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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不知不觉时悄悄流转,一眨眼的功夫距离本年武科考试还有三日期限了,作为此次武科的主考官福王自然是格外的忙碌了,他带着几名副主考官多次去视察考场,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这举子们一旦进入了考场就会在里面呆上三天三夜,第一天进去考兵法,第二日考策论,而第三日则就是考骑射及武功,第四日方能离开考场回去等结果。^[]【.xiami.]除了视察武科场之外对于福王而言最要紧的就是出题试卷,他经过了几日思索最终把策论的试试题给确定下来了,按照规矩主考官出好了试卷之后就要把它拿到皇帝面前让其御览。
福王带着自己出好的试卷来到了皇宫亲自面见皇帝,而此时正是午后时分,福王直接来到皇帝的御膳房,然却被值班的太监告知皇帝正在太极殿休息,故他只得去了太极殿。
此时天德皇帝正躺在龙塔上养神,他刚刚服用了道士们奉上的丹药,此刻心中正是怅然时,丽妃就在一旁服侍着,就在这时候大太监德福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启禀皇上,福王千岁有要事求见。”
皇帝闻言福王求见,就忙把眼睛给睁开,拉着长音道;“告诉他朕正在休息,让他稍后再来吧。”
德福并没有马上下去,而是一脸为难,“启禀皇上福王千岁让奴才告诉您他来是为了武科考试题的事,让您亲自对考卷过目。”
“原来是这样啊,让福王进来见朕吧。”皇帝依然懒洋洋的躺在龙塔之上,丽妃坐在一旁,“爱妃你先回避一下吧。”“臣妾遵旨。”丽妃也害怕见到福王,故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急忙从后门出去了。
少顷,福王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走到皇帝龙塔之前,他微微扫了一眼已经坐起来的皇帝,“臣弟见过皇兄。”福王沉声道。
皇帝挑了挑眉,不缓不慢道;“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了,快坐吧。[]~)[]”
小太监搬过一把椅子让福王安坐,然后就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了弟兄二人,空气仿佛骤然之间变得压抑了几许,现如今他们兄弟二人是貌合神离,各怀心腹事,彼此都把对方当成最大的敌人,兄弟情早已荡然无存,现在他们彼此还能保持冷静,故作维持这份情分却也实属不易了。
“臣弟见皇兄面色不错啊。”福王一双锐目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皇帝,见对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二目放光,一副神清气爽之态,他就一眼看出皇帝肯定刚刚服用过了丹药,故不免心生得意。【.xiami.]
皇帝微微一笑,“是啊,朕刚刚服用过了仙丹,自然是气色不错了,只要朕继续服用丹药即便是不能真正的长生不死,可却活上个七八十岁也是没问题的。”
面对皇帝那掩饰不住的得意与自满,福王心中冷笑,心你哪里知道你现在服用的丹药哪里是什么长生药,而是我送你赴黄泉的毒药。福王心中怅然,可脸上却丝毫没有带出来,依旧是那么的坦然镇定,仿佛什么事情他都不知情,而皇帝哪里知道他现在服用的丹药早已让大太监德福给掉了包,他所付之药乃是福王让沙伯略炼制的有毒丹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毒素一旦进入体内之后虽没有大的表现然却是在一点一点的蚕食你的健康,透支你的脏器,从而慢慢的耗尽其生命。
“那臣弟就恭喜皇兄了,希望皇兄龙体越来越健康。”福王皮笑肉不笑道。
皇帝得意的笑道;“朕听到你的恭喜很高兴。”
“是吗?只要皇兄高兴那臣弟也就高兴了。”福王依旧不露声色。虽然皇帝也心知肚明对方是对自己违心的取悦,可他还有着一种心愿已满之感。无论他慕容伊川如何嚣张,然他在皇帝面前却还是要谨言慎行,谦虚谨慎,一切都源于那无双权利的压制。
皇帝专注的凝视着面无表情的慕容伊川,不缓不慢的问;“对了伊川今日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皇帝这是在明知故问,然福王还是忍着性子回答,“回皇兄,臣弟今日前来是把此次武举的出题拿来让您过目的,如果您看着没有意见,那就可以定下来了。”福王着就把试卷双手呈给皇帝。
皇帝忙摆摆手,“既然把试题出好了那你直接拿给皇太子看就好了,朕想让他多多的参与朝政,以此来锻炼他,伊川你觉得如何?”
