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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的话中有些不满,这个净明派,那个老道士就打这个主意,让我摆平这件事,此地是他们的地盘,出了一些事,他们应该出手,地方上长年许多居士供奉,善男信女烧香磕头,却硬要自己出手。
“柳先生,此事是你的因果,当然你来了结。”省修说到。
“小师傅,看来老道士将你当下一代宗主来培养,不要说因果,那是和尚的说法,你可是道士。”柳致知先是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然后不客气地反驳。
“因果虽出自佛门,我道家也觉得有理,再说当年道祖西出流沙化胡为佛,本来佛也算出自道家。”省修说到。
柳致知笑了,望着省修,说:“我不想听宗教间相互诋毁,一个说佛祖由道家而出,一个说道祖只是辟支佛,就连基督教在唐代进入华夏,被道佛两教称为天尊一样,大家心中都有数,后面事由小师傅处理了。柳致知也打搅了几rì,就此告辞。”
“小道就送送柳先生,柳先生捐了五千香火钱,是此事中卷入者所出,我青云观不能拒绝信众的香火钱,当然接下后面的事,柳先生尽管放心,有时间到小观来坐坐。”省修露出了笑容,说到。
“那就多谢了,小师傅果然有宗主的资质。”柳致知夸了一句,省修将柳致知送出了山门,柳致知下山。
当天夜里,jīng神病院中,宁良凌的病房中,宁良凌身着紧身束缚衣,动弹不得,他哥哥白天来看过他,私下有人建议,可能是中邪,不如到青云观请道长们看看,据说那里道士有几分真能耐。作为副市长,不好大张旗鼓地去,便决定明天悄悄请道士来看一下。
但到了半夜时分,病房之中没有其他人,值班护士也和其他护士聊天去了。就在这时。隐隐一阵怪风,接着宁良凌房间之中隐约传出凄厉的鬼叫声,上夜班的护士们已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过了一会。护士去巡房,宁良凌已翻着眼睛,没有了气息,急忙抢救,最后无奈宣布病人死亡。只好通知家族。
青云观中,一个小道士向省修汇报:“师兄,附在宁良凌身上两个恶鬼已收。”说完,递上一个画满符箓的葫芦。
“师弟,宁良凌怎么样了?”
“死了,实际上早就死了,不过两个恶鬼在身,给人印象他还活着。”
“也是自作自受,当rì柳先生买了走yīn镜。他想从柳先生手中去买,柳先生发现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害他,没有卖给他,结果。他居然勾结jǐng察,想夺走yīn镜,柳先生也不是善碴,顺势解了封镇。其他什么事也没有做,这件事讲出来评理。不论到什么地方,柳先生都没有错。”
“但柳先生动机就不纯,解开封镇,本是怀着害人之心。”
“师弟,你错了,柳先生并未错,他所行无关善恶,只是就事而行,他的行不论世俗,还是修行界都不能说他做的不对,说一个人的错,不以心定,而问其行,这也是修道称之为修行的原因,虽然修行重心,但心对外人来说,只能通过行为来定。”
“师兄,我明白了。”
当然,这些事柳致知不知道,他也不关心,事情交给了省修之后,他知道省修肯定能处理很干净,事实上,省修处理得比他想象还干净,直接让宁良凌在医院中去世,不留任何痕迹,不然,如果宁良凌的哥哥真的请青云观出面,到时,青云观反而处于两难之中。
收鬼的话,就是宁良凌死亡,不收,病根本不会好,一旦出现那个局面,反而不能做到干净利落的收场,从省修所行,看出的确不负柳致知所说,守明是将他作为下一任的宗主进行培养。
柳致知坐车离开,在路上却遇到了堵车,而且不是一里二里,是几十公里,前方出现了公路塌陷引起的车祸,被堵住了车子一眼看不到头。
从前面的司机那里,陆陆续续有些传闻,大家基本上在心中勾画出这次堵车的原因,现在的问题不是为什么堵车,而是什么时候能通行,前方正在抢修,交jǐng也在疏导一些车辆从别的路绕道离开,作为长途客车,现在调头已经迟了,后面又堵上长长一串。
车子上乘客有不少人很焦急,但没有办法,柳致知不想在车上等,他决定还是下车离开,凭他的脚程,到附近的城镇花不了多长时间,便跟司机说了一声,自己在附近有朋友,不跟车子走了。
