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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傅明徽正在会议室里,和各部门经理开会,突然房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三个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傅明徽,现在我们怀疑你跟一件杀人案有关系,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警察掏出警官证,同时对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登时那两人朝傅明徽走去,一左一右守在了傅明徽身侧。
三个警察所站着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傅明徽所有能逃走的去路。
注意到这一点,徐默默皱着眉问:“杀人案?死者是谁?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你们有什么证据怀疑是傅总做的?”
徐默默连连发问,问懵了会议室里所有人。
为首的警察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傅明徽还没反应的情况下,一个女人会跳出来问他这么多问题。
“你是谁?”为首的警察微微皱眉。
“徐默默。”想了下,徐默默手指了下傅明徽,坚定地说:“他未婚妻。”
傅明徽心头一颤,转过头,就看到徐默默眼中的坚持和固执,一时间他哽住了,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我有权知道这些吧?”她挑着眉,眼神凌厉地看着那三个警察。
自从霍斯磊的事情后,她对警察就没有一点好感,尤其是他们一进来就要抓人,这点格外让徐默默反感。
但傅明徽却知道,她之所以作出这样咄咄逼人的姿态,一举一动都是为了维护他。
说到底,她是不想他再次被冤枉。
徐默默的态度,让为首的警察面色一黑。
辛庄立马站出来让几个经理先离开,整个会议室里只留下警察和傅明徽、徐默默几个人。
闲杂人等都不在了,这下警察也没有推脱的理由。
只是在为首的警察要开口的时候,辛庄从外面走了进来,还反手关好了门。
“他又是谁?”阴沉着脸,为首的警察指着辛庄问徐默默。
“他是傅总的助理,傅总的动向,他了若指掌,或许有你们需要问到的地方。”徐默默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可在气势上,她一个小女人居然压了三个警察一等。
抿了抿唇,为首的警察轻哼了一声后,缓缓说道:“死者叫程子阳,我想你们一定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吧?”
“什么?子阳他死了!”徐默默惊讶地看着警察,“怎么会这样?”
傅明徽看了徐默默一眼,发现她尽管面上极力维持着平静,可眼底早就动荡一片。
闭了闭眼,他深吸了一口气。
她离开的四年,他也弄清了她和程子阳之间的瓜葛,哪怕知道他们之间早就断了情,可看到她现在为了程子阳的死讯而情绪不稳,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泛着酸意。
“他是怎么死的?”缓缓吐出一口气,傅明徽替徐默默问了这个问题。
为首的刑警早就盯着傅明徽的举动,见他终于开口,他突地冷笑了一声。
“全身上下一共二十三刀,致命伤在脖子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为首的刑警冷冰冰地看着傅明徽,“法医推测,他是窒息而死,死前至少痛苦了半个多小时。”
他的话,让徐默默浑身一颤。
“可是,你们怎么会怀疑明徽?”心尖颤动着,徐默默一手扶着椅子,抬眼看向为首的警察。
站在傅明徽左侧的警察,从兜里掏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了一支老旧的钢笔。
“这是你的吧?”为首警察看着傅明徽问。
傅明徽盯着钢笔,看得眉毛微皱。
徐默默也看着那支眼熟的钢笔,她突然惊呼,“这不是……”
“是什么?”为首的警察笑得嘴角都翘起来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明徽的钢笔。”微微皱眉,徐默默很肯定地说:“这是韦子言的。”
“韦子言?”为首的警察愣了一下。
傅明徽轻叹了口气,“是我先前的助理,但他已经死了,这支笔笔盖上的‘f’字样,还是他亲手刻的。”
“死无对证,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为首的警察显然不相信。
指了指那支钢笔的笔帽部分,傅明徽又说:“这支钢笔是十年前我送给韦子言的,他很喜欢,但用的时间久了,笔帽曾掉了几次,他怕弄丢,就让人在笔帽里面刻了他的名字。”
拿着证物袋的警察,立马查看笔帽里面的字体,随即眉毛微皱。
“真的有‘韦子言’三个字。”
为首的警察脸色一变,紧抿着唇,好一会才继续说道:“韦子言已经死了,这支钢笔在案发现场发现,就在死者手心里攥着,所以你的嫌疑很大。”
“而且,死者死在西郊货港的一个货柜里,那里距离傅氏开发的度假村很近。”为首的警察继续说着:“据我们了解,死者在四年前,曾做了一系列伪证,使得傅氏集团经历了一场危机,傅明徽有理由杀害死者。”
徐默默左手握着右臂,这事基本上人人尽知,就连她也在前不久跟傅明徽说过,他和程子阳之间的恩怨,他们自行解决,她不会参与。
可现在程子阳真的出了事,徐默默怎么都不相信,这事会是傅明徽做的。
程子阳消失了好一段时间,最近一次出现,还是为了她的安全,之后傅明徽就再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还有警察拿来的那支钢笔,从徐默默回来之后,就没在傅明徽身上看到过那支钢笔,他又怎么把钢笔丢在案发现场呢?
“不会,明徽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徐默默咬着唇,“案发时间呢?”
“我们发现死者的时候,尸体已经高度**,法医只能推断出大概时间。”话音一顿,为首的警察看着傅明徽,“时间是在三天前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之间。”
“三天前?”徐默默迅速在脑中搜索可以为傅明徽开脱的证明。
“我记得,总裁午餐是跟徐总监一起吃的,在那之前,我可以证明总裁一直在办公室里。”辛庄突然说了一句。
被他这么提醒,徐默默也想了起来,“对,我们吃完午饭的时候,应该是一点左右,之后他要去医院,我们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