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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和陈晓避开海州州城绕道南下,不久便步入了缙州繁华地带桂阳府。
缙州不愧是大夏国最繁华的地方。
单说这桂阳府,只见山势苗条清秀,水面清澈碧净,游人华服锦缎,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繁华丰盈,人若离世,如坠云里雾里;其中种种风流,万千诗意,笔墨难绘……
烙月突然从穷乡僻壤来到富庶繁华之地,好像刚刚来到世上一般,无事不好奇,顿时将一切不快忘得干干净净!
陈晓倒底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虽有几分惊奇,却无半点失态,每到一处古迹,还能如数家珍般为烙月解说!
烙月又是惊奇又是欢喜,游历一番后,顿生感慨,要是能用笔将这一切尽数画下来,以后子孙有机会得见,岂不是一份别样的功劳。
陈晓此时却不再理会烙月,沿着古月湖畔一直往西而去。烙月觉得好奇,慌忙跟了过去,正要叫陈晓。只听一段琴声飘然入耳,好不凄惨。听得烙月愁肠百结,眼泪直打转。更没想到这琴声转到一个低音,只听“啵”的一声,琴弦好似断了。到此再不见声音。
两人再往西,湖心之中有一亭,亭上一个银发长须的老者仍在嗟叹,见到陈晓和烙月走近。老人将琴谱一撕,右手提琴轻轻一纵便从亭中跳到水面上,只是这老人竟如叶片一般不会下沉,而是沿着湖西狂奔而去,片刻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烙月和陈晓忙顺着道路,进到亭中,陈晓径直去捡起那被撕成两半的琴谱,只见这琴谱并非一般纸张所制,而是类似兽皮一样的东西。
烙月在老人纵到湖中的点仔细查看,看了半天却无收获。烙月心中一横,纵身也跳了下去,只听“扑通”一声,湖水已把烙月全部淹没。
烙月自持轻功了得,却不知道这老人是何人,竟然能在水上奔跑。烙月慌忙上了亭子,只见陈晓仍在看那本残破的琴谱,烙月想着老人的身形,心中好不羡慕。
没等烙月赏玩个够,天便黑了,两人只能找个地方住下。陈晓确是完全沉浸在那残破的琴谱之中,这陈晓本有一定的音律造诣,但是越看这琴谱,越是怪异,转承不按常规,难怪那亭中的老头弹到弦断,携怒而去。
陈晓不及吃饭,却叫掌柜取来琴,自己要试一番。那掌柜看陈晓拿着一本残书,心中也好奇,于是便取了琴出来。
陈晓素手熏香,开始弹奏起来,却与那亭中老头的弹奏不太一样,凄凉之气少了不少,却也听得客栈之中多人垂泪,眼巴巴地张望着陈晓。可是陈晓弹到一半,却怎么也弹奏不下去,转乘之间显得零乱不堪,不成曲调。
陈晓正是哀叹,坐中走出一名男子,只见他虽然生的俊俏,可是却素衣白手,过于简朴,众人让到一旁,给他腾出一条道来。“让我来试试!”
陈晓见来人不凡,示意一下退到一旁,只听这人弹出的曲子却和老人和陈晓都不同,但尽都是凄凉悲惨之音。只见他弹到一半后,摇了摇头,弃众而去。
这时只听有人说道“连万少这样的行家也弹不出此曲,只怕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曲谱。”说罢,众人一哄而散。
陈晓兀自参研曲谱,烙月却想着刚才那人模样,再也忘不掉。这人言语不多,举手投足之间却有别样的风流,只怕不是一般人物。可又过于高傲,在他眼里看不到其他任何一人,恐怕要因此吃亏。
烙月一心赏玩这大好的河山,奈何盘缠不继,心中好不烦恼。再看陈晓她却是一心在那琴谱之上,眼里根本没有烙月这个人。烙月便有心调笑她一番,乘陈晓不注意,烙月把残书抢了过来。“这是什么好东西,值你整天宝贝成这个样子,能当银票使还是能当银子使?”
陈晓白了烙月一眼“这既不能当银子也不能当银票,可是我这却有一个生钱的道,不知你有没有本领去拿。”
烙月一听,心中暗喜,追问道:“什么生财之道?”
陈晓一本正经地道:“缙州有个风物叫‘五决戏’,在每年农历八月初八到八月十八之间举行,如果取得五决戏之冠便可获得官府一千两赏银。”
烙月又追问道:“何为五决?”
陈晓看引起了烙月的注意,走进屋吃了口茶继续道:“男子五决为琴棋书画武,女子五决为琴棋书画舞。男子胜者为“才子”,女子胜者是“佳人”,都能得到官府褒奖。若为才子便可青云直上,贵不可言!”
