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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钰铭和吴王夫妻三天前就到了南埠,吴王笙没有坐过船,刚开始在船上很高兴,跟孩子一样在船上跑来跑去,将大船上下三层都跑遍。等乘坐的两千五百料大船开动,兴奋的吴王笙蔫了,他开始头晕恶心,浑身冒汗,被外表娇弱的田王后搀扶着回到船舱灌了了药汤战争领主最新章节。
因为吴王笙晕船,船队在各河口岸没有逗留,张帆全速航行,仅两天就到了南埠码头。
船队一靠岸,蔚山郡守余奎和负责蔚山安全的魏慈已经带着蔚山百官、吴大夫妻、鹰部落的酋长拓雄在码头迎接。郑钰铭再见余奎等人很高兴,众人一番叙旧。霍思华拜见过吴大夫妻,拉着微挺着肚子的拓箐,将卫蔻介绍给拓箐,嫁为人妇的拓箐举止更是端庄,害卫蔻以为拓箐是哪家世家贵女。
南埠如今户籍居民已经有七万人,加上周围来打工的闲散劳动力、士兵、匠人、商人,做各色小买卖的百姓,定居人口超过十万,俨然是个大中等城市。因为郑钰铭早就对南埠有具体规划,南埠这座新兴城市经过七年的发展,可以说是大秦建造结构最完美的城市。又因为别墅温室中的各种花卉在南埠各街道两旁栽种,居民喜爱这些美丽花卉,家家移植,几年后,南埠城变成了一座花园城市。
吴王笙和田王后一上岸就被南埠街景吸引,吴王笙借口头晕不想坐车,住进南埠行宫再不肯离开。南埠行宫其实是吴大为义弟郑钰铭和楚朝辉修建的豪宅,郑钰铭和楚朝辉原来住的理事府已经改成南埠行政衙门。吴大为了义弟回来南埠有居住的地方,两年前开始为他们建造住宅,今年四月刚刚竣工,正好给吴王笙夫妻做临时行宫。
郑钰铭这次带吴王笙南巡,本来就是让吴王笙出来散心的,见吴王笙赖在南埠,也不强求他去达城居住,让霍思华和卫蔻在行宫陪伴,留下五百护卫负责安全,自己带着马仁和黄钟回了铭辉山谷。
现在的南埠市已经不仅仅是原来的南埠村,城墙将铭辉山谷和南埠村圈在了一起,城市面积方圆有十几里。铭辉山谷的缝隙通道已经用炸药炸开,通道口修建了山门,通道拓宽成大道,山谷车辆进出更加方便。
铭辉山谷中变化一样巨大,人口增加到五万多人,其中八千耕农,两万技术工,两千护卫,六千水师,其它人员的是儿童和老人。
别墅周围依然是山谷的生活区,生活区的房子早不是原来零星的青砖楼房,当初为奴隶建造的泥屋已经不见踪影,青砖楼房成片,住宅规划整齐,街道两边开着商店,中心地区有小学和中学,还有一个小型公共花园。另外山谷还有两所研究中心,一所是研究医药的,所址是姜圭原来的医药所,一座是军事武器研究中心,坐落在兵营内。
往北往中部是各大工厂,原来的兵营改成水师兵营,西部湖边修建了水师军港,军港附近是一个大型船坞建造厂,这个船厂专门建造军用船只,使用的木材就是山谷七年来陆续砍伐下来的好木材。木材都已经过三年阴干,这样的木材建造出的船只才不会散架,不会变形,使用年限也长。
山谷船厂是原来南埠船厂搬迁过来,原来的南埠船厂还存在,面向外界承接订单,只建一千五料以下的民用木船。
郑钰铭回归山谷之日,除了兵营,山谷各大工厂全部放假,人们站在山谷大道两边迎候。山门处,大壮和一群最老资格的奴隶等在那里,这些奴隶中年纪轻的不多,年轻的奴隶大都从军,基本都成军中骨干,分散在吴国各地,留在山谷的大都是技术匠人,他们现在大都是各厂的负责人和技术师傅。
山门一开,木头一狗当先跑了进来,等候的人们看到木头就知道主人已到,迎接的人们‘轰’地一下开始欢呼,乱七八糟地喊人主人、公子、大人。
