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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惊叹:“这么说他果然是内定下任教皇了?”
雅尼克笑了笑:“就像一个国家贵族有温和派和激进派,教廷内部也不例外,教皇陛下虽然是高领导者,但十二位红衣主教势力也不小,每一任教皇都需要经过十二位红衣主教中半数以上赞同才能当选。”
索菲亚耸耸肩:“好吧,又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明白,贵族们爱小把戏,我看来无趣极了!”
“噢不,索菲亚,你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想,”费泽尔摊手,“现圣玛尔城面临亡灵威胁,一个未来教皇,以及一位未来法圣,他们难道会乖乖听从圣玛尔城城邦长官命令?说不定还会打架吧,多么热闹场面!”
“如果他们不和,以致于圣玛尔城也沦陷话,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索菲亚义正言辞地指责,“费泽尔,作为一个嘉德帝国公民,你不应该如此幸灾乐祸!”
“噢是是,我错了!”费泽尔苦笑,举起双手投降。
实际上可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都抱着看热闹心态,至于圣玛尔城安危,担心自然也是担心,总归还有那么多大人物顶着,大家心态比拉塞雷纳时候放松很多,对于能否守住这个城市,甚至击败亡灵,都抱着比较乐观态度。
阿芙拉提议:“既然雅尼克醒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自从来到这里,我还没有出过门呢!”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雅尼克虽然浑身酸痛,但也不想一直躺着发霉,也没什么异议。
起身准备出门时候,他发现自己袍角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低头一看,毛绒绒小猫正压他袍服上,把神官袍当成坐垫了。
雅尼克弯腰将它拎起来,放手心平视,小猫一反平日精神,焉不拉几地看了他一眼,又懒洋洋地把脸埋进爪子里。
费泽尔见状笑道:“雅尼克,你魅力简直连猫都要拜倒了!话说要不是这只小东西,我们可能还发现不了你呢,你该好好感谢它才是!”
“小东西?”雅尼克轻轻揉了揉小猫脑袋。
小猫动也不动。
“你待这里,等我回来吧。”雅尼克见它没精打采,就想把它放下来,结果小猫像是听懂了,哧溜一声顺着他手臂窜进他袖子里,只露出一个毛绒绒脑袋,用行动表达想要一起出门意愿。
它体积很小,占不了多少空间和重量,这样反而刚刚好。雅尼克一笑,任它待那里,把斗篷系上,圣玛尔城现有不少神官,他不必像以前那样掩人耳目,披上斗篷只是习惯,兜帽却没有拉上。
旅馆是提奈斯命人帮他们订,坐落圣玛尔城上流商业圈,离市政厅很近,包括城主自己一家内,从拉塞雷纳逃亡过来法师剑士等一干“公务人员”都住这里,环境优美,当然价格也不菲,反正花是公费,提奈斯也很乐意慷他人之慨。
刚踏出旅馆大门,他们就看见一个人蹲坐那里,身上还穿着拉塞雷纳士兵服,但已经有点破损了,跟旅馆消费水平格格不入,看样子是因为进不了旅馆,才会守那里。
那个人听见身后动静,扭头一看,正好看见费泽尔他们走出来,脸上随即露出惊喜神情。
费泽尔他们当然不认识这个人,但雅尼克却惊讶地出声:“贝克?”
“您还记得我?”贝克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又带了点局促,不敢上前。
“当然。”雅尼克笑道:“你伤势已经好了?玛丽和简呢?”
“是,是!托您福,我已经全好了!”贝克欢喜地搓着手,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起来很紧张不安。“玛丽她们都圣玛尔城,很安全,我想见见您,您……”
“不要紧,慢慢说。”雅尼克亲切地拍拍他肩膀。
贝克平息了一下心情,期期艾艾道:“是这样,您救了我,我非常感激,可以允许我成为您护卫,跟您身边吗?”
雅尼克摇摇头:“现圣玛尔城正征召士兵,你有拉塞雷纳英勇资历,肯定还能当上小队长,我只是一个低阶神官,你跟我身边没有前途。”
贝克急了:“我不需要前途,我想报答您,保护您安全,不管您想去哪儿,请您答应我吧!”
索菲亚也道:“雅尼克,虽然你现是低阶神官,但以后可说不定,正需要一个副手,我认为你应该答应他!至于剑术,我可以教他,就算我不行,还有费泽尔呢!”
雅尼克看着贝克恳切认真神情,知道索菲亚说有道理,他确需要一个足够忠心侍从和助手。
“那么玛丽和简呢,她们只是两个女孩儿,正需要你保护,你这样抛下她们没关系吗?”