烙月一听,要让自己去博取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喜悦,心中便有些不快。这钱再多,也不是我烙月该挣的。“要让我陪着笑脸去逗那群酒囊饭高兴,我宁可跳到湖里淹死。”
陈晓看着烙月,冷笑了一下“五决乃是缙州一带才子佳人大比的盛况,只怕你去了也是丢人现眼。”
烙月那堪这样的激将,武艺自己虽不是高手,可要说道这书法和画工却自认为不输给别人,当下啪板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去定了”
陈晓乘机一把抢过琴谱,握在手中“这个于你无益,你可别糟践了它。”
烙月说道:“这么多人都没演奏出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留着有何用处。”
陈晓却是摇头道“这琴谱咋一看似乎是怪诞无稽,可是你细细一研究却是精妙不断。我猜这不可能是什么俗物,只怕是大有来历。”
烙月却讥笑道“这能有什么来历,我看那撕谱的老头恐怕要更有来历一些”
陈晓却不在理烙月,闭了房门,一个人边研究边弹奏起来。烙月一个人出去也无聊,只好倒在一旁听陈晓弹奏,听着听着烙月便睡着了。
睡梦中烙月只觉心中异常的烦闷,似乎在寻找什么的突破口,可是人自己怎么挣扎,也找不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在梦中一个人在亭台楼阁间游走,走着走着便突然被一片竹林挡住了去路。
正当烙月一筹莫展时,从竹林的另一面传来丝竹之声,却正是陈晓弹奏的曲子,音乐听着却跌荡起伏,颇为动人。可是却不知为何音乐时断时续,难以琢磨。
烙月禁不住穿过竹林一瞧究竟。走到竹林却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抚琴,模样可爱,神情极为专注。猛然发现有陌生人到来,一惊之间险些折断了琴弦。
烙月忙要说明来由,不料一把长剑从竹楼中飞出,直向烙月心窝刺来。剑风凌厉毒辣,意在一招毕命。
烙月首次见如此凌厉的的剑气,那敢大意,立即施展全身解数躲闪。可是这一剑来得实在是太狠太猛太突然,烙月没能躲过这一剑,只觉左臂微麻,刚换的新衣已经被划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这时只见一位白衣女子夺窗而出,却正是陈晓。
烙月大呵:“姑娘且慢,待我说明来意再打不迟!”
烙月话未说完却已被陈晓一指点倒。只觉眼前的陈晓好似不认得自己,狠狠道:“为何来此?说!”一把长剑抵着烙月的脖子。
烙月细瞧了一下这位女子:体态轻盈,肤白如玉;双眸纯净,眉羽生愁,看着确实像极了陈晓,却不是陈晓。烙月指了指亭中的琴!女子会意,转身便进了竹楼:“少装模作样,你走吧!”
烙月心想:她竟看出我未被点倒,当真不凡,切莫唐突了她,便说道:“适才听见小公子抚琴,心中感动,寻声而来!未曾想唐突了姑娘,还请赎罪!”
“你懂音律?”长得像陈晓的姑娘好奇地追问到。
“说不上懂?但我会欣赏!”烙月虽不太懂音律,但是从小被灌输,欣赏高台他了,会听倒不假。
姑娘冷笑道“你会欣赏!?谁都能说自己懂得欣赏。你且听听。”
说完陈晓模样的姑娘换过可爱的小公子,整衣熏香,端正拨弄。听着琴声,烙月只觉眼前浮现出一只竹筏,载着一位老翁行驶在安静的湖面上,其中景物依稀可见,只觉心里有说不出的宁静,就像从尘世中超脱了一般。
突然风云突变,电闪雷鸣,竹筏竟处于波涛汹涌,一望无际的江上。竹筏就如一根稻草一样被狂风吹来吹去,突然一个巨浪打来……烙月正为这竹筏担心,急切地想知道其况如何。琴声却在此时嘎然而止,眼前景物依旧,人被硬生生拉回了现实。
再看陈晓,只见陈晓抚摸着琴弦,琴弦已断了一根。烙月忙把梦中所见告诉陈晓,陈晓只是摇头不信。从此开始,烙月深信,这曲谱自有它的来历,不再以俗物论之。
第二曰烙月看了五决粗选便是以琴作入门,琴恰好是烙月最不擅长的一项,只怕自己连门也入不了,那岂不是让陈晓笑话。陈晓看着烙月坐立不安的样子,心想他可能是有难处了,却是禁告道:“你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心不在焉的,小心我一时兴起,提前一剑结果了你的姓命。”
烙月笑了一下,反问道:“你会那样做吗!?”
陈晓双颊一红,自己还真没有杀他的念头,却说道“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五决戏,以琴入门”烙月笑了一下。
陈晓这才反应过来“你为这个发愁啊,我教你不就行了”陈晓心中暗想,没到这烙月失忆之后是这么可爱,只盼他不要恢复到那人魔的样子。说完陈晓再次拿起残破的琴谱,认真研究起来。
烙月对这残破琴谱也突然多了不少兴趣,见陈晓细细研究,忙上前问道“有进展没有。”
陈晓未曾想烙月也对这琴谱起了兴趣,便说道“有是有一些,可是再下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说完停了一下,说道“我试着演奏出来,你听听怎样!”
烙月点了点头,找个椅子坐下,开始听陈晓演奏。烙月依旧没听多时,便沉入梦乡,只是这次所与上次却是不甚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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