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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含胭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一直有注意郁战明军装上的肩章,她弯起小胖手指挠了下脑门,以前她见过一颗星星的是将军,那三颗星星一定是比将军还大的官,这么一思考,她立刻嘴甜地道:“那是因为爷爷看上去太严肃了。”
正在这时,电梯到达骨伤科八楼植。
郁战明轻拍小丫头的背:“到了,出去吧。”
“噢。”陆含胭忙不迭走出电梯,一边又扭过小脑袋和这位看上去凶巴巴的老爷爷搭话:“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爷爷你,我就想到了我外公,我外公人可好了,虽然也和爷爷你一样经常板着脸。”
“是吗?”话虽这么问,但郁战明心里是高兴的。
这是个看颜的世界,连总参谋长也不例外,看着这张萌呆漂亮的小脸,又听到这样舒心的话,郁总参谋长脸上的表情再也严肃不起来,他和蔼着声问旁边亦趋亦步的小姑娘:“你家大人生病在这里住院?”
陆含胭抿着小嘴摇头:“是我姐夫受伤了。”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两颗话梅糖,自己熟练地剥了一颗放嘴里,刚打算把另一颗放回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方地把糖递给郁战明,特意作了说明:“这是泰国进口的,给你吃。”
除了自家小孙子,还真没其他小孩敢这么跟自己亲近。
郁总参谋长一颗冷硬的心跟着软了软,哪里还是那个新闻联播里威严的上位者,顿时化身慈祥的老爷爷,他摸了摸陆含胭的头顶,接过糖果时还不忘笑吟吟地道谢:“小朋友,谢谢你啊。堕”
陆含胭弯眼笑,主动开口说:“爷爷,你是来医院检查身体的吗?”
郁战明也乐得跟她聊天:“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外公每半年就要去医院检查,我妈妈说,年纪大了,这样子可以预防很多疾病。”
郁总参谋长听到年纪大了四个字,感觉被直戳心窝子,没有再接话。
“哎哟,腿有点抽筋,走不动了呢……”小丫头突然一声哀叫。
看到她弯腰揉脚踝的样子,还真像扭伤了,不服老的郁总参谋长拍了拍手掌,冲她张开双臂:“来,爷爷抱你。”
“总参谋长……”秘书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然后——
抱起陆含胭的刹那,郁总参谋长的身形僵硬了,他好像听到自己骨头咯咯的声音。
“……”
陆含胭搂着郁战明的脖子,发现郁战明神情怪异,一脸关心地问:“爷爷你没事儿吧?”
“没事。”这两个字,是郁总参谋长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秘书察觉到不对劲,已经上前伸手接过陆含胭,又担心郁战明的情况,郁战明一手撑着自己的后腰,一边摆了摆手:“就是不小心闪了一下,没事没事。”
但不管郁总参谋长怎么解释自己没大碍,秘书还是第一时间跑去叫住院部的骨伤科医生。
医生检查了郁总参谋长的腰,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习惯性地进行训话:“你们是怎么回事,让一个老人家抱孩子?”
郁总参谋长:“……”
挨着墙根站的陆含胭噘嘴,瞅瞅自己的凉鞋,有些委屈地开口:“怪我咯。”
秘书:“……”
医生:“……”
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进来的是穿白大褂、头发灰白的路际平:“怎么好好的腰又扭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郁总参谋长怕被老友笑话,已经坐起来,倒是路际平说话间,眼角余光瞥到房间里的小孩子,不由多看了两眼,随后转过头问郁战明,“你家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孙女了?”
秘书已经在旁边解释:“在电梯里碰到的,小朋友应该是迷路了。”
路际平点头,把目光从孩子身上挪开,忽然对郁总参谋长说:“这孩子,长得跟蕙芝小时候挺像的。”
郁总参谋长也看了眼陆含胭,倒没觉得有多像,却想起来另一件事,脸上换了慈祥的表情,问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你姐夫叫什么名字,爷爷让人帮你去查他的病房。”
陆含胭其实有些怕生,她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才说:“他叫郁仲骁。”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另外三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郁总参谋长。
郁总参谋长:“……”
——————
叶和欢比郁仲骁先醒过来,她缓缓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郁仲骁的黑色背心,还有他缠包着绷带的手臂。
她不敢肆意乱动,只是稍偏转过头,想去看胭胭醒了没有。
结果,沙发上除了一件衣服,一个小挎包,哪里还有陆含胭的人影?
