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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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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啊,就算是奶奶能支持你去学化妆,但是有一点,恋爱不行,你年纪现在还负担不起这个,你奶奶我就不信你们能坚持到最后,听你说那个女孩子的条件,小宇不是奶奶说句不好听的,人家成绩那么好,将来是要上大学的,你念了这个和她的路走的就越来越远了,你认为现在的你能给她什么?因为她要出去学化妆,一个男孩子干这个?你在学手艺的时候她也许已经上大学了,在大学的那个世界里,有很多和她门当户对的人,你没有学历,你还剩下什么?”

    闵奶奶的慈祥的双眼就对上闵贤宇的了,不是她看不起现在的孩子,每个都说爱,能坚持几天?十天还是八天?然后把自己的孙子给忽悠的,也许最后就是一事无成,闵奶奶没有听说过男人专门去给人家化妆的,那将来毕业之后做什么?在影楼给人化妆?这样的工作怎么挺起来都不觉得是高尚的,可是现在这个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说他喜欢那个女孩子,说他要去学化妆。

    闵贤宇目不转睛的和闵奶奶对视着,脸色显得有些白,是堵还是不堵?

    其实说白了也没有什么堵不堵的问题,他要去学化妆,本来就是早定好的,没有金鼎鼎还是一样的,奶奶是不相信自己的感情是吧?其实闵贤宇自己也不相信的。

    他漂亮的眉头终于轻轻蹙了起来,慢悠悠地说;“奶奶,我带她来让你看看好不好?”

    闵奶奶被孙子最后一句话弄的哭笑不得的,孩子啊,你现在几岁?你是要带她来见家长吗?

    闵奶奶一晚上没有睡,心里就是在想着这个事情,倒是闵爷爷看得通透。

    “孩子要走什么样的路,不是你说就行的,路是他自己走的,明天去一趟吧,把我的意思说一下,中原要是我的儿子,让他不要拦着孩子,就说我支持孩子。”

    这个事情最后随着闵爷爷的态度在奶奶的心里终于尘埃落定了。

    闵奶奶早上一大早自己就坐公交车赶过去的,在儿子上班之前赶到,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

    闵贤宇的妈妈脸色也不是特别的好,主要她家里现在这个条件,你说孩子将来不上大学,是不是有点说不过?

    依照闵贤宇妈妈的意思,哪怕花钱去念,我给你拿,你只要把书给我念下来就好,我不奢求你的成绩,我什么都不要,你只要乖乖的把书念完就行。

    但是现在儿子就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自己的,闵贤宇妈妈一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完全没有办法入睡,眼睛闭上立马就睁开了,想睡不能睡的滋味儿其实不怎么好受的,听见楼下有按门铃的声音,闵贤宇的妈妈拉拢上睡袍走下去把门打开。早上的空气有点凉,她穿的太少了,打了一个寒战,看着外面的人叫了一声:“妈,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闵奶奶穿的很多,老人家本来就不禁冻,早早厚衣服就上身了,进了屋子里迎面扑过来一股暖气,那边闵中原也醒了,走出来一看,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自己妈妈竟然会这么早的到家里来。

    “妈,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闵奶奶把自己手里的布口袋放在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和儿媳妇的脸:“你们俩过来,我有话要说。”

    闵奶奶不是一个喜欢用自己身份去欺压别人的人,她觉得用什么婆婆的身份去压着儿媳妇根本没用,那样的婆婆纯属就是为了让儿子不开心才这么做的,儿子夹在中间两边受气难道更好?

