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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三坐在刑部审讯室中,宋义站在一边心情有些烦躁。
“贤弟,你的猜测也是不无道理,只是接下來该如何是好,”
孟三从候嵩严的表情中倒是猜出了几分缘由,左右不过是候嵩严已经找到了解决事情的法子,不然他是不会如此嚣张。想不到候嵩严在这个时候还能找到脱身的办法,也不算辱沒了宰相这个位置。
“老哥,你赶紧去相府将候宽抓到刑部來,再去找以前被候宽压迫的受害者,记得越快越好。先不管相府的其他人,最重要的是将候嵩严和候宽紧紧的看在刑部中。小弟先告辞了,明日再來。”
孟三说道,像是狐狸一样的眼睛在眼眶中打着转儿,似乎像是参透了这其中的奥妙。
宋义送走孟三之后便带人去了候嵩严的府邸去抓候宽入狱,好在宋义去的及时,不然那候宽差点就跑路,宋义在心中连连称赞孟三的未卜先知。
相府内一美貌夫人却是拼命的阻止着官差捉拿候宽。那妇人保养的极好,只是有些微胖。“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奴才,要将我儿抓到哪里去,”
宋义可是铁面无私,谁都不给面子,疾言厉色道“那是应皇上的要求,候夫人,本官劝你好自为之,这相府怕是保不住了。”
那美妇一听,顿时向疯子一般朝着宋义扑过來,试图用她尖锐的指甲去划伤宋义。宋义忙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因为离的太近,脖子被划出几道明显的血痕。宋义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将候夫人也一同去请去刑部坐坐。”
宋义抓了候夫人和候宽后,直接将二人扔进了候嵩严的牢房。那候夫人顿时就嚎啕大哭,脸上的脂粉都被眼泪洗刷的所剩无几。候嵩严更是头疼不已,看着这样的人模鬼样的妻子心中的厌恶达到了极点,便出生喝止“哭什么,本相还沒死呢。”
候夫人惊恐的看着候嵩严,慢慢的收了自己的哭声,一个人蹲坐在角落中隐忍的抽泣着。候宽倒是安静的一个人蹲在候夫人的身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候嵩严挤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何候宽和妻子也被抓了进來。昨日那个人已经明确的告诉了自己事情的始末,按常理來说,候宽和妻子是不可能被牵扯进來的。
那厢,孟三回了王府,卸下一身的疲惫,准备在静苑的浴池中好好的享受享受。
皇宫中,娉婷阁的候婷此刻却是跪在锦荣宫的宫门口。
“皇上,父亲他是冤枉,求您开恩,让婷儿见父亲一面吧。”候婷一边说着一边磕头。今日候婷身穿一件粉白色抹胸襦裙,外套一见乳白色的半透明轻纱。修长的手臂滑嫩白皙,在轻纱的衬托之下,像是玉藕一般。
候婷从小就生的极好,是一位标准的美人,五官分布恰到好处,美目含泪,女子见了都会生出怜惜之意,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男子。
一位宫女模样打扮的妙龄女子,步履轻盈的來到候婷的身边,那女子说的话却是十分尖酸刻薄。
“贵妃娘娘你这是何意啊,明知主子和皇上正在你侬我侬,您闹这么一出,可不是给皇上心里添堵嘛。听说娘娘您的父亲已经由刑部接手,可见这叛国之罪十有**是千真万确的了。娘娘还是赶紧回去好好的歇着吧。”
“小环,贵妃娘娘再怎么说也是个主子,岂容你这般奚落。休要在此落井下石,这宫里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日后你恐得仔细你的命了。”说话之人便是候婷从相府带的丫鬟佩儿。佩儿也同候婷一起跪在锦容宫的宫门口,听见小环如此不知尊卑便出言相训。
“小环一定会小心自个儿的命,不过现在还是担心你家娘娘吧,这叛国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小环狠狠的瞪了佩儿一眼,反唇讥笑道。
“放肆,就是你主子见了本宫也得让上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逞威风。”候婷本就不是什么善类,能做到贵妃这个位置,不单单靠的是她娘家的势力,手段还是有的。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前小环许是不敢如此,可惜如今娘娘您是圣宠不再了,要想翻身那是机会渺茫啊。”佩儿丝毫不将候婷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言辞更加的犀利。
候婷不是看不清这皇宫中的人情冷暖,一如宫门深似海,进去了要么处处算计别人,要么去算计他人。总而言之,这宫中能雪中送炭之人少之又少,落井下石之人却是多不胜数,也有一些人做一位冷眼的旁观者。
