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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洛橙目光追随着楚欢离去的背影,直到门板隔绝了视线,办公室里只剩下江博,她才收回目光,垂眸,似水的眸子停落在茶几的某一处花纹上。
江博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墨玉的眸扫过她交织放在腿上的双手,心,微微一疼。
她也在紧张。
意识到这一点,他又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扬起一抹温暖的笑,用极尽愉悦的声音唤她名字:
“橙橙。”
颜洛橙的心陡然一颤,红唇抿得更紧。
这声橙橙似乎和平日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江博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忽略心头泛起的疼意,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侧脸,眸色温和的看着她低垂的眉眼,过了两秒,才迟疑的伸手,轻轻搭上她肩膀,她身子蓦地僵滞,似乎想挣扎,可刚一动,又因为某种原因而放弃了挣扎。
身子便那样僵滞着。
江博心下一紧。
若是他没猜错,她刚才的犹豫和勉强接受他的手搭在她肩膀,并非真正的接受了他这个哥哥,而是因为楚欢的原因。
白鸽打电话的时候,说她的情绪很不好。
而此刻,她的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无疑,是楚欢安抚了她。
她其实还是无法接受他的,这个他能理解,虽然他们是亲人,但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她不可能一下子接受他,更不可能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
不过没关系,他会主动的让她适应。
他目光温和的停落在她苍白而微显僵硬的脸蛋上,声音低沉温润的响在她耳畔:
“橙橙,那天,你看见的那位老伯,其实是我们的爸爸,他之所以那么苍老,头发都花白了,是因为这些年太过自责,太过想你,不仅是前些天,他去你画室对面的咖啡厅,你回国那天,他也去了机场……”
颜洛橙红唇抿着的力度不断加重,心里渐渐泛起一股热潮。
随着他那些轻柔中透着*溺和思念的话语,她无法控制那股热潮上涌,漫过鼻端,有什么东西湿了眼眶。
“你回国的前一天晚上,爸爸一.夜未睡,他拿着你出生时的相片在书房里坐了整整一.夜,原本我是想立即和你相认,但怕你一时难以接受,我想着和你相处些日子再告诉你,爸爸因为太想你,忍不住跑到你画室对面的咖啡厅……”
颜洛橙眼前浮现出那位头发花白,眉目慈和,佝偻着腰的老人,江博刚才说,他那么苍老,是因为太过自责丢了她,这些年太过思念。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滑落脸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一紧,身旁的人从茶几上的小熊猫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伸手过去替她擦泪。
她偏开脸,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捏在手心,耳畔,是他轻声道歉的话语:
“橙橙,对不起,哥哥这么久才找到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以后,哥哥一定加倍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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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带着墨晋修和白鸽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不知是墨晋修的气场太强大,还是白鸽作贼心虚,不到两分钟,她就借口自己要上洗手间逃出了休息室。
墨晋修凝着白鸽离开的背影蹙了蹙眉,转眸,看着楚欢精致白希的脸蛋,语气平静地问:
“你是怎么告诉颜洛橙的,刚才白鸽在电话里说她情绪很激动?”
楚欢秀眉轻蹙,抬眼,对上他深邃探究的视线,不答反问:
“你刚才说有事,是去找江博了?”
墨晋修眸底划过一抹深暗,淡淡地说:
“是的,烈枭病情恶化,我去了一趟监.狱医院,是白鸽告诉你的吧?”
他拒绝了江博的提议,莫非白鸽是想偷偷找她,难怪,刚才白鸽都不敢看他,刚进休息室,便又找借口离开。
念及此,墨晋修眸色微沉,俊如刀削的五官线条变得冷硬,一丝凌厉染上眉梢。
气息,跟着沉郁。
楚欢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抿抿唇,起身,坐到他那边沙发,伸手去握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他眉头一皱,本能的就要避开。她却展颜一笑,声音轻柔地说:
“别躲,我只是想看看,你进手术室,有没有再弄裂伤口。”
她明媚笑颜落在他眸底,心头莫名一漾,微怔间,她已经抓过了他的手,将其握捧在手心,垂眸,仔细一番打量,确定他伤口没有裂,她才又抬起精致的小脸,噘了噘嘴说:
“虽然你的伤口没事,但你还是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我没说我进了手术室。”
墨晋修眸色微深,鼻尖萦绕着她清幽的气息,他心神微恍了下,嘴角性.感的勾起。
楚欢翻了个白眼:
“墨晋修,你不承认就能改变你刚才参与抢救烈枭的事实吗?”
“不能!”
墨晋修坦然承认。丝毫不为自己前后矛盾的话而觉得羞愧,反而嘴角的笑染上一丝魅惑,左手揽上她的腰,轻轻一收,将她揽进怀里。
楚欢心也陡然一跳,推开他的念头刚起,想到什么,脸上又扬起一抹笑,把头顺势靠进他胸膛,仰着小脸望着他噙着笑意的英俊脸庞,双手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似不经意地说:
“晋修,刚才白鸽说,烈枭要死了,但他还有许多秘密没说出来。”
“这不关你的事。”
墨晋修侧了身,下巴轻轻抵在她发丝上,呼吸着她发丝的清香,某种熟悉的燥.热自身体里泛开……
心知她的乖巧柔顺是为何,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上移,骨节分明的大掌隔着她衣服覆上那团柔软,惹得怀中的人娇躯一颤。
“晋修,烈枭一个要死的人,我用意念控制他,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的,你就让我去试试好不好?”
