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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宫。十六年前的一场大火,如今,隐约可见当年的痕迹。宫墙下的一株残活的玉兰,如今,在风中摇曳着几片叶子,零星的几朵如云似雪的白玉兰花,吐露着馨香。
再次踏足这里,身边有着一生最重要的人,水月华已经能平静的,为云莲箬讲述他的母后。
“每到花期,母后总喜欢坐在那里抚琴。”顺着水月华手指的方向,云莲箬看见一个人工湖中,有一假山。那里,还有石椅,石桌。当年,应该是个凉亭在那里。
走过玉兰宫,听着水月华讲述当年的点滴。心想,原来,父皇是爱着母后的。一切的悲剧,不过是因为爱的太深。
因为深爱,不想父皇出事,母后无奈,假意绝情,*宫中。
因为深爱,不能接受母后口中所谓的“不爱”,才有了玉珊,玉清两个皇室最小的公主。
因为深爱,才会对水月华不闻不问。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想爱,忘不了那些伤人的话。欲恨,那四年的父子情,岂是那般容易剪断。
“那个人是谁?”就是因为他,母后才会死。
“或许,白冽他们知道。”
隐世家族的人?能威胁母后,应该是母后了解的人。只有熟知那人的能力,母后才会忌惮,受他威胁。隐世家族,他们真的有必要去走一趟。
云莲箬想着有关十六年前的一些事,发现,其中有许多的巧合。想事情想的入神,突然,嘴唇被什么堵住。然后,有着丝丝痛感,刺激着脑神经。
“不管发生什么,我不准许,你伤害自己。”水月华霸道的说。看着云莲箬微肿的红唇,有点心疼,同时又气恼。他的存在感,怎么那么低。他说了一通,结果某人根本没听到。
不准许,她的月,要不要那么的……可爱。
“不许笑。”也不想想,他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没良心的女人,居然在笑他。
“嗯,我不笑。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保护好自己。同样,你也不可以伤害自己。”知道母后当年的做法,在他心底留下了阴影。云莲箬承诺。至于,能不能做到,没有发生的事,谁知道呢。
水月华环住她,在云莲箬没有看见的地方,眼里闪过冷芒。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伤害箬儿的。一切的威胁,都应扼杀在摇篮中。
龙影出现时,看见太子妃太子妃又腻歪在一起,心中一阵哀嚎。为毛那些人不能安分一点,为毛总要闹出那么多事。打扰了太子殿下,未来的日子,一片黑暗啊。
看见龙影,水月华想着,这个暗卫,该换了。一点眼力也没有。
“说。”要没什么事,他就把他丢进暗堂,重新训练。
“驿馆出现刺客,耶律枫受伤,耶律烟身死。”光天化日之下,进入驿馆行刺,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耶律烟死了!这的确不是小事。
“我们去驿馆。”在天启京城出了这样的事,一个处理不好,会引起两国战争的。
水月华点头。就在两人要离开玉兰宫时,宫墙下闪过人影。云莲箬立即追了过去,“你去驿馆,这里有我。”能在她和水月华眼皮子底下藏着,那人,有本事。
相信云莲箬,水月华不做他想,去了驿馆。耶律烟死,耶律枫受伤,到底是什么人在谋划?