贝克道:“我们圣玛尔城买了房子,她们已经住下了,我们父母留下一笔遗产,我都交给她们了,只要圣玛尔城安全,她们生活就不会受到影响,如果这里有危险,我再带着她们走,寻觅一个安全地方安顿她们,如果您允许话。”
“当然,那两个女孩儿应该有安定生活。”雅尼克道,“但是贝克,你真考虑好了?如果跟着我,以后可能需要到处奔波,我也可能无法给你提供丰裕生活。”
“没关系!”
贝克露出开心笑容,他学着那些骑士模样,半跪下来,执起神官手,虔诚地发誓:“您本来就是赐予我生人,能够跟随您,是我大荣幸,即使需要为此献出生命!光明女神上,请为我誓言见证!”
他动作没有骑士们那么优美,甚至有些笨拙,身上士兵服也很破旧,但雅尼克却从他表情和动作里看出一份郑重和认真,足以证明他所说话真实性。
费泽尔旁边吹了一声口哨,调侃道:“噢,恭喜!我们亲爱雅尼克神官,踏上了征服奥林大陆征程!瞧,他拥有了第一位忠诚无比骑士!”
多了个贝克也并不妨碍众人兴致。
走出门没多远,他们就看见不少人那里排起长队,队伍从市政厅门口一直延伸到商业街店铺店面,连带那些店铺生意都好了不少。
“这也太夸张了!”费泽尔啧啧咋舌。
市政厅入口还有士兵把手,为了避免引起混乱,每次只肯放进几个人,而从另一个出口出来人,脸上无不带着欢欣鼓舞喜悦之色。
费泽尔随手拉住一个排队年轻剑士:“嘿,伙计!你们为什么这里排队?”
年轻剑士:“你不知道吗,今天神官们会这里义务为大家治疗身体,这可是难以碰上好事!”
费泽尔吃惊:“难道是梵舍里奇亲自为你们治疗?”
那个年轻剑士用看白痴眼光看了他一眼:“你觉得红衣大主教会亲自给人治疗吗?有个高阶神官我就满足了!”
费泽尔:“……如果我眼睛没有问题话,你身体看上去很健康。”
年轻剑士:“没有受伤也可以请求神官赐予祝福,听说拉塞雷纳那些亡灵还会魔法,说不定有了神官祝福加持就能免疫伤害呢!”
费泽尔:“……谁告诉你拉塞雷纳亡灵会魔法?”
年轻剑士:“难道不是吗?大家都这么说!”
“是是。”费泽尔懒得解释,敷衍地拍拍对方肩膀。“那么伙计,祝你好运!”
阿芙拉他们早就听到两人对话,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被传成这样,亡灵要是会魔法话,我们估计都没法活着来到圣玛尔城吧?”
雅尼克对此倒是十分淡定:“人总是习惯将恐惧事物夸大,以便加符合自己心目中想象。”
因为知道那位红衣主教不里面,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围观兴趣了,要说神官祝福,他们眼前不就有一位,何必舍近求远排着队去看什么高级神官?——管雅尼克现穿着低阶神官袍服,但索菲亚他们都知道,他能力远不止于此。
即使现情况早已跟拉塞雷纳时候不一样,雅尼克不再是唯一被需要神官,而圣玛尔城现神官数目也足以跟法师们抗衡,但索菲亚等人心目中,他仍然是特殊。
“要不我们道商业街那边看看,我想买点魔晶或卷轴,我觉得自己现实力太弱了,亡灵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得加紧时间练习魔法才行!”
丹东尼奥提议得到了所有人赞同。
雅尼克只要一想到被自己用掉那两个价值一百金币卷轴,就有点心疼得嘴角抽搐,尤其是,他想要找那个人不仅毫发无伤,而且还把他给压了!
虽然经过治疗术治疗,身上已经看不见那些乱七八糟痕迹了,但是身体某个地方还是很不舒服,让人难以启齿是,昨夜那场看似单方面强迫情、事中,他也并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感——即使神官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早晨醒来发现黑衣法师不时候,老实说,雅尼克虽然不掩懊恼,但也隐隐松了口气,因为他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克里斯——兴师问罪?噢得了吧,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动物,当强x变成和x,他要怎么理直气壮得起来?
当然,如果现克里斯就站他面前话,他也不介意狠狠给他一拳,毕竟这么荒唐事情并不是他先挑起,而且他之前压根就没想过改变两人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