福王一听皇帝要自己去东宫见那太子慕容致远,心中不免好笑,心中暗想让那扶不起的阿斗只知道玩儿木雕,斗蛐蛐,哪里懂什么兵法策论,这样更好。“皇兄的用意很好啊,现如今太子即将至弱冠,而当年父皇在这个年岁的时候早就开始亲理朝政江山定了,皇兄也是该放手给太子让他去历练了,这样皇兄就可多一点儿时间养身体,求长生了。”福王别有深意道。
皇帝笑了笑,“那以后还希望伊川你能够多多指点皇太子,让他早日成才。”
福王忙谦恭道;“太子生性仁厚,必是日后明君。臣弟哪有什么资格来指点太子啊。等太子真正的能够主持朝政了那臣弟也是时候该离开朝廷,然后带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过只需按原样不羡仙的无忧生活了。”
皇帝当然知晓这非慕容伊川的本心之言,他却故作信以为真,“朕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的,不过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却是宛若想要的,为了她朕愿意成全你。”皇帝又一次在福王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宛若的爱慕,这使得福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然这时候他依然是面不改色,镇定如初,可眉宇之间却带着丝丝的恨意,“皇兄因何老去惦记根本不属于自己的?”
面对福王的冷冷的质问和他眼眸里投射出来的丝丝冷光,皇帝坦然依旧,他别有深意的一笑,道;”伊川你不同样如此嘛,同样在惦记不属于你的,其实朕并不贪心,朕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而伊川你则是美人江山都想得。“皇帝的话不轻不重,可却是意味深长。
福王冷冷一笑,沉声道;“皇兄的忘性可真大啊,刚刚明明臣弟日后要带着心爱的人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皇帝从福王的脸上看到的是一种认真与坚定,如果他事先不曾对福王有深入了解那么他一定会被此时福王的这般所谓的真心话给欺骗的,然而时过境迁他怎会相信,现如今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早已没有了信任二字,这二十多年里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看似平和,实际却是暗潮涌动,涟漪不断。既然如此皇帝何须要跟福王彻底的闹翻,既然你的是违心之言,那我何不将计就计,违心的相信,“倘若某天你真的和宛若离开了,那朕会舍不得的。”
福王冷冷一笑,冷冷的问;“不知皇兄是舍不得臣弟还是舍不得?”
皇帝似笑非笑,“你我心知肚明。”
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收回了目光,此时他们自是各怀心腹事,只在不言中。
福王从皇帝的太极殿出来之后直奔东宫而去,既然皇帝吧武科之事全权交由皇太子慕容致远处理,那么他自然要去亲自拜会一下这位他不曾看起的侄子了。
来到东宫时皇太子正在把玩几样崭新的木雕,兴致大好,福王来此,皇太子甚是欢喜,“皇叔您看我刚刚做成的这几件玩意儿如何?”
福王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一脸单纯的慕容致远,然后扫了一眼面前的木雕,微微点点头,冷冷道;“皇太子真是好兴致啊,本王今日来有要事。”
皇太子见福王如此严肃,他只好也故作正经起来,“皇叔来此所谓何事啊?尽管讲来。”这慕容致远必定是大正储君,自然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度,因其身份缘故他的话语里也带着那么一点高高在上之态。
福王居高临下的藐视着这个在自己面前这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皇太子,正色道;“本王今日来就是想请皇太子过目武科考试的试题,如果皇太子觉得没意见那本王就可决定了。”
皇太子闻听是关于武科试题之事,他对于此自是没有任何兴致的,连忙道;“皇叔为何不把试卷拿给父皇而是来我东宫啊,这按照规矩不是由皇帝亲自御览的嘛。”
“本王刚从皇上处来,本王奉皇上旨意把试卷交给皇太子。”福王把试卷单手呈递给慕容致远,让他对这个毛头小子毕恭毕敬想想福王就甚是不甘心,他们叔侄二人的年岁也不过相差七八岁上下,然在个个方面他们之间的差距都甚是悬殊。
皇太子极为无趣的把试卷从福王手上接了过来,随意的翻开看了看,这兵法一题福王是恩局秦国的《尉缭子》一书而出的题目,这《为料子》是秦始皇时期的一个军事家尉缭所著,而关于尉缭此人后人却是直知之甚少,而尉缭只是他当时的一个职位而已,关于他姓甚名谁,后人不曾知晓,而他的《尉缭子》一书却成为了流传后世的兵法奇书。而策论一题慕容伊川出了两道题目,第一道就是伦水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而另一道题目则就是跟军大正皇朝当前形势所出的,如何与少数民族地区的人和睦相处,确保边疆的长治久安。
皇太子看完试卷之后恭恭敬敬的交还给了福王,“太子对这题目可有意见否?”福王接过了试卷一边紧盯着慕容致远的眼睛一边拉着长音问道。
皇太子自是无心国事,他只是看了看题目走走过场而已,倘若真的让他自己根据这套题目出个所以然来他还真就不出来,既然如此自己何苦为难自己,福王的话音刚落,太子忙回答道;”皇叔的这几个题目出的甚好,我无任何异议。”
“多谢皇太子。”福王故作欢喜道,对于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对于这个只知玩乐不知事的皇太子他早已了如指掌了,故皇帝让他来见皇太子他才那么的爽利,因为这试题如果让皇帝亲自过目,未必能够通过,因为自己在策论房门稍稍做了改革,而皇帝却是一个十足的保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