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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听言,亦是了解,并无追究。黄权在旁灿然笑起,望向法正,笑声而道。
“看来眼下时机已是成熟,不知孝直下一步,又yù如何布置?”
法正皓目一凝,迸shè出两道悚然的目光,冷声说道。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某所猜无误,今夜文不凡必挥军袭击。劳烦张都督通令诸军,暗里藏于硫黄焰硝引火之物于关内。同时再于今夜初更时分,将关内大部兵马调出关外,如此如此,各做埋伏。
即时文不凡无备入关,便可号令兵士纵火烧之,其军慌乱逃散,又连番受伏,必可一举擒之文不凡那恶贼!!!”
法正字字浩荡,计谋一出,黄权、张任皆起惊骇之sè,连叹不已。刘备遂依法正之计,发落军令,命张任调拨兵马,黄权准备硫黄焰硝引火之物。两人领命,速速退下。
此时,冷苞尚不知蒙在鼓里,引其本部兵马把守于关口之内,等待西北军的到来,将葭萌关献出。
至夜,月sèyīn寒,夜风萧萧。文军寨内忽然暴起阵阵兵戈马蹄杂响。各部西北兵马在各个将领率领下,飞驰下山,望葭萌关火速杀去。
只见二万余西北兵马如同一条硕大的游龙,赵云、魏延率领一万兵马为之前军,如似龙首,浩浩荡荡地奔往葭萌关下。
到了夜里三更,葭萌关外猝然暴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如将整个大地都震得摇晃。关内迅速闪起道道火光,慌乱的吵杂声纷纷响起。魏延见关内守军甚是仓促、狼狈,心里一喜,速狂甩马鞭,加鞭飞行。赵云见魏延忽然加速,急yù喝止,但话音未落,魏延已纵马飙飞出阵外,如同一道狂风般冲向葭萌关。
“哈哈哈!!!魏文长来也,关上守军你等还不快快献关投降!!!?”
魏延猖獗大笑,舞刀纵马,冲得正快,其部署急速跟随,眼见将要杀至关下。冷苞在关口内听得魏延喝声,又见关前西北各军正漫山遍野地冲杀过来,心里大喜,当下立即喝令其心腹将士斩关落锁,打开关闸。
轰隆隆隆!!!
关口内的关闸猛地打开,魏延见得大喜过望,骤马飙飞,争先冲入关内,其部署紧接赶入。在后面的赵云见魏延已入关内,心想法正、冷苞果是真心投降,当下无疑,速令兵马冲进关口。
同时间,在中军内的文翰,见前军举措,便知葭萌关必有人已打开关闸,立即抬起暴雨梨花枪,厉声喝令诸军奋勇向前,一鼓作气,夺下葭萌关。
霎时间,喊杀声惊天动地,轰然暴起。大队西北兵马拥入葭萌关内,似乎将整座葭萌关都震得摇晃。
且说魏延最先突入关内,蜂拥杀上关头,冷苞引其部署紧随跟之。不过待魏延杀到关上时,却只见寥寥数百个人影,原来关上竟都是虚插旌旗,大半的人影都是些草人罢了。魏延脸sè猝变,心知中计,面目狰狞地转身瞪着冷苞,竭斯底里地喝道。
“小贼,你竟敢诈我!!!”