郑钰铭进了山门后没有坐车,而是徒步走在大道上,一路上只要见到熟悉的奴隶,便停下跟他们亲切交谈,其实郑钰铭觉得熟悉的山谷人只有千余,来迎接他的却有三万之多。
这三万人中,有一大半是郑钰铭离开蔚山后进谷,他们不是以奴隶身份进的山谷,跟别处移民不同,他们要在一份保密协议上签字,保证不透露山谷情形给外界知晓,进出山谷都得有凭证。
山谷中的人人身言论和自由受到一些限制,不过他们的生活待遇却是优厚,比外界要好上一番红楼之成为林黛玉。这些人不是郑钰铭和楚朝辉的奴隶,却以两人的奴隶自居。在达城和南埠,额头带着梅花记印的人,往往手上握有权柄,在山谷之内,有梅花印记代表此人的资格。蔚山地区的梅花印记,是一种特殊的阶层。
最近两年,蔚山人过节,年轻妇女当中已经流行一种妆容,那就是在额头间妆点梅花印记。
离别将近四年,郑钰铭回来时心情也是激动,看到南埠和山谷的发展,好似看到自己亲手栽下的树苗长成大树,高兴之余还有自豪。
苏妇已经将别墅收拾整理干净,院子间的葡萄架上挂满了葡萄,水井依旧,木头的狗窝还在,甚至那条狗链还在原地。院墙角落,套着车套、盖了稻草的大切诺基车静静趴在那里,五间工人房还是原样不动,苏妇和或加兄妹和卫青的房间已经移走,移到别墅前面的新居,只有厨房还保持原样。
郑钰铭回到自己的旧居,没有闻到霉味,别墅楼上房间摆设如以往那样,只是阁楼上已经打包贴了封条的箱子布满灰尘,箱子中的东西都是二十一世纪的物品,这些物品太过惊世骇俗,郑钰铭和楚朝辉离开前将它们封存起来,阁楼是苏妇都不能进入的禁区。
木头回到旧居显得异常兴奋,它在二楼各个房间窜来窜去,玩够了,才趴在书房茶几前伸着舌头喘气。
郑钰铭和楚朝辉在别墅一直是分别居住,如今两人的卧室还是以前原样,楚朝辉床前柜上还放着一个软中华空烟壳,郑钰铭拿起烟壳闻了一下,还能隐约闻到股香烟味,想起楚朝辉被迫戒烟只能咬牙签的往事,郑钰铭忍不住微笑。楚朝辉现在已经抵达东北郡,正在周成那里巡视,再过两天就会乘船返回南埠。
郑钰铭很想在山谷多呆两天,不过他没有吴王笙的福气,不能当甩手掌柜,在山谷住了一天,由大壮陪同,巡视了下山谷各工厂,两个研究所和水师营,召集铭辉山谷各管事做了一个报告,嘉奖了一些出色人员,郑钰铭就带着木头离开了山谷,去了达城。
到达达城的第一天,郑钰铭先去南学院参观,跟王颉交谈良久,肯定了王颉的教育事业。见完王颉,郑钰铭又跟达城贵族和大商人会面,当天晚上在郡府大办酒宴招待各界人士。
公子光的郡府已成郑钰铭的私产,不能再做郡府衙门,蔚山行政郡府已经另外修建。
郑钰铭当天晚上在宴会上大醉,第二天很晚醒来,刚洗了个澡方散去酒味,余奎已经上门商讨公事。余奎是来跟郑钰铭商讨地主土地事宜。
蔚山地区的工商业农业在吴国最发达,地区对劳动力需求旺盛,持续的发展让蔚山地区一直陷入劳动力缺少的状态,即使有国外难民不断补充,甚至长河南岸的土著原始民都被吸引而来,依然没有解决蔚山劳动力紧张的局面。蔚山地区劳动力一紧张,最受影响的是那些地主,地主的农田没有人耕种,抛荒还得缴纳百分之五的赋税,地主陷入困境,想将手中田地出卖,却因为难民自己开荒可以享有免税政策,耕种三年后的田地和熟地已经相差不多,市场上对成田的需求不足,地主想卖土地也卖不出去,这些地主对现状很有怨言。
“那就郡府出钱买下,按每亩二十年的赋税收购,收购来的田地照政策分给难民耕种。”郑钰铭乐见地主卖地,这是将土地私有改成国有的好途径。
“要收购的这笔开支巨大,郡府财政有困难。”余奎面有难色,收购价格不错,那些地主都会抛售田地,郡府一下要拿出一大笔巨款,财政很吃力。
“可将教育经费移用。”郑钰铭沉吟一会,指示余奎。
余奎吃惊:“公子...”