    “昨天小宇回去了,跟我和他爷爷说了……”

    闵奶奶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闵中原就要转身上楼,闵奶奶立马就翻了。

    “怎么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对谁吼呢?孩子是你自己的孩子,别让别人以为这孩子是捡来的,自己的孩子都不疼,去疼别人家的孩子,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

    对于闵晓,闵奶奶一点喜欢都说不上,平白无故的养别人的孩子做什么?不是闵家的人姓什么闵?闵奶奶心里知道闵中原的心思,他别想,就是闵贤宇自己愿意,闵奶奶都不能同意,那样的孩子成长是有残缺的,找什么样的也不能要那样的,在一个,闵晓是人家闵奶奶不承认她的存在,她就干脆闵奶奶家都不去。

    闵中原无奈的看着自己:“妈,你说孩子都在家呢。”

    闵奶奶可不管那套事儿,她今天是为了孙子来的,别人的事情她也没有心情多说。

    “我不管你们对着谁好,反正孩子跟我们俩说了,你们也别拦着孩子了。”

    闵奶奶把自己的观点算是表达清楚了,我和孩子的爷爷同意,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闵贤宇的妈妈微微蹙着眉,闵奶奶看在眼里在心里冷笑,这就是一个仙女儿啊,平时不动声不动色的,有什么话也不说就在心里藏着,跟自己说话就您您您的,看着倒像是有教养,闵奶奶在心里不屑,里面怎么回事儿,自己合计去吧,她是没有多少文化,看人还是看得挺清楚的。

    “妈,孩子好好的书不念,去学化妆,你想你孙子将来做什么?”闵中原果然还是翻了,这事关孩子的未来,他没有办法不说话的。

    闵晓早在闵奶奶说话的时候就站在二楼了,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说的是谁。

    “我不知道孩子的将来会怎么样,他学不进去,怎么办?”闵奶奶对上儿子的眼神,孩子不愿意学,你逼着他学有用?

    闵中原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这边就跟闵奶奶说不行,别的事儿都能依着老太太了,但是这个事儿,谁说了也不算。

    闵奶奶站起身就把自己的布袋子照着闵中原就砸了过去。

    “你在别人的眼里别人需要尊敬你,我是你妈,我不需要,今天你要是能把这个孩子打出息了,我就让你打,打不死,我跟你姓。”闵奶奶指着自己的鼻子,闵中原这回没声音了,他妈都火了,他还能说什么?在把老人给气坏了,自己犯不上啊。

    闵贤宇妈妈好半天轻轻的开口了。

    “妈,你和我爸都说了,那行,我们同意。”

    闵贤宇的爸爸看着闵贤宇的妈妈像是在着急,这事儿你怎么能同意啊?

    闵奶奶一点都不感谢闵贤宇的妈妈,因为这个人总是会找到自己的立场,然后稳超胜卷,这样的人不会太叫别人喜欢的,特别是婆婆。

    “妈,你知道你孙子都干什么了不?谈恋爱了,给您谈回来一个真正三中的孙媳妇。”闵贤宇的妈妈轻轻的笑,话里话外好像还有点别的意思。

    昨天想了一个晚上,要是孩子真能成,她不介意,儿子不优秀,儿媳妇优秀那就行了,但是她就怕这个孩子不稳当,将来看着别人觉得好,眼皮子在潜就跟别人跑了之类的。

    闵奶奶本来也是不赞成这事儿的,但是一听儿媳妇阴阳怪气轻描淡写的说着,心里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串。

    “我同意了,谁说现在恋爱就不行了?多少孩子就是这个时候恋爱的,了解的清楚将来也不会在有问题发生。”

    闵贤宇的妈妈笑意深了一点,她仿佛都知道了老太太会说出来什么样的话。

    闵奶奶斜睨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儿子已经黑掉的脸:“你不同意?”

    闵中原现在能说不同意嘛?他敢吗?

    闵奶奶笑得十分的从容,只要不是闵晓,谁都行,她就是看不上那丫头的爸爸,怎么他临死之前谁都不托付就托付给闵中原了?你这不是在拿你的命来威胁?替你养大孩子也就算了,还要求自己女儿嫁到人家家里?这样的人闵奶奶不领他的人情。

    金家那边也没有消停,金奶奶对这件事的抵触情绪似乎特别的大。

    “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没有?”金奶奶看着孙女没心没肺的样子,以前不觉得她欠揍,现在特别想挥巴掌。