冷苞早前听法正吩咐,关上由法正自作安排,他只要负责关口。因此冷苞并无留意关内动静,此时亦是一头雾水,正yù解释。魏延遽然发作,猛然抬起龙蛟大刀,手起刀落,将冷苞连头带肩,砍为两段。
赵云从后赶来,却见魏延忽然杀了冷苞,脸sè大变,但已来不及喝止。魏延一刀砍死冷苞,其部署吓得魂魄如飞,立即轰散而逃。魏延怒不可及,正yù喝令兵士厮杀。
就在此时,蓦然关内一声炮响,隐藏于各处战楼内的西川弓弩手望关上四面八方shè落一根根燃烧的火箭,一时间箭落如骤雨,片片火雨shè落关上,顿时将藏于关内各处的硫黄焰硝点燃起来。
一片片火焰暴起,以极其之快的速度蔓延开来。西北军料之不及,多数被火势所扑,凄厉地惨叫起来。赵云、魏延麾下部署轰然大乱,四处躲避,正在往关内的涌入的中军兵马,大多都被狼狈而逃的前军兵士撞翻推倒。一时间,关内人挤人,互相推拥,西北各军不知进退,混乱无比。
关上火海烧得越来越是旺盛,烧得红通通的一大片。西北军死伤无数,惨叫不绝,各自逃命。文翰见状,惶急无措,急令兵士退出关外,而此时正好徐荣所率的后军赶至,堵住了关口,一时间关外关内密密麻麻的都是西北兵马,堵得水泄不通。
><首><发>而在其身旁的李优,见此形势,已知得中计,连忙向徐荣谏道,速令后军兵马撤走。徐荣听言,急发落军令,后军兵士迅疾散开。
就在此时,在关外左右两侧密林内,蓦然暴起两声炮响。只见左边一将,虎背熊腰,孔武有力,正是华雄。右边一将,刚毅魁梧,双眸如炬,乃是太史慈。两人各领一部兵马,猝然向西北后军杀了过来。徐荣见状,迅疾各令兵士组阵抵挡,但兵士大多慌乱无措,阵势还未组成,华雄、太史慈便挥兵杀至。徐荣抵挡不住,护着李优夺路而逃。
却说关内西北军士为逃火势,自相践踏,死者无数。文翰等方才脱得火厄,冲出关外,面前便有两部西川兵马冲杀过来。文翰定眼一望,见得是华雄、太史慈这两尊煞神,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直喊救命。但眼下败军各逃xìng命,谁肯与之厮杀。
太史慈、华雄骤马飞冲,一左一右正往文翰那处截杀过来。文翰狼狈而逃,正奔走间,眼见太史慈、华雄将要追之。忽然一声暴喝轰起,如洪钟震荡。
“庞令明在此,休想伤我主半根汗毛!!!”
千钧一发之际,庞德倏然赶至,舞起狮头大砍刀,暴砍乱劈,杀得尽是搏命招式,太史慈、华雄一时未有准备,竟被庞德一人赫然杀住。文翰趁机夺路而走。太史慈、华雄见得心急,齐发猛攻,庞德紧咬皓齿死死抵住,三人丁字儿般厮杀开来。霎时间,杀了数十回合。庞德毕竟只有独身之力,如何抵得住太史慈、华雄这两员绝世悍将的狂攻。只见太史慈、华雄刀枪齐出,庞德提刀一档,浩大猛烈的力劲,即将庞德连人带马撞得暴退。太史慈面目一寒,纵马冲起,奔雷枪倏然刺出,就向庞德心窝刺去。庞德急压住慌势,眼见奔雷枪即将刺到,大吼一声,挥刀砍住。电光火石之间,华雄从另一侧冲来,手起刀落,挥刀望庞德脖子横砍。庞德急歪头避过,华雄手上的断龙刀几乎贴着庞德的鼻子,一飞而过。
庞德险象环生,眼看难以抵挡多时。幸好赵云、魏延在此时冒着火烟从关内突破而出,迅速望庞德救来。赵云、魏延赶至,各挺枪挥刀狂攻,杀退太史慈、华雄。庞德方才有机会喘息,压住乱势。赵云剑目圆瞪,英眉竖起,龙胆亮银枪暴飞,快速的枪影,如同道道肉眼难以捕及的银sè光焰。太史慈一时被杀得措手不及。同时间,魏延舞刀若如狂风,每刀奋力而砍,华雄被魏延杀得节节败退。少顷庞德从一侧赶来,与赵云一同夹攻太史慈。太史慈不敢托大,且战且退。赵云心里顾虑着文翰的安危,一枪荡开阵脚,急向庞德问道。
“主公何在!?”
庞德以枪指着一个方位,赵云见得,勒马迅速转开奔去。庞德则与太史慈厮杀一处。且说文翰引一部败军逃去,此时刚到四更时分,人困马乏,军士大半焦头烂额,人相喧嚷,马尽嘶鸣。
文翰转身望向葭萌关,见那处上下红通通的一片,那惨烈的凄厉叫声,尚且接连传来。文翰刀目如似喷shè火焰,满脸怒恨,厉声吼道。
“大耳贼,我势要杀你!!!”
