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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堂与她非亲非故,她没理由要管这件事,但她还是管了,难道自己一直是个多管闲事之人?
对以前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太坏了。
她安慰自己或许这样可以找回以前的感觉,只要跟着心走,那些熟悉的感觉自然会回来,想透了她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
“还请大人传仵作。”
县令大人气恼,抬起的惊堂木迟迟为落下,指着姻子的手气的颤抖,“你、你休得耍花招,来啊,传仵作。”气闷丢开惊堂木,自己堂堂一县令竟然要听一妇人的,有损官威,最主要的还是县衙竟然养了一帮废物,连一个弱女子都收拾不了,废物,越想越气,狠狠瞪了捕头一眼。
大堂中的衙役低下头羞红脸站到墙角,尽量让自己紧贴墙根不被发现。
仵作被带上来,四十左右的男子,身穿灰色布衫,上公堂便跪下,这样的自然而然让县令大人眼前一亮,刚要举起惊堂木开口,一道凌厉的眼神扫过他,县令只感觉自己的背后凉悠悠的,看了眼还在哭哭啼啼的恶霸后娘,摸摸自己的脸,瞬间松开握惊堂木的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仵作大叔,请你告诉县令大人,昨日那恶霸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姻子话一出口,顿时一片哗然,这女子什么意思,围观百姓纷纷低头耳语,大堂外面一片乱糟糟的嗡嗡声。
县令大人敲了好几下的惊堂木才让场面再次安静下来。看着仵作,“你说,那恶霸是不是被左镖师一掌打死的?”
姻子忽视掉县令的眨眼。冷笑,“仵作大叔,还请你如实告知。”
“禀大人,小人在死者的体内发现了砒霜还有”仵作有些迟疑,抬头看了看公堂之上。
砒霜二字一出,县令自个儿都变了脸色,“还有什么?快说。”
“是。小人还在死者的体内发现一根铁针,而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就是此针造成的。”说着将那根铁针拿出,用一方布抱着。铁针大概有成人手指长,细长坚硬,这样一根针插入人的身体。
县令站起身,“快呈上来。”拿在手中端详片刻。惊堂木一响。“大胆左堂,你竟然用这般歹毒的手法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县令大人,仵作的话还没说完呢。”姻子嗤笑开口,这县令指桑骂槐,证据确凿想让她就此闭口?想法不错。
果然仵作的脸色面露难色,县令一愣,“你还有何没说?”
“大。大人,这根针是从死者背后穿进去的。”仵作的话说完又是一片哗然。县令还有些不明白,但听见百姓的议论脸色难看起来,左堂的一掌是打在死者的胸前,而这根针在背面。
这位县令可真是不干实事啊,发生命案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审案。
武大小姐拉了拉武镖头的衣袖,“爹爹,师兄是冤枉的,师兄是冤枉的,师兄没有杀人。”
一直板着脸一副刚正不阿样子的武镖头脸上有了动容,但依旧板着一张脸,在女儿开口时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倒是他们身后的那名男子神色暗了暗却无人发现。
“这”县令一时不知该如何判决了。
姻子上前两步,“大人,此事还有第三人也就是凶手,他躲在暗处趁着左镖师和死者打斗时放暗器,而从这枚铁针入死者体内来看,凶手的武艺极高,还请大人下令早日捉拿凶手归案。”
“大人明察,大人明察。”百姓起哄的气势一向是不弱的。
县令大人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不住抬袖擦拭,心中却在暗骂姻子多管闲事,如果不是她,他都结案了,把这个左堂交上去,他又是一笔功绩啊,坏事的女人。
握紧惊堂木用力一拍,“捉拿真真凶长什么样?”谁来告诉他真凶长什么样?怎么捉拿啊?
姻子抬头看了看房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众人纷纷撇开眼,谁知道真凶是谁啊,反正现在证明左镖师不是凶手是事实。
结果最后结案的时候,县令胡乱扯了一通,百姓听得似懂非懂,姻子却是明白,这县令不打算追查了,此案也就不了了之。
回到客栈时,车夫大叔还没回来,用过午饭逗了会儿小萝卜头,将小萝卜头放到床上午睡去,她拿出针线开始细细绣起来,脑海中全是今日之事,对左堂她是陌生的,但在面对所有一切都不利于他时,那种感觉却很熟悉,她曾经也这样四面楚歌过?
车夫大叔回来已是下午,这次他的神情更加疑惑了,“姑娘,我听那些行走的外商说,京城现在好像在戒严。”
放下手中的针线,“具体什么个情况?”
