的人盯着我的眼神像是饿极了的大野狼,我很害怕,直跳起身,想要跑去开门。
我叫喊着爸爸妈妈,很惊慌地向门口跑去。
那人却狞笑着过来拖我,我大声叫,手脚不停歇地踢打,但是那人说:“你知道吗?你这间房是我帮你安排的,这一层就住了你和我,还有一个又聋又哑的婆婆,你以为谁会来救你?”
那人一边狂妄地解说,一边用一只手企图制服我,我愤怒地又咬又抓,可是我一个小丫头的力量跟一个成年男子怎么比?
于是,渐渐地我手脚都力不从心了,但是还在使了劲地挣扎脱困。那个疯子却趁这机会一把又是撕又是解的弄我的衣服,自我看来以为瘦弱的身子却如钢铁般悬荡在我身子上方。
这一刻,我惊慌失措,心焦颓败,绝望的潮水一点点向我涌来。
我乞求地跟疯子打商量说:“温厉,别。”
温厉嗜血的眸子因我这一句话,有一刹那的闪神,他的表情似乎温和了点,淡化了一切狠厉跟凶残,还停下了手下不停撕扯我衣服的手,他问我:“你喜不喜欢我?”
“我……”我哑口。
“你跟我说实话,我就放了你。”温厉一边说话,一边温柔地舔舐我的眉角、额头。
我感觉恶心,实在很想摆脱他,于是我昏了头地说了实话:“我有男朋友了,我喜欢他。”
“是吗?”
温厉停下吻我的动作,突然就暴戾地“撕拉”撕开我的单衣,眼里的恶魔意味我再要看错就是瞎子了。
我尖叫,狠命踢他,却被温厉一个大力狠狠压倒在沙发上。
听着男人厚重的喘息,我的身子开始簌簌发抖,已经缺乏力气反抗他。只是还在哭泣求饶,温厉眼中却只有深重的情欲,似乎已经听不到我的叫喊。
我绝望地捶打他,却被他当成调情,还很有心情地小口咬着我的手腕跟掌心。我越求他,或是越挣扎得厉害,温厉的反应更像野兽般暴动。
我面如死灰,已经停止挣扎。
前面的门却在这个时候被“碰”地打开了,伴随而来的大人的惊呼和怒斥声,爸爸妈妈也很快过来帮我披衣服。
我的眼角终于滚出了第一滴泪。
老爸抱着我到他们的房间,我躺在床上,仿佛没了灵魂。
后来好点了,老妈脾气急冲冲地就跟我说:“你怎么那么不当心,怎么会跟他待一起?”
老爸推老妈别说了:“算了,孩子都这样了。别说她了。”
怎么还都是我的错吗?
我心绪本就不稳定,爸爸妈妈这番话,听来都是在指责我的不是。我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
老妈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改口:“素梦,妈不是这个意思。宝贝你不知道,温厉他家什么背景,爷爷是什么军区的首长,反正我也不懂这啥头衔,反正很大很有权就是。我们这种家庭拿他们没办法的。出了这种事,也只能认了。”
老妈的话,触动了我的泪腺,我的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一直流不停。
老妈见了,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唉声叹气。
我说:“妈,我要回家。”
老妈一愣,问我:“现在?”
我点点头。
老妈还要说什么,老爸在一旁拉住她,然后过来对我说:“走,我现在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