下车之后,向四周看看,东偏北方向有几座小山,周围大片的稻田,还未到收割季节,下了公路,向其中一山而去,由于在白天,他不想惹人注意,只是如常人一样,在田间的路上而行,这些地方相对富裕,路边零散着许多房屋,大多数样式相近,还是比较漂亮整洁,一般都是两三层的小楼,村子也不大,实际上不少人家都算不上村子,二三户形成一个小村落,河塘密布,河塘之中,水面上长满了菱角的菱盘,碧绿的有些叶片略带紫红,星星点点的小白花从菱盘上伸出,使人看起来赏心悦目;有些塘中菱盘间长着芡实,还有的整塘都是芡实,如荷叶一样的盘叶飘浮在水面上,上面长满了刺,不少花如睡莲一样,也有果实长满刺从水中伸出。
这幅景象标准是水乡之景,柳致知走向的小山也不高大,郁郁葱葱,显示出一股玲珑温柔,虽是晴天,却似乎有一丝水汽蒸腾。
柳致知走得并不快,像是一个游人,连走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他确是一个游子,他也不是单纯以眼去观看,更多是将自己投入这天地之间,散步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风韵,他下车之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一路走来,身边不时有自行车、电动车之类经过,他走的路是一条相对较窄的乡间水泥路,如果是大货车到这样路上,基本上行人都没地方站了。
路两边有不同树种,不像城市中经过规划,却更显风致。柳致知一路走着,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柳致知在车子上看此处的小山,并觉得远,但一路走来,才知道距离不近,当他到山脚下,太阳已偏西,快到落山。
柳致知走到此处,本想就是等到夜晚,在山中御器而行,直接返回申城附近,见眼前的青山遮住了夕阳,便抬脚上山,山下不到百米有几户人家,小楼掩映在绿树丛中,远远传来话语声,一片祥和安宁之气。
柳致知顺着山路,这是最原始的山路,此山并不是什么风景点,也无寺院道观,所以山路仅是人踩出来的,但山势较缓,路比较好走,也较宽,有两米左右。
上了山顶,夕阳落山,满天红霞,明天又是一个晴天,柳致知静静站在山顶之上,看着这种自然界壮丽的景观,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城市中人,这几年来不少时间在大山之中,但这种天地间壮观景象,他还是看不够。
天渐渐暗了下来,柳致知目光收回,向山中巡视一番,猛然目光落在山中一间平房之中,这不是柳致知上山所经那条山道旁,而是在另一条山路不远的地方,山腰间一处平坦之地,三间屋子,门前是一块平地。
柳致知目光落在这个地方,是房间之中隐然有灵光上冲,其中有烟火之相,含有一股燥阳之息,并不是清净之相,好像要飞腾而出。
柳致知一皱眉,其中有人修行,却是出了问题,有冲顶之虞,让自己看到,当救他一救。想到此,柳致知身影一闪,从山顶消失,出现屋子面前,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盘坐在床上,已沉入一种定中,不能算正定,而是一种邪定。
柳致知声蕴灵力,一声低喝:“醒来!”声音直入老者灵台之中,老者灵台之中,心神渐渐物化,眼见就此坐化,猛然灵台之中滚过一阵惊雷,一下子惊醒,从定中退出,细细一回想,顿时一声冷汗,差点就此冲顶坐化,
睁开眼,看到窗外一人,顿时明白,是此人出手唤醒了自己,不然,自己就此坐化,好听一点,化道而去,难听一点,就此坠入轮回之中。
急忙起身,打开了门,向柳致知一揖:“多谢道友及时唤醒我,不然,我已物化。请问恩公大名?”
柳致知也回了一礼:“申城柳致知见过道友,无意间从此经过,见道友处于冲顶边缘,忍不住出手,还望道友见谅,道友在此结庐修炼,敢问高名?”
“高名不敢,老朽张曾综仁,在此修行二三十年,如非道友,今rì已是非人,道友请屋内做。”曾综仁邀请到。
柳致知随着他入内,曾综仁倒茶待客,请柳致知稍坐一下:“柳道友,请稍坐一下,晚饭还没有用吧,如果没有急事,就在此用一些,老朽也有些问题想请教。”
“那我就不客气了,道友自便。”柳致知微笑着说。