云莲箬追着一闪而过的人影,到了玉兰宫后墙。四周空荡,没什么人。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的消失。
“扑通……”身后传出声响。回头,足见人工湖里,泛起涟漪。再看,是假山上的石子滑落湖中。平白的,石子不会滚落。走近假山,不出所料,刚才那人动过假山。玉兰宫里,竟有地道。那人故意引她来次,不去看看,岂不是对不起他的引路。
地道里,充斥着霉味。这里,挖出有些年份了。
云莲箬进去后不久,入口处出现了黑衣人影。他离开后,入口消失了,假山处恢复了原样。
已经走远的云莲箬,没有发现入口处的情况。地道了,云莲箬手里拿着颗夜明珠,行动不受影响。地道很不大,就够两人通过。一直走着,没有发现什么岔口。这样一条地道,有什么用处。
一直走,一直走,云莲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条地道,很长。
就在云莲箬以为还要走好久时,前方出现了光亮。地道的出口,还是在假山处。那人,引她发现地道,又把出口给她弄好。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有趣。
出了密道,四下打量。假山池沼,亭台楼阁,曲径小路。不远处的空中楼阁上,有一人在独自执棋。
足尖轻点,云莲箬上了阁楼。里面,水熙旸放下最后一颗白子。
“莲儿还有多少本世子没有看到的才华?”这一局天元归一,变幻莫测。一子一局,一动千变。
莲儿?她和他很熟吗。“引我来,就是为了听你废话。”
“莲儿,怎么说我们也算相识一场。”难道,她就只有在面对水月华时,才会有小女人的姿态。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明明知道云莲箬是毒药,可却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停留在她身上。既然控制不住,何不把她困在身边。
“水熙旸,本小姐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来招惹我。”水熙旸看猎物般的打量,让她恶心。
云莲箬说话,永远的带刺。想着她在水月华身边时的俏皮样,再比较此时,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在滋长。
“莲儿,本世子看中的,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所以,你一定会属于我。”靠近云莲箬,想嗅嗅她身上的香味。云莲箬讨厌陌生人的靠近,水熙旸一动,她手里的红绫立即飘出。
水熙旸一闪,后面的彩瓷花瓶碎成了无数片。“莲儿真狠心,下手如此重。要不是本世子反应快,受伤了怎么办?”
“狠心?本小姐从来不是心善之人。”
“正好,本世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绝配。”
“红绫颜色淡了,借你点献血,上上色。”红绫灌满内力,变得坚硬。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在阁楼里留下痕迹。
云莲箬武功诡异,水熙旸不敢大意。集中注意力,应付着云莲箬。两人从小小的空中楼阁里,打到了园子里。盛开的牡丹,没等展示最妖娆的姿态,便飘落枝头。
两人对接一盏,各自落在了堆砌的假山石上。
“莲儿好武功,不过,本世子既然引你前来,又岂会没有准备。”水熙旸话落,云莲箬发现,眼前的景象,立即变了。青山,瀑布,溪流,茅屋,这里有幻阵。
“迷幻阵,相信在这里,莲儿能坐下,和本世子好好谈一谈了。”水熙旸坐在茅屋前的石椅上,有些得意的说。
迷幻阵?没有听说过。“花这么大精神把我困在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莲儿,本世子不会害你的。驿馆出现刺客,耶律烟死了,凶手是当朝太子妃。本世子这是在救你。”不计较云莲箬的态度,水熙旸说着自己的用心。
云莲箬不是愚蠢之人,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许多的巧合,也就能说清楚了。耶律烟的死,玉兰宫人影出现的及时,空中楼阁上的出手,如今的迷幻阵。一切,都为了困住她。
“你是天启庆王府世子,杀了耶律烟,就不怕引起两国争端,成为罪人?”
