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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将陈晓数落自己的话全听在耳中,这不是故意调戏我吗。烙月一口气上来,那还管得了那么多的后果。更何况他现在武功已经大成,根本已将正义门的影子化去,又加上自创的“云息功”,对付陈晓够了。
更何况心中也想逗她一番,便舍了肥鸡,轻轻一跃便上得楼去。
朱世文见过清风的手段,这人好时能够舍身救人,坏是下手不留情,一掌差点就将麟童的命要了。时好时坏,看不出正邪,心中多有防备,忙把齐可人推到身后迎了上去。
要是刚才陈晓的话激怒了他,他计较起来,陈晓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万一他下起狠手,陈晓岂不是又要白白搭进去一条小命,有我朱世文在,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呢。
他哪里知道这是陈晓的计谋,正要引清风上楼,最好是能够摸清楚他的底细,探明是敌还是友。陈晓心中也明白,除掉西方魔女,有清风相助,肯定是事半功倍。
陈晓给朱世文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我来。
烙月虽然没看出陈晓的心思,但是他感觉的出来,陈晓并非有意与他为敌。灵机一动,顺手在桌子上拿了一根筷子,握个剑诀,将陈晓和一字棍僧法缘铁棍相斗时用的剑法使将出来。
陈晓一惊,这不正是自己和那一字棍僧法缘时所使的招式,却没想到被清风学了去,虽然使得不如自己流畅,却好似学过一般,尽得精髓。
要知道陈晓武功虽然出自正义门,可是每招每式都经过陈晓自己的提炼,尽量化去了正义门的影子,融进了自己的理解和琴谱魔功的功法。
在陈晓自己眼里,她的剑法绝不是这么容易模仿的,却哪里知道教她的剑法正是眼前的清风呢。不过陈晓并不害怕,我手中提的可是锋利长剑,一根筷子算什么,我一剑便能将它削成几节。
鼓起勇气,拔剑朝烙月刺来。客栈中人一见拔剑,吃饭喝酒的人那还敢安坐,纷纷下楼离去,却又忍不住在客栈门前观望;店老板却是一阵苦叫,这桌椅打坏了谁赔啊。
眭麟看在眼里,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板“桌椅钱!”店老板结果银子,忙悄悄躲到柜台后面,在不敢吱声。
陈晓一剑朝清风削过来,烙月忙微曲双脚,却是向陈晓划来。陈晓不敢大意,纵身后越,跳过了桌子,却将桌子朝烙月踢来。顿时间酒菜飞起,就算烙月躲过了桌子的攻击,也要被溅得一身油污。
就算不败,却也是没有面子,也算是败了。
烙月先是后跳,长袖一挥,带起一阵劲风,碗碟不朝烙月飞来,却是斜飞到墙上,几声碎响,碎了一地,烙月身上自然没有粘上一滴油污,眭麟赞道“好手段!”
陈晓却是不服,长剑舞起又朝烙月‘天突’刺来,烙月举起筷子,只听‘当’的一声响动,长剑刺偏,烙月却已趁机绕到了陈晓身后,筷子趁机在陈晓双肩之间点了一下。
速度飞快,局外人根本就没感觉出来,陈晓身形停顿了一下,随即回过身又朝烙月袭来,这次却不是飞羽剑法中的招式,而是周身旋转,长剑飞舞。这是琴谱魔功中的招式,烙月也没有见过。
烙月只见一团飞旋的剑光,然后便是如刺的剑气“好剑法!”烙月慌忙跳开,却只见身边的座椅被剑光一扫,纷纷断裂。好险的招法,幸亏烙月躲得及时。
一招躲过烙月随即飞身下楼,这样大范围攻击的招式,楼上地方狭窄,对烙月不利,对陈晓却是好处尽得。烙月站在楼下的桌子之上,左手背在腰上,筷子却是指着楼上的陈晓。
陈晓不假思索,双脚在栏杆上借力,长剑却是朝烙月刺来,顷刻之间不知道已经刺出了多少剑。烙月却是以一根筷子相挡,还未听见声音,筷子已被削得手指难握。烙月摇了摇头,将筷子扔在地上,却是空手对长剑。
筷子既然断了,陈晓士气大阵,长剑舞起,却是朝烙月眉心刺来。可是更令她惊讶饿是,清风这小子却是动也不动,似乎是在等死。陈晓正想收回长剑,只见清风伸出两指,一下便夹住了陈晓的宝剑。
双指往后一带,陈晓便身不由己地朝烙月飞来;她忙将长剑回抽,双脚朝烙月腹部踢来,烙月夹剑在手不放,在剑下转了一个身子,躲开陈晓踢出的脚,斜视陈晓。
陈晓再想拔剑,难了。回抽不动,长剑一翻一振,烙月变换不及,舍了长剑,回身又蹦到陈晓身后。握过剑诀却是抵住了陈晓的腰肢“姑娘还要斗吗?”
