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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虎部落发动的战争是在二月底,南埠周围地区在二十几年前的气候,应该是春暖花开,但二十多年来气候逐渐变冷,如今虽然已经到了春季,气候还是被寒冷主宰。楚朝辉领着军队渡江时,身上穿着的是冬衣,半个月战争结束带着护卫返回时,天气变暖,身上已经换成单衫,南埠码头岸边的杨柳枝条已经发绿。
从长河北岸坐船横渡到南岸,大木船只要四十几钟,小木船顺风时间相差无几,逆风则是一个多小时。虽然两岸渡船花费时间不算长,楚朝辉却没有离开设在鹰部落村寨的总指挥部回南埠理事府看望郑钰铭,渡船到南岸的军队是楚朝辉手中的全部精锐,是他和郑钰铭立世的依仗,他不亲自盯着不能安心。
作战期间,郑钰铭渡船到鹰部落探望了两次,每次逗留的时间都很短,因为郑钰铭在山谷和南埠军力空虚的情况下,也得在山谷和南埠那边镇守,他得保证后方稳定。两人每次见面,身旁都被鹰部落酋长和长老拥簇,想说点私密话的机会都无,亲密举动更是不要想了。
大军往山谷撤退时,楚朝辉没有跟着回去,他让卫青跟第三营的营长领着士兵们先回山谷休息,他自己则坐着大木船,载着一些胜利品去了南埠,楚朝辉想早点见到郑钰铭,半个月不能亲热,让他若有所失。
南埠码头如今的规模比两年前扩大了三倍,码头边用整块山石重新修建,岸上靠近码头的民居被拆迁到别处,腾出了宽阔的地方方便客商装卸货物和马车行走,空地以北还修建了高大的房屋做仓储,租给经商的商人存放货物。
面对埠头的除了仓储房屋,还有几家商铺,两家小饭店。商铺是原来在埠头卖货的几个货郎所开,其中生意做得最好的是曾经卖金簪子给拓雄父女的韦姓货郎。
跟拓雄父女交易簪子时,韦货郎是第一次到南埠码头做生意,他对南埠人不熟悉,当然也不认识拓雄,看到身穿提花布料衣服的土著父女时,误以为是有钱的大秦贵族,对两人没有像其他货郎那样态度冷落,反而相当热情的推销货物,成功让拓雄定下了买金簪子的生意。
韦货郎热情的服务态度赢得了拓酋长的好感,鹰部落挖铁矿发财后,部落采购都从韦货郎这里采买,韦货郎因此赚了个满钵,去年用赚到的钱在埠头旁买了店铺,结束了挑着货担东走西奔的走方买卖。
韦货郎在金簪子交易后不久就知道了拓酋的真实身份,那时他已被拓雄的大笔订单砸晕,深深庆幸自己没有轻贱土著(其实是以貌取人),从跟鹰部落酋长的交易中总结出做生意要和气生财的真理,开了店铺后,虽有鹰部落的固定大客户,对其他上门的客人,也都是以笑相待,这使他生意越发红火,如今商铺里已经雇了三个伙计帮忙重生超级帝国。
楚朝辉上岸时,韦货郎正在商铺门口拉拢顾客。楚朝辉大部分时间都在山谷,很少呆在南埠,南埠有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识其人,韦货郎就是不识其人中的一个。
“客倌来南埠购物否?”
楚朝辉低头看着满脸笑容和他打招呼的韦货郎,摆手阻止身边的护卫上前驱赶。韦货郎身高只有1米6出头。
“东家有什么新鲜货物?”
“有各色吃食、各种饰品、南埠锦布、皮靴、家中什计用品,本商铺货物品种最齐全,客倌如若不信,可以进小店一看。”
韦货郎并不惧怕楚朝辉身后的六个护卫,南埠村治安局的队员不时在村中巡逻,如果有人捣乱,只要吹响竹哨,治安队队员马上会赶过来相帮,在南埠做生意的店主颈项都挂着呼叫的竹哨子。
至于治安局队员为什么会帮助商人,据理事府的官吏解释,是因为开门做生意的商贩都向理事府交了税,理事府收税后,就有义务保护他们行商安全,治安局就肩负保护商贩的重担。
楚朝辉眉毛一挑,感觉这个对他不惧怕的商贩很有趣,楚朝辉1米83的个子,魁梧的身材,光站着对人就有种威压,眼前这个商贩显然在利润面前,克服了身高不等造成的畏惧。
“好啊,就到东家店中看看。”
“客倌请进!”韦货郎殷勤地在前面带路,楚朝辉一身便服,衣料款式做工都很不错,韦货郎感觉自己又找到一个大顾客。
韦货郎店铺中的货物放置井井有条,很有点后世小超市格式,只是货柜都是沿墙壁摆放,中间是空位置。
楚朝辉环顾了一下四周商品,发现韦货郎的商品品种很多,一半是南埠生产,这类货物主要对外地人销售,另一半是周围诸侯国的商品,这些商品是南埠没有的,主要对当地人销售。这两类货物被分开放置。
楚朝辉对当地货物没有兴趣,他站在外地货物前打量。
“客倌,这里有高山土著打猎到的兽皮,因为天气升温,现在都便宜放在这里代卖。”韦货郎在旁极力推销自己的货物。“这里还有驱蛇药,也是高山土著放在这里让偶家代卖的,现在天气渐热,蛇虫开始出没,客倌可以买些回去备用。”
