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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鱼悲悯楚楚的自怜着面色,哀愁和痛心浮于表现,就这么**裸的以我的质问合拢着反击给了我。
若是可以容许我用一个词来形容此刻我对田田鱼的不满,我请求用“无耻”这个词汇——当然,我是说容许的话。
“为了尽快结束和鱼夫人你的相处时光,田田溪我恳求你直接告诉我,你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一定要说我们之间谁说不过谁的话,我想一定是我说不过她,所以我请求尽快结束我们之间的谈话。
田田鱼并不气馁我的数落和不耐,她平静的看着我,祥和道出了我要听的她的答案。
“只想知道你取青衣性命的原因。”
没有听到她的目的的时候我是真心很想知道她的目的,因为我以为若是我知道了她的目的,我就能尽早的有针对性地结束我们之间的言谈;
可是这会儿听到了她的目的,我内心熊熊火气燃烧的我愈发气恼了——一个人在痛失了那么重要的人生伴侣之后,怎么还能如此一而再的羞辱无辜的一切呢?
我要答案,她告诉了我,答案内容暂且不说,就是她告诉了我的这个事实、我也该予以回应的。
“为什么,是因为她是你十几载都不曾过问的嫌弃旧人,还是你认为她生前对我透漏过什么话?”
我一边嘲讽着她的不实和虚假。一边积愤的去利用她的担忧刺探她。
不出所料,田田鱼为我的后半句话警觉起来。
“她果然对你说了什么?”
田田鱼果然是在在意青衣和洛葱交往中的言谈内容,而且这内容应是很重要的。不然也不会令她顾不得去设想我是否是在故意发问、从而本能直接的表达了她的紧张。
青衣,为了你的真正死因不被掩盖,我借用你的名号逗逗田田鱼——这样想着,我高姿态昂头,弄虚作假地对田田鱼开了口。
“你想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吗?”
被我虽未直言承认、却倾向意味甚浓的言词激的失了颜色,然脑子好歹还转的动,田田鱼不悦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对我反问了出口。
“你会说吗?”她明显不信我会说,却又实在期待我能说。故而一时矛盾的失去了自主的态度。
我要的就是她能渐渐失去伪装露出本性,这样才能揭开她心底的秘密,故而我继续试探了下去。
“说了,我就会和舞夫人一个下场。是吗?”
按着青衣说起的赵舞无活路的情况去推敲,田田鱼和赵舞之间、一定是有着什么的,所以我大胆将赵舞的名字说了出来、以观田田鱼的反应。
不出所料,田田鱼苍白悲凄的面色大变为惊愕。
“你?”她警觉看着我,不明白我是否是真的知悉内情,一时在回答还是不回答我的话上犯了难。
若是她回答了我的话,不管她说我是和赵舞一个下场、还是不是,那都说明她在承认她在千方百计的要赵舞死的事实;若是她不回答,那她就从我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所以,我们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冷却到了宁静的地步。
我很想就势紧逼、揭穿她的老底的,可是青衣用一生去印证的忠诚。若是被我这么深入利用着给毁了清誉,我达成目的、将我编制的青衣透底的假象造成不可谓不深的事实后,再想解释着说明这仅是我个人的行为,与忠诚的青衣无关,怕是别人没兴趣听不说、我自己也是难圆其说的了。
青衣,我敬重。也怜惜,所以我不能毁她的名声到无可挽救的地步。即便是我很想将杀她的凶手尽快澄清出来。
“若是我这会儿再推心置腹的对你说,青衣从未对洛葱说起过你,那丫头心里从一而终只有你,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
我虽然是在询问田田鱼的心思,可是我也是在变着法的提醒她青衣真的很忠心的事实,只是,田田鱼不知道是没有心情去听,还是不想听。
“那个杀人凶手呢,在齐国便仗势欺人、嚣张跋扈,来到咸阳城更是变本加厉、丝毫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那个害人婢子,在哪里?”
她横眉怒对,一副定要我交出洛葱才肯罢休的凶神恶煞模样、神情和状态演绎的淋漓尽致、相当到位。
我默默叹口气,为青衣的不值,也为我自个儿消耗掉的脑细胞和生出的气愤因子,再次出言的音色相当的轻而无奈。
“鱼夫人少有这会儿的蛮横语色,本该不被打扰的,然而我不得不提醒你,这里是齐溪宫,洛葱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想待在哪里、别人都管不着她的。”
我苦口婆心状的说完,又针对着她的寻茬而接了事儿茬回去。
“倒是你身边这个,叫喜尺没错吧?大胆喜尺,你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如何害死的青衣,是在这里乖乖说了,还是去云阳国狱里面受刑灭族的时候说啊?”