“姐姐莫要生气,小环那丫头口无遮拦妹妹我回头好好教教,竟然这般不懂规矩。”这声声音的主人便是锦容宫的主人锦妃。锦妃一身绯衣,更衬的肌肤白皙透亮,款步姗姗,体态丰盈。又听见锦妃说道“姐姐快请起,皇上让姐姐进去呢。”
候婷慢慢的起身,许是跪的许久,她不禁感到一阵晕眩,还好身边的佩儿眼尖急忙伸手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候婷。
候婷见了轩辕宸,忍着腿上的不适,向轩辕宸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要不是蓉儿帮你求情,朕怎么会见你。你可是要好好的感谢她啊,这后宫中也就蓉儿心善,不忍你长跪于此。”轩辕宸自从候嵩严被抓进牢中就沒有去过聘婷阁,如今再见候婷竟憔悴了不少,想必近日來是操碎了心。
“皇上说的是,妹妹不仅蕙质兰心更还是个心善的主儿,臣妾将这恩情记到心里了。”候婷这般说道,这心里可不那么想。
蓉锦就是一表里不一的狐媚子,总是在皇上面前扮演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倒是显得其他嫔妃有些小家子气。候婷那是恨得牙痒痒,这整个后宫之中,能和自己有的一拼便是这蓉锦了,那德妃自己还不曾放在眼中。
“你的父亲算起來也是朕的堂舅,朕也不是那般铁石心肠之人,今晚朕派人去护送你去刑部看看你父亲吧,这也是朕最后的底线了。”轩辕宸单手撑在桌子上揉着眉心,想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有些棘手。
“臣妾谢皇上。皇上可是不舒服,”候婷看着这样的轩辕宸不免有些担忧。
“朕这几日可是操碎了心,本应是给南疆王和北昌太子践行,可如今出了你父亲这样的事儿,也只能将践行宴往后拖了,何况”轩辕宸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紧紧的盯着候婷,眼中渐渐的浮现出了贪婪之色。
“皇上,”蓉锦小心翼翼的拉扯着轩辕宸的袖子,有些胆怯。
“嗯,”轩辕宸回了神,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暗自懊恼。自己是忽然想到了六万两黄金的事情,竟然对着候婷就急匆匆的表现了出來,真是不该啊。
“皇上蓉锦有些饿了,皇上就陪蓉锦在锦容宫用膳吧。”蓉锦还以为皇上看着这样我见犹怜的候婷起了那档子心思,便急忙找借口从中破坏。
“锦儿这一说真也绝得有些饿了。婷儿就先回聘阁去好生休息,晚上才是费神的时候。”
候婷带着佩儿回了娉婷阁,轩辕宸和蓉锦则是在锦容宫用膳。
那厢,沈婼婧得管家來报“娘娘,奕王來访。”
“奕王,将他请到大厅中,上杯好茶。”沈婼婧秀美微蹙,是在是想不通奕王他來有何企图。轩辕冥不是说是避不见客吗,怪哉,这奕王到底是敌是友。
沈婼婧片刻间就到了大厅,只见大厅的上位坐一紫衣男子。那男子和轩辕冥有着三分相似,尤其是眉骨处,简直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样。男子生的一双桃花眼,双目中的情愫让人看了不由得想到那飞扬的漫山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奕王前來,不知有何贵干,王爷可是闭门不见客的,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进來的。”沈婼婧这语气有些挑衅,她在轩辕奕的面前与轩辕冥的面前很是不同,此刻像是一直刺猬一样。沈婼婧怎么不想不通,这轩辕奕打的是什么注意。
“弟妹似乎性子变了不少,这样的语气态度可真是狂妄至极。不过还好,我轩辕奕也不看重这些,若是换了浩王,弟妹怕是得吃亏啊。”轩辕奕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心中却很是佩服沈婼婧。
“许是你从未了解过我,我本性如此,变的怕是你奕王的心性。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免得叫旁人看去又得说三道四,惹下了不必要的麻烦。”沈婼婧大惊,心中暗叹这奕王当真是不避讳,他的性子果真如传言一般。
“是皇兄考虑不周,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可知我的身世,”轩辕奕有些失落,但他的语气中却是有几分无可奈何。
“你是宫女所生。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沈婼婧倒是回答的言简意赅。
“呵呵。不错,我是低贱的宫女所生,可是我有的选择吗,”轩辕奕自嘲一笑,眼底化不开的浓浓悲伤,一点一点的唤起轩辕奕的本性。
沈婼婧有些恍惚,自己竟然也被莫名其妙的感染了,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闷气,憋的自己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