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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回自家小院的一路上,没想着如何快速提升实力,而是想着自己要做些什么准备。
虎豹帮的人比天香会多,这要如何解决?怎样才能消弱他们的这个优势,弥补己方的劣势?
而他若是能做到这一点,自己这一方获胜可就是因为他了,孟蕊怎么也不好抵赖,把说出口的话在吞回去。
一脑袋问题的张义刚进暂住的小院,刘通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少爷,大统领有请。”
张义心知木易找他,为的自然是他能否参加大会的事,也不多问,跟着刘通脚步飞快,来到了木易暂时落脚的院子。
进了门,张义一愣,因为屋里除了木易外,张光明也在。
“你想参加狩猎大会?”木易直接问道。
张义没说话,只是点头,然后等着木易说话。
只见木易拿起放在手边的羊皮卷丢给张义,道:“我可以让你参加,但你得将地图里标注的东西给我拿回来,若你拿不回来,大会完毕,我会亲自押送你去北部边关见侯爷,别想着拿不回东西就躲在兽魔界不回来了,我敢保证,没了家族的保护,在那边你一天都活不了。”
张义眉头皱紧,续而展开羊皮卷,上面绘制的是一张地图,其中有三处被画了红圈,在羊皮卷一边空白地方写着三样东西的名字。
猴儿酒,玉石蟾,白目獠牙猪妖丹一枚。
不用他人解释,前位小少爷的记忆中看过的一些杂书里有记载。
猴儿酒是二级妖兽铁臂猿猴踩朱果酿制的烈酒,妙用无穷。
二级妖兽,那可是堪比玄武二变低阶的修为,实战能力更是可比玄武二变中阶武者,而这些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些厉害的猴子们是群居。
玉石蟾,一级妖兽,唾液可解百毒,专以毒蛇为食,喜好生活在毒蛇窝附近,自身实力不高,可体液剧毒无比,那真是沾上死,挨上亡的恐怖存在。
白目獠牙猪也是二级妖兽,但比起铁臂猿猴来要凶悍很多,原因是它们不像铁臂猿猴那般,依靠猴儿酒养身淬体,慢慢凝丹。
这些猪可是吃肉的!成年的獠牙猪需要吞噬大量的同类才可凝结妖丹。
一张脸都扭曲的变了形,张义抬头看着木易,委屈非常的说道:“您老诚心玩我呢吧?就我现在这实力,单对上一头铁臂猿猴怕是都得先想怎么跑路了,您还让我去抓玉石蟾和杀白目獠牙猪,这不摆明了让我去送死么,不想让我参加大会您就直说,不带您这么欺负人的。”
张光明是从来没见木易这般欺负过小辈,心中不解,而同时他也是从没见人敢这么和木易说话。
更让他惊奇的是,木易竟然没一个杀人的眼光瞪过去,只是面无表情,实则已算的上是随和的简单说道:“你有选择的权利,不算欺负你。”
这还不算欺负,那什么算欺负!这句话不单单张义想说,就是张光明和刘通也想说。
张义盗取了九龙璧的事,张光明是知晓的,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这事儿在张云长,还有他与木易看来,并不算大事,也就侯府里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娘们儿才把这当作是天大的事。
就算九龙璧毁了又如何?
一件先皇御赐的死物,所谓人走茶凉,现任皇帝还会因为这一件死物而灭了张家?杀一个能够镇守北疆十年,让北疆犹如铜墙铁壁般不可摧毁,朝中无人可替代的神勇大将,让北疆陷入随时可攻破,乃至是魔人入侵的危险境地?
再说,张家的头是那么好剃的么?
几代武将出身,手握兵权,且还都是那种战斗在第一线的强兵,动一动,那不是自找霉头撞么。
而若是皇帝忧心张家谋反,有意除掉,多这九龙璧一事又有什么区别,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今让张光明看不透的是,木易为何要借此为难张义。
张义双手死死的攥着地图,好一会才道:“您老这就是欺负人。”
张光明本以为张义会据理力争,和木易理论,不想这位侯府出了名的四废物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样吧,我想办法给您取其中一样,大会完事您不送我去见我爹,可好?”
呦喝!好大的口气,张光明心中这般想着。
而张义本还想着如何答对木易接下来的话,和他讨价还价,可不想木易直接道:“成交。”
这让张义感觉就好似吃了只死苍蝇一样难受,双目如炬的瞪着木易,好半天才道:“我说您老是诚心算计我吧?”
木易不答话,一手拿起桌边的茶杯,抿了一口,俨然是要送客的意思。
张义心里堵的很,可和这位大爷他是讲不了道理了,便拿着地图郁闷的走了。
这时,张光明才问道:“我说老木啊,我是真看不懂你今天唱的是哪一出戏?”
在张家,能让木易陪着聊天的就俩人,一个是侯爷张云长,另外一个便是张光明。
这其中原因是,张光明和木易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当初就他将木易推荐给的张云长。
而且张光明和木易都是张云长的忠实追随者,俩人谈话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相互忌讳什么。
放下茶杯,木易看向张光明,道:“侯爷觉得现在府里的四位少爷都过的太悠闲了,是应该压一压他们的时候,让他们在长进下,这三样东西不单单四少爷要去取,另外的三位少爷也要去,取不到的结果也是相同。”
“原来如此,北疆确实是磨练人的好地方。”张光明是认定了侯府四位少爷都取不回那三样东西,旋即,他问道:“侯爷这是要决定继承人了?”
“不知,侯爷的想法岂是你我能揣摩出来的。”木易道。
张光明一手指着木易,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啊你,在我面前还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怎么,怕我在云长面前说你的坏话?”
见木易只喝茶,不答话,张光明道:“咱俩很久没下棋了,杀一盘如何?”
木易点了点头,命人取来围棋,两人便开始了一番拼杀。
一边落子,张光明一边道:“侯爷这次出的考题,你最看好那一位?”
木易落下一子,道:“下棋。”
张光明似是没听到木易的话,接着道:“你不是族内人,可以置身事外,但我不行,既然侯爷开始考虑继位人选,我也就得开始考虑站队了。”
又落一子,截住木易进攻的势头,张光明自顾自的继续道:“咱们是多年的兄弟了,和你说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的,家族里乱的很,你是知道的,而侯爷选出的人未必就会庇护我这一脉,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其实张光明说了个半截话,而他的后半截话是“侯爷选出的人也未必是我这一脉会拥护的。”
木易拿着一枚棋子在两指间摆弄,目光紧紧的盯着棋盘,似是没听到张光明的话,只是专心于下棋,而下一刻,他却道:“论身后势力,大少爷最强,论城府,三少爷隐忍多年,深藏不露。”
木易落子,张光明紧跟一子,道:“二少爷是个酒囊饭袋,这我知道,那……你觉得小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