文翰话音刚落,蓦然间左侧山坡爆发一阵震天裂地的喊杀声。只见一员身穿银甲赤袍的将领,挺枪骤马,引一千西川兵马正火速截杀过来。文翰一见,正是对他恨之入骨的马孟起,文翰大惊失sè,五魂六魄飞走了一半,西北兵士各是慌乱逃命,不听指挥。
“狗贼,纳命来!!!”
马超暴瞪狮目,舞枪策马如同一道火风冲了过来。文翰急勒马冲入乱军之内,马超左突右冲,如虎入狼群,无人敢挡,径直追在文翰身后。文翰舍命而逃,尚好有几员心腹将校发觉文翰危急,引数队人马赶来阻挡。
马超正冲之际,当头一队数十人的西川兵马冲了过来,左右两翼亦各有一队数十人的兵马截杀而来。马超俊容猝然变得极其狰狞,竭斯底里地咆声大吼。
“嗷嗷嗷嗷!!!挡我者死!!!”
如似狮子咆哮声轰然暴起,马超骤马杀起,将手中锦银狮牙枪舞得密不透风,冲杀过去,当头挡住马超的五、六个西北兵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马超刺死而倒。左右两员西北将领各舞兵器劈刺过来,马超驱身连闪,左一枪右一枪,那两员西北将校顿时被马超刺落马下。马超赫然突破,枪式挥刺不停,赫然杀出一条血路,望文翰追来。
文翰只逃开一阵,又见马超复来追杀,暗暗叫苦不已,只好拼命挥鞭纵马而逃。踏云乌骓不愧是闻名于世的千里龙驹,当下四蹄奔动,力劲迸发,速度快得惊人。马超死死地盯着文翰的背影,在后连骂不绝。
少时,文翰在数十兵马的拥护下,被马超追赶至一处河岸。文翰眼见河水湍急,难以渡过,正是惶急之时。
河岸左侧又暴起一声炮响,张任亦率一千兵马扑杀过来。文翰心神剧荡,慌乱无措,正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赵云引一部铁骑从后面追赶过来。赵云离远望见文翰,顿时脸上涌起狂喜之sè,扯声喝道。
“主公不必惊慌,赵子龙来也!!”
赵云飞马奔走,气势骤发,就在马超快要追至之时,将其赫然截挡。马超嘶声吼起,锦银狮牙枪望赵云咽喉处暴速刺出。赵云驱身一躲,剑目shè出两道神光,忽暴刺一枪,来得极其突然迅疾,马超与赵云交战多场,对于赵云的套路亦有几分了解,早有准备,急闪避过。赵云见未有得手,并无趁势猛攻,而是杀出游龙翻天枪法与马超纠缠。
少顷,张任率兵杀至。赵云部署在文翰的指挥下,火速迎击。两军混杀,张任首当其冲,虎目瞪大,舞枪突破,望文翰冲杀过来。文翰脸sè一寒,心知此时容不得半分失神慌乱,抖数jīng神,一手暗抓起三柄飞刀。眼见张任杀得正紧,文翰猝然发作,一手尽数甩出三柄飞刀。
咻咻咻~~!!
三柄飞刀破空shè出,张任听得那刺耳破空之响,心里一紧,急勒住马匹,迅速扫开身边西北兵士,待飞刀shè近,张任拧枪就点,‘砰砰砰’的三声,只见张任将三柄飞刀尽数点落。张任刚一停下,周围的西北兵士立即纵马挺枪齐齐刺去。张任大吼一声,奋力舞枪旋转扫起,臂力极其浩大,连扫飞七、八个西北兵士。
电光火石之间,又是连声刺耳破空声暴起。待张任回过神来时,转身一望,三柄飞刀已将近shè来。张任急拧枪抵挡,挡落两柄飞刀,第三柄飞刀却来不及抵挡,张任驱身闪避,飞刀在其腹部划出一道绚丽的血痕,一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