田田鱼说起洛葱没有客气,我提到她的人,自然也不会客套了去。
不客套的后果或许是激怒了被数落的人,只是喜尺敢怒不敢言、未能出声抗议,然她的主子却是极为的不乐意了。
“田田溪,在本宫的面前训责本宫的婢子,你是失了脑子、逾越了吧。”
我自然不该去当着她的面教训她的人的,可是我这么做了,无非就是和她实在说不清楚话意,想要一码回一码的反击给她罢了。
“鱼夫人教导我的,若非你在齐溪宫指手画脚,做妹妹的,怎敢有样学样的插手你姒水宫的管制?”
截断她要求见着洛葱的话,我将逾越的罪源推过去,看着她气急败坏地继续不顾一切向我要人。
“少在这里跟本宫耍嘴皮子,本宫警告你,最好将害死本宫婢女青衣的洛葱给本宫交出来,否则的话,你整个齐溪宫都要缠身麻烦了。”
她瞪圆双目,整个面容都渗透着浓浓的狠劲儿,言词也跳出了自我的打起了世故的俗调。
我淡笑着眯起了眼睛,表情转换为漠然的奸滑虚软,词句中一丝不让地道尽我针锋相对的决心。
“那妹妹也奉劝鱼夫人一句,若是没有证据,最好不要胡说。
值时去看过青衣的人不只洛葱一个,然而也不多,这其中之人查起来并不费力。要知道,洛葱去的时候并不知你姒水宫要去人;可喜尺去的时候,是知晓了洛葱已然去过那里的——”
我拖长的音色意味显明,所指语意更是让田田鱼暴跳如雷。
“强词夺理!”
她怒斥我一声,甩袖偏侧着不与我对立而站。
我无奈又心酸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苦涩地看向一味气愤的田田鱼,为青衣再次感到不值。
“是否是只有我说、是我叫人害死了青衣,你才会觉着我不是在狡辩?”
我想田田鱼的心里是很清楚的,我不是害死青衣的凶手,可是她也同样认定了青衣已然与我同流,而且她觉着青衣的死不但是因为我的介入、而且还使得她被动地不得不对故人那么做,一仇两怨,情绪加倍,所以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觉着我的行为举止令人发指的难堪。
“做事便当,何苦将事情惹的那般麻烦呢。”
她冷冷的看着她的正前方,对我出言的语色达成了寒酷的。
田田鱼越是这样不由分说将罪过添加在我的身上,我越是对于她的不可理喻心生冰冷的反恶:
她曾经的柔情似水,她一直以来颇得良论的典范做派,她安分守己的宽厚忍让,此刻在我心里,都成了越来越沉的妄自菲薄。
对所有人的外人好,让所有对她好的人难,这就是她田田鱼的不知所谓!
“鱼夫人,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我不是明明告诉过你她对你忠心不二的嘛,为何非要逼我撒谎、她对我说过你的事情你才善罢甘休呢?”
此言不为唤醒顽固执拗的田田鱼,我只想为那已经完结了一生忠诚的青衣再言语一句:“真话不听,谎言对于你的内心来讲,真的那么真实、那么容易接受吗?”
我这边气愤不平,田田鱼更是悲愤有加,她不耐的斜瞪我一眼,狠狠留下了横蛮的宣战言论。
“即是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咱们就走着瞧!”
看田田鱼那般认真、那般不忿的情绪,我想她定是放不过我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她的不仁不义不但都算在了我的头上,而且还加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利息。
害死青衣有多负罪,她便有多仇恨我吧。
在田田鱼并不背着人去穹阳宫哭哭啼啼的情况下,我很快便知晓了她向嬴政“告发”我的不少详情,而嬴政开口对我说起此事时,我又知道,田田鱼是在有人帮腔的情况下才敢在嬴政面前任性的,而替她帮腔的人,必是不止一个,而且在嬴政跟前说得上话,不用说也是地位不凡。
我很想知道,替田田鱼帮腔的人都有谁,因为这些人,她们的目的也会和我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