车夫大叔猛灌了口茶水,擦干嘴角的水渍,突然悄声开口,“说是京城一个外姓王爷策反了。”
“登基的不就是外姓人吗?”姻子蹙了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大叔,你之前有听到过这些吗?”
车夫大叔摇头,“若不是姑娘让我去查,我绝不会听到这些,就这,我都是从那行商哪儿偷听来的,那行商穿着谈吐不简单,应该是贵人,想来是才从京城来的,估计消息传的不快。”车夫走南闯北心中明白,知道这么个事可不能乱说,天下变了若是到处乱说,若是被人知道那可是掉头的事。
姻子摇头,从家家挂白灯笼来看,百姓是知道先皇驾崩的,记得昨日车夫大叔打探的消息便是当今皇上是外姓人,可是看百姓的神情好像一点不在意。这可是突然异主啊,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关心?
这事怎么都透着古怪。
百姓对天下异主不在意,而那行商却说京城中是外姓王爷策反。百姓的反应不太对劲。
车夫大叔见她想的认真,半响忍不住开口,“其实,现在的皇帝挺好。”
姻子一愣,“为何这样说?突然换了皇帝,百姓就一点没有人心惶惶?”连慌乱都没有,至少聿怀镇的百姓就过得很平静。甚至官员都没有一丝紧张的气氛。
“姑娘应该知道一年前惠州瘟疫焚城之事吧?”
姻子一愣,瘟疫、焚城?是什么样的瘟疫居然要焚城?摇摇头,喝了口茶水冷静下来。“我之前撞了头,对以前的事记不太清,你说说看。”
车夫大叔将一年前,惠州瘟疫蔓延导致焚城的事。一一说与她听。而那焚城之令竟是朝廷下达的,因为当时加上天灾,惠州城四周的城镇接连受到影响,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人多不甚数,从车夫的描述中,姻子发现,百姓好像对朝廷有了怨言。
而在这件事中还出了一个女菩萨,她一路上解救了很多百姓。手中的药方专治瘟疫,女菩萨的事一直口口相传。惠州那边还有一个女菩萨庙,据说去的人很多,每日香火不断。
就在女菩萨的事过后半年,边塞又出了一个智勇无双的军师,行兵布阵变幻莫测,本来被敌军打的节节败退的军队,突然间就打了胜仗,而且至此没有输过,还让胡人签了降书。
车夫大叔讲的眉飞色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姑娘,我好像听说当时朝廷很混乱,京城就有好多人搬家,不过好像军师进京后流言突然停止,过了几个月,京城的消息一直没传出大家也就淡了。”
百姓的事是为了生活,只要不让他们颠沛流离不妻离子散,他们不会关注太多,朝廷的事最多也就一时兴起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一旦有新事情传出也就淡了。
看来外姓王爷登基,其中这军师起了重大作用,那女菩萨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而且新皇登记后第一件事就是整治惠州那边,赢得了绝对的人心,这应该就是百姓没有反应的原因吧?而京中的人因为在天子脚下,对一些事与百姓的看法不同,所以才会说是策反
傍晚清风徐来,她坐在屋顶静静望着月色发呆,好像记忆中也有这样的情况,但她记不太清了,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一般。
从王掌柜哪里知道自己的绣计属于京城后,她便一心要进京,在听到皇位异主她莫名的难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但那样的感觉她又抓不住,着实无奈。
看来想弄清楚这一切就必须要进京,京城!哪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是什么呢?
月色清冷,越是想着京城越是难受,心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突然一声吱呀声响起,闻声看去,那是一处大宅院,就在客栈隔壁不远,刚刚吱呀声应该是大宅院后院的木门声,此时已是三更天,大家都在沉睡中,这个时候开门?难道是进小偷了?
起身轻轻落到大宅院围墙边回廊的瓦砾上,正好四周有很多树木,树枝将她完全遮住。
开门之人,从背影看去像是一纤细女子,从门外进来的却是一男子,在屋檐下看不清脸。
男子一进来就相拥女子双手不老实,女子轻轻呻咛推开男子,四下看了看拉着男子悄悄走过回廊,而姻子的位置正好在回廊瓦砾上,两人走过时小声交谈她听在耳中。
“你急什么啊,那死鬼都已经死了哎呦~瞧你那猴急的样子,轻点。”女子的声音娇羞中带着诱.惑。
男人的声音比较沉稳,“这不是想你吗?你脸没事了?”
“没事,抹了药就好了,不过你可得替我报仇,那贱.人居然敢打我的脸。”
“必须的,敢动我的心肝,我定要让她后悔。”
“呵呵好,你说的哦,那我今晚伺候好你。”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