    金奶奶挑挑唇角,她想她奶奶一定不知道,是个人就有一种逆反的心里,你越是不同意我越是要试试,你越是拦着,我们越是要在一起,你说什么都没用的。

    金鼎鼎和闵贤宇的战斗生涯就是这样开始的,金鼎鼎学习好,脑瓜子好使,学习上你一点毛病挑不出来,闵贤宇去上海学习去了,两个人在网上有联系,平时还有短信联系,打长途,最厉害的时候闵贤宇就啃面包,有时候面包都吃不上。

    他是出去了,可是他爸说了,我一个月就固定给你四百块钱生活费,你要是能生活,你就活,不能生活你是出去抢还是偷你别跟我要,我没有,闵中原的态度很明显,事情是闵奶奶强压下来的,他没有办法不同意,但是他心里是不接受的。

    闵贤宇的日子本来可以过的很悠闲的,可是大部分的钱都花在这个电话费上了,他的手机不用了,用不起了,买了一张IC卡,找电话亭去打电话,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的,两个人就这么坚持下来了,放假回来,两个人一起出去看电影,牵着小手,有时候也会有过分的举动,闵贤宇在金鼎鼎的身上特别的舍得花钱,他兜里有十块钱,他觉得敢这十块钱都给金鼎鼎花了。

    金鼎鼎哪里知道闵贤宇的状况已经艰难到这个程度了?

    闵贤宇的家庭好,金鼎鼎这点知道,可是他被掐断经济来源了,他自己不说,金鼎鼎也没人告诉她啊,电话是闵贤宇那边打过来的,往座机上打,金鼎鼎不花一毛钱,过圣诞节一定会有来自上海的圣诞礼物,她的生日蛋糕和礼物闵贤宇一定送到,他宁愿自己饿着不吃,宁愿自己不买衣服,也一定会给金鼎鼎买礼物的。

    伙食方面因为电话费的缘故,真的就顾不上了,本来人就高,过去不到一年人就瘦的特别厉害,眼看着快要过年了,人回来了,金鼎鼎去火车站接他,等他出来金鼎鼎就哭了。

    没人能理解那种感觉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瘦的不像样子,金鼎鼎就觉得有点哪里不对的样子。

    “你钱是不是够花啊?”她自己这么问,自己都不相信的,闵贤宇家就这么一个孩子,他爸还是派出所的所长,条件肯定比自己爷爷奶奶条件好的,你说自己都吃什么,怎么花钱的?

    闵贤宇永远都是一副笑脸,没心没肺的样子超过金鼎鼎。

    “干什么呀,看见我就哭,难道我已经让你厌恶成这样子了?”

    回来就为了省点钱,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有女朋友的人表示经济很紧张,坐硬座回来的,将近三十个小时就这么撑回来的,闵贤宇握着金鼎鼎的手,两个人出站口出来,他抓的不紧,也不会太松,这样的动作仿佛就像是天经地义一般。

    金鼎鼎点着脚尖就让他抱自己:“你抱抱我,你快点抱抱我。”

    闵贤宇侧着脸,放下手里的行李把她抱在怀里,眉目沉静。

    闵贤宇回来了,金奶奶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丫头天天在里面对着镜子是穿了左一套右一套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去选美呢。

    “我告诉你,你别想叫我同意,你别合计,找一个没文凭的,你就傻吧你。”

    金奶奶认为,两个人站在一个层次上,那样才有沟通的机会,要不然一个学历高,一个学历低,这样忒没意思,金鼎鼎的想法不同啊,我学习好不好的跟我恋爱有几毛钱的关系?难道我跟我男朋友相处的时候说在学校学到的习题?

    金鼎鼎这事儿,主要你不好管啊,你不让她碰电脑,她就去网吧,成绩一点都没有掉,相反的一直很稳定,老师都说这孩子怎么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金奶奶是有苦说不出,孩子的成绩不掉,她就没有权力以这个为借口,金敏现在干脆就举双手同意了,孩子愿意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你当大人的你肯定闹不过她的,等将来上大学了,你还以为你能拦住?