郑钰铭最重视教育,怎么现在先砍的却是教育经费?
郑钰铭摆了下手阻止余奎谏言:“教育经费可从我兄长那里拿取。”
余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吴大夫妇管着的是郑钰铭和楚朝辉的私产,从吴大那里拿教育经费,就等于从郑钰铭和楚朝辉口袋里拿钱吞噬之主全文阅读。
“费用入账就写捐献吧。”郑钰铭和楚朝辉名下有近千百万金资产,金钱对于两人来说只是数字。
“诺!”余奎恭恭敬敬应承,心底对自己主公的敬意无法言表。
两人定下收购资金来源,开始讨论细节,大牛‘嗵嗵嗵’从外间进来。
郑钰铭醉酒醒得晚,大牛早起无事,在郡府转了一圈,不见木头踪影,知道木头又跑出郡府撒野去了。达城和南埠大半居民都认识木头,他们不会让人伤害到木头,看到木头,总是献出自家精美食物,不过木头很挑食,也认人,看不顺眼的人给的东西不吃,陌生人的东西不吃。达城和南埠人以喂木头吃东西为荣耀,不过他们不敢喂木头吃鱼,因为郑钰铭曾张贴过公示,请求人民不要因为宠溺木头就喂它吃鱼,吃鱼吃多等于谋害木头。
大牛总是随时要呆在郑钰铭身边,很少有机会上街闲逛,借着寻找木头,主公在府内睡觉,大牛乘机上街闲逛。
“大人!大人!”大牛跑得鼻子呼粗气。
“怎么了?是木头出什么事了吗?”郑钰铭见大牛急急忙忙跑进来,先是一惊,不过很快看到跟在大牛身后摇着尾巴的木头。
“大人,赵太子来了,我和木头在街上遇见他啦,那赵太子可能想明白了,正黑着脸呢,嘿嘿!”大牛憨笑。
“什么,你们遇见赵轩了?”郑钰铭知道赵轩来蔚山,赵轩一行一直在黄钟的掌握之中。
“赵太子要求见大人。”大牛摸摸头,又补充:“赵太子对大牛这么说的,‘赵国储君赵轩求见旧友楚钰。”
郑钰铭歪歪头:“赵轩这么说,是来找我讨公道了?”
郑钰铭不觉自己有什么过错,公孙盘住的地方是吴国之地,你赵轩偷偷摸摸到吴国来挖人才才是不地道,虽然郑钰铭和大牛联合骗了赵轩一把,但公孙盘肯跟随郑钰铭下山,却是因为郑钰铭通过了公孙盘自己设下的考核。郑钰铭觉得,要是将赵轩没有通过公孙盘考核的事和盘托出,估计赵轩会更生气。
既然赵轩公开身份要见郑钰铭,吴国就得按国礼相迎。郑钰铭换了身礼服,郡府正门大开,带着余奎到正门处相迎。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乎?郑某真没想到梁兄原来就是赵国诸君,如若知道,郑某当年在吴国祁门山脚,就不会缺少礼数,慢怠殿下!”郑钰铭脸上带着笑,一脸真诚。
在二十一世纪,郑钰铭作为一家大型花木基地的老板,接待的人形形色/色,孙子、爷爷各种角色都做过,心没有练硬,脸皮却已经练得厚实。再见曾经相欺骗的人,脸上不带一点羞愧。
赵轩一肚子气等在郡府门前,听到郡府门大开,连忙抬头望去,却见三年前曾把臂交谈甚欢的知己,一身银白色宽大夏衣,姿容气质更甚以往,微带笑意,一脸柔和。
郑钰铭表现温和殷勤,说的话却暗含机关,先是指责赵轩隐瞒身份,然后点出祁门山是吴地,赵轩进入吴地寻才很不妥。
赵轩本来是要看郑钰铭羞愧的,不曾想郑钰铭不但不羞愧,还暗暗讽刺和指责,不由更加生气。
“哈哈,当年赵轩对公孙先生慕名,只是上门拜访请教才学,此乃私事,不想惊动贵国,才秘而不宣。祁门之行,赵某不但拜访到公孙先生,还幸遇到闻名天下的落雁公子,赵某眼福不浅!”