“驱蛇药?”楚朝辉鼻子嗅了嗅,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心跳加速。
“是啊,有此药放置家中,蛇虫就不进家院,这种蛇药,只有高山土著那里配置,南埠,不,达城周围只有韦记店铺才有此货。”韦货郎看楚朝辉感兴趣,蹲□子把一个陶坛盖子打开,让楚朝辉验看货物。
陶坛掀开,那股刺鼻的味道更浓,陶坛的块状东西颜色是蛋黄色的。
楚朝辉捂着鼻子,盯着黄色块状固体久久没有说话。
“这东西只要用布包一小块扔墙角,蛇虫闻到味道就会避开。”韦货郎把陶坛盖子盖好,这味道刺鼻,闻多了难受。
“这种驱蛇药有多少?”楚朝辉嘴角微翘,眼中闪着光芒。
“两坛。”天气才刚转暖,买驱蛇药的不多,韦货郎进的驱蛇药还没有开张。
“我都要了。”
“好咧重生之嫡女王妃!两坛共三金,要偶家送到货车上去不?”韦货郎做成生意很开心。
“不需要了。”楚朝辉摇摇头,他身后的两个护卫上前抱走陶坛,一个护卫掏出三金付给韦货郎。
楚朝辉在店铺又转悠了一会,没有再发现他想要的东西,便带着护卫走了出去。一到店外,楚朝辉就安排了一个护卫在此监视,他迫切要找到把驱蛇药放在韦货郎这里代售的高山土著。
楚朝辉建立自己的军事力量时,一直想制造热兵器,枪支因为冶炼技术不行,没有车床等工具,技术受限制无法制造,但火药制作却是可行的,只要备齐三种原料就行。
制造火药的三种必须品是硝酸钾,硫磺,木炭,木炭获取最简便,硝酸钾一般是从硝石中提取,没有硝石,楚朝辉也可以用其他土方法获得,只有硫磺,楚朝辉一直寻觅不到,今天无意之中发现的驱蛇药其实就是硫磺,正是楚朝辉一直想寻觅的物品。
有了重大收获的楚朝辉兴冲冲赶到理事府,想告诉郑钰铭这个好消息,可是理事府门前一字排开的蔚山君车乘仪仗,让楚朝辉倒了胃口。
蔚山君去年从南埠回到达城后,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恢复后想到南埠视察,魏慎心知公子光是心系郑钰铭,去南埠只是想多跟郑钰铭相处,原来魏慎对公子光想宠信一个男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毕竟公子光无缘国主位置,只要能生个继承人,一辈子跟男人相处无伤大雅。但现在他和郑楚两人合谋制定了计划,公子光很有可能继承吴国国主之位,作为一国君王,是不能光明正大跟男人相伴的,因为大秦礼仪并不赞同君主男男相伴,这是从繁衍后代角度出发的。何况魏慎已经看出郑楚两人之间的亲密。
魏慎一方面已经跟郑楚两人合作,另一方面不想公子光陷入太深,总是有意阻拦公子光到南埠巡视,借口漪姬还在对他心怀不轨,得注意刺客为由,拦阻公子光到南埠跟郑钰铭相见。
魏慎能对任何人心肠冷硬,唯独对公子光,总是心硬不起,看到公子光在蔚山君府闷闷不乐,喜欢的棋不下,茶饭不香,酷爱的箜篌曲不听,原来喜爱的艺人昕两个月没有召见,人开始消瘦后,魏慎妥协了。
公子光在春节后已经是第三次拜访南埠理事府,每次他都感觉时间过得太快,这不,公子光上午在一百多虎贲的护送下到了南埠,在理事府吃了顿午饭,眼睛一眨,就到傍晚了。
“郑卿,光把蔚山君府移到南埠来怎么样?”公子光瞅着屋外的太阳,希望那里的方向不是西边而是东边。
“公子说笑了,南埠连防护墙都没有,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保护公子安全,公子身份尊贵,又在非常时刻,得万分当心。”郑钰铭头很疼,每次公子光驾临,他都得放下手中事务陪伴,等公子光离开后,得加个夜班才能把耽误的事情处理完。
山谷士兵在长河以北打了胜仗,送到南埠来的战利品还没来得及分配,要开荒的难民组组长都在吴大那里眼巴巴地等着。郑钰铭心里也急,他也频频看太阳,希望太阳快点落山。
“难道就光的身体贵重,卿的身体便不贵重了吗?”公子光有点难过,郑钰铭的说辞把两人分划开了。
“额,公子比臣尊贵,达城可以少了钰铭,但不能少了公子。”郑钰铭微微退步,低着头坚持自己的意见。
公子光很伤感,从丰收节回来后,郑钰铭跟他相处过分有礼,显得生疏了许多。“在光心里,卿最贵重,比任何人贵重。”
郑钰铭的头越发低了,他再次后退一步,躬身朝着公子光行礼:“公子请慎言!”
两人的对话,被在屋外等候侍者通报的楚朝辉听得一清二楚,楚朝辉只觉得两眼冒火,牙齿发酸,手脚发痒,太想把那个觊觎郑钰铭的年轻贵族拖到院子里暴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