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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那么年轻,有激情。怎样做到的?”
她说,不用去做。记得吗,我对你说过,我是没有成熟的果子。从前着急呀,怎么人家都熟了,就我不熟。可一熟,不就掉了?什么都看透了看淡了。不如悠着点生活,享受当下。反正迟早要熟,不急。
我看着她光滑如婴儿般的面庞,想起很多往事。她从未结过婚,16岁起就一直暗恋一个男孩,直到八年后,男孩带着自己的老婆出现在她的面前。从此,阴差阳错地,她一个个地爱上,又一个个地离开。以世俗的眼光,她是太吃亏了。因为爱是奉献的,从精神到物质。她却从没抱怨过这些男人。一段恋情结束了,她会精神抖擞地开始下一段。
她是还没有成熟的果子。她第一次对我说的时候,我哈哈大笑:“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为什么不说你遇人不淑?”
然而,她要是也早早挑中一个好男人,结婚生子,她还会有今天的活力吗?还会如此尽力地飞来飞去地为她的事业奔波,从画廊到装修到房地产?还会精心地往脸上涂抹芦荟,经常关心容貌体形?还会这样有滋有味地对我说,看,那边那个男人。
果子还没有熟呢,我们得给它养分。
由此又想到张爱玲的那句名言:出名要趁早。尤其是女作家更要如此,青春苦短。可是,趁早趁早,不如悠着点,慢慢品饮生活,别让果子太早成熟。
一个人到了巅峰,就只有往下走。无论怎样不情愿,巅峰不容人独霸。如果你还在路上,才会满怀希望地一直攀爬,每走一步,就接近一步,一天不到,就一天不放弃。人生趣味在哪儿?说来说去,自己的不放弃而已。
杜拉斯在三十来岁时写出((抵挡太平洋的堤坝》,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70岁才写出轰动一时的《情人》。这是同一个素材,在她心中梦回萦绕几十年。若是当时就评上奖,就让她成为当红作家呢?还会有《情人》这样的惊世之作吗?
天才的张爱玲,二十多岁就已经出名。然后,开始身不由己地往下滑,自尊高傲的她,唯有选择与世隔绝,不说也不听。能听什么?当年是如何收获祟拜和荣誉?能说什么?当年是如何不会做饭却会写文章?当年,当年是一朵有毒的罂栗花,她若天天吸着,等于是自杀,不吸,可能比自杀还难受。
张爱玲的出名也是自己未曾料及的吧,但是教导世人“出名要趁早”,仿佛大可不必。好好生活,像杜拉斯那样,在生命即将落幕的时候享受巅峰时分,一辈子都在希望中度过。
不论是美酒,还是爱情,或者是名声,不要殚精竭虑地死死强求,或者趁早地享用个够。留点遗憾,也许能够让你更认真地生活下去,保持新鲜的希望和激情……在我温暖的怀抱里,你是一个最最幸福的词,我想让你的那颗心,做我生活的定语、命运的定语、浪漫的定语、爱情的定语——其实,你心里最清楚,这一切都是幌子……
怀抱越紧,怀疑越深
文/魏峰
据说,恋爱中的男女有三个经典问句: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干什么?可以想象一下,因为手机的普及,这三个问号,每时每刻都如黄昏时的蝙蝠,在空中,上下左右前后地翻飞,蔚为壮观。那一道道电波,带着焦灼的等待、难耐的挂念;带着将信将疑、莫名怨气;带着愤恨、愤慨、愤怒……从我的嘴边,狼奔豕突地来到你的耳畔。
当一对又一对情人,动不动就把手机折磨得死去活来,也说明越来越多的恋爱宝贝,成了危情男女——如同手机双向收费一样,这种猜疑一时半会儿很难消灭,甚至根本无法消灭。
在爱达荷地区的松鼠中,雌性松鼠达到生育期时,雄性松鼠就一直跟着它,有时紧追慢赶地追到闭塞的洞里,就怕它与别的雄松鼠暗度陈仓。有些松鼠还会制作一些鼠类的“贞节带”:把一些胶状的东西射在雌性松鼠的私处,让别的竞争者无用武之地。看来,对亲爱者的不信任,并非人类的专利。
当亲爱的人不在身边,当你无意看到对方手机里某条暧昧的短信,或者从言谈里听出了蛛丝马迹,你开始夜不能寐,滋生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勇气。于是,你开始捕风捉影,直到让两人都痛苦不堪,疲惫厌倦,最终却证明对方是清白的。这时,你会不会深深地郁闷:爱,到底是什么?为何爱一个人还要怀疑?为何毫无猜疑的幸福生活如此之难?