赵轩的话一落地,余奎脸色一变,赵轩话里特出郑钰铭的外表形容,暗含调戏味道求魔。
“吾公子不但风姿天下无双,才华更是天下唯一,赵殿下遇吾公子,实是殿下幸运!”余奎说话带着怒意。
余奎楚人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只是楚国王庭装着不知。赵轩对余奎才能也早有耳闻,知道余奎是郑楚两人心腹,见余奎冷冷盯着自己,再看郡府附近站立的护卫也紧抓武器,对自己虎视眈眈,赵轩一惊,暗自奇怪刚才怎么就冲动如斯,竟昏了头要寻劲敌讨公道。
“太子殿下,请随钰铭进府一聚,想当初你我在祁门山脚相谈甚欢,这次钰铭设宴和殿下再叙前情。”郑钰铭见赵轩脸色放缓,马上步下大门台阶,去携赵轩手臂。
赵轩惊醒过来,明白自己在异国他乡,不能太强势,现在郑钰铭递来橄榄枝,连忙就势而下。“赵轩想再次跟公子畅谈久矣。”
赵轩跟郑钰铭手臂相握,一派和睦,两人并肩正要进入大门,背后却传来嘈杂声。
郡府门前守卫森严,赵轩一行跟着大牛到了门前,只有赵轩被允许在大门门厅等候,伯耀、武铣、魁吉和赵过护卫被挡在大门五十米之外,赵轩和郑钰铭把臂进府,魁吉持剑就要跟进,被护卫团团围住。
“那是魁某主公,主公进内,魁某安敢不跟随保护?”魁吉知道赵轩是赵国太子后,脑袋里就陷入激励斗争,一会是刺杀郑钰铭占了上风,一会是刺杀赵轩占了上风。
目前来看,刺杀赵轩把握最大,不过刺杀了赵轩,会引起郑钰铭警惕,行刺郑钰铭就会特别艰难,也许刺杀行动就此流产。想起自己曾在唐王面前保证刺杀掉郑钰铭,魁吉觉得应该先将行刺郑钰铭放在首位。当然,魁吉最希望的两个刺杀都能获得成功。现在赵轩和郑钰铭在一起,正是让他有一举成功的机会。
“那人是赵某新收的武人,另外两位是门下舍人,明公子可否让他们一起进内?”赵轩以为魁吉明白自己身份,急着要表忠心投效,心中不免得意。
“哦,既然是殿下随从,当可入内,不过他们的武器不得随身佩带,得卸下交由护卫保管,离开时方能带走。”余奎抢在郑钰铭出声前申明,那魁吉眼睛像狼,余奎对他有防心。
“贵国如此不放心赵某?”赵轩恼怒。
“非也,是为了殿下和公子的安全,进入宴席之人都不佩带武器。”余奎坚持。
赵轩回头看看了郑钰铭,郑钰铭全身除了腰间悬着一块玉佩,再没有任何东西。“既然如此,就请余郡守好好保管赵轩宝剑。”
赵轩解下腰间佩剑递给旁边护卫。远处的伯耀和武铣也在卸下武器,走到赵轩身侧,魁吉见状,只得将自己生命一般的宝剑交给护卫。等魁吉交了宝剑快步追到赵轩身后,却被一个大块头挡在眼前。
“汝为何挡道?”魁吉冷声责问。
“小子好不知规矩,主席之位是小子可坐?汝应该坐到下首。”挡住魁吉的人却是郑钰铭的贴身保镖大牛。
魁吉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自己站在主位之下,伯耀和武铣已经坐在两侧下首。魁吉目测自己和郑钰铭的距离,再掂量大牛魁梧的身材、大厅外侧站立的护卫,发觉自己徒手击毙郑钰铭的把握不大,只得隐忍退下,在一侧下首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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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定让魁吉领盒饭!让小郑郑和小楚开始踏上争霸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