叶和欢迅速环顾四周,在看到紧闭的洗手间门时,原本因为紧张而乱跳的心脏才平复下来,如果真有人进屋来绑走孩子,不说他们,护士站的医护人员也该发现,但被自己这么一吓,她也彻底
清醒过来。
“不睡了?”郁仲骁被她吵醒,稍仰起头,他也发现胭胭不见了。
“在里面上厕所。”
说完,叶和欢就要下床。
郁仲骁搭在她腰际的右手收了收,他的嗓音透着刚睡醒才有的喑哑,还带着些许慵散:“再陪我躺会儿。”
他用的是‘陪我’。
叶和欢瞬间又放松全身筋骨,她抬手,反抱住了郁仲骁的身体。
病房里开着冷气,男人的身体内火比较旺,叶和欢下意识往郁仲骁的怀里缩了缩,她闻到他身上的药水味,靠得越近、越浓烈。
叶和欢突然说:“这次受伤,是不是会放假休养一段时间?”
“嗯。”郁仲骁低头,直挺的鼻梁扫过她的额头,听出她的意图,笑了笑:“你有什么安排?”
“没有,我就随口问问。”
叶和欢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郁仲骁送上左臂让她枕着,这样虽然舒服,但她怕牵动他右臂的伤口,枕了不到三秒,抬起头问他:“疼吗?”
郁仲骁拥紧她,低声说:“不疼。”
……
过了会儿,叶和欢说:“你家里知道你受伤住院,我是不是就不能每天过来了?”
她没有遵从郁战明的意思离开郁仲骁,却还记得郁战明说的话,就像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郁家那边,应该也是这个情况。
郁仲骁不答反问她:“打算不回B市了?”
“等你好了,我再回去。”
说着,她顿了顿,才开口:“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郁仲骁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儿,如果不是右臂受伤,他想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许久,他低沉的嗓音在叶和欢耳畔响起:“那就打电话让他们不用来看我,到时候你一个人陪着,不准喊累。”
叶和欢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然后又俯下头去。
她隔着黑色背心,亲了亲他坚实的胸膛,郁仲骁的视线往下,遒劲修长的大手,抚上她的那头长发,替她把几缕凌乱的发丝拨到耳朵后。
霞光铺满靠窗的地板,火红色的余晖映亮了病床的一角。
叶和欢用手指勾住背心的下摆,轻轻上推,她亲吻他线条分明的腹肌,葱白的右手已经钻进背心里,在他的胸肌上来回缓慢地摩挲,郁仲骁没有阻止她的行为,只是用幽深的目光望着,大手轻捋她柔顺的头发。
叶和欢的指腹描绘着男人紧绷的肌肉,从他的小腹滑到背脊,又往下滑进了他的短褲。
她又俯低身,吻一点点,从他的喉结处蔓延至下。
就是在这种情形下,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没有任何的预兆。
床上的两个人反应再快,也只来得及扯过不知何时滑到床尾的被子,叶和欢已经转头看向门口。
看到面沉如铁的郁战明时,她心里暗道不好,下床站在一边,甚至顾不上穿鞋。
门外,除了郁战明,还有其他人。
叶和欢没想到会看到陆含胭,小丫头一脸迷茫,然后她又看到了昨天在过道上勒令她不准抽烟的医生,对方正皱着眉往里看,然后侧过头跟另个人低声说了句话,似乎是为了避免尴尬,两人不着痕迹地离开了。
郁仲骁已经从床上坐起身,他看到黑着脸的郁战明,喊了声爸。
“对着镜子去看看你现在的德行!”
说完这句,郁战明看了眼光脚站地的叶和欢,忍着一腔怒气,几乎是摔着门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