爱人不疑,疑人不爱。想想吧,我们是不是常常以爱的名义痛哭,伤悲,打你骂你,咬你恨你,抓你挠你,摔盆摔桌摔椅。甚至张开双臂往窗台奔去,做出一副就此别过的架势……这一些,都是因为爱你。如果不爱你,才不会管你。
我们就是这样,以爱的名义伤害爱的。其实,这都缘自人类天性的自私和占有欲。这种自私是全天候的,从来就未停止。因为阴险的旗官伊阿古的挑拨,奥赛罗杀了深爱他、同时也为他所深爱的妻子苔丝狄梦娜。当真相大白后,奥赛罗羞愧万分地自刎谢罪。其实,更多的时候,“阴险的旗官”不是伊阿古,恰恰是你的那一颗不信任爱人的心。
现代通讯的发达,使我们每个人的心,随时处在质询与被质询状态。如今,手机的功能越来越齐全,可以把来电、短信都作有效的遮蔽,让你找不到查不着。静下心来想想,竞有莫名的悲哀。这一对对危情男女,使电信运营商增加了多少收入姑且不管,而心上新添的伤痕,怎么计算?
我们当然希望,给爱人一个温暖的怀抱,把亲爱的搂在怀里,紧紧地,就像普列维尔那首诗所说的那样:
一千年一万年/也难以诉说尽/这瞬间的永恒/你吻了我/我吻了你
在冬日朦胧的清晨/清晨在蒙苏利公园/公园在巴黎/巴黎是地上一座城/地球是天上一颗星
只想两个人就这样永远地吻下去,你抱着我,我偎着你,没有多心,没有怀疑。有的只是我信任你,你信任我。
你把恋人抱得很紧,直到她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在你温暖的怀抱里,我是一个最最幸福的词,我想让你的那颗心,做我生活的定语、命运的定语、浪漫的定语、爱情的定语。”——其实,你心里最清楚,这一切都是幌子,你只想让亲爱的她,做你一个人的定语,你把她抱得紧紧,像一个词根抱住了另一个词根。你抱得越紧,你就越怕失去她;你越怕失去她,你的怀疑就会越深。
——可以这么说吧,怀抱越紧,怀疑就越深。上帝想,这对鲨鱼来讲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它会由于缺少鳔而很快沦为海洋中的弱者,最后被淘汰。
上帝没有给它鳔
文/牟丕志
上帝造了一群鱼。这些鱼种类多样,大小各异。为了让它们具有生存本领,上帝把它们的身体做成流线型,而且十分光滑,这样游动起来可以大大减少水的阻力。上帝使每种鱼拥有短而有力的鳍,使鱼在大海中自由自在地游动。
待上帝把这些鱼放到大海中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鱼的身体比重大于水,这样,鱼一旦停下来,它就会向海底沉下去,沉到一定深度,就会被水的压力压死。于是,上帝赶紧找到这些鱼,又给它们一个法宝,那就是鱼鳔。鱼鳔实际上是一个气囊,鱼可以用增大或缩小气囊的办法,来调节沉浮。这样,鱼在海里就轻松多了,有了气囊,它不但可以随意沉浮,还可以停在某地休息。鱼鳔对鱼来讲,实在是太有用了。
出乎上帝意料的是,鲨鱼没有前来安装鱼鳔。鲨鱼是个调皮的家伙,它一入海,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上帝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有找到它。上帝想,这也许是天意吧。既然找不到鲨鱼,那么只好由它去吧。这对鲨鱼来讲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它会由于缺少鳔而很快沦为海洋中的弱者,最后被淘汰。为此,上帝感到很悲伤。
亿万年之后,上帝想起他放到海中的那群鱼来,他忽然想看看鱼们现在到底如何。他尤其想知道,当初没有鱼鳔的鲨鱼如今到底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被别的鱼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