    谁都拦不住的,没用。

    金奶奶要出门,金奶奶站在门口,依旧是老招牌动作,皮笑肉不笑的。

    “怎么,你俩现在还有话说呢?”

    金鼎鼎凉凉的开口:“奶奶,你放心,在你反对的情况下,我们一定好下去,争取为祖国争光。”

    “你回来吃饺子,你听见了没有?”

    等人走了,金奶奶对着门喊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孩子听见了没有,反正这小子也不是老在这边,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就怕金鼎鼎闹腾,金爷爷叹口气,他就发现这孩子倔强啊。

    闵贤宇回家,闵中原还是那副表情,一副巴不得再也不想看见他的表情,闵贤宇已经习惯了,他会笑,不想叫母亲为难。

    “你过来,妈妈看看。”

    你说给闵贤宇的妈妈心疼的,好好的儿子,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一合计就明白其中的原因了,闵贤宇的妈妈不会包饺子,平时过年都是买回来的,家里也不差这个气氛,什么饺子不是吃啊,今年闵贤宇没有陪在爸爸妈妈的身边守岁,说是去陪他爷爷奶奶了。

    闵晓咬着筷子:“爸,吃饺子啊。”

    闵中原就觉得生出来的这个儿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跟自己犯克,要不然父子俩怎么看着就跟仇人似的?

    相对比闵中原的神色,闵贤宇的妈妈的表情和闵中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似乎神色很愉快,吃的也很开心,闵晓现在是做事情知道动脑子了,轻易不敢乱说话,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了。

    “晓晓吃饺子。”

    闵晓接过来母亲递过来的饺子咬了一口。

    金鼎鼎在开学就要上高三了,学习很紧张,金奶奶也不愿意闹的孩子不高兴,到时候在影响孩子学习,可是心里有点安稳,你说到现在都没黄,也不常常见面,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只要距离拉开了,孩子感情自然就淡了吗?

    闵贤宇第一次把金鼎鼎给领自己爷爷奶奶家去了,闵奶奶的眼睛多尖啊,看着自己孙子瘦成这样,在看看人家女孩子的气色,她是什么也没说,可是不代表心里不想,心思百转千回的,看着金鼎鼎就没那么顺眼了,倒是闵爷爷特别喜欢金鼎鼎。

    金鼎鼎就喜欢讲一些冷笑话,闵爷爷就说自己的假牙都要笑掉了。

    “爷爷,你的是假牙啊?我看着怎么跟真的似的,我看爷爷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看着就跟我姑姑差不多一样的年纪。”

    闵贤宇撑着头,那边闵奶奶没忍住还是开口了,她主要没有见过这么拍马屁的。

    凉飕飕地冒出来两句:“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金鼎鼎脸颊上的梨涡隐隐都笑出来了,扯着笑容,这人前辈子一定就是一个卖笑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喜欢笑,傻呵呵的笑。

    “奶奶这话我就不同意了,爷爷活的不是面子年轻而是心年轻。”闵奶奶可受不了这样的,闵爷爷叫闵贤宇把人给安全的送回去,然后在回来吃饺子。

    “我看着挺好的,挺爱说话的,小宇太安静了,一动一静正好。”

    闵奶奶一点都不赞成闵爷爷的话,她看是活泼,活泼的过头了,就跟跳马猴子似的,你说进了屋子里就开始笑,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闵奶奶起身准备去煮饺子,在厨房忙活半天,拿着勺子没忍住还是进来跟闵爷爷说了两句。

    “你以为你孙子怎么会这么瘦?那肯定是所有的钱都给她花了,他爸是怕孩子不死啊,一个月就给四百块钱,他在打电话,你觉得他手里还能有多少钱?自己还有什么可吃的?”