陈晓到也大方,回过身来,收剑回鞘,抱拳说道“小女子认输了,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相斗半天,清风本有机会杀了陈晓,可是清风却迟迟不动手,只是不攻击。朱世文看在眼里,陈晓心中也明白。朱世文忙上前说道:“架可以随时打,这酒可得趁温喝,何不先坐下来喝上几杯呢?”
于是店家这才收拾桌椅,重新备上一桌好菜。五人重开酒宴,开始攀谈,烙月这才搞清楚为什么眭麟要躲避官兵。
这眭麟弃官不当,却看不得恶人作恶,贪官横行。今曰在城中闲逛,见几个兵丁护着一个泼皮公子在街上任意取物,只是不付钱,老板要是上前索要,他便一个窝心脚踢去;掀翻了摊子不顾,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眭麟一问,才知道这泼皮公子好像是个什么什么狗屁师爷的儿子;眭麟一听,顿时有些玩意,上前就是两个耳光,骂道“好小子,你就是这么给老子办差的吗!”
那泼皮公子,当时被打得满眼星光,还以为是他老子来了,慌忙跪下,叫了一声“爹!”
街中之人听见,只是捧腹大笑。等泼皮公子清醒过来,才发现这哪是他老子。于是便放了身边的兵丁,非要拿住眭麟。眭麟不愿纠缠,拔腿就跑。这才来到了客栈。
几人一听也是捧腹而笑,真是解气。
朱世文笑过之后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这样的恶霸好收拾,难对付的却是西方魔女这样的魔头啊!”
眭麟一听这话,却说道“你说的这个西方魔女可是那‘相思豆’的主人,她给江湖中人下毒,完全是为了找一个人,而且还是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是这个人吗?”
陈晓说道“眭公子也知道此人吗?”
眭麟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但知道,这次我来海州也是为她而来的。不瞒几位,这也是我的头痛之事啊,我身上便中了这‘相思豆’的毒。”想起相思豆,诸种悲伤传来;眭麟竟然当着众人落泪。
擦之不尽,眭麟却是说到“这毒药种在身上,不痛不痒,想起伤心事就落泪,挡也挡不住,完全不由人!我今曰也不想解毒了,只想杀了这家伙解气!”
眭麟虽然超然不群,但是难免有些好奇之心。听到有这么一个西方魔女,他便多方打听,那知果真遇上了西方魔女。便想看看这西方魔女面纱之下是什么样子,伸手便去揭。那知手还没有挨着面纱,西方魔女已经伸手点在他的喉咙之上。
眭麟嘴刚一张口,一颗药丸投入,从此他便受了这相思豆的毒。
陈晓听闻,慌忙问道“这西方魔女有这样厉害的手段吗?”
眭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以为她不会有多大的手段,这才贸然一试的,那知却败得如此之惨!还有她身边的四个人,武功应该也不弱!”
朱世文听到这里,也是叹了一口气,他也是败得一塌糊涂啊“不要说着西方魔女了,就连她的四名手下,我们也无法打败啊!”
眼前一亮,陈晓想到了清风,只要清风肯出手,肯定能打败西方魔女,她只是期待地看着烙月。烙月忙站起身来“别这样看着我!另外三人还好,我看西域狂剑的剑法绝妙,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胜过他?你们为何不去请一个人呢?”
三人慢说道“谁?”
清风看了朱世文一眼,笑道“令师温云霸?他不是曾经和萧楚玉斗了一个不分胜负吗?他应该可以打败萧楚玉。”
朱世文却是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了悲戚之色,自从温馨死后,他便便把掌门人的位子让给了廖世忠,已经多年没有下山了,可是这些话不便与外人说起,朱世文只是说道“家师已经多年不问世事,不敢惊动他老人家!掌门已经让廖世忠继任了!”
烙月却在心中骂了几遍温云霸。心中咯噔一下,这么说馨妹嫁给了廖世忠咯。温云霸立下的规矩,只有娶了温馨,才能做正义门的掌门人,看来馨妹始终没有等我烙月啊。
烙月想到温馨已经嫁人,再没有相谈的兴趣。多话不说,起身离去了。任桌上的几人怎么叫唤,烙月只是没有听见。
朱世文却是一头雾水,这人是怎么了。难道师父将掌门人的位置交给廖师兄有什么不妥么,他为什么听到这里便离席去了呢。朱世文越来越相信,这个人与正义门有脱不了的干系。
这时只见一个提剑的年轻人进了客栈,恭恭敬敬给朱世文行了礼,说道“师父请师叔去如意纳祥客栈,说有要事相商!”
朱世文认得这个年轻人,他是正义门下一辈的弟子,从师廖世忠,名叫闵浩常,是廖世忠最得意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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