楚欢强忍着想拍开他的念头,白希的脸蛋上泛起一抹红晕,眸光流转,温柔而妩媚。
“是白鸽跟你开口的?”
墨晋修深眸不悦地眯起,这死丫头,又想色/诱他了吗?
这里可是她公司,她居然一点不担心他一会儿在这里把她吃了,他本该冷漠的推开她,不屑她的投怀,可他对她实在毫无抵抗力。
她这样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清幽气息萦绕呼吸,他便忍不住心猿意马,身体某个地方因她的柔软而变硬。
手感太好,他有些不满足这样隔着衣服蹂.躏,眼前闪过昨晚在浴室她的娇喘呻/吟,他腹部某物倏地就昂首挺立起来。
楚欢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她身子一颤,想要逃开,他手下却是一紧,将她揽得更紧。
“晋修,这里是休息室。”
她眸底的妩媚被惊慌替代,眸子闪烁着,小手抓住他在她胸前蹂.躏的大手,呼吸微急。这个男人,是流.氓出身吗?还是过去二十八年太过清心寡欲,如今要加倍的补偿自己。不然怎么能随时随地都想对她耍流.氓。
“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公司,不能在这里做,对吗?”
墨晋修冷哼一声,不悦地放开她,颀长身躯靠进沙发里,闭上眼睛,不理她。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让我去试试好不好,白鸽说,傅启明和穆承之也加入了那个组织,你不是一直担心穆承之会报复我吗,只要让江博灭了那个什么组织,不就不用再担心了吗?”
墨晋修薄唇抿出冷冽的弧度,闭着的眼睛都不睁开。
楚欢轻咬唇瓣,倾身靠向他,双臂搂住他脖子,小脸几乎贴到了他脸上,彼此的呼吸教缠,她忽略微快的心跳,笑吟吟地说:
“你昨晚的提议我认真考虑过了,只要我替我爸报了仇,替颜报了仇,我就给你生一打孩子,为你们墨家开枝散叶。”
想到刚才颜情绪激动的模样,楚欢心头又一紧,脸上的笑跟着退去。
她也恨烈枭,不仅是烈枭,还有那个害了不知多少人的魔.鬼组织,那些人全都是bt和魔鬼,他们存在一天,就会伤害不知多少人。
不知是因为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让他不舒服,还是她的话让他不高兴,他皱起了眉头,闭着的眼睁开一条缝,不悦地说:
“你居然拿我们的孩子来做交易,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楚欢嘴角抽搐,他这说得是不是太严重了,还有,她都还没有怀孕,连孩子的细胞都没有呢,怎么就扯上当妈,还指责她不合格了?
“我……”
“你什么你?”
墨晋修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番抢白道:
“你有这样的想法,以后我们的孩子会觉得你不爱他,从胎教……”
“墨晋修,你犯得着这样上纲上线的吗?别说我们的孩子都还没影,就算有孩子,我偶尔这么一说,也不至于你说得那么严重的影响吧,你说我不合格,难道你就是合格的老爸了,你连你孩子母亲的安全问题都无法保障,谈什么爱孩子!”
楚欢腾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小手叉腰,打断他的话后一连串的反问。
她这是好心跟他商量,他不仅拒绝她的请求,还一番指责,早知道,她就不跟他说。
墨晋修俊颜一沉,伸手,将她一把拉得扑进他怀里,他另一只手顺势环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眸色沉沉地凝着她问:
“你,真的想再次对烈枭用超能力?”
楚欢本来气愤地要挣扎,听见他的话,便又生生僵滞着身子,以比刚才还有暧.昧十倍的姿势扑在他身上,红唇贴着他性感的薄唇:
“嗯,我要试。”
“之前阿博跟我提过好多次,我都没答应。现在答应你,不好。”
墨晋修蹙着眉,英俊的脸上浮起为难之色,可深邃的眸子里却分明写着‘说出让我答应你的理由。’
他其实,不忍拒绝她。
拒绝江博时毫不犹豫,可拒绝怀里这个小女人,他却犹豫再犹豫。
之前她做什么都不告诉他,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外,他生气,可现在,她好不容易有所改变,愿意跟他商量了,他若是太无情,以着楚欢的性子,以后,怕是又会什么都瞒着他。
楚欢眸子闪了闪,大脑飞速转了几转,然后轻快地说:
“有什么不好的,江博是外人,我是你老婆,能一样吗?你上午不还说好男人要视老婆的话为命令,要以老婆的心愿为心愿的吗?现在我的心愿便是让烈枭说出他知道的所有秘密,既然你这个心理学博士拿他无法,就让我去试试,有什么不好的?”
墨晋修五官线条泛起了些许柔和,显然是她这番话听着还不赖,他嘴角勾出一分邪魅,低声问:
“你的意思是,让我重色轻友?”
“对,该重色轻友的时候就要重色轻友,你这是帮江博,最好他一气愤,也找一个色去重……”
楚欢笑得明媚灿烂,一门心思都在让墨晋修答应她的事上,全然忘了他们此刻的姿势多暧/昧,她扑在他怀里对着他吐气如兰,笑颜如花,这无疑是在诱/惑他。
墨晋修眸色骤深,低声说了句:“好,我先重色!”不待她反应过来,扣住她脑袋便吻了下去……
………………
墨少真是流.氓啊,在休息室里也敢耍流.氓,就不怕一会儿有人来看见吗?姑凉们,赶紧趴门口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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