    闵奶奶真是神了,一猜一个准的,谁家的孩子谁都心疼,凭什么你们俩处对象就得让我孙子饿着肚子啊。

    闵爷爷摆摆手,小青年处对象嘛,肯定要这样的,有什么好挑理的。

    闵爷爷不在乎,可是这事儿已经落在闵奶奶的心里了,金鼎鼎这脑子也是犯抽,她光合计闵贤宇家庭不错了,就没想着是因为他们俩搞对象的事儿,弄的他家里有一半的原因因为这个在金钱上面难为他。

    闵贤宇的几个表演系的师姐经常鼓动那些指甲油,平时几个师姐对他不错,挺照顾他的,出作品的时候都能少收一点钱做他的模特,他就发现师姐用的那个指甲油就特别漂亮,当时师姐还显摆来着。

    “你觉得好看吧,我给你看全套的。”

    一组一共多少瓶指甲油啊,你冷丁一看你肯定是数不出来的,数量非常吓人,师姐就说,女孩子嘛,手指头和脚趾头都是特别重要的,有几个女孩子不爱爱,他攒了两个月在外面也是接活,别人不愿意做的闵贤宇都做,最主要的是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基础,闵贤宇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都是在锻炼,给老师拎箱子,别人觉得这活很难看,闵贤宇拎的很甘愿,他在用自己的眼睛和手在学习。

    闵贤宇送着金鼎鼎上去,金爷爷开门,你说这天这个冷。

    “进来坐啊。”

    金奶奶的脸上敢情能刮冰霜了,闵贤宇笑笑:“那爷爷我走了。”

    金鼎鼎对着奶奶挤挤眼睛,又跑出去了:“我送送他。”

    “什么时候能送完啊?他送你回来,你又送他回去,还有没有完啊?”

    金爷爷在一边吃饺子,被金奶奶一通喷。

    “就知道吃,你好像特别的饿?”

    金爷爷觉得自己何其无辜啊,刮风怎么就刮到自己的头上了,你说楼下的那两个就在不停的墨迹,闵贤宇叫她上去,她就不,还要送他。

    “要是这么送,我们俩一辈子都分不开了。”

    金鼎鼎还有另外的一个名字,叫金大胆,踮着脚捧着闵贤宇的脸细细的摩挲着他的双唇,她还特意使坏的在人家的唇上啵儿了一口发生很大的声音,她的手依然捧着他的脸,嘴唇离开他的脸了,这绝地不是第一次,你看这样子熟练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了,他的脸上依旧眉目清朗,脸上挂着淡淡幸福的微笑,合拢她的腰身。

    “赶紧回去,外面冷。”

    金鼎鼎是一步三回头的,那边金奶奶看着饺子都要凉了,终于没有控制住,拉开窗户照着外面跟容嬷嬷似的就吼了一声,你要是能看见金奶奶的脸,没准你都能笑出来,成斗鸡眼了。

    “你还在下面干什么呢?赶紧给我上来。”

    这楼没有不知道金鼎鼎早恋的,这祖孙就对着干上了,在金家发生什么事儿都不为奇怪,有些邻居就说,有的孩子天生就是这样的,你管不了,她自己有主意,学习好就行呗,有的是觉得金奶奶管的对,孩子就要管,要不然就被毁了。

    金鼎鼎回了屋子里,看着金奶奶就站在门边,丝毫没有打算关门的意思,金爷爷的身体缩了一下,主要被风吹的,金鼎鼎主动走过去挽着自己奶奶的胳膊,耍贱。

    “奶奶,你就别生我的气了被,你看我是提前把市场抓好了,要不然等我念完书,连骨头渣子都没有我的份儿了。”

    金爷爷笑呵呵的,说这话说的对啊。

    金奶奶一个眼神瞪过去,金爷爷尴尬的挥挥筷子,嘴里说着:“吃饭,吃饭,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边金敏在婆家还是没吃上饭,姑父抽风啊,眼看着饺子就要好了,他非要走,非要回家。

    姑父的妈妈就指着才走出去的背影说着:“完全就是一个活精神病啊。”

    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柳岩岩嘟着嘴,她就搞不懂自己爸爸了,大过年的,你是想干什么啊?你何必呢?

    说话跟长刺儿了似的。

    金敏现在都见怪不怪了,你爱生气是吧?