“非也,非也。引起两国争端,成为罪人的,会是天下百姓心目中神一般的太子殿下,而本世子,会是那个解救他们于苦难的人。”
人傻一点,不是错。那只能怪天赋不好。可是,傻到白日做梦,那就无可救药了。水熙旸如今,就是在白日做梦。
“水熙旸,不要用你低级的智商,去和月相比。这样的把戏,他不会上当的。”
“水月华在乎你,南夷手中,有着你杀人的证据。南夷必回要求你以命偿命,水月华不会接受这样的要求。南夷天启,势必起争端。为了一个杀人凶手,陷百姓于战争。水月华如何不成了罪人。”水熙旸得瑟的说着,仿佛已经看到水月华被千人辱骂。
“不要把耶律翰耶律枫当傻子,更不要把月当成傻子。”云莲箬相当鄙视他,他会不会自我感觉太好了。
“莲儿如今在这里,太子妃畏罪潜逃。水月华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现在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至于云莲箬,他会给她一个新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呵呵,你以为我会没有任何准备,走入这样一个明显的圈套内。本小姐不打没有把握的战,我敢跟来,就不怕你算计。迷幻阵,也不是没有办法破解的。”没有把握的事,她从来不做。
“本世子拭目以待。”这里的迷幻阵,是十六年前,一个神秘人留下来的。一般人根本无法破解。
驿馆。
驿馆出现了刺客,如今,整个驿馆周围,笼罩着诡异的气氛。水月华到了驿馆时,水千傲已经在那里了。
水月华一出现,负责京城治安和这次使者接待的官员,立即给他让路。
“耶律太子。”
“哼,水太子不给个合理的交代。”后面的话,耶律翰虽然没说,但已经够明显了。驿馆出现刺客,南夷二王子受了重伤,耶律烟公主死了。不给个满意交代,南夷势必与天启,大动干戈。
“耶律太子放心,这种事发生在天启,本宫一定会给个交代。带本宫去看看现场。”水月华才说出,立即有人为他引路。
西苑,住的是耶律枫。里面,打斗的痕迹很明显。从破损的东西看来,出现在刺客,人数不少。
耶律枫胸口处中了一剑,虽不致命,但也要养几天。
“二王子如今感觉怎样?”
“还死不了,本王子等着水太子找出凶手,给个交待。”耶律枫说着。
“那是自然。不过,驿馆外有京城守卫军,里面,有南夷护卫队,刺客的本事,令人胆寒。”说着这话,水月华的目光,从耶律翰身上飘过。
耶律翰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然转念一想,凭着那人的手段,不会留下痕迹的。
“水太子这是怀疑本宫?”
“耶律太子要对号入座,本宫也没有办法。”水月华起身,离开西苑。离开前,别有深意看了眼耶律枫。
耶律翰黑着脸,水月华,你也就现在还能得瑟下了。想着,眼底流露出狠厉之色。
“皇兄心虚了?”
“你才心虚,刺客的事,和本宫没有关系。不要受了别人的挑拨。”冷冷回了耶律枫一句,耶律翰也出了西苑。
西苑,又恢复了清静。
“影子。”耶律枫叫了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出现在他前面。
“他有什么动作?”这时的耶律枫,哪里还见虚弱。
“太子与天启明王有过接触。其他的,没有异样。”影子回答。
“没有异样。水月华有句话说对了,驿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十几个刺客,武功一般,能不知不觉闯入驿馆,明目张胆行刺公主,行刺本王子。这里面,本王子的好皇兄,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以他对耶律翰的了解,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向水月华找茬的。至于自己,更是他的眼中钉。
“继续盯着他,有任何发现,立即来报。”
“属下明白。”影子消失后,耶律枫冷笑。耶律烟,终归做了他的棋子。
耶律烟住在南苑,与西苑隔了个小型人工湖。相比于西苑的打斗痕迹,南苑没留下多少痕迹。厅中,有几个碎了的杯子。耶律烟的身上,左胸口插着一只羽箭。就是这只羽箭,要了她的命。
“那些刺客呢?”
“抓住两个活口,如今在审问。”水千傲回答。毕竟,他比水月华来的时间早,这次也是他负责接待南夷使者。
“活口?”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去看看。”
抓住的两个活口,耶律翰水千傲派人审问,势必要问出幕后之人。
“太子殿下,王爷。”
“不用管本宫,继续审问。”水月华坐在一边,冷眼看着他们用刑。那两个刺客,也算有骨气的,被各种刑具折磨,硬是不吐露一言。甚至,痛到极点,也只是闷哼。
“说出幕后主谋,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睿王,他们是死士,像你这样,问不出来的。不如,换本宫的人试试。”
“那就有劳耶律太子了。”在水千傲之前,水月华同意了耶律翰的提议。
“你们想要服毒自尽,被睿王的人抢先弄出了口中毒药,现在,本宫这里有两颗药,赏你们了。”两个刺客,想要反抗,不过,这不是他们反抗得了的。药丸入口即化。
“万蚁噬骨,说出幕后之人,本宫给你们个痛快。”在耶律翰说这话时,两个刺客已经感受到了噬骨之痛。面部扭曲,冷汗低落,痛叫声从口中冒出。周围天启侍卫,汗毛直立。是什么样的痛,才能让他们叫成那样。要知道,刚才对他们用刑,两人可是没交出一声。
一盏茶后,两个刺客感觉身上的痛逐渐消失。痛苦,就要过去了。
“别高兴,一会后会更爽的。”万蚁噬骨,服用时间越长,说承受的痛越大。
果然,刺骨的痛又袭来。
“杀了我,杀了我吧……”
“幕后之人是谁?”