    你生吧。

    “岩岩跟妈去你姥姥家吃饭去。”

    她忙活一天,最后一口饭都没吃上,你爱折腾你自己折腾去吧,金敏带着孩子就去自己娘家了,姑父觉得自己拉不下那张脸,自己就回家了,结果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说他也没吃饭啊,想找点东西吃,冰箱里比脸都干净,他就纳闷了,别人家过年,自己家也过年,怎么冰箱里干干净净的?

    “你赶紧回来,我没有吃的。”

    “没有吃的啊?没有那就对了。”金敏才不惯姑父那个脾气呢,直接关机,这边嘟囔自己都要饿死了。

    “鼎鼎,怎么样啊小男朋友回来没?”

    金鼎鼎就把自己的那一套指甲油拿出来献宝了,金敏喜欢美啊,一边吃饺子一边嘟囔。

    “赶紧赶紧的,给姑姑图两个,我看颜色好看不。”

    金奶奶就瞪金敏,金敏也不怕,我也不是你瞪大的,这边吃过饭,金敏靠在沙发上,有点要睡了,可是手指头上的指甲油还没干呢,自己强大起来精神看了一眼,是不错。

    “你赶紧回去吧,他一个人也没有东西吃。”

    “那不是有卖的嘛,他也不是没有钱。”

    今天偏偏就没有卖的,所有酒店都埋怨,姑父在家里饿的胃都要抽筋了,可是金敏还没有回来,他拼命的打电话,可是电话就是打不通。姑父很想把电话给摔了,但是他一合计这个电话的钱,自己又给放下了,决定找个便宜的东西甩甩,最后找了半天,发现家里好像什么东西也不便宜,干脆拿着金敏的衣服就都给摔在地上了。

    “我摔死你这个胖子,你还有本事对着我发脾气了,我养着你,给你吃穿的,我还对你这么好,你说像是我这个职位的,有几个没在外面花花啊,大过年的,你就饿着我,我说错了,你别跟我一样的就行了被。”

    这时候神经病估计是清醒了,恨恨的蹲在地上打着姑姑的衣服。

    王家的这个年,过的并不是很好,王英杰还在里面,开始合计进去一两年的找关系把孩子给弄出来,结果一直找到现在这个人也没找对,就是弄不出来,钱花进去不少了,人家说了,最少三四年,你就别合计现在把人弄出来了。

    王奶奶能说得出就能做得到,魏淑芬的孩子她就没管,那时候魏淑芬抱着孩子跪在门口,王奶奶就说了,你愿意生这个孩子,你就养,你要是没钱,你就回娘家,叫你娘家妈帮你养这个孩子,你合计在我身上要钱是不是?

    你合计什么,你吃点什么那是最好的。

    三个姑姑也是一个比一个狠,魏淑芬就说孩子那个包不弄,将来可能会死,或者会留疤之类的,三姑一句,你家的孩子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淑芬哭了,她那里能想到是这样的局面啊?

    她想象中的,自己孩子都生下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说这个孩子是姓王的,可是王家的人就当没有这个人似的,王兆华想回去都回不去了,王奶奶那真是一个狠人,当时魏淑芬抱着孩子跪在门外,多少邻居都帮着劝了,你管你说王兆华跟魏淑芬什么样啊,你冲着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你得管啊,孩子那时候那个血管瘤一天比一天的大,王兆华就是一个花架子,他有什么钱?他就指望他妈和他姐姐们回头呢,结果王英杰这边的事儿迟迟办不下来,三个姑姑和王奶奶想劈了王兆华的心都有了,老王家就这么一个孙子啊,这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看见你就来气,还哪里有心情管你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去了?

    你们不是真爱嘛,那就抱着真爱去活吧,反正魏淑芬不是并没有为了你的钱而和你在一起的,那就做出来点样子,王奶奶后期干脆就报警了,人家警察不能管啊,你这个是家务事,不好插手,就劝,王奶奶还是那个态度,指着大门,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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