“是……”其中一个刺客要说,另一个刺客阻止,“不能说。”忍着剧痛,没一个字,都十分的费力。
“放心,你们会说的。”只要时间够了,任何死士,在万蚁噬骨下,都会说的。
不出半盏茶时间,两个刺客,痛的蜷缩在地上。
“是……太子妃。”刺客说完,用尽最后力气,撞上耶律翰。耶律翰身边的护卫,给了他一个痛快。
“太子殿下……”另一个刺客,冲着水月华喊了一声,也得到了解脱。
看着死了的两个刺客,耶律翰怒视着水月华,“交出杀人凶手。”
水千傲在其中一个刺客说出太子妃时,脑中第一想法,有人要害她,怎么办?看向水月华,却见他脸上没有任何惊讶,仿佛早已料到了。
“本宫的太子妃,是你能污蔑的。”平淡一句话,在场的人,感受到了,水月华怒了。
“他们的口供,这里的人,都听到了。”
“哼,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要是哪天本宫太子府出现刺客,抓住个活口,问出是耶律太子主谋,耶律太子又当如何?”
“水月华,你这是诡辩。”耶律翰没有料到,水月华会这般反驳他。这样的假设,完全没有依据。
“是你武断。”这两个死士,一看就有问题。他们的口供,如何能取。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水千傲站出来说,“光凭一己之言,不足以成为证据。耶律太子的论断,下得太早了。还有,太子妃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
“谁说没有?”耶律翰看向水月华。只是一眼,足以说明很多事。水月华善妒,不能容人,整个京城皆知。安平侯府的冷凝雪,苏馨雅郡主,一个傻了,一个被辱,自杀了。耶律烟一直想着水月华,云莲箬有杀人的动机。
水月华眼光冷冷看向耶律翰。周围的温度在直线下降。
在双方僵持时,夜三突然到来。看见夜三,水月华的脸上,有了别样的表情。夜家兄弟是他安排在云莲箬身边的,夜三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太子妃被黑衣人抓走。贼人身上掉落这个。,”夜三把一个令牌递给水月华。
令牌正面雕刻着南夷皇室图腾,反面,令牌中央有一个“翰”字。
耶律翰在看到令牌时,瞳孔瞬间变大,是什么人在陷害他。以水月华对云莲箬的关心,把主意打到云莲箬身上,无异于激怒水月华。不是每个人,都清楚,水月华一旦怒了,那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他,很有幸,见过水月华发怒。当然,那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本宫什么也没有做过。”话才出口,耶律翰差点咬断自己舌头。他这样,不是在向水月华示弱。云莲箬如今还是个杀人凶手呢!
“最好你说的一样,没有参与其中。不然,本宫闲得有些累了,去南夷转转,也不是没有可能。耶律烟的死,本宫会查清楚。但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耶律太子要敢诬陷她,本宫不会介意落实刺客之名的。要知道,南夷皇太子府本宫都能随意出入。”说完,水月华快步离开驿馆。独留下耶律翰在那里一个人郁闷。南夷太子府被水月华随意出入,那是他的耻辱。水月华如此自大,总有一天,他要他付出代价。云莲箬被抓,说不定就是那个机会。
还有,究竟是谁,如此算计他。
那个令牌,造假的可以乱真,能有这个本事的,天下没有几人。能在京城劫人,这本